第189章 只能她一個人看
「翠柳和弄琴她們呢?」
鄭楚兒說着,慌忙拉着被褥蓋着高長恭,她夫君的身子,只能她一個人看。
「翠………翠柳姊姊,和弄琴姊姊,在為女郎挑選今日穿的衣服和首飾。」
知書也沒有想到,她進來時,倆人還糾纏在一起,小臉一紅,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你先出去吧,我們自己穿。」
高長恭說着,從被褥伸出修長的手臂,準備拿昨夜丟到案几上內褲。
鄭楚兒一看,忙把那隻白生生的雙臂,一把拉到被褥下藏起來。
「妾幫你拿。」
鄭楚兒說着,對知書道:
「知書你還不走?」
「哦。」知書慌忙離開。
過了一會,帷幔再次被拉開,先鑽進一個小腦袋,看了一眼,才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鄭楚兒一看,是如畫。
「婢子來幫女郎穿衣。」
如畫說着,笑眯眯的走到了鄭楚兒面前。
高長恭看了一眼如畫,十一歲的如畫,瘦瘦小小的一個,還沒有鄭楚兒的肩膀高。
「你出去吧,你夠不著幫她穿,我會幫她穿的。」
「哦。」
如畫答應一聲,但沒有出去,而是走到床榻邊,低頭整理起被褥來。
「如畫,你多吃點,看你瘦的,冬日多喝點湯,最滋養人了,你看看妾,入冬沒有多長時間,就長胖了。」
「哦,好,女郎,婢子喝。」
高長恭聽了,望着越來越水嫩圓潤的鄭楚兒,低聲道:
「湯哪有人滋養,你是在我的滋養下,才臉色紅潤,肌膚柔滑的。」
這個不正經的,小如畫還在呢。
鄭楚兒慌得看向如畫,看到如畫在細細心心的疊著被褥,鄭楚兒鬆了一口氣,如畫還不懂這些。
可鄭楚兒一抬頭,卻看到知書,不知什麼時候,手裏端著個碗,已經站在帷幔前面。
「女郎,婢子什麼也沒聽見。」
知書說完,卻紅著臉小心端著碗過來。
「女郎的坐胎湯,蕭婆婆讓女郎趁熱喝。」
鄭楚兒粉色的小臉泛著桃紅,接過碗來,一口氣喝完。
知書接過碗,紅著臉走了出去。
如畫整理完床鋪后,又忙到水盆邊,扭幹了帕子的水,遞給了鄭楚兒。
「翠柳姊姊說,今日要要把女郎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讓女郎誰也比不上。」
如畫笑着道,末了又加了一句:
「婢子覺得,女郎不用打扮,也是漂亮的。」
「妾可不想喧賓奪主,今日是珠珠的大婚,妾想讓珠珠光彩照人。」
「不行的,女郎也要光彩照人。」如畫急了。
「好好好,妾光彩照人就是。」鄭楚兒連忙道。
待鄭楚兒潔完面,司棋來幫鄭楚兒塗了唇脂,點了胭脂,畫了眉。
而翠柳和弄琴,還在為鄭楚兒今日穿什麼裙子,披什麼披風爭持不下。
「妾今日就穿這套紫紅的衣裳就行了。」鄭楚兒望着倆人說。
「女郎還是穿這件綉著牡丹花的漂亮。」翠柳道。
「我們女郎本來就漂亮,不需要牡丹花來陪襯,這件紫貂衣領的,最配女郎的氣質。」弄琴不服道。
「翠柳先來幫妾把頭髮梳了再說,好不好?」鄭楚兒氣道。
她要穿什麼衣服,還讓這倆人說了算了?
「好,婢子這就來幫女郎梳頭。」
吵吵嚷嚷的聲音,總算靜了下來。
翠柳手腳麻利,不一會兒,就鄭楚兒梳了個飄飄欲仙的凌雲髻。
「女郎今日插支什麼釵子?」
「女郎,那支玉蘭釵子好看。」弄琴建議。
「那支哪有這支步搖好看。」
翠柳一聽,忙拿起另外一支步搖。
「插這支。」
一直靜靜看着鏡中人的高長恭,此時從一個錦盒裏,拿出了一支紫珠鑲嵌的步搖。
「丹鳳朝陽?」鄭楚兒驚喜的叫出聲來。
前世,這支丹鳳朝陽步搖,是全鄴城貴女期盼的首飾。
據說,上面的紫珠,夜晚會發出璀璨的光芒。
整個大齊的貴女,都渴望得到這支步搖,但是,這支步搖的神秘主人,只參加珠寶展示,從不出售。
今生,這支步搖,怎麼在大將軍府了?
「嗯,喜歡嗎?」
「喜歡,喜歡。」
望着鄭楚兒笑得甜蜜,翠柳和弄琴,才乖乖的閉了嘴。
高長恭把一件紫貂披風,披在鄭楚兒身上,繫上一個蝴蝶結,拉着鄭楚兒就出了門,留下張著嘴的翠柳和弄琴,獃獃的站在房裏。
倆人白白的爭了半日,人家的男人一出手,就沒有她們的事了。
珠珠的婚宴,要下午才去參加。上午,高長恭要陪鄭楚兒去蓮花庵。
「妾以前答應過慧尼住持,要幫庵堂綉一個經幡。」
「行,你去綉。」
「妾以後,可能要經常去蓮花庵,直到把那幅經幡綉完。」
「行,沒事。」高長恭寵溺的答應。
鄭楚兒像只要外出玩耍的小貓咪,小心翼翼的爭取主人的同意,讓高長恭看得心柔又憐惜。
高長恭知道,別家的新婚夫人,婚後只能規規矩矩的待在府中,侍候夫君和公婆。
但他的楚兒不一樣,她愛去哪裏就可以去哪裏,馮翊公主不需要她早晚問安,他也不會讓她做個只會伺候夫君的女人。
鄭楚兒望着她說什麼,就答應什麼的男人,高興得忍不住想親他一下,只是在外面,這個念頭最終打消。
「高伏呢?」
倆人來到坐車的地方,不僅馬車早已經準備好,就連牛車也準備妥當,但就是不見高伏的身影。
「兩種車都準備好,人卻不見,這小子跑哪裏去了?」
作為高長恭的貼身護衛,即使用不着駕車,高伏也是要跟在高長恭身邊的,但今日卻不見這人。
「回公子,高護衛剛剛被夫人的兩個婢女,打傷了手。」
高長恭聞言,秀眉蹙了一下,望向鄭楚兒。
那麼武功高的人,竟被兩個女子打了?
高長恭可以寵得自己的妻子無法無天,但其他女子,高長恭自認沒有那個義務。
「到底是怎麼回事?」鄭楚兒忙問那個僕人。
「是這樣的,夫人的兩個婢女,一早就抱着兩個毛毯來鋪在車上。
那個叫弄琴的姊姊,見高護衛的手,凍得有點紅,就說她多織了一雙手套,可拿來送給高護衛。
結果那個叫翠柳的姊姊一聽,說高護衛的手是金剛不壞之手,凍不壞,不用戴什麼手套。」
高長恭和鄭楚兒聽得雲里霧裏的。
「撿重點的說。」
「是公子,但細節很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