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餓狼(求收藏 求投資 求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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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楚兒總感覺到有雙眼睛,像餓狼一樣在暗中盯着她。

天亮后,鄭楚兒賴在床榻上想着心事,忽聽外面有人說:

「大將軍府來人了,大將軍府遣人送東西來了。」

大將軍府?鄭楚兒一下翻身下床。

「大將軍府派人送什麼來了?」奔出屋外的鄭楚兒問。

「二女郎的未婚夫君,送什麼來,都是應該的。」桃子笑着說。

好,你就成了別人的未婚夫了,鄭楚兒氣得迴轉身去,又躺在了軟榻上。

「楚兒,咋了?」四姨娘端著一碟蜜棗,來到了鄭楚兒的房間。

「沒有。」

鄭楚兒一見蜜棗,馬上警惕起來。

「不管有沒有,吃點蜜棗甜甜嘴,姨娘帶你出去散散心,可好?」四姨娘哄道。

鄭楚兒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四姨娘,前世的教訓,可還記着呢。

「四姨娘的東西,楚兒看不上?」

鄭楚兒一愣,她可真會激將人。

正在這時,桃子端著一盤洗好的荔枝,送了進來。

「嘗嘗我們二女郎的未婚夫,讓人送來的荔枝。」

「好呀,荔枝我最愛吃了。」

鄭楚兒故作高興的拍了下小手,拿起了一個,剝了皮,塞進了嘴裏。

「走了,四姨娘,別在這裏打攪鄭女郎了。」

見鄭楚兒吃着荔枝不理人,桃子把四姨娘也叫了出去。

荔枝是鄭楚兒最喜歡吃的水果,可是,這一世吃着,竟微微有點苦澀,已不再甘甜。

鄭楚兒想着,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

恍惚中,鄭楚兒感到有人站在了她的面前。

努力的睜開眼睛,鄭楚兒看到了一個人影,正站在不遠的陰暗處,靜靜的望着她。

「誰?」

鄭楚兒本是大聲的,但是,她的聲音卻是沙啞的。

那人不出氣,仍是站在陰暗裏。

鄭楚兒一驚,清醒了許多。

睜大眼睛,她看到了柳三,並非韓勃爾。

這個柳三,是元一麗生母的表親,也是孤苦無依,二十七八的人,一直沒有成家。

元一麗從蓮花庵回到元府後,元一儀可憐他,讓他住在府中,幫忙管着點府中的事。

此時,柳三站在鄭楚兒三尺開外的地方,正咽著口水看着她。

「柳三,你一個男子,跑來女子的房間作甚?」

鄭楚兒厲聲呵斥,但是,她的聲音,只有她自己聽得到。

原來那盤荔枝,有問題?

鄭楚兒驚得想爬起來,但隨即發現,她的身子,癱軟無力。

「表妹,表兄可想你了。」

「滾。」

可鄭楚兒的聲音,幾近無聲。

鄭楚兒不知道自己的婢女翠柳哪裏去了?平常她睡個午覺,翠柳都是在外間守着的。

「別用這種眼光看著錶兄,知道表兄有多疼你嗎?表兄夜夜都摟着你睡覺,夜夜疼你。」

柳三咽了一下口水,臉色紅漲得像公雞的臉。

這張臉,讓鄭楚兒噁心又膽寒。

「別怕,今日就讓表兄疼疼你。」

外面有聲音傳來,鄭楚兒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終於有人來了。

柳三也一驚,停下了解腰帶的手,躡手躡腳的走到門邊,側耳聽了下,看了一眼朝內閂住的門,又拎着褲子躡手躡腳的走了過來。

「是一隻貓。」柳三的胸脯起伏。

鄭楚兒升起的希望,瞬間熄滅。

自己的清白之身,難道就栽倒在這個人的手裏?

柳三敞開着衣衫,喘著粗氣,痴狂的望着鄭楚兒的小臉。

「表妹,你自小是吃什麼長大的,有香又嫩?」

鄭楚兒想狠狠的啐一口面前這個人,可她現在什麼也不能做。

「表妹,我知道你父親認識很多京城的高官,等我們成了一家人後,岳父大人,肯定會替我謀個好職,反正,表哥會疼你一輩子的。」

鄭楚兒鄙視的眼神,看向了柳三,自己的父親,在當今陛下受禪登基后,辭去了所有官職,帶着一家人回到了老家滎陽,已不問朝政。這個柳三,打主意都打到自己的父親頭上了?

「這個坐榻硬,又窄,表兄抱你去床榻上睡。」柳三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彎下了身子………

「啊………」

一聲慘叫,鄭楚兒手中的釵子,狠狠的扎在柳三的手臂上。

一向愛吃荔枝的鄭楚兒,今日吃得極少,若不假裝被葯下暈,怎傷得了柳三?

柳三的這一聲喊叫出后,鄭楚兒知道自己有獲救的希望了。

「你………你敢傷我?就別怪我重手重腳,不知疼惜了,明告訴你,今日你住的這南院,現在都沒有人了。」

柳三說着,就要來搶鄭楚兒手中的釵子。

鄭楚兒拚命掙扎,可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哪有柳三的力氣?何況,她的身子還軟著。

「別怕,表兄會好好疼你的。」

「啪啪。」有人來敲門,拍得啪啪響。

「女郎,女郎,怎麼了?」

兩聲沒有人答應,馬上就有人來撞門。

「從窗子爬進去。」

柳三一聽,嚇得忍着痛,抖抖嗦嗦的系好腰帶,慌忙爬窗跳了出去。

但柳三剛跳下窗子,還沒有站穩,翠柳拿着鐵叉就對着他的屁股戳了過來。

「色狼,看叉。」

柳三可沒見過這麼辣的婢女,痛得唉呀一聲,捂住屁股向圍牆跑去。

眼看柳三就要逃脫,翠柳手中的鐵叉便飛了出去,直插在柳三的大腿上。柳三嚎叫一聲,倒到了圍牆外面。

等到府中的護衛趕來時,柳三卻不見了蹤影。

「女郎是被下了蒙汗藥了,府中還有點新鮮乾草,快去搗成汁拿來,讓女郎先服下。」聞聲趕來的仲孫伯,焦急對跑來的元一儀說。

被灌了解藥后,鄭楚兒的身子,慢慢恢復了過來。

「翠柳,你不在我的卧房外面守着,跑到哪裏去了?」

「女郎,那桃子說大將軍府送來的荔枝有點多,要婢子也一起去幫着洗一下,想着女郎吃荔枝時,怕把手弄髒,也是要洗的,婢子就去了。」翠柳氣得都要哭了。

「洗好一些后,桃子說要給三位女郎送去,就離開了,留下婢子和其他人在那裏洗著。」

「那個畜生呢?翠柳,收拾他。」

眾人面面相覷,仲孫伯歉意的說:

「跑了,沒有追着。」

「跑了?幕後主使沒有跑。」

所有在場的人,都一愣,翠柳反應最快,馬上扶起了鄭楚兒。

元一儀見鄭楚兒的身子還有點軟,便搭了把手,和翠柳一起,扶著鄭楚兒出了門。

鄭楚兒帶着一眾人,向元一麗住的北院走去,翠柳一腳踢開門,問鄭楚兒道:

「女郎,收拾誰?」說着,已擼起了袖子。

雖然是在元府,翠柳也不容人欺負她家女郎,離開滎陽前,為什麼女郎欽點了她,讓她跟着來?女郎遇到危險時,她上。

但裏面的一切,讓鄭楚兒愣住了,元一麗昏倒在地上,荔枝殼到處都是。

「妹妹,你怎麼了?」元一儀焦急的搖晃着元一麗。

「二女郎看來也吃着蒙汗藥了,」仲孫伯急道。

鄭楚兒有點懵了,料想一個奴婢,不敢做這大的禍事,必是主子指使,結果………

「桃子呢?快把她抓來。」

元一儀這才發現,妹妹的貼身奴婢,一直沒有出現。

元一儀氣得手發抖,兄長離家學藝,妹妹回家不到一年,仲孫伯病重,一大個家,就交給她管理,如今,竟在自己的眼皮地下,差點毀了兩個妹妹的清白。

「回女郎,桃子不見了。」

「都跑了?」

元一麗聽到這裏,就聽到所有的腳步聲,又都走了出去。

悄悄睜開眼睛,元一麗冷笑道:

「鄭楚兒,不准你那張臉,出現在他面前,元一儀,這裏的一切,都是我的。」

元一麗正得意間,又聽到腳步聲來到了她的房裏。

只聽翠柳說:「沒有乾草,我也能讓她醒過來。」

翠柳說着,騎在了元一麗的身上。

「啪啪,啪啪。」左右開弓,幾刮耳抽在了元一麗臉上,差點沒把元一麗的耳朵打聾。

「還不醒?掐人中。」

翠柳這妮子的手勁,掐得元一麗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四姨娘,捂住嘴,忍着笑,看熱鬧似的。

「還不醒?別笑,我還有最後一招。」

翠柳瞟了一眼鄭楚兒動着的小指頭,於是伸出她有力的食指,對着元一麗的胳肢窩,狠狠的戳了下去。

只一指頭,就聽得一聲慘叫,元一麗立馬睜開了眼睛,那又哭又笑的樣子,活脫脫像個瘋子。

「一麗,你沒有昏迷?」

「阿姊,我怕楚兒表姊的事,賴在我頭上,就嚇得裝昏迷了。」

「是嗎?你怎麼會知道我被下藥了?」鄭楚兒盯着元一麗的眼睛問。

「這………整個元府的護衛,都向南院跑去,他們一面跑,一面說,楚兒吃了桃子送的荔枝,昏迷了,我就嚇得………」

「如果事情沒有弄清楚,元府的一切,包括財產,將不允許你染指半毫,你管的那些賬,交還了吧。」

元一儀說完,帶着一行人,離開了元一麗的房間。

元一麗這回,真的癱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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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蘭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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