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來侵襲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來侵襲

我全家都帶金手指正文卷第一百五十五章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來侵襲徐三一行人沒遇到幾位游寒村的村民,也就沒引起太大的轟動。

左五叔、包括朱興德他們,都以為還是曾經那波縣衙官差留守在大王村的呢。

就是剛出事的時候,曾來過一撥人。

留下幾位繼續查案,意思意思追蹤逃犯,然後抽調一部分人壓着狗剩子和啞巴娘他們回縣裏。

……

朱興德正邊大口吃飯,邊回答岳母的問題。

給他餓壞了。

今早出發時,那陣才幾更天啊,感覺剛過半夜就走了,外面還是黑天,直到這時候才抓豬羔子回來,一直就沒吃飯。餓的肚子都難受。

「娘,你不用擔心干蘑的事兒,我能白幫大夥賣干蘑嘛,您還不了解我?」

那怎麼可能呢,對不對。

他還指望着順便的事兒,用蘑菇幫他掙出來乾糧的銀錢呢,搞好了,備不住還能掙出到府城一路歇腳住店的錢。

白玉蘭咋不擔心呢,擔心姑爺說出去能幫大夥賣的話,最後再不好賣又拉回來。別看村裏人現在說得好聽,到時候容易落埋怨。

「府城能好往出賣嗎?」

朱興德呼嚕呼嚕喝口大碴粥,一口喝進去小半碗,又用白菜葉子卷著大蔥蘸醬,咔嚓咔擦咬,接着又咬一口大饅頭,咽下去才回話道:

「城裏人多個啥。

娘,你想想,他們不也兩條腿支個肚子要吃飯?買點兒干蘑菇存上,冬天吃菜能換換花樣。怎麼可能會不好賣。

最起碼,我琢磨能比鎮上、比縣裏好賣吧。

那叫越大的城池,這些亂七八糟的山貨應是越值錢。」

白玉蘭說:「是嗎?」咱以前都沒往那上面想過。

朱興德點頭道:

「那可不。

我聽人講,府城連賣柴火都比旁的地方好賣。

府城的人,那才叫真正的城裏人,他們哪裏有空去砍柴、去采蘑菇。

倒是在咱鎮上,不是只寒山一座山,還有那麼多樹林子。

鎮上的人,說句實在話,真區別不出來城裏鄉下的,我看和咱們村裏人過的日子差不離兒。

一年到頭種地,采蘑菇,想辦法弄山榛子,養豬餵鴨的。

您想啊,鎮上家家都有的東西,咱們村民再弄到鎮上去賣,那能賣的值錢就怪了。倒是府城敢吆喝出好價。」

所以,朱興德才動了掙差價的心思。

以前,村裏人倒動到鎮上,一斤干蘑才賣幾個銅板啊?

回頭,村裏人曾經在鎮上賣多少銀錢,他就給多少。

至於他到底在府城賣多少銀錢,那就不歸村裏人操心了。

咋?這事兒辦下來,他可一點兒也不虧心,純粹做了好人好事好嘛。

要知道,眼下是采蘑菇的季節,你當在鎮上就那麼好賣?人家能自個家採到的,誰會花錢買。

而他,幫着村民拉走干蘑,不用村裏人費勁巴力出門,坐在家炕頭就能掙錢,還要幫着操心給倒動出去,回頭還不得掙點吆喝錢?咱總不能給村裏人白乾活吧,都啥年月了,誰還能實報實銷是怎的。

就連胖騾都要辛苦費的好不好。

要多喂一些豆餅子,要不然它才不會幫忙拉干蘑。

朱興德和白玉蘭繼續分析道:

「另外,娘,我也不只是為掙錢。

主要是干蘑那東西晒透透的,不壓秤,往車上一摞,能綁在酒罈子上面蓋着。

正好免得拉酒進城,太打眼。

有了干蘑做遮擋,想瞞進城檢查的官差雖然瞞不住,但是我尋思,趕路歇歇腳啦,停道邊坐下喝口水了,瞞路人還是沒問題的。

賣酒,很容易被壞人盯上。酒值錢呀。

賣個破蘑菇,人家壞人就會想,費勁偷咱一回都犯不上。」

白玉蘭聽完,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還有這麼個用途:「乾的對,那就這麼辦了。德子,咱家不指望掙干蘑錢,我就尋思你們一路上別出事比啥都強。」

做丈母娘的,急忙又去灶房端新蒸出來的乾糧,讓再多吃點兒。

她給別人幾塊發糕都算計來算計去,給自家孩子卻緊著勸:「再吃點兒,要到半夜呢,這稀軟的乾糧不頂餓。再吃兩個,啊?」

朱興德擺手:「不啦,娘,吃飽飽的啦,再吃就是浪費糧食。我去看看後院豬圈兒,隔斷整完沒。這叮咣的,我小妹夫今兒都沒法念書了吧。」

……

朱興德還在這裏,操心完豬圈兒的建設,又去叮囑羅峻熙用棉花塞耳朵看書呢。

卻不知,徐三面前跪着幾個人,正在聊他。

「此人叫朱興德?」

「是,大人,他是杏林村朱家的。不過,最近都在游寒村他老丈人家待着。他老丈人姓左,外人稱左撇子,因為寫字吃飯用左手。就這個人,朱興德,是小人能想到的,最近和我王哥最不對付的人。」

「你是說,王賴子還有可能是他殺的?」

徐三這話,將下方跪着的人嚇一跳。

心想:你這不是給我設陷阱呢嘛。

你只問,王賴子最近和誰不對付,他才答朱興德。誰說朱興德殺人啦。

別回頭德哥聽說了,再報復他。

別看德哥那人仁義,但德哥有時候挺手狠的。

你想啊,要是沒有兩下子,能掙那麼點兒辛苦銀錢,卻在賭場老閻心裏和王賴子平起平坐嗎?

聽說,即使德哥不幹啦,賭場老閻也沒有不高興,倒是笑着說:

「算啦,早就有苗頭,隨他去。也不用弄他。朱興德那人,即使不幹了也不會壞咱們,不是那種損人不利己的缺心眼子。他如若在外面聽到什麼消息,倒是會念舊情很可能給咱們傳個口信。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仇人多垛牆。我賭賭,看看那小子這回走正路了,將來能不能是個人物。」

你看,這就是朱興德的過人之處。

而且連他這種在王賴子手底下混的,日日聽王賴子罵朱興德的人,當聽說朱興德又拉拔哪個沒娘的兄弟了,嘴上不叫德哥,還跟着王賴子喊打喊殺的,但心裏怎麼可能會沒有一絲觸動。

下面跪着的小兄弟,急忙擺手,幫朱興德說好話道:

「不不不,大人,朱興德雖然和我王哥不對付,但是他真的沒可能。因為小的聽說,我王哥被殺那日,朱興德正在游寒村忙着收糧,好些人都見到他了。他家釀酒屋子干到半宿才沒了亮光,對了,他岳父家在釀酒。小的認為,人還是大王村啞巴殺的,真不是朱興德。」

徐三又問了幾個問題,擺擺手才讓下去。

其實,別看徐三剛才說話嚇唬人,開口就是朱興德殺人。

但此時,他並沒有將朱興德當回事兒。

他甚至覺得這個名字很拗口,都懶得去記。

之所以,說話那麼上綱上線,是想尋個突破口,多聽人講講話。

畢竟,言多才會必失嘛。

有些事情,只有在着急多話解釋時,才是最真實的,或是最急於隱藏的情緒。

徐三的手下彙報道:「頭兒,接下來的幾位,還是和王賴子生前混在一起的。」

徐三點點頭,掐掐睛明穴緩解疲憊,讓換這波人進來吧。

而十里八鄉這些混混,別看平日裏耀武揚威,但見官是真打怵。

也不管是不是父母官,聽說徐三找他們問話,回答不好就要被帶到縣衙里繼續審訊,進屋見到徐三就噗通跪地。

有人甚至不用審問,就慌慌張張地告訴徐三。

說王賴子和啞巴打架那日,他有在場幫忙。

他由於幫王賴子打架受了傷,然後傷重不能動時,還在王家偏屋曾住過多日。是出事前一天才離開的。

「為什麼要離開。」

回話的人,急忙解釋道:

「王哥總搞別人媳婦。

聽說,去人家喝酒撒泡尿的功夫,就能給別人媳婦按炕上搞上。

所以王哥這麼做事情,就容易把我們也想歪。

王哥由於被狗咬爬不起身,看不到外面的情況,我們在王哥家養傷那幾日,王哥的媳婦需要給我們送飯,有時候會和我們仨人說兩句話,王哥就不高興了,才攆我們走。」

「哪幾個人一起養傷,指一指。」

回話之人,指了指跪在徐三面前的幾人:「就是俺們三個。」

自從王賴子出事後,這幾人私下還嘀咕過呢,說王賴子當初要是沒有小人之心攆他們滾回家,或許就不會被殺。

因為啞巴很有可能是一直盯着王家,發現他們都離開后,才選擇在那晚下手。

畢竟禍害啞巴家田地,是剛下雨就禍害了。

踹啞巴的老娘吐血,聽其他干這事的兄弟們講,也是很早就幹了。

要是為口氣衝動殺人,應會選擇在禍害田地那天,或是給啞巴老娘踹吐血當日,這樣的話,他們當時還在王賴子家養傷。

所以這才更能說明,啞巴是一直憋著那口氣,且等待時機,直等到他們離開才殺人,可以看出,壓根兒就不是為出口惡氣衝動殺人,而是早就打算好,沒想讓王賴子活着。就是要弄死。

徐三很看重這仨人。

源於這幾人曾在王家住過多日,那麼他們能接觸到賬本嗎。

「說一下,你們那幾日養傷的情況。」

沒聽出來這幾人有什麼特殊情況,也沒看出來有人撒謊,仨人說的話,全都能對得上。

徐三擺手讓打住,不用再彙報了,忽然問道:

「你們仨,當日都有幫王賴子打架。我聽說,當時村裏雞飛狗跳,詳細講講,是怎麼個雞飛狗跳。」

這三人絞盡腦汁,開始回憶。

說那天,全村家禽像是被人下了葯似的,還得是那種興奮葯。

他們永遠也忘不了,成群結隊的鴨子大鵝、沒拴住的牛羊驢狗全撲向他們。

就像是有目標一般。

過後,他們幾位包括王賴子,連做幾日噩夢。有人還曾偷偷祭拜過五畜娘娘。感覺好像是得罪了這位。上香、燒紙,擺盤素餅特意弄一套拜拜。

徐三和幾位親信聽到這事兒,對視一眼,不可思議。

說實話,要不是知道面前這些人沒膽子敢糊弄他,這種事也沒必要撒謊,一打聽就會知曉真假,他真以為聽的是話本子。還是動物成了精的話本子。

徐三強自壓下這個讓人很吃驚的狀況:「那麼,除本村人,你們幾人,以及啞巴和那幾位已經被逮進縣衙的,當日打架時,你們有看到其他人嗎?」

「回大人話,除了這些,那就剩下附近村落看熱鬧的了。」

「看熱鬧的人裏面,有沒有趁你們打亂套進村的?或是,看熱鬧的人里,有沒有和王賴子平日裏不對付的人?」

徐三心想,就是在那日,王家丟的四十八兩銀錢。

那麼,也就極有可能,王賴子將銀錢和至關重要的輿圖放在一起。誰拿的銀錢,就是誰順手偷走了輿圖。

下面跪着回話的仨人。

有人說:「大人,小的沒注意看,都在忙着幫忙呢。我王哥那陣正被大鵝叨的抱頭四處躲,後來又被狗咬掉塊腿肉。」

有人說:「應是沒有吧?和王哥有仇的不就是像啞巴那種人嗎?當日,有仇的全扭打到一起去了。大王村的村民也全擠在一起去撈自家的雞鴨。」

所以,看熱鬧的人裏面,就應該沒有和王賴子不對付的人。你想啊,換咱,要是和王賴子真有仇,絕對會趁亂下場,那機會多難得啊,給幾拳頭。沒下場的就是沒仇。

卻不想,第三個人忽然嘀咕道:「打架那陣,朱興德應是恰好路過大王村。」

此人的親姑母家在青柳村。

他曾聽親姑母說,朱興德那日在青柳村羅家幹完活,朝杏林村朱家走。

而游寒村出發到青柳村,是不路過大王村的。

游寒村到杏林村,也不路過。

只有青柳村到杏林村中間,才會途徑大王村。

姑母和他說起這個時,是羨慕羅家大雨沒有損失糧食。還知道他認識朱興德,就提了幾句,說你看看人家先忙自家的事兒。

然後他就順嘴問了句:「朱興德咋掐算的那麼准哪日會下雨,他又是啥時候幫羅家幹完活走的?怎麼就一點兒損失也沒有。」

他姑母還真就知道。

說起朱興德離開的那個時辰,他曾脫口而出道:「我咋來你家幫忙收糧,我那時候還在大王村幫王賴子打架呢。被揍的都爬不起身了,你當我不想來秋收嗎。」

又是朱興德。

這回可記住名字了。不再嫌棄拗口。

徐三眼神閃了閃,然後才看向下方的人問道:「你確定,是同一個時辰?」

「大致差不多吧。」反正一個時辰要過那麼久,前半時辰或是後半時辰路過大王村沒差別。

總之,他確定那日朱興德曾路過大王村。

當這幾人也被問完帶下去后,徐三擰眉尋思了好一會兒。

他也擺手制止手下,不要再帶那些混混們。

「帶王家人來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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