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汗巾

第116章 汗巾

安芷對着銅鏡看了許久,確認沒有什麼不妥后,才過來讓裴闕進來。

方才那畫面,想到就讓人尷尬。

所以等裴闕進來后,她都不敢拿正要去看他。

「你這次來,是為了什麼啊?」安芷說話時,帶了一點點小脾氣,她還在想方才的事。

裴闕看安芷面色緋紅,特別誘人,輕笑道:「沒什麼,就是想你了。」

「什麼?」安芷轉身怒目,發現裴闕眼中的壞笑,才知道被裴闕給逗了,「有事就說,你再這樣,就走吧。」

「好好好。」裴闕語帶寵溺,「上回綁架你的人,我找到了。是八皇子,今兒我還和他在那處莊子裏遇到了。」

想到後來去調查到的事,裴闕是特意過來讓安芷小心一點,「八皇子一次不成,肯定不會放棄,而且現在被我發現,我怕他會衝動行事。所以這幾天,你在家裝病就好。等過幾天,八皇子的婚事定下了,再要出門,我找兩個厲害的打手跟着你就行。」

「婚事?」安芷不解,「現在不是國喪中嗎?」

「是,眼下是過不了明路,但私下定好就行。」裴闕想到自己給八皇子選的人,就特別滿意,「我替他相看了戶部侍郎家的嫡長女,那位小姐,你應該有印象吧?」

「有。」安芷點頭道。

她以前參加宴會,偶然見過幾次戶部侍郎的嫡長女,肥胖且跋扈,對着丫鬟非打即罵,脾氣特別不好。

「許雲沒才沒德,八皇子不會同意吧?」安芷不懂裴闕說的安排是什麼意思。

「八皇子一個男人,他要聽說一個女人如何,肯定是從別人那裏聽來的。只要我多找人說說,再讓公里的娘娘先看上許雲,到時候八皇子自己也沒意見,等著成婚那天他想退也退不了了。」裴闕早就想好了對策,「戶部侍郎早就放話了,誰要敢在外面亂說他女兒壞話,身份低微的他就抓回去做上門女婿,身份夠的,就把女兒嫁過去。懂許雲人品相貌的,都不會自討苦吃。」

這話安芷也聽過,那戶部侍郎是嫁女心切,曾今還來相看過她哥哥,好在那時候哥哥身上有孝期,許雲等不了才沒有后話。

想到八皇子要娶許雲,安芷樂了。

裴闕見安芷笑了,他心情也頗好,「方才我來你府上時,怎麼聽到東苑那邊特別熱鬧?」

安芷哼了一聲,說了安蓉可能回來的事,「如果真是她,那我必定要讓她這次死在京都里!」

「不用你動手,我幫你。」裴闕道。

「不必。」對於安蓉,那是安芷刻入骨血的仇人,「我要親自解決她。」

不親自動手解決,她心裏不爽。

對此裴闕沒說什麼,安芷不讓他插手,那他明面上絕不會參與,但也會派人盯着,以防安芷有危險。

他說了這事,又要回去忙着給八皇子傳假話,匆匆要走。

「你等等。」安芷給他拿了一條汗巾,「你去屏風后擦擦再走吧。」

方才雨大,從裴闕進來時,她就發現裴闕發梢濕了許多,還有鞋子。但鞋子她幫不了什麼,畢竟她這裏沒有男人穿的鞋子。

裴闕接過汗巾,笑得燦爛,走到屏風后,心情頗好。

等裴闕走後,安芷才細細地擦了地上的水漬,這些腳印,她可不敢被別人看到。

收拾完后,她親自把帕子拿出去悄悄洗了。

雨停了,空氣中夾雜着清爽的水霧,還有淡淡的泥土氣。

安芷讓人把長廊上的水給擦乾,她喜歡坐在上面看着院子裏的風景發獃。

翠絲在上面墊了一層軟布,「冰露姐姐說了,眼下天氣漸漸轉涼,小姐又喜歡長時間坐在這裏,讓我們早早備着。」

「她是最愛操心的一個。」想到冰露,安芷唇角微微揚起。

「是啊,就連前幾日我想吃冰,都被她罵了,說我這個季節吃冰,以後肚子疼。」翠絲道,「小姐,我方才聽外頭的姐姐說,張姨娘這會還沒醒呢,這女人生孩子怎麼那麼嚇人啊?」

翠絲的年紀,只懂語句里的一些情事,具體如何她是不知道的,卻又是最愛好奇的年紀。」

安芷想到張姨娘喊疼時候的聲音,確實很嚇人,她都不想生孩子了,「張姨娘是月份沒到,所以格外艱難了些。不然,她不會那麼難。」

「哎,都怪那些該死地野貓。好在張姨娘如今沒事,三小姐也平安出生,真是菩薩保佑了。」翠絲兩手合實道。

安芷想到她那個剛出生的妹妹,忍不住嘆了口氣,「幸好她們人都好。」

「是啊。」翠絲看了眼院子裏的假山,她的思緒飄到許久以後,等她到了年紀,要是嫁人生子也那麼痛苦,眉心便擰在了一起。

安芷注意到翠絲皺眉,伸手在她眉頭彈了下,「小小年紀怎麼跟冰露一樣,那麼愛皺眉,小心以後不漂亮。」

她話音剛落,就聽到有腳步聲走進來,抬頭看到是冰露。

「小姐,您又背後說人壞話。」冰露回來得急,這會氣息還帶着喘。

安芷抬頭笑,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我又沒說錯,且我當着你的面也是這麼說,過來坐着說吧。」

冰露嗯了一聲,這會院子裏沒有外頭的人,她倒是沒那麼注重禮節,和主子隔了一個人的距離坐下,「小姐,方才派出去的人都回來了,他們連京都中的小藥房都去問了。」

她說着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安芷伸手撐開她的眉心,「你看,我沒說錯吧?」

冰露哎了一聲,「小姐您別打岔呀。方才來回話的人說,所有的店鋪,只有濟世堂是有問題的。其餘的店鋪設計都沒什麼可疑,只有濟世堂在聽到我們的人提到大量購買時,他們先說了好,可沒過多久又說現在沒有貨了。可我們說願意等,他們也不賣了,問他們什麼原因,也不肯說,反而說他們不能明著賣催情葯。」

她頓了下,吸了一口氣,「您說奇怪吧?」

「是挺奇怪的。」安芷已經能確認是安蓉做的了,只是安蓉這次的靠山似乎不太尋常,不像是尋常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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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雀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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