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772章  疼嗎

第一卷_第772章  疼嗎

行宮外突如其來的爆炸聲,把睡夢中的太后給驚醒了。

「永祿,怎麼了?」太后的右肩胛骨受了箭傷,想要起身時,突然扯到了傷口,疼得手掌都麻了。

永祿就在邊上伺候着,忙過來給主子墊軟枕,「回太後娘娘,外邊好像是打起來了,現在還不懂怎麼回事,馬上就會有人來傳話了。」

太后因為失血過多,本來是睡不着的,但躺着的時候兩瓣眼皮像打架一樣,她就眯了一會,但沒想到外邊會鬧出那麼大的動靜。

抿了一口溫水,又讓女醫來重新處理了傷口,沒過多久,就有人來傳話,說外頭是夏家軍夜襲了許文庸,按著局勢來看,許文庸是在逃跑。

永祿在邊上激動道,「娘娘,咱們有救了啊!」

太后聽到許文庸跑了,心裏鬆了一口氣,能活下來,就是萬幸。

「永祿啊,哀家有些餓了,你拿點吃的來。」沒了心頭大患,太后也有點餓了。

永祿誒了一聲,「奴才這就去小廚房拿吃的,您先躺着。」

行宮裏伺候的人少,等永祿出去后,殿中就只有兩個宮女和一個小太監。

太后的肩膀還是疼,但這點疼痛和丟掉性命比起來,已經算好的了。她在心中默默許願,希望夏雲江能抓到許文庸,別讓許文庸跑了。

與此同時的許文庸,因為換了衣裳,身後的追兵漸漸少了,假扮他的下屬,這會也還沒被追上。

護城軍到底人多,儘管被衝散了一些,但還是比夏家軍多人,故而夏雲江還在外圍廝殺,沒能到隊伍中間。

而扮成護城軍的朔風幾個人,已經摸到了「許文庸」的附近,可沒等他們動手,就發現現在的「許文庸」是假扮的。

「大哥,怎麼辦?」下屬問朔風。

朔風濃眉緊皺,他這是跟丟了許文庸。若是讓許文庸跑了,他此次出城的目的也就失敗了。

既然許文庸不在這裏,肯定在另一個方向,可是夜黑風高,光靠一點點月光,根本看不清遠處的人。

許文庸真是好算盤!朔風對邊上人微微轉下頭,低聲道,「咱們分兩隊,往其他方向去追。爺在附近還有埋伏,若是出了大部隊,身上護城軍的衣裳就別穿了,小心留意自個兒的性命。要是誰能抓到許文庸,一定重重有賞。」

幾個人分成兩批,慢慢潛入夜色中。

山林太大,不能盲目搜索。

朔風是裴家最厲害的刺客,他的追蹤能力也是頂尖的。憑藉着微弱的月色,朔風一路去找被壓倒的灌木,等發現有條被刻意遮掩過痕迹的道路后,朔風加快了步伐。可等他往前走了沒多久,就發現是個障眼法,無奈只能回頭再去尋找。

天邊蒙蒙亮,眼看着天快亮了,視野也越來越清楚,但朔風還是沒找到許文庸。

就在朔風着急的時候,他突然聽到遠處傳來打鬥聲,忙帶着人藏進灌木中,小心翼翼地前進。

等他們看到是幾個夏家軍的人纏住了許文庸,朔風立馬握緊手中的劍,這可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許文庸的身邊,大概有百十來個親信,這些人都是他的精銳,但因為人數有些多,就被搜查的幾個夏家兵給發現了。

這會許文庸留下幾個人對付夏家兵,他帶着剩下的人繼續往前逃。

只要翻過這座山頭,就會到新的州縣,到時候也會有許家的人來接應,他就能逃離危險。

只不過許文庸年紀大了,加上昨晚吐血,這會全靠別人背着,這麼一來,也就更明顯。

朔風從兜里掏出一些煙霧彈,抬頭看了眼還朦朦朧朧的天色,對身邊的人比了幾個手勢,示意他們散開行動,畢竟他們只有十個人,打不了那麼多人。

「待會丟了煙霧彈之後,你們幾個直衝許文庸,不要管其他人,把許文庸帶出來就行。」朔風看了眼山下的位置,「那幾個夏家兵快撐不住了,你們手腳麻利點,抓到許文庸就往山下跑,山底下有夏雲江在,就算許文庸的隨從追下去,也來不及了。還是那句話,誰抓到許文庸,重重有賞!」

一聲令下,是個訓練有素的刺客快速散開。

朔風很快就找到一個制高點,他是隊伍的大哥,第一枚煙霧彈就是他扔的。

許文庸怎麼也沒想到,剛來了幾個夏家兵,結果又來一群人。

煙霧彈釋放出濃煙,瀰漫了附近的樹林。

「是誰?」許耀才大喊了一聲。

可是朔風他們不會給許耀才回答,他們直接沖向許文庸。

當迷霧中傳來第一個人的慘叫聲,所有的人都慌了,可是視線受阻,只能看到兩尺內的景象,他們只能根據聲音來辨別方向。

朔風同樣看不到具體的人,但他們受過專業訓練,在行動之前就盯住許文庸在哪裏,快速湊近后,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動手就好。

等樹林里傳來一陣有規律的鳥叫聲,朔風等人知道是得手了,開始往外撤退。

而人群中的許耀才還不懂是什麼情況,直到有下屬說老爺不見了,他才急促地大喊,「快去找人啊,都是什麼廢物,怎麼就讓人把老爺帶走了!」

濃煙維持不了多久,等朔風他們跑出一小段距離,山坡上的濃煙就漸漸消散了,身後很快就傳來追趕的聲音。

但作為刺客,逃跑和追人都是最基本的功夫,所以後邊的人追得再拚命,都趕不上朔風。

慢慢地聽不到身後的叫喊聲,把許文庸交給夏雲江之前,朔風把許文庸帶到了一處沒人的山洞。

許文庸被無情地丟在冰冷的石頭上,朔風一隻手捂住許文庸的嘴,另一隻手用劍對着許文庸的大腿,毫不留情地刺進許文庸的大腿。

許文庸疼得頭皮發麻,整個人在拚命掙扎,但是他喊不出來,也掙脫不開。

朔風拔出劍之後,才鬆開許文庸的嘴,嫌棄地拍了拍手上的唾沫,「許大人,你可真是讓我們好找,我家主子讓我和你問聲好,剛才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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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雀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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