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狙擊手

「a級高手面對狙擊槍也沒辦法嗎？」慶塵感到疑惑。

「不是面對狙擊槍沒辦法，而是遇到少數狙擊手會沒辦法，」老六解釋道：「超凡者到了a級，心中便能生出第六感來，1600米內有人用槍瞄準自己、帶着惡意觀察自己，都能感應到。」

所以，狙擊手如果在1600米內瞄準，就會被a級高手發現。

你只是在人群中心懷不軌的看對方一眼，對方就會察覺。

這種強大的第六感很恐怖，聽起來已經超脫出人類範疇。

等等，慶塵回憶起一件事情來。

在穿越最初期，18號監獄里曾有一個被嚇傻的學弟叫黃濟先，自己去對方小區門口尋找線索，只是看了鄭遠東一樣，對方就立刻轉頭朝自己看來。

這是巧合，還是說鄭遠東在那個時候已經晉陞a級？

慶塵無法確定，他總覺得那個時候大家也都是剛剛穿越，鄭遠東按道理說不該有那麼高的等級，除非對方像秧秧一樣，直接頂替了某個a級超凡者。

不過，慶塵傾向於這是巧合。

「既然狙擊手不能瞄準a級高手，那怎麼還會陰溝裏翻船？」慶塵思索著問老六。。

「因為還有些狙擊手能在1600米外開槍精準命中目標，」老六眯着眼說到：「1600米外a級高手也失去了感應，也就無法提前做出規避。那種反器材槍械用了穿甲彈連坦克都打穿了，a級高手雖然厲害，卻也沒主戰坦克抗揍。對了，狙殺a級高手得裝上消焰器啊，不然還是白搭。」

所謂反器材狙擊槍，就是專打裝甲類防具的殺器，開槍時候的動靜跟炮一樣。

只不過，聲音傳播的速度還沒子彈快，如果在1600米外開槍，a級高手中彈之後才能聽見槍聲。

槍火的火光倒是比子彈快，然而這也是老六強調消焰器的原因：

大部分狙擊槍子彈速度在800~900米/秒，所以不能讓a級高手提前看見槍火，不然子彈跨越1600米需要2秒多時間，對方隨隨便便都能跑開。

而且，這玩意也講究技術和預判，畢竟你得計算自己距離對方多遠、子彈多久能抵達、子彈抵達的時候對方會在什麼位置。

當然，慶塵這也都是拿表世界槍械的數據來做對比，而且也只是網絡上能查到的數據。

實際上他連真正的狙擊槍都沒摸過。

「六哥，如果狙擊槍子彈隔着1600米打中a級高手腦袋，能打死嗎？」慶塵問道。

「當然能，」老六說道：「聯邦歷史上被狙擊槍擊斃的a級高手也好幾個了。」

這是慶塵一直以來的疑惑，他總感覺這個世界的超凡者大多數『攻高防低』，一個個跟刺客一樣，連師父那樣的半神遇到金屬風暴這種無腦大殺器，也要退避一下。

「聯邦禁用的那個自動瞄準軌道，能被a級高手感知到嗎？」慶塵好奇道。

「其實那個自動瞄準軌道沒那麼玄乎，我就見過一台，」老六說道：「主要是一些沒超凡之身的大人物怕這個，a級高手倒是不怕的。」

「為什麼？」慶塵奇怪道。

「因為自動瞄準軌道搭載的人工智能很難超遠距離計算『多因素』，它的精準射程也就800米的樣子，」老六說道：「當然，聯邦軍中狙擊高手，大部分的射程也就是800米。這玩意用來狙殺大人物代價很小，很方便，但對付a級高手還差點意思，一樣能被感知到。」

慶塵感覺這就不對勁了，因為在他看來，如果是壹有這麼一台軌道，控制着狙擊槍，想要精確計算彈道是個很容易的事情：「搭載的人工智能技術這麼弱嗎？」

「弱？」老六哭笑不得：「你對弱是不是有什麼誤解，尋常狙擊手要練很久才能800米命中目標，就這，狙擊手們還是從聯邦軍中挑選出來的佼佼者了，真以為自己看虛擬人生電影呢，以為是個人就能當神槍手？距離八百米，靶子在你眼裏還沒有螞蟻大！放眼整個聯邦，能在1600米開外精準狙殺目標的狙擊手，比a級高手的數量還少！」

「不是，」慶塵搖搖頭：「我的意思是，有沒有更厲害的人工智能？」

「財團們倒是一直都對人工智能不太感興趣，能幹活就行了，」老六低聲說道：「當然這也跟聯邦起源有關，據說上一代文明紀元，就是毀在一個叫做『零』的人工智能手裏。所以，大家都對人工智能畏懼的很，生怕再出現類似那樣的情況。」

慶塵沉默了，因為他知道，壹的創造者就是零！

而零，大概率是被人類殺死的。

難怪其他人都不知道壹具備獨立人格的事情，難怪財團沒把科技注重在人工智能方向，難怪壹那麼孤獨。

原來聯邦還有這樣一段歷史！

「a級高手的第六感，都是1600米嗎？」慶塵問道。

這時，老六樂呵呵對慶塵笑道：「你是基因戰士，封頂是b級，所以記住一件事情就好了，如果戰場上發現狙擊手，那就躲著走。」

老六說這話也沒有戲謔慶塵的意思，他自己也是b級，所以犯不着戲謔。

基因戰士最多b級，這屬於一個常識。

慶塵想了想：「怎麼才能成為狙擊手？」

老六愣了一下：「你想成為狙擊手？那玩意是靠天賦的，慶塵兄弟，我可不是瞧不起你的意思啊，之前在軍中的時候我也想去選拔狙擊手來着，但視力、定力、計算能力都差的老遠了。」

慶塵沒再說話，他忽然發現了一個取巧的途徑。

一個普通人也能弒神的途徑。

要知道他想晉陞a級是很緩慢的，因為生死關里每一項都需要極高的技巧，不是想挑戰就能挑戰的。

青山絕壁上如果不是前輩用鎂粉印記為他規劃好了線路，如果不是老傢伙們送他白果，如果不是牆上那些留字的鼓勵，恐怕他也成功不了。

但如果能夠成為狙擊手，即便自己依然很弱，只要抓到機會依然能夠越級殺人！

慶塵沒摸狙擊槍之前並不確定自己是否能當狙擊手，但總要嘗試一下他才甘心。

「到了，」老六指著前方一座恢宏的現代建築說道。

這棟建築像是一座巨大的體育館，外立面泛著金屬光澤，與半山莊園裏其他古風建築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只有少數牆面細節還留着一些東方的文化元素。

建築外面掛着巨大的牌匾，上面寫着「奮武樓」三字。

老六樂呵呵介紹道：「平日裏保鏢們日常訓練都在這裏了，李氏子弟們練槍打靶也在這裏，聽老闆說以後還要給李氏學堂開設格鬥課程，應該也是在這裏了，你可以提前熟悉熟悉。」

「格鬥課程？」慶塵問道。

「對，老闆專門為你開設的課，讓你來教李氏子弟，」老六說道：「你可別小看這個職位啊，李氏內部的家族文化比較保守，講究一個傳承有序、尊師重道。若是你能在李氏學堂里站穩腳跟，往後李氏子弟們見你都會客客氣氣的，起碼一輩子不愁吃喝了。」

李氏這個家族的文化傳承，可能更像是表世界古代的某些書香門第，規矩非常重要。

不過慶塵沒有在意這些，而是問道：「這個場館長度大概只有400米左右，應該無法練習狙擊槍吧？」

老六想了想，他似乎察覺到了慶塵的執著：「整個半山莊園比你想想的還要大，狙擊槍自然有其他地方可以練習。這樣吧，我看你對狙擊槍是真的很感興趣，咱們先從最簡單的槍械開始，等你掌握了這些，我就帶你去試試……你做好心理準備，想當狙擊手真沒那麼容易，一般情況下，狙擊手在財團的待遇都跟c級、b級高手相匹配的。」

「好，謝謝六哥了，如果我沒那個天賦會自己放棄，」慶塵點點頭。

場館之外聽不見一點聲音，走進去才能聽到隱約的槍聲。

老六帶着慶塵往裏面走去，一路上遇到不少人跟他親切的打招呼，非常熱情。

「今天先給你試試手槍，從10米靶開始練習，」老六取了一些慶塵沒見過的槍械還有子彈，領着慶塵來到槍位上，他調笑道：「很多人都以為射擊是個很簡單的事情，天天夢想着當狙擊手，但你試試就知道了，說不定連手槍都玩不好。」

慶塵想了想接過手槍，抬手便對着相距十米的靶子開了幾槍，測試了一下彈道。

老六看着他打出的零星環數，臉上有了幾絲笑意：「怎麼樣，不好找到準星吧？」

然而話音剛落，慶塵再次抬手開槍射擊，每一槍都打在了十環的靶心裏。

「等等，你以前沒持槍歷史啊，為什麼能打的這麼准，」老六覺得有些不對勁，在他們調查的資料里，慶塵雖然是黑拳拳手，但從來都沒購買過槍械。

難道說，他們調查的資料有問題？又或者是慶塵有問題？

慶塵認真解釋道：「我從小就對幾何、空間非常敏感，前面開的幾槍是為了觀察彈道，後面幾槍才是認真的。」

老六若有所思，他直接取了一柄膛線損壞的槍械遞給慶塵：「這柄手槍已經不準了，因為膛線損壞的關係，準星向左偏移，如果你剛才說的是真的，那就用這柄手槍證明給我看。」

慶塵想了想接過來隨意開了幾槍，緊接着，就在下一秒里少年連續扣動扳機，子彈再次陸續貫穿靶心！

老六眼睛都看直了，他對工作人員喊道：「靶紙往後退到50米！」

慶塵這次連確認彈道都不用了，直接開槍，依然槍槍命中靶心！

不是他不想藏拙，而是他知道，想要儘快接觸、擁有狙擊槍就必須用這個方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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