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正統修行之法

303、正統修行之法

「看房屋結構,這房子是現代住宅,而不是半山莊園的那種古風結構。距離半山莊園只有兩點多公里,應該不是超高層住宅吧,整個上三區的超高層住宅都很少,半山莊園也要避免自己被人窺探才對,」慶塵在寬敞的屋子裏溜達着:「應該是個小高層?」

這房子裏除了7把車鑰匙以外,玄關櫃里還放了七部手機,衣櫃里還有滿滿當當的衣服。

除了幾件正裝以外,基本全是休閑類的衛衣、運動服什麼的。

慶塵乍一看便知道,衣服的尺寸全是按照老叟量身定做。

「老爺子心態還挺年輕嘛,穿的花里胡哨呢,」他樂呵呵笑道:「看這屋裏的落灰情況,應該是很久很久都沒人來過了吧。」

慶塵翻看着衣櫃時,忽然發現那些掛着的衣服後面,還有一個按鈕。

他輕輕按了下去,卻發現整個衣櫃都從中間裂開,顯露出後面的武器架來。

那槍架上琳琅滿目,擺放着數十支槍械與匕首,槍架下面還擺放着各種口徑的子彈。

看樣子,這些小玩意都是老叟出門時,自己用做防身的武器。

現在也歸慶塵了。。

「又是龍魚、又是槍械、又是房子,老爺子這見面禮給的也太客氣了啊,」慶塵總結著:「老爺子是個好人啊。」

然而,這一切收穫,都還抵不上老叟贈送的「自由」。

能夠自由進出半山莊園還不留記錄,這本身便是一件最貴重的禮物。

不過,慶塵今晚並沒有貿然出去看看上三區的世界,而是差不多了解情況后,便從甬道里返回了秋葉別院。

今天晚上他的客人很多,如果有人敲門他不應,固然可以解釋為教習先生的傲慢,但總會令人起疑。

所以,為了防止意外發生,慶塵強行將自己的好奇心按捺下去。

倒計時138:00:00。

清晨6點,就連慶塵都還沉浸在神秘世界裏的時候,李恪已經早早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換好衣服背著書包,與父母告別。

然後從自家的峰巒別院一路小跑,先來到與同學們昨天晚上約好的地點。

沒有帶僕役,只有他自己。

昨晚,慶塵讓他帶着學生們跑操后,他便在李氏學堂的群里說了一下這個事,算是已經提前通知到了。

只是,到了大家約好的集合地點后,李恪卻發現來的只有自己。

集合地,是半山莊園裏相對有意義的地標雕塑前,這雕塑叫滴水湧泉,老祖宗建這座雕塑似乎是為了提醒李氏子弟有恩必報。

此時,滴水湧泉雕塑前,李恪孤零零的站着。

但這位14歲的少年似乎並不意外,他轉身朝李依諾的青山別院跑去。

來到青山別院門口后,李恪從自己背後的書包里拿出了一支擴音器。

待到自己氣息喘勻之後才高聲說道:「慶一,李彤雲,請出來集合。」

早晨6點15分,這擴音器的聲音彷彿平地驚雷似的在清晨炸裂。

像是要把天上還籠罩着的夜,全都炸開。

他這邊一喊,青山別院裏的僕役們立馬就全出來了。

一名僕役壓低了聲音怒吼道:「哪來的孩子,大早上跑到這裏來撒……對不起,我不知道是您。」

僕役一眼認出了李恪,差點嚇的渾身哆嗦。

他竟然差點開口罵了李氏大房的小祖宗!

上一個罵了主子的僕役,現在還指不定在哪裏掰苞米呢。

只是僕役有點疑惑,這位李氏大房的小祖宗,怎麼會突然跑到青山別院裏鬧人來了?

卻見李恪冷冷的瞪了一眼僕役:「滾去把慶一喊出來……不對,麻煩去把慶一和李彤雲喊出來。」

李恪話說到一半,突然想起先生昨天晚上給他說過的話:當面對不如你的人時還能保持謙遜,才是真正的素養。

說實話,李恪算是財團里最有修養的子弟之一了,但他昨天第一時間聽到這句話時,依然不太理解為何要對僕役那麼客氣。

回到家裏認真思索著人格這個詞,才慢慢嚼出味道來。

他此時,倒是發自內心的謙遜了一些,哪怕面對的是一位僕役。

那名僕役聽李恪這麼客氣,也不知道對方這是抽了什麼風,總之有點嚇人。

僕役往青山別院裏跑去,試圖喊醒慶一。

可問題是,慶一也不會聽僕役的話啊,一腳就把僕役給踹出屋子去了:「滾蛋,誰給你的勇氣來喊我起床的?」

然而,外面緊接着傳來李恪的聲音。

「慶一,我給你最後1分鐘時間穿衣服。」

「慶一,還有30秒。」

「慶一,最後10秒。」

慶一聽着這一切,煩躁的翻身用被子蒙住了腦袋:「我特么遇到的怎麼凈是點瘋子!」

另一邊,李恪倒數完之後,面無表情的往裏面衝去。

壓根沒有任何一位安保和僕役敢阻攔他。

他來到慶一的房間里,硬生生將對方從被窩裏揪了起來,然後便是一個十字鎖喉……

慶一翻著白眼,手掌飛快的拍打着李恪的胳膊。

鬆手鬆手鬆手,快死了!

李恪不管慶一的求饒,在心裏默數着時間,到第四秒的時候才將對方鬆開。

然後他一副誠懇認真的模樣說道:「慶一同學,你忘了咱們在學堂怎麼說了嗎,好好學習,彼此鼓勵,現在先生有交代,咱們可不要鬆懈啊。」

慶一怔怔的看着對方,甚至有點分辨不出這誠懇的樣子,是真的,還是裝的。

李恪說道:「我在外面等你啊慶一同學。」

此時此刻,慶一還穿着睡衣,茫然的癱坐在地上,幾秒之後,他回過神來瘋狂的拍着地板:「造孽啊!」

他就想不明白了,好好的一個休假看戲計劃,怎麼演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而且,自己這個與31名同學結盟的計劃,是不是有點草率了?

還沒等他想明白,李恪重新出現在門口:「慶一同學,穿好了嗎?」

「要死要死要死,」慶一看着對方的那幅模樣,趕忙一咕嚕站起身來換衣服:「我現在就換!」

李恪帶着睡眼惺忪的慶一,一路朝下一家小跑過去。

李彤雲也迷瞪着,但李恪倒是對她很好,為了照顧她的年齡便刻意放慢了速度。

到了另一處別院門口之後,他依然像剛才那樣拿出擴音器來:「李文,下來集合!」

這一次是李文的母親走出來:「小恪啊,你這是發的什麼瘋?」

李恪客氣道:「嬸嬸,學堂的教習先生有交代,從今天開始所有學生都必須一起跑操,跑夠五公里才行。」

「別聽你們那個先生的了,他自己說不定都還沒起床呢,」婦人溫柔笑道:「你們仨別在外面站着了,來院子裏吧,嬸嬸讓僕役給你們準備早飯,吃完了回去睡個回籠覺,睡醒了再去學堂。」

慶一此時已經被凍清醒了,他樂呵呵的看着李恪,想看看對方打算怎麼辦。

你李恪欺負我這個外來人、小朋友也就算了,難道你還能去鎖這位婦人的喉嗎?肯定不行!

而且,人家婦人也沒鬧情緒,很溫柔的邀請你去家裏吃飯呢,這你好意思去鎖李文的喉嗎?

「走吧,我都快餓死了,咱們去嬸嬸家裏吃飯,」慶一說着就往裏面走去。

然而,慶一還是低估了李恪的執著,他才剛往裏面走了沒兩步,就被慶一重新鎖住。

李恪一邊鎖著慶一的喉嚨,一邊看着婦人說道:「嬸嬸,抱歉了。」

說着,他重新鬆開慶一,任由對方在路邊咳嗽,緊接着舉起自己的擴音器:「李文,下來集合了!」

「李文,下來集合了!」

「李文,下來集合了!」

慶一、李彤雲、婦人看到這一幕都目瞪口呆,大家都沒想到李恪竟然這麼執拗。

婦人神情複雜的問道:「小恪啊,你說你這是圖什麼?」

李恪認真回應道:「嬸嬸,先生有交代,我必須做到。」

臉面都不要了,也得做到。

婦人好奇道:「你先別喊了,嬸嬸問你,你是咱李氏孩子裏的佼佼者,為啥那麼聽這位教習先生的話啊,你父親知道這件事情嗎?」

李恪看了婦人一眼:「嬸嬸,我父親知道,他說按先生說的辦。」

婦人愣了,這李氏大房都發了什麼瘋,不過是一個教習先生而已,竟然能讓李恪那位執掌樞密處的父親也認可?

昨天晚上她就聽說,李恪在秋葉別院裏端茶倒水、做飯洗碗,那時候她還以為只是僕役們胡說,現在看來應該是真的!

憑什麼啊,婦人想不通那位教習先生到底憑什麼?這是老爺子在外面的私生子嗎?

婦人想了想說道:「小恪,你也知道,誰家不是把孩子當寶貝,你這樣會惹眾怒的。」

李恪也想了想:「嬸嬸,他們有龍魚和秋葉別院寶貝嗎?」

婦人愣了半天,最終還是把自家女兒給揪了出來:「隨你們吧,今天你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謝謝嬸嬸理解,也不是就今天一天,而是往後的每一天,您現在可能有些不適應,但很快就會習慣的,」李恪客氣的道謝,然後帶着身後三人繼續往下一家跑去。

婦人無力的揮揮手:「去吧。」

此時的慶一已經驚呆了,他猜到事情會出現轉折,但他沒猜到這轉折竟然是往一個對自己更加不利的方向發展!

接下來,慶一便親眼見證,李恪如何認真負責的貫徹著,慶塵的指示。

對方用絕對一絲不苟的態度,幾乎把大半個半山莊園都給鬧的雞犬不寧……

可問題是,經過之前的一些事情后,所有家長竟然全都把孩子給交出來了。

上午9點,學生們一個個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巴巴的坐在堂屋裏等待上課。

有十多位同學坐在椅子上,小腦袋晃啊晃的快要睡過去了。

數學教習周行文看着那些學生,心疼壞了。

他氣急敗壞的往辦公室走去:「欺人太甚,太過分了,這簡直就是在影響正常的學堂秩序。他這麼搞,白天誰還有精神上課!?」

其實知新別院經歷了一個周末之後,大家已經漸漸習慣了慶塵的存在。

畢竟這位新教習雖然豪橫,但也沒有占其他人的課啊,格鬥課一周才兩節,大家忍忍就過去了。

然而現在,慶塵確實沒有搶其他教習的課,但這貨愣是增加了整個上課時長。

這等於是硬生生的給自己每天加了一個課時!

如今,其他教習們還在原本課程計劃內搶課時,慶塵卻另闢蹊徑,增加這麼多課時!

關鍵是,慶塵一大早把孩子們都練成這樣,孩子們白天哪還有精神上其他課啊!

……

……

上午10點,對此一無所知的慶塵,慢慢悠悠的夾着小馬扎往龍湖走去。

不知何時已經坐在斷橋上的老叟,聽見他腳步聲便沒好氣的說道:「瞅你乾的好事,一大早就有幾十個電話打到樞密處告狀,整個半山莊園都被你搞的雞犬不寧!」

「啊?」慶塵愣了一下,他把小馬扎擺在老叟身邊:「發生什麼事情了啊?」

「是不是你讓李恪帶着學生們去跑步的?」老叟冷聲問道。

「對啊,」慶塵若無其事的說道:「你看看李氏那些子弟,一個個身體弱的不像話,還有兩個小胖子,胖的都快看不到眼睛了。只有堅持運動才能發自內心的強大起來,這樣你身體里分泌的激素都會讓你保持樂觀開朗。」

老叟無語了半晌:「需要那麼早嗎?我聽說李恪早上6點就起床了!」

「我要求的是六點,」慶塵想了想說道:「他應該是預計到同學們不會聽他的,所以才早早起來,給自己預留了一些喊大家起床的時間。」

「學堂里已經有教習聯名投訴你了,說你影響正常的教學秩序,」老叟說道。

「這種節奏,大家習慣就好了,」慶塵依然是沒事人似的:「剛開始第一周大家都會覺得累,但身體健康后,白天也會精神百倍。老爺子,他們不懂這個道理,但你應該懂啊。對了,樞密處怎麼答覆他們的?」

老叟沉默了幾秒:「樞密處沒有答覆。」

沒有答覆本身就是一種答覆了,樞密處的意思很簡單,李氏學堂這事我們不準備管。

慶塵樂呵呵笑道:「您看,我只有把這些小子收拾服帖了,才能繼續教他們新的東西,比如您給我的那本小冊子。」

老叟眼睛一亮:「你真的破譯出來了?」

「嗯,」慶塵點點頭:「確實是個好東西,沒有猛虎教派那樣的後遺症,也不需要失去什麼,應該算是比較正統的修行之法了。」

他大概也算了解里世界的修行了,大人物們將修行分為正統與不正統。

所謂不正統,便是修行沒有呼吸術的輔助,會產生相應的代價與後遺症,上限也低。

所謂正統,便是修行時有呼吸術的輔助,修行之路中正平和,無後遺症。

所以,正統不正統的區別就在於呼吸術,不止是准提法的呼吸術、騎士的呼吸術,有一些真正的修行者還掌握著其他的呼吸術。

這讓慶塵有種感覺,呼吸術這玩意就像是表世界小說里的『吐納』一樣,會吐納之法便能晉陞先天境界高手,不會吐納之法,就只能當一個後天境界的門外漢……

老叟奇怪道:「一個邪門組織,竟然也能擁有正統的修行之法?」

「當然,」慶塵說道:「工具掌握在人手裏,人變成什麼樣跟修行之法沒有必然關聯。」

「最高上限到什麼級別?」老叟問道。

慶塵看了對方一眼:「目前只能承諾到b級,剩下的全看緣分。另外要說一點啊老爺子,我也不是誰都教的,若是有人跑步都堅持不下來,那就趁早當個富家翁好了,掌握力量對他們來說並不是好事,這個道理您比我懂。」

「壽命是否能延長二十年?」老叟問道。

慶塵終於知道老叟要的是什麼了:「延長二十年不成問題,修行至b級,延長四十年都可以。」

不正統的修行之法,不僅不會延長壽命,甚至會對身體產生損害,導致壽命縮短。

慶塵好奇道:「您很在意壽命嗎?」

老叟說道:「我自己不在意,但對於一個希望根基穩固的財團來說,更長久的壽命就意味着更長久的基業。雖然這事並不絕對,但財團立足於聯邦,本身就要一直求新求變才能應對這世界的變化。」

「明白了,」慶塵點頭:「您是希望李氏的權力交替,可以更平緩、更穩固一些。」

老叟笑了笑:「也不全是,這裏面的事情很複雜,以後你會明白的。」

老叟坐在斷橋上沉思片刻,突然說道:「讓樞密處給學生家長的投訴寫一個批示,讓他們全都聽從學堂安排,以老大的名義出這個批示。」

所謂老大,就是老叟的大兒子了,李恪的親生父親。

慶塵轉頭看向四周:「您跟誰說話呢?」

剛剛那句話明顯不是對他說的,那就說明附近還有一位高手,一位連慶塵都發現不了的高手。

……

5000字章節,晚上11點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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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們大氣,祝老闆們網遊戲永遠不掉線不死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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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命名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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