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黑桃A（修）
第568章黑桃A（修）
第九區的一家小火鍋店裏熱熱鬧鬧。
門外，數十個漢子守着，分成三撥。
門內，三個人圍着一張桌子，面前放着火鍋，水已經煮開了，發出咕嘟咕嘟的響聲。
一個矮小的中年漢子端著兩碟片好的肉，滿面油光的從后廚里鑽出來，他帶着兩支白袖套，袖套上都是油漬：「各位老闆慢慢吃，我這后廚繼續給你們片著，管夠。」
桌旁的三人里，有一人冷冷問道：「你沒拿白肉來噁心我們吧？」
「哪能呢！三位都是附近社團的老闆，我不能糊弄你們啊，」火鍋店老闆趕忙說道：「給你們切的，都是真羊肉，我從第四區那邊進來的。」
江牧北猶豫了一下：「白晝跟財團的關係那麼近，而且它本身的實力還很羸弱，能在這裏做什麼呢？22號城市也不是他們的主場啊。」
這一連串的問話，直接給徐林森和江牧北給問愣住了。
城市的邊緣，張夢阡帶着羅萬涯與小七，小心翼翼的穿行在樓宇陰影之中。
這位黑桃4，像是鄉下人進城似的，臉上就寫着「沒見過世面」這幾個字……
這時，我要買手錶社團的老闆突然說道：「要不咱們把藝術社團給交上去吧，我聽說他們就是一百多號人，這不正好夠了嗎？」
這倒是給了那些生活在陰影之下的人，一些意想不到的便利。
說着，徐林森與江牧北走進電梯，與慶塵一同往44樓升去。
桌子后的年輕人抬頭看着他們倆：「你們是哪裏人，什麼工作，有沒有傳染病史，有沒有攜帶武器？住在哪一間，租房合同給我看一下。」
這時，年輕人給他們登記好了以後，發了一章宣傳單頁給他們：「這棟樓里的規矩都在上面了，不準偷盜搶劫，不準欺負老人婦女小孩，不準打架鬥毆，如果發現了就把你們掛在樓前示眾，知道嗎。」
慶塵不露聲色的走進電梯，江牧北問桌子后的年輕人：「他為什麼可以直接進？」
社團成員若無其事的說道：「這是老業主了。對了，宣傳頁上面有我們藝術社團辦事處的電話和群聊，加入進去有什麼麻煩都可以找我們，到了這裏，藝術社團絕對比PCE好使。對了，加入群聊以後，在群里找小夢阡，他會給你介紹這附近哪有吃的、哪有玩的。」
「擇日不如撞日，就在今晚凌晨4點。」
但徐林森都沒說什麼，他也就沒吭聲。
他是認識徐林森的，畢竟他還在18號監獄里模仿過人家……
他身邊的人皺着眉頭：「污泥里長出一朵蓮花來，事出反常必有妖，說不定又是那些社團的新剝削手段，你租下這裏的房間了嗎？」
「就是這裏了，」張夢阡在一處排污渠口停下來：「這條管道直徑0.6米左右，看起來不起眼，但其實能通到城市外面。大概4、5公里的樣子，我也是偶然才發現的。不過，你們要想從這裏出去的話，起碼得在污水裏匍匐5公里，你們確定要從這裏出去嗎？」
「你是說那個藝術社團吧，下午搞大合唱，結果還演砸了，」大擺錘社團的老闆夾了口羊肉：「好好的社團不幹，非要當大善人，還給貧民窟修電梯、修水電，那些豬玀需要水電和電梯嗎？」
他們身上包裹的很嚴，饒有興緻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咱們就趕不上火塘的新年祭了，」江牧北嘆息：「關鍵是，我們連那個人在哪、是誰都不知道。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在22號城市組織學生遊行。」
「謙遜，小北！先住下吧，反正大長老也不在火塘，我聽說他又被李叔同拉去當壯丁了，」徐林森說道。
……
他們身上穿着灰色的帆布外套，已經洗的漿白。
……
只是，他經過徐林森身邊時忽然一愣……
江牧北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竟然還有一個攝像頭正好對着他們。
……
徐林森看了他一眼：「她說的就是學習，小北，學會謙遜是一個良好品德，說不定那個人有什麼過人之處呢。不過，她說她也不知道對方打算幹什麼，但總歸會搞出點動靜的。她說……那是一個總能創造奇迹和驚喜的人。」
「謝謝，」江牧北說了一聲，他有些疑惑，這社團哪裏還有社團的樣子，服務也太周到了吧。
「話也不是這麼說的，我這邊樓上一天時間搬走了幾十戶，未來說不定還有搬走的，」流星錘社團的老闆說道：「這樣一來，每個月能收到的保護費可就少了好幾萬，說不定還會虧幾十萬。」
「老闆，我也是今天下午才聽說這個藝術社團，第九區的居民都說他們和其他社團不太一樣，您覺得呢？」其中一位青年低聲說道。
「嗯，租下了，這裏的房間現在格外搶手，我是花了高價從別人那裏轉租的。」
這都什麼跟什麼，社團管得這麼寬嗎？！
江牧北想了想回答：「我們是外來的，沒有工作，沒有傳染病史，帶了兩支手槍，住在4403，給，這是我們的租賃合同。」
「小兄弟，你在這裏住很久了，你覺得那個藝術社團怎麼樣啊？」徐林森問道。
「學習？」江牧北笑了：「現在整個聯邦里，所有想要改變聯邦的組織里，只有我們做成功了，還有誰能讓咱們學習？」
歷年來，PCE也都是這麼混過去的，以功抵過。
黑桃A徐林森愣了一下：「租滿了？」
但是，這次事件實在太嚴重了，之前交那麼點成績，根本不夠看，所以PCE治安管理委員會在下午又下達了新指標。
匍匐5公里，而且是在臭水中，這條路哪怕是第九區的犯罪分子都不願意走。
「她說她忙完10號城市的遊行就過來，還說她很信任的人會在這裏做點什麼，所以讓我們學習一下，」徐林森平靜說道。
整個第九區，除了鴿子籠以外都昏暗一片。
這時，慶塵從他們身旁走過，今天他玩的比較狠，在酒桌上提前放倒了所有人。
三個人一合計，好像確實不錯：「什麼時候動手？」
此時此刻，正有兩位青年，默默的站在鴿子籠大樓前面。
「上面也是反覆無常，明明說了只要八個人，結果他交代不過去，又讓我們交三十個人，我們上哪去給他找三十個人？難道把自己交出去嗎，」大擺錘社團的老闆，一臉晦氣的說道。
這時，兩人抬腳往鴿子籠里走去，剛進樓棟，便看到一個人胳膊上帶着紅袖標，擺了張桌子坐在門口，桌子上放着本子和筆。
「怕什麼，鴿子籠一棟樓才多少間，咱們的人能跑完不成？」
「咦，有點意思，可問題是咱們會不會有什麼傷亡？」流星錘社團的老闆問道。
江牧北拉住徐林森：「老闆，又這個字，別讓大長老聽到……」
江牧北挑挑眉毛，徐林森笑着說道：「知道了，謝謝。」
「一群搞合唱的，能讓咱們傷亡什麼？之前都沒見他們用過槍械。辦了他們有兩個好處，一方面交了任務，一方面還能把這個異類給剷除掉。」
「對，確實是租滿了，只不過還有人沒來得及搬進來，」黑桃4江牧北說道：「老闆，秧秧讓我們過來一趟，說讓我們觀察一下這座城市未來的變化，一定有借鑒意義，也不知道她指的到底是什麼，她還有說什麼嗎？」
慶塵看了他們一眼：「挺好的啊。」
徐林森想了想說道：「看看吧，或許能看到些不同的事情。」
某一刻，他們並不像城裏的人，反倒更像荒野人。
……
這黑桃的人，怎麼突然跑鴿子籠來了？
待到老闆進了后廚，『我要買手錶』社團的老闆說道：「最近那個么蛾子社團你們聽說了嗎？」
這時，徐林森狐疑道：「對了小北，秧秧說的人會不會是白晝那個人？他們關係好像還不錯。」
其實PCE那邊的要求很簡單，就是抓一批人進去充數，顯示自己確實幹活了：你看我抓了這麼多犯罪分子。但沒找到殺手真不能怪我，畢竟那是能殺A級的人，我們這個部門確實不中用啊。
「也是，現在咱們當務之急還不是處理這個藝術社團，而是怎麼跟PCE交代。」
抵達44樓，慶塵當先走出電梯，並聽到後面的江牧北感嘆道：「這樓里也太乾淨了吧，我還是第一次在下三區里見到這麼乾淨的居民樓呢。老闆，你看一隻蟲子都看不見啊。這藝術社團到底是幹嘛的？」
「這還差不多。」
最關鍵的是，羅萬涯如今地位已經不同往昔，實力也在李彤雲、南庚辰、劉德柱特殊照顧下，升到了C級。
這樣一位大佬，甘心爬這種污水渠嗎？
羅萬涯脫掉外套笑道：「雖然確實有點噁心，但要是吃不了這個苦，也不配給老闆辦事。小傢伙，你還不知道我們老闆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狠人，眼前這條排水渠跟他吃的苦相比，壓根不算什麼。比起他要做的事，我這點辛苦也算不得什麼。小七，你在這裏等我，一切接近的可疑人物，全部殺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