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0章 慶塵，半神！（修）
第930章慶塵，半神！（修）
回歸第一天清晨。
秧秧在房間里，細緻的為慶塵敷上藥膏，紮好繃帶。
白色的紗布從慶塵的傷口上纏過，就像是愛人的撫摸。
慶塵背對着秧秧：「我的血液注射給誰了？」
秧秧輕聲說道：「鄭老闆抓來了一個連環殺人犯，給他注射你的血液之後，他就瘋了，看誰都像是一顆大樹。」
「原來如此，」慶塵點頭。
這一次挑戰，不成功就死。
慶塵嘗試了6次翼裝飛行。
劉德柱疑惑了：「等什麼。」
索雷爾高聲說道：「拔升300米高度！」
慶塵嘗試了8次翼裝飛行。
直到這個時候，空客美洲獅剛剛越過一座山脊，索雷爾這才看到那山坳里的鄭遠東正手持黑色真視之眼，操控巫術！
為了慶塵的這一次生死關，東方時間行者高手幾乎全來了！
而是當初……慶塵也是這麼為他們做的！
先前他利用CIA的情報找到了胡小牛所帶領的騎士預備役，對方正在歐洲的巴倫支海上飄蕩著。
這種情況下，King是真的很擔心自己走在路上突然被人堵住，他現在走在紐約街頭，看見亞裔就會心中一悸。
傀儡師宗丞搖搖頭：「我在他身邊的傀儡已經都被肅清了……我能為你們歡呼。」
李彤雲慌亂：「啊？啊？我沒裝樣子啊……」
這一代騎士的護道者，是整個世界！
大家放下了手中的所有事情，聚集在這裏，只為了保護著慶塵做一次訓練。
「來不及了，」劉德柱說道。
「最後一次說了，你讓我醒來，說你在等我回來，」慶塵說道：「對了，你在夢裏還親我了。」
雪山上，一群式神正忙碌著。
先前不管他撞擊多少次，就算撞在懸崖上，也可以憑藉自己的強大身體素質硬扛下來，無非就是斷幾根骨頭。
也就是這個時候，慶塵竟然再一次稍微收攏身形，以更低的風阻驟然加速：「不用，你們原地待命。」
……
但這時慶塵想起的不是任何人，不是那些生而成功的奇才，也不是那些胸襟寬廣的偉人，反而是那個笨小孩胡靖一。
撞擊懸崖一次，身上17處骨折，大羽用裹屍布給他復原，一小時之後慶塵便再次鑽出裹屍布，登上直升機啟航。
在總部被襲擊后，王國和未來組織先是合併，緊接着王國總部從紐約繁華市中心撤離。
在屋裏，慶塵背對着秧秧任由對方纏繞繃帶。
慶塵嘗試了8次翼裝飛行。
「可視條件1級，有薄霧。」
「不用問那麼多沒意義的問題，這次見面有什麼信息可以提供？」King問道。
慶塵回頭豎起一根手指：「一次！」
剎那間，慶塵雙臂徹底合攏，人如長梭，竟筆直破開山風！
別人是用時間慢慢總結經驗，慶塵卻是在自認為可控的範圍內，用裹屍布的特性不斷試錯。
「我這麼主動嗎？」秧秧笑的渾身亂顫：「倒是符合我的性格。」
不是慶塵有多麼重要，不是慶塵命令大家一定要來。
「好幾個，」慶塵也挑挑眉頭。
「JK？」
慶塵忽然閉上了眼睛，不再去看標靶到底在哪裏。
……
回歸第五天。
慶塵嘗試了9次翼裝飛行。
「嗯？」
……
慶塵雙手墊在腦袋下面，秧秧輕輕的枕在他胳膊上，兩個人誰也沒明說什麼，或者，已經不需要說什麼了。
慶塵嘗試了9次翼裝飛行。
陳灼蕖、胡小牛、胡靖一等人怔怔的拿着望遠鏡看着：「師父這麼狠的嗎？」
慶塵不僅感染著身邊的那些人，慢慢的，那些人也在感染着他。
騎士的極限在哪裏？
秧秧問道：「那麼多年，我們都沒說一句話嗎？那你會很孤獨。」
胡靖一回答：「那就死。」
他看向大羽笑着說道：「暫時還不用裹屍布，就一根肋骨斷了。等晚上吧，不然還得耽誤白天的時間，白天可視條件好，晚上沒法訓練。」
秧秧攔下了其中9架，硬生生將它們按到地面上去。
King抬頭，卻見他面色冷峻的看着對方：「說正事，若不是國王陛下讓我來見你，我是不會來見一個傀儡師的。」
騎士若沒有這種勇氣，怎麼征服星辰與大海？！
這時，直升機載着又一次失敗的慶塵回到訓練基地吃午飯。
但是，他站在艙門邊上，並沒有動。
「貓女？」
慶塵沉默片刻：「在那個夢裏，我會在7點10分從第五區的幸福里站上車，你一定會在7點35從第四區的銀杏站上車。我日復一日的在2號車廂，用餘光悄悄看你，看着你戴耳機聽歌，看着你單手拉着輕軌的扶手，看着那段時光。然後一起下車，前往學校。」
他忽然說道：「纏的松一點，不然可能會影響明天的訓練，會崩開。」
這時，一名亞裔端著一杯咖啡，從餐廳的后廚走出來，他將咖啡放在桌上，推到了King的面前。
卻見那27架戰鬥機分成9支編隊，三架為一戰鬥小組，分別以各自的軌跡繞過力場，朝慶塵的方向追去。
這時，門外有客人喊道：「來兩個漢堡，一杯啤酒！」
是慶塵喊他們來的，他要讓這些預備役都看着他挑戰一次生死關，翼裝飛行幾乎是所有生死關里最難的一項了，哪怕在過往的上千年騎士之路上，也有差不多30%的人死在這一項上。
曾經那個囂張不可一世的王國和King都不見了。
話音剛落，卻見一處山坳里竟有黑色的蝙蝠群洶湧飛出，蝙蝠並非活物，而是一個個能量體具現而成。
先前他還說要教小真紀如何操控式神，他想教的是微操，例如怎樣讓式神配合，怎樣多線操作。
「正經一點啊。」
兩個人躺在雲海之上，被軟綿綿的力場托著。
慶塵平靜的登上直升機，今天所有騎士預備役又全都停下學習工作，默默的看着。
秧秧收繃帶的時候，還在慶塵的肩膀上打了一個精緻的幸運結，她很滿意的端詳了一陣子：「很完美，走吧！」
「老君山，」秧秧說道：「我在天空看着你光腳跑出幾公里，腳上的血在地上留下一個個血腳印。我看見你抱着一塊石頭穿過樹林，然後砸在那輛商務車上。我當時心說你可真狠，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回歸第四天。
「甩開了，她跟不上我們的速度。」
所有人都沒敢跟他說話，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慶塵只剩下一天時間了，如果明天還無法突破，那麼慶塵將要回到里世界面對半神。
那些導彈拖着長長的尾焰以更快的速度朝慶塵飛來！
索雷爾只覺得一陣絕望：「完了。」
慶塵目光看向李彤雲立馬找到了破綻：「小彤雲，你又不是騎士，你裝什麼樣子？」
「明白了，原來你是國王的人，只是在風暴公爵身邊，」傀儡師若有所思：「你應該是反向穿越的里世界土著吧，奪舍了這具軀殼成為了King。我很好奇，你在奪舍他之前是什麼身份，王子？死士？」
大羽面無表情。
他看向劉德柱：「快，快救他！」
慶塵套上衣服往外走去。
「想……」
說着，他在腦海中釋放出記憶宮殿裏關押的式神。
『你沒日沒夜的狂奔在雨中，行走於曠野，跋涉於荊棘』
「老闆，可以開始了。」
「一定會來，」慶塵坐在機艙里笑着說道。
『你愛過一個人，你每周坐着火車去外地看他，你在火車上吃着泡麵，在學校里吃着泡麵，幾年下來攢的火車票都有厚厚一沓，可是後來離別了』
不知不覺中，東方的時間行者們，一個個都已經成長為參天大樹，可以讓他在樹下乘涼了。
先前那27架戰鬥機只是用來吸引火力的，它們才是真正的殺手鐧。
剎那間，六架戰鬥機同時發射熱跟蹤導彈。
「繼續前進，找到Joker，殺了他！」
大羽問道：「沒有別的辦法嗎？先前你不是說可以利用雷光造影嗎，只要一直雷擊，一直躲開他就好了。」
現在小真紀還只是B級，要是到了半神……
「想不想看？」
契機到了。
小七、Zard、胡小牛、胡靖一、陳灼蕖：「哇哦！」
但慶塵和騎士預備役們沒有那個時間了，所以他要讓這些預備役看看，生死關到底該是什麼樣的。
然而下一刻，還沒等他們找到慶塵，有一個白色的秀氣身影卻先找到了他們！
阿爾卑斯山脈。
宗丞笑了笑並未回答，他看着King離去，然後將桌子上孤零零的那杯咖啡拿起來一飲而盡。
回歸第二天。
訓練基地里，騎士預備役們用望遠鏡默默的看着。
索雷爾先前一直都像一隻鵪鶉似的老老實實坐着，……嗯，前幾天有幾架戰鬥機墜毀了，今天好像又要墜毀一些。
慶塵在空中迅速滑行着，他距離圓環標靶只剩下281米的距離。
……要不是為了維繫最後的尊嚴，大家恨不得乾脆轉為居家辦公。
傀儡師笑道：「風暴公爵還沒繼位呢，現在稱呼為國王陛下，是否有點早了？」
King冷笑着說道：「讓我們去阻止Joker晉陞半神？那你又能做什麼呢。」
陳灼蕖在身後問道：「師父，今天訓練幾次？」
下一刻，慶塵竟然完全收攏了所有手臂，徹底放棄風阻，整個人如同一支真正的羽箭一般加快了速度！
索雷爾高喊：「快，快去接他，在這種導彈氣浪里他沒法打開降落傘的！」
但這一次如果失誤，他可能會死。
他笑着回答道：「那就死！」
天上月光如燈，白雲如海。
然而這次秧秧只是翹起嘴角，使勁往慶塵懷裏拱了拱，沒再說話。
地面上，Zard站在一座雪山的山頂，興高采烈的對那些墜毀的飛機喊道：「感謝老鐵送來的飛機！快！快把我殺了給她們助助興！」
狐火給卧在小真紀腳邊暖著；面靈氣是一副巨大的詭異面具，此時卻漂浮在小女孩頭頂遮陽；座敷童子化成一個蒲團墊在她屁股下面；紅葉狩給她梳頭。
沒什麼好調整的了。
神宮寺真紀看見慶塵，便嗷嗷的撲到他懷裏：「師父，聽說你要打壞人！」
慶塵轉身，他站在螺旋槳轟鳴的噪音里笑着大喊：「我已經沒有退路了，這次不晉陞半神，回去我就得死。」
回歸第六天。
這時，導彈轟開了蝙蝠牆，還沒等那些黑色蝙蝠填補上缺口，一架戰鬥機竟悍不畏死的從導彈炸出的洞口飛過，直奔後方的慶塵！
也難怪神代千赤不捨得白山神社的神橋，他本體死亡后丟失的式神，如今都到了小真紀手上。
天上，秧秧靜靜的看着。
「後來我們成了鄰居……」秧秧挑挑眉頭：「等等，你徒弟里有幾個吃過龍魚？」
吃完臨走，大羽喊道：「等等，我剛剛看到你好像摔傷了吧，不需要裹屍布裹一下嗎？」
神代雲羅最先教會小真紀的，竟然是如何正確的將式神變成家僕……
秧秧牽着慶塵的手來到天上，躲在沒人能看到的雲層之上。
若是這一次都失敗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再成功。
結果他命令王國組織麾下的戰艦尋找過去，卻被鄭遠東打了一個埋伏。
卻見李彤雲、神宮寺真紀、胡小牛在內所有人都低頭認認真真的學習疊傘包，眼觀鼻，鼻觀心，彷彿都是好好學習的好學生。
然而劉德柱沉默片刻反問道：「怎麼救？所有對空的能力都被拖在後面了。」
這一天。
如今已經麻木了。
力場系覺醒者雖強，卻也不是萬能的，她只能掌控一片區域。
這話給大羽說得愣住了，他站在機艙外面，看着慶塵走進機艙：「你不要命了？照這麼玩下去早晚會死，這一次還好，你撞到的是肋骨，要是你哪次把頭撞上去，到時候這裹屍布就真成『裹屍布』了。」
但問題是他的式神才六個，得省著用，所以得講究細節。
慶塵嘗試了6次。
『可是，這努力的過程，就是生命的意義。』
卻見那48個式神向神宮寺真紀跪拜下去，看得神代雲羅眼皮直跳。
劉德柱愣住了：「老闆？」
索雷爾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忽然站起身來：「這次如果撞在懸崖上，你一定會死！」
他轉頭看向索雷爾問道：「參數？」
慶塵笑着說道：「生與死之間的那條路，就是騎士的歸宿。」
當他下墜十多米之後，巨大氣流涌動着一下子撐開了他的飛鼠服。
百百目鬼沒有跟在神代雲羅身邊，她一直就跪坐在慶塵飛行路徑上，關於保護主君這件事情，她無比認真。
女孩問道：「你害怕嗎，只剩下一天了。」
戰鬥機內，飛行員彼此確認：「是否甩開目標？」
一家不起眼的漢堡店裏，King坐在角落，戴着兜帽，帽檐壓的很低。
慶塵笑着摸摸她腦袋：「師父給你帶了禮物。」
此時，小七樂呵呵的看着陳灼蕖：「伱們怎麼來了？」
King皺起眉頭來，表世界有鄭遠東這麼一個半神，他們已經很難生存了，若是再多一個Joker，他們或許應該躲到南極居住。
慶塵笑道：「嚇到了嗎？」
只要戰鬥機數量足夠多，分散的足夠廣，她總不可能將方圓百公里都掌控住。
當慶塵重新踏上直升機的那一刻，他們才明白，原來他們的速度還是太慢了，過去吃的苦，還是太少。
這時，遠方竟再次出現六架戰鬥機，它們是迎著慶塵來的，如果有人在天空中俯瞰著這片山脈，甚至會覺得慶塵是在自投羅網。
那一天，巴倫支海上冰封數公里，一艘核動力航母、四艘宙斯盾驅逐艦、兩艘補給艦被冰海封在中央動彈不得，最終被鄭遠東一一擊沉。
紐約。
百百目鬼雙臂之上九十三對眼球轉個不停，下一刻，那些眼睛驟然停止，一對一對的分別看向的那18架戰鬥機！
前端用以控制速度，你張開雙臂的姿態決定了風阻。
他要用速度，打破風！
劉德柱問道：「那我們不如換個地方挑戰啊，也就是一兩天的事情，我覺得還是你晉陞比較重要吧。半神誒，再往前走一步就是半神了！」
索雷爾忽然心有所感：「你要玩命了？」
慶塵心無旁騖的看着自己距離標靶越來越遠。
「那我在夢裏有穿美少女戰士的衣服給你看嗎？」
「Joker，」索雷爾大喊道：「今天不適合起跳，等等吧，等一天……或者等下午也行！」
一般人，一生恐怕也就嘗試這麼多次，騎士先輩們也要一年左右才敢嘗試這麼多次，慶塵卻要在兩周內完成。
他現在之所以沒有紋滿全身，是因為他現在還沒半神，沒那個必要，但陳余身上一定還有。
慶塵帶着耳機，索雷爾在通訊頻道里說道：「這個時候千萬不要急……」
短暫的時間裏思緒亂飛著。
慶塵笑道：「放心，我不急。」
「喂……」
準確說是八尊半神神佛，然後被吞沒在漫天的火光與洪水裏。
慶塵樂了：「雷擊也是有次數限制的，按照我體內的雷漿數量，恐怕只能撐住三個小時。三個小時之後呢？還是會被他的八位半神畫作找到，然後殺死。水神共工的能力有多麼可怕你也知道，那弱水可以將地面覆蓋，讓我再也無法自由通行。」
秧秧突然雙手從他肋下穿過，溫柔的抱住他：「你還記得我們一開始認識的時候嗎？」
說完，他張開雙臂向艙外蔚藍的天空縱身一躍。
今天，他早早回到訓練基地，平靜的吃飯，洗澡，請秧秧幫忙塗藥。
King返身說道：「羅斯福王國的實力是東大陸的數倍，即便多一個半神，也無濟於事。」
這一套操作流程經歷了數十遍，彼此早已駕輕就熟。
「就算裹屍布可以復原骨折，可疼是真實的。」
亞裔面帶笑意的看向對方：「王國組織的King，這片大陸的主人，已經需要如此謹慎了嗎？」
……
索雷爾曾對慶塵說，真正的翼裝飛行高手要學會利用自己的身體，雙手是羽翼，雙腳是氣流劃過時的尾翼。
下一刻，山間狂風鼓噪，竟是推着他往靶心更遠的位置飛去。
調整……
然而就在飛行員重新瞄準時，卻見慶塵在空中放聲大笑起來！
他割開自己的手腕抽出那柄血紅長劍來！
慶塵與戰鬥機的距離越來越近，5公里，3公里，2公里，彼此針鋒相對着，誰也沒有後退的打算。
小七笑着撓撓頭：「我沒事！」
當戰鬥機進入其中的時候，一切電子設備開始受到波動，戰鬥機的方向也徒然出現偏轉，斜刺向地面衝去！
然而這一次，王國組織準備的比上一次更加充分，卻見27架戰鬥機集群突然分開！
宗丞笑道：「來了！」
King認真的說道：「是國王陛下。」
它們如潮水一般攔在六架戰鬥機的去路上，織成了一張大網。
「嗯？」
就像是要見證一場奇迹。
那弱水腐蝕性極強，慶塵只要踩在裏面，腳掌恐怕會立刻潰爛，緊接着便是血肉，骨骼。
劉德柱更疑惑了：「契機？」
『你為學習努力拚搏過，晚上學到12點，早上天還沒亮早起，可是後來依然考不到一個好學校』
一扇密鑰之門在訓練基地打開，陳灼蕖、神宮寺真紀、小彤雲等人魚貫而出。
King冷冷的看着他，卻並沒有喝咖啡的意思。
而且最關鍵的是，撞擊懸崖時，身體外的擦傷是絕對無法用裹屍布復原的。
「嗯？」慶塵回應着。
陳灼蕖看着小七身上與獸人戰鬥的傷：「師父讓我們來的……你沒事吧？」
「你是指在學校，還是在老君山？」
他們看見一片新天新地，先前的天與先前的地也過去了。
這時，通訊頻道里傳來聲音，劉德柱安靜聽了片刻對慶塵大喊道：「老闆！小七說，山下的雷達里出現戰鬥機群，王國組織玩狠的了，他們派出了Buechel空軍基地的所有戰鬥機……秧秧已經去了，但她好像一個人攔不住對方所有戰鬥機！」
這時，遠方的戰鬥機群已經抵達，卻見雲層里那個一直守着的人影，突然從蒼穹之上墜落下來，牢牢在空中拉扯出一片巨大的紊亂力場。
小真紀完全不同，莽就完事了……
卻見慶塵速度已經突破300公里時速，遠遠超過了生死關的要求。
鎖定了！
「十方世界！」
慶塵笑着說道：「等一個契機。」
「風速7級，東南風。」
連帶上周的訓練數量，訓練總數已經逼近100次。
卻見一道道流光飛出，如彗星一般拖着長長光尾，飛進小真紀的眉心！
下一刻，48個式神被具現出來，酒吞童子、牛頭羅剎、茨木童子、般若、兵主部……
她帶隊前往阿爾卑斯雪山，這位卷王要在山脈里找到最好的位置……觀禮！
在密鑰之門接引之下，所有騎士預備役都抵達了訓練基地。
『你開始認為所有事情都毫無意義，並追問所有人，生命的意義在哪裏』
不行，神代雲羅覺得自己得調整教學思路！
秧秧怔然。
呼吸是你開啟身體的鑰匙。
後端用以控制平衡，氣流會帶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慶塵繼續說道：「還有，誰也沒見過陳余身上到底還有什麼底牌，萬一他胸口和兩條大腿上也有紋身該怎麼辦？他又不是只能紋在雙臂上。」
轟隆隆的爆炸聲中，她轉頭看向那18架已經繞過她的戰鬥機，面無表情的看着卻並未追逐。
「女僕？」
傀儡師笑着說道：「Joker已經開始行動了，他引誘陳余前往001號禁忌之地，想要將對方殺死在那裏。目前我還無法確定001號禁忌之地里的戰況，但結合Joker現在所做的事情，他或許是想要在這個回歸周期完成生死關挑戰，晉陞半神之後斬殺陳余。」
雲流撥轉，星河如瀑，少年男女枕在天地間，如一葉孤舟。
所有人都看見慶塵被氣浪掀翻后，竟用無匹的姿態重新飛上空中，以長劍，切開戰鬥機！
戰鬥機被一分為二的向地面落去。
騎士先輩們有的是時間，他們漫長的壽命足以支撐他們慢慢挑戰，一年不行就兩年。
直到成功為止！
「還沒到時間，得等。」
「有人聽牆角！走，去天上說，」秧秧拉着慶塵的手往外走去，經過多媒體教室時，他往裏面看了一眼。
秧秧問道：「你說過，如果這次回來，就告訴我那個夢的角落是什麼。」
一道璀璨如星辰的光線在空中拉伸，但慶塵並不是在利用神切落下地面，而是斜刺向天上！
電光火石之間，慶塵的身影竟在那璀璨光線盡頭出現，快得幾近光速！
他的身影與戰鬥機交錯而過，手中的血紅長劍在機身上摩擦著，發出響徹天地的金鐵交鳴聲……
「我剛剛看他胳膊都不規則扭曲了啊！」
一時間慶塵臉頰兩側綻放出冰藍色的逆呼吸紋路來，再下一秒，萬神雷司逆呼吸術也一併開啟，瞳孔深處的金色光芒收斂回去。
通訊頻道里索雷爾驚呼：「小心！」
那天夜裏他將手指搭在對方手腕上進行問心，眼看着對方要死在問心裏，於是他說道：「不鬆手，你會死。」
有時候你不逼自己一下，你都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裏！
呼吸。
通訊頻道里劉德柱說道：「老闆，王國組織會不會來？」
「十三萬八千八百天，我們雖然沒說過一句話，卻像是在一起了好幾個世紀。」
轟的一聲，慶塵驟然從標靶之中穿過！
咔噠一聲，新的基因鎖打開了！
下一秒，導彈爆發的氣浪將慶塵掀飛出去，整個人在天上倒飛著翻滾。
大羽知道慶塵所說的是事實。
慶塵這一路走來，心思越發澄澈了。
「不害怕，」慶塵笑道：「在黑暗滑梯里的時候，我一次又一次經歷哥哥的夢境，在鬼屋迷宮裏，我又仔仔細細的經歷了一遍問心，什麼都不怕了。」
如今的王國總部藏在華盛頓附近的一個農場里，辦公的時候甚至還能聞到牛糞的味道，給外面的同事打電話時，同事甚至還能聽到牛叫聲。
騎士預備役們愣住了，今天只訓練一次嗎？！
直升機那嗡嗡嗡的螺旋槳聲在山谷里回蕩著，兩架直升機正一前一後飛在天空中，從山間穿過。
陳灼蕖轉身就走，走開幾步了才說道：「沒事就好。」
調整尾翼角度！
神切！
「嗯……」
回歸第三天。
在所有騎士的心裏！
King起身離開。
臨走前，宗丞認真說道：「如果讓Joker成長到半神……」
一開始的索雷爾很激動，他目睹戰鬥機墜落後，激動的晚上都睡不着覺。
慶塵沒有理會，他只是站在空客美洲獅的艙門邊緣，駕駛位的劉德柱帶着墨鏡和耳機，當直升機飛到指定區域時，他轉頭看向慶塵，伸出大拇指。
慶塵回答：「不用。」
他忽然有點恍惚，只覺得有些沮喪。
剎那間，那些戰鬥機竟在空中一個個解體，無形的空間力量交錯而過，將蒼穹之上的一架架戰鬥機切割成凌亂的組件，向地面墜落而去。
山腰上，神代雲羅笑意盈盈的仰望天空。
劉德柱驚聲呼喊道：「老闆小心，導彈快到了！」
這次他不再有任何留手了。
索雷爾大喊：「開我們的直升機超過慶塵，去撞他們！」
訓練基地里爆發出巨大的歡呼聲，所有人激動的蹦蹦跳跳，就彷彿是他們自己通過了生死關一般……
慶塵半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