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錦衣衛死牢
「這…這…」幾名百戶與千戶聞言，再次驚愕的瞪大眼眸。
他們練武多年，才有此三四品的真氣。
可如今在這位錦衣衛指揮使大人口中，變得「不是難事」，讓他們面容有些發紅。
不知是錦衣衛指揮使吹牛，還是他們的認知不夠。
一名千戶回神過來，壓下心中的驚駭，恭敬的問道，「指揮使大人可是九品真人？」
「你說呢？」曹正淳似笑非笑的反問。
「這個屬下眼界不夠，真氣品級低下，怎能看穿指揮使大人的真氣品級啊。」千戶尷尬的摸摸臉。
曹正淳見此，淡笑道，「咱家若不是九品真人，陛下會將重振錦衣衛的職責，交予咱家的手中嗎？」
「咕嘟。」
幾位百戶與千戶聞言，又驚駭的吞咽吐沫。
相互對視一眼。
下一刻。
便齊齊的拜倒在曹正淳的腳下，言道，「懇請指揮使大人授我等武功秘籍，我等必然為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振興我錦衣衛鎮撫司。」
「使我錦衣衛名傳天下，讓異族聞之膽寒！」
朗朗呼聲。
表達着他們對於武學的渴望，對於異族的仇恨。
「咱家都說了，此後你們只能跪拜陛下，你們這是沒有聽入耳嗎？！」誰知曹正淳突然翻臉，目光冷冽的盯着，跪倒在自己腳下的幾名百戶與千戶。
在曹正淳的內心。
朱瞻基是至高無上的天子。
他們只能忠於朱瞻基，只能向朱瞻基跪拜以示臣服。
他一介太監。
無資格接受有官品的朝臣跪拜。
而且……
跪拜之事，若是傳揚出去，他怕朱瞻基會對他有壞印象，對他產生隔閡，將他疏遠權利中心。
這對於死忠的他來說。
無疑是難受的事情。
畢竟自古就有閹人結黨營私，霍亂朝綱。
就算他無心，可架不住有心人的誣陷。
「我等一時激動，望指揮使大人息怒。」幾名百戶與千戶連忙起身，顫驚的認錯。
他們低估了曹正淳，對於朱瞻基的忠誠。
「沒有下一次。」曹正淳面容依舊陰冷，語氣森然道，「否則咱家讓你們屍骨無存！」
「請指揮使大人放心，絕無下一次。」這次幾名百戶與千戶，是真的心驚膽顫，背後一股股寒氣升騰，瞬間沁濕了他們的飛魚服。
「嗯。」曹正淳面色微緩，言道，「你等也不用擔心，只要你等盡心儘力，咱家會賜予你們合適的武功秘籍，助你等提升實力。」
「多謝指揮使大人，是我等心急了。」幾名百戶與千戶低下頭顱，態度誠懇端正。
雙眸中閃爍著喜悅。
「好了，先說正事。」曹正淳擺擺手道，「第一件事情，你們嚴格的去執行即可。但不可擾其百姓，你們要知道，百姓在陛下的心中，可比我等還要重要。」
再次告誡完百戶與千戶后，曹正淳繼續道，「這第二件事情，就是咱家想問問你們，錦衣衛死牢裏，有多少帶品的江湖中人，或者窮凶極惡之人？」
「回指揮使大人，這個具體數目，我等不知。」一名千戶惶恐的說道，「不過，進入死牢真氣帶品之人，都會被看守死牢的總旗登記在冊。」
「指揮使大人，何不前去查看一番？」
這名千戶建議曹正淳去死牢，而不是他去拿名冊，是因為他似乎猜測到，曹正淳想要做什麼。
「也好。」曹正淳看一眼回話的千戶，眯笑道，「前方帶路，告知咱家你的名字。」
「屬下周正。」千戶聞言雙眸露出驚喜，急忙帶路道，「指揮使大人請。」
「周正名不錯。」曹正淳起身，語氣隨意。
而後指著李成府的屍體，言道，「爾等將他從西城扔下，警告城外的百官，不尊陛下者，只有死路一條！」
說完，便踏步跟隨着千戶周正而去。
「唉，沒想到被周正這小子博得了指揮使大人的歡心，真是失策啊。」
「我也牙酸，差了那麼一步，不甘又如何？」
「行了，老老實實辦事吧，如今陛下身邊高手頻出，或許我們真能夠打敗異族！」
「該死的異族，他娘的我們十幾個百戶與千戶，在保護陛下的時候，死在了異族手中，這筆仇我必報！」
「我等同是。」
待曹正淳與周正離去后。
剩餘的百戶與千戶，雙眸中透露出羨慕。
並且對於異族，深惡痛絕。
個個面露殺機。
十幾個百戶與千戶身死，這只是其一。
更多的是。
他們的同袍，他們的親人，死在了異族的手中。
……
錦衣衛死牢。
這裏關押著天下兇惡之人。
不管你真氣品級有多高，只要進入裏面，便會被裏面看守的錦衣衛，用雙勾鎖住琵笆骨。
將死囚的一身真氣鎖在體內。
想要逃出這裏，無疑是天方夜譚。
此刻。
曹正淳用手絹捂住口鼻，在周正的帶領下，進入了死牢之內。
這裏常年不見陽光。
整個死牢充斥着陰冷，潮濕，霉味，還有複雜的血腥臭味。
讓初進入的人，感到極度的不適。
「屬下拜見千戶大人，拜見這位公公。」身穿黑色飛魚服的總旗，見到周正與曹正淳，連忙上前彎腰見禮。
「這位是新任錦衣衛指揮使曹公公。」對於總旗的見禮，周正沒有應接，反倒是向總旗介紹曹正淳的身份。
「啊！！」總旗聞言大驚，連忙惶恐的再次見禮道，「屬下拜見指揮使大人，屬下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指揮使大人恕罪。」
「不知者不罪。」曹正淳擺擺手道，「咱家此番前來，是想知道這死牢裏，關押了多少真氣帶品的犯人。」
「多謝指揮使大人不罰之恩。」總旗這才輕鬆一口氣，躬身答道，「回指揮使大人，目前死牢關押著真氣一品的犯人二十名，真氣二品的有十五人，真氣三品的有十人，真氣四品的有五人，真氣五品的有三人，真氣六品的有二人，真氣七品的有一人。」
「還有一名真氣八品的死囚，關押在死牢的最深處。因異族入侵事發，我等無陛下聖令，有半年我等都沒有接觸過，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居然有這麼多真氣帶品的死囚。」曹正淳微微吃驚，但隨即恢復淡然之色。
錦衣衛之前監察天下。
所逮捕的真氣帶品凶人何其多？
現在的死牢所關押的死囚，與之前相比反而是最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