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甜蜜喂粥

第466章 甜蜜喂粥

之前的時候,鳳九幽為了避免藍月兒吃太多的辣的而傷了身體,所以吩咐了后廚,讓在做辣菜的時候,將辣椒的分量減去了三分之二。

雖然這樣還是有辣味的,但是卻遠遠達不到讓藍月兒滿足的地步。

所以既然說了中午吃辣的,那她就一定要先說好了才行,不然到時候端上來的又是微辣甚至不辣,那可就真是要倒盡胃口了。

「好好,我答應你就是了,現在先喝一點粥吧。」看着藍月兒頗為怨念的模樣,風就只能無奈的同意。

然後端起了溫度剛剛好的魚肉粥,那勺子舀了,遞到藍月兒嘴邊。

鳳九幽難得如此殷勤,藍月兒自然是不好拒絕,張口將粥喝了下去。

慢慢的一碗粥見了底,藍月兒就再也不肯吃了,直說自己已經吃飽了。

只是吃了一碗粥,這樣的飯量,連藍月兒以前的一半都不到,鳳九幽無奈的嘆了口氣,卻也不好勉強藍月兒,只能寄希望於中午的時候,藍月兒能夠多吃一點。

為了藍月兒吃這方面,鳳九幽甚至親自請教了盧一針。

在鳳九幽問盧一針這些注意事情的時候,盧一針就差直接對鳳九幽翻白眼了,他確實是大夫,可是他主攻的又不是養生,總是拿這些問題來找他,是不是有點太大材小用了。

不過對於藍月兒的身體,仇一針還是比較關心的,所以雖然覺得鳳九幽有點太小題大做了,卻還是一一解答了鳳九幽的問題。

怕藍月兒在府中待得無聊,只要鳳九幽在,就會陪着藍月兒出門走走,不過今天在鳳九幽提出出門散心的時候,卻被藍月兒給拒絕了。

藍月兒整個人都有些蔫蔫的,不怎麼願意動彈了。

鳳九幽只能在花園中,讓人佈置了貴妃椅,並配鋪上了柔軟的墊子,讓藍月兒躺着,自己坐在旁邊,陪藍月兒聊天說話。

說着說着,話題就說到了皇帝的身上。

藍月兒問鳳九幽:「父皇現在的情況如何?」

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皇帝毒發,定然不是只有一次,也不知道皇帝抗得怎麼樣了。

在藍月兒覺得,皇帝這一聲都沒有遭受過什麼挫折,就算是有,也只是精神上的壓迫,身體上並沒有受到過什麼傷害,這次被人害了,皇帝恐怕是難捱得很。

卻聽鳳九幽說道:「父皇其實是一個很有毅力的人,只要是他決定的事情,是不會那麼輕易就會改變的,而且盧先生也說了,父皇所中之毒,並不是太深,戒除起來,也相對來說容易一些,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藍月兒輕笑一聲,說道:「現在父皇恐怕是要恨死麗妃和何家的人了。」

麗妃雖然是直接害了皇帝的人,但是製作出雲膏的何家,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要不是和鳳酒與定下了十五日之約,皇帝早就讓人砍了何家的人頭了。

現在算算時間,也就只有幾天的時間了,只怕皇帝,自己也有點等不及了。

而正如藍月兒所想的那樣,皇帝的確是已經很不耐煩了。

那個用來實驗的囚犯,此時正關在宮中,被皇帝用重兵看守,每天皇帝都會來查看這個囚犯的情況。

前面五天的時候,都定是定量的給他吸食雲膏,而在第六天的時候,就停止了雲膏的供給。

皇帝站在簾幕後面,親眼看着那個窮凶極惡,即便是被抓了以後,依舊是一副囂張不肯屈服模樣的囚犯,在時間到了之後,沒有繼續吸食雲膏,而涕淚齊下,滿地打滾的痛苦模樣。

看着對方的模樣,皇帝就想起了自己發作的時候,那種錐心的痛苦,心中對何家越發的痛恨了起來。

而第六天,並非是囚犯最後的結果,在斷食了一天之後,第七天再次給他吸食了雲膏,並且加大了劑量,在第八天的時候,再次斷供。

如此往複,在前面幾次的時候,囚犯雖然痛苦,但是卻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意志,要緊了牙關不肯求饒,可是在第十二天的時候,囚犯已然撐不住了,再也沒有了剛被待過來的時候,即便是面對皇帝,也是那種傲然的姿態。

第十二天,他開始跪地求饒,求着守在門口的侍衛給他雲膏,甚至給對方磕頭,什麼懇求的話都說了出來,在沒有任何的尊嚴,在沒有得到結果之後,開始癲狂的攻擊侍衛,然後不斷的在跪求和怒罵之間度過。

看到這裏,皇帝的心已經完全的冷了下來。

這就是那些人想要把他變成的模樣。

皇帝不敢去想,如果自己真的變成了這種模樣,在被雲膏控制了之後,甚至連死的勇氣都沒有的時候,自己又要如何自處?

他不想等到第十五天了,皇帝看着身邊的盧一針,問道:「像他這樣的情況,還有救嗎?」

其實盧一針不說,皇帝也是明白的,像囚犯這樣,已經是不可能會有救的。

盧一針站在皇帝的身邊,看着囚犯的的眼中,充滿了痛苦。

他的好友,在死亡的時候,也是如此一副狼狽模樣,甚至連了結自己的勇氣都沒有,只能在清醒的時候,向他請求,求盧一針殺了他。

可是盧一針終究沒辦法狠心殺掉好友,卻又看着好友一次次陷入更深的痛苦之中。

最後,好友在清醒的時候,親手佈下了機關,在發作的時候,觸動了機關,被利箭穿胸而過。

那個時候,盧一針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不去阻止好友,眼睜睜的看着他,死在自己親手所佈置的機關陣中。

那是盧一針一生中,最為痛心的時候,好友的死亡給盧一針帶來了極大的打擊,要不是抱着一股要查清楚真相為好友報仇的執念,盧一針只怕自己熬不過那一段無比黑暗的時間。

直到後來,因為鳳九幽的一個人情,而答應鳳九幽為藍月兒治傷,在看到藍月兒渾身上下,看得到和看不到的傷的時候,盧一針亦是心神大震,頓時就想到了在臨死之前,卻要受盡折磨的好友。

藍月兒,這個身為王妃,身份尊貴的人,究竟是受到了什麼樣的折磨,身上才會出現這麼多的傷,還能夠堅持的支撐這麼長的時間?

之前的時候,盧一針沒有辦法救回他的好友,後來看到藍月兒,他就暗中發誓,一定要將藍月兒救回來。

後來,他果然將藍月兒救回了,而藍月兒,也慢慢的將他,從那一片漆黑無光的泥沼中,拉了出來。

盧一針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將好友的事情放下了,可是在看到這個囚犯的慘狀的時候,盧一針卻發現,他根本沒有辦法放下,好友慘死的時候,和之前所受的非人折磨,無時無刻不壓在他的心裏。

好友的仇還沒有報,他又怎麼可能會真的放下?

皇帝看着盧一針沉默的樣子,並沒有說什麼。

一個已經知道了的答案,並不需要別人再去多複述那麼一遍。

「來人,把這個囚犯帶下去,處理了吧。」皇帝一旁的侍衛下令說道。

就在皇帝說完,欲轉身直接,盧一針突然朝着皇帝跪了下來:「陛下請慢。」

「盧卿,你這是要做什麼?」皇帝驚訝的看着盧一針的動作,趕緊讓人將他拉了起來。

「有什麼事情,直接和朕說就是了,你曾經救過朕的性命,什麼事情,也不用你跪下來說的。」

「謝陛下。」盧一針並沒有固執的繼續跪着,站起身來之後,對皇帝說道:「我想讓陛下先不要處理這個囚犯。」

「怎麼?難道你是看他這樣,覺得他可憐,要為他求情嗎?」皇帝說道。

皇帝總覺得盧一針過分善良,這很可能就是盧一針會做出來的事情。

但是卻見盧一針搖了搖頭,說道:「我請陛下不要處理這個囚犯,並非是因為要為他求情,而是以為我覺得,留着他還有用處。」

「哦?他還能有什麼用處?」皇帝問道。

作為一個死囚,能在最後的時候,讓他證實一些事情,已經是他最後的價值了。

盧一針說道:「我以為,雲膏之危害,下在於黎民百姓,上在於江山社稷,只有陛下一人看清這個事實並不足夠,要讓朝中重臣都看到,讓他們都認清楚這個東西,是不能碰,也碰不得的,才能夠將雲膏之禍患永絕於世。」

盧一針的話,讓皇帝沉思了起來。

這樣的想法並非是沒有道理,但是盧一針所處的位置,終究和皇帝不一樣。

皇帝除了要考慮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之外,還要考慮的一點就是,這樣做了之後,對自己的影響會是什麼。

「這件事情,我會考慮,這個囚犯,就暫時不用處理了,還是先關在這裏吧。」

皇帝說完,便離開了這裏,盧一針亦是跟隨離去,室內只剩下了死囚那凄慘的嘶吼聲。

剩下的三天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就到了和鳳九幽所約定的十五日期限。

在第十二日的時候,死囚雖然已經是醜態百出,但是在發作的時候,依舊還是能夠保留着一份的清醒,在尊嚴和墮落之間來回掙扎。

可是在第十五日的時候,鳳九幽看到的囚犯,已經再沒有任何身為人的尊嚴了,那已經算不上是一個人了,那是一個已經被雲膏所驅使的傀儡,這個時候,囚犯為了得到雲膏,無論別人讓他做什麼,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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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借王爺炒緋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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