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鄭榭引出的擔憂

第500章 鄭榭引出的擔憂

鄭榭沉默了半晌之後,緩緩說道:「這件事情完全是花興武設下的一計,目的是讓岫雲主動離開我。我未曾防備就中計了,看來他的目標成功了。」

裏面果然另有隱情,藍月兒皺了皺眉頭,指著旁邊的座位,「這裏有位子,你先坐下吧,把具體的事情詳細跟我說一遍。」

原來花岫雲和鄭榭兩情相悅,又難得的都在劇本和小說上面有着莫大的興趣,所以在相知相熟之後,藉著商討劇本的機會,感情急劇升溫。

男未婚女未嫁,本是一樁美事,但花岫雲的二哥花興武卻看不慣鄭榭。花家習武,花老爹花念是兵部侍郎,花興武自然也從小跟着他一起習武,同時對一樣有武功的人有着天然的好感。鄭榭模樣才華都不錯,但偏偏是個文人,他對這種文縐縐的人本能地不喜。

雖然妹妹喜歡,但每次鄭榭過來做客,花興武就會被他對比的像一個大老粗一樣。反覆幾次下來,他對很可能會成為自己妹夫的鄭榭更是看不順眼。

再加上花岫雲可是兵部侍郎的女兒,他一介草民,就算文采斐然,名氣也不小,但花興武覺得還是配不上自己妹妹。

他有意無意的在花岫雲面前提過幾次,花岫雲很不滿意哥哥這樣說自己的愛人,所以輕輕懟了幾句。

花興武更加生氣,所以想了個法子,希望讓妹妹主動離開鄭榭。

那日鄭榭的一個熟人叫他去喝酒,只是偶有往來的一個人罷了,連好朋友都算不上。但那日,那個人十分熱情,鄭榭推辭不得,只能跟着他去喝酒了。

鄭榭自知酒量一般,所以也沒打算喝多少。但是一杯下肚,他就感覺眼前暈暈乎乎的,身體開始燥熱了起來。

隨後他的意識就開始模糊,直到臉上挨了一巴掌,才稍微清醒了一些。鄭榭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花岫雲一臉憤怒與傷心地看着自己,花興武饒有興味站在她身後看戲。低頭一看,自己根本不在剛才喝酒的酒樓裏面,不知道何時,竟然被人搬到了一個青樓裏面,旁邊還睡着一個渾身赤裸,只蓋着薄被的女子。

鄭榭道:「或許王妃會以為我在撒謊,但真相就是如此。我醒過來之後,發現這個青樓就在酒樓的後邊,想必是那人在酒中下了葯,等我暈過去之後,從後門將我帶進了青樓。」

聽完這個故事,藍月兒點了點頭,「雖然說這個故事很逼真,但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是真的?那個叫你喝酒的人現在在哪裏?」

鄭榭嘆了一口氣,「第二天我去找他,發現他當時就離開了京城,臨走之前還給我留了一封信,只說受人所迫做了錯事。」

藍月兒眼睛亮了亮,「那封信在哪裏?你帶着嗎?給我看看。」

鄭榭從懷中取出了一封信,信上還帶着他的體溫。看來這件事情是鄭榭心中過意不去的一個坎,所以他才會時時刻刻把這封信帶在身上。

展開信一看,上面只有一句道歉的話,其他什麼都沒有寫。

藍月兒嘆了一口氣,「如果是這樣的話,可能有些難辦了。你現在沒有什麼證據,那個什麼朋友估計也找不到了,看來只能謀求花岫雲的信任,只要她相信,就沒什麼問題了。」

說到底,就是鄭榭也沒有第一時間去解釋,反而拖了這麼久。等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等到喜歡之人的一句話,哪怕辯解也好,花岫雲可能已經被傷透了心。

想到這裏,藍月兒也有些奇怪,「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將事實告訴岫雲,越早說不是越好嗎?」

能早早告訴花岫雲,說不定花岫雲就不會有這麼重的心結,兩人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鄭榭道:「事情發生之後,岫雲把自己在家中關了好多天,我每次登門求見都被拒絕,無奈之下只能寫信寄給她,可是從來沒有收到回信。後來我才知道,這些信早就被花興武扣押下了,壓根沒有送到她的手中。」

難怪一拖再拖,一直拖到了現在。也是,花興武這麼不喜鄭榭,連這種手段都用的出來,是絕對不會允許鄭榭和花岫雲繼續聯繫的。那本劇本也一樣,要是當時明說是鄭榭寫的,花岫雲可能就不會見到了。

「說這麼多,還是你們二人之間的心結沒有解開。」之前是沒有解開的途徑,但是現在藍月兒在這裏,剛好可以讓他們好好溝通一下。

「這樣吧,你寫封信交給我,我以自己的名義送給岫雲,這樣她肯定會看的。」

鄭榭沒有料到藍月兒會這麼爽快的幫自己,連連道謝。

「好了,岫雲是我的朋友,我肯定會幫她的。你先想好怎樣用最合適的語言寫出來。」藍月兒站起了身,「時間也不早了,我得趕快離開了,到時候你把信交給九王府原先的管家就行。」

離開的途中,藍月兒後知後覺的想起了剛才看的那齣劇。

原本專情的男主角莫名其妙流連於煙花巷陌,女主深受打擊,甚至想要自盡,但心裏總有不甘,想要知道男主角為何會變成這樣,更不惜用傷人傷己的方式來報復男主。直到真相大白之時,她才明白男主是在保護自己。

可惜為時已晚,男主已經傷重。雖後面有幸得到高人救治,但醒來之時,已經是幾十年過去,二人都已經白髮蒼蒼。

這劇,會不會是鄭榭為自己和花岫雲設想的未來呢?

她一邊走着,一邊搖了搖頭,還是希望他們兩個能儘快認識清楚自己的內心,明白真正所希望的是什麼,不要到了最後才後悔莫及。

花岫雲的事情先告一段落,今天藍月兒出門的時候告訴過鳳九幽,說自己會儘早回來陪他吃飯的,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她要趕緊往回趕了。

孩子剛出生的那幾天,鳳九幽將手邊要處理的事情放了放,專心陪藍月兒和孩子。那幾天是過的開心了,可是後果現在就來了,鳳九幽這幾日裏可謂是忙的腳不沾地,大概過了這段時間,處理完先帝留下來的一些事情,就能夠清閑一些了。

藍月兒回來的時候,鳳九幽還沒有從御書房裏出來,但飯菜已經要上桌了。

「等一下吧,我不餓,等他回來了再吃。」藍月兒吩咐著,讓人倒了些茶水,坐在桌邊隨手翻開了一本書。

但還沒有開始看,她的肚子就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

出去之前,藍月兒想着忙完了輝煌劇院的事情,剩下的時間還夠在外面吃一些小吃,所以午飯就吃的少了些。誰能料到遇到了鄭榭,多餘的時光都被用完了,她也沒吃什麼東西就匆匆趕回來了。

所以到了飯點,肚子早就餓了。

藍月兒嘆了口氣,剛想叫宮女拿一碟點心過來,墊墊肚子再說,就聽到鳳九幽的聲音從門外面傳來,「不用等了,擺上桌吧。」

藍月兒驚訝的回過頭,鳳九幽一邊往裏走一邊脫下了外袍。他走過來在藍月兒身邊坐下,拿起藍玉兒的杯子就一飲而盡,「怎麼還在等我,不是早就餓了嗎?」

藍月兒笑盈盈地放下的書,「反正也沒有太餓,等一小會兒也不礙事。要是我早點吃飯,不就不能和你一起了嗎?再說,你不也到了嗎?」

鳳九幽伸出手來,捏了捏藍月兒的鼻子,寵溺的笑了笑,「下次再不許這樣了,餓壞了怎麼辦?」

藍月兒笑着拉起了鳳九幽,和他一起來到了桌邊。宮女們魚貫而入上菜,藍月兒就湊到了鳳九幽身邊,「猜猜我今天出去碰到了誰?」

鳳九幽道:「你不是去參加輝煌劇院的開業典禮了嗎,還能碰到誰?莫不是——鄭榭?」

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能夠猜到,藍月兒有點吃驚,「我還沒說呢,你怎麼就猜到了?」

她這段時間裏面也從來沒有在鳳九幽面前提過鄭榭,他又是怎麼在第一時間內想到鄭榭呢?

鳳九幽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去見的是花念的女兒,她不是有個喜歡的人么,除了他還能有誰?」

看着藍月兒的表情有些不太對勁,鳳九幽關切地湊了過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藍月兒雙手支著下巴,靠在了桌子上,盯着鳳九幽看,「他們之間有些誤會,說來話長,我再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讓他們重歸於好。」見鳳九幽一臉興緻盎然地盯着自己看,藍月兒擺了擺手,「哎呀,這些事情就不告訴你了,正反都是他們之間的私事。」

她頓了頓,又莫名其妙的冒出來了一句,「以後我們兩個之間無論是產生了什麼誤會,都要好好交流,不許耍小性子不見面。必須要當着面把事情說清楚,把誤會化解開才行。」

見鳳九幽有些疑惑地盯着自己,藍月兒補充了一句,「知道了嗎?一定要記住。」

鳳九幽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靠近了藍月兒,有些擔憂的摸了摸她的頭髮,「月兒,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都告訴我好嗎?」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怕藍月兒心裏藏着什麼事,不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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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借王爺炒緋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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