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可憐人
我心裏面暗說了一聲草,這女鬼竟然還威脅上了,而且還如此硬氣。
頗有一股匹夫之怒血濺五步的感覺,這女鬼距離慕千千又近,我要真激怒了,估計女鬼直接殺過來了。
想到了這裏,我心裏面無奈嘆了一口氣,要不是老妹同學的緣故,這女鬼在我手上絕對討不到好處。
「行,你說吧。」我揉了揉眉心,對着女鬼說道。
「我想見我兒子一面。」女鬼說道。
「還有呢?」我問道。
女鬼道:「等我見了我兒子再說。」
「那你跟我出來。」我淡淡說道,朝着門口走了過去,偷偷把一張符籙拿了出來。
誰知道這女鬼很狡猾,立刻在慕千千身上留了一道魂魄,只要我做出危險的動作出來,她即使捏碎了那道魂魄,也要傷了慕千千。
這種留下來的魂魄,很遠也能夠感受得到。
我心說了一聲我擦,這女鬼還真警惕。
我把符籙收了起來,雙眼微微眯了眯,冷聲道:「你真以為我滅不了你?」
女鬼目光害怕,但還是挺直胸膛,開口道:「小鬼自然信,不過小鬼更信這女子比我更為重要。」
「哥,答應她吧,這幾天她也沒做壞事。」老妹輕聲道。
看着老妹的表情,完全想要先把女鬼放出去再說,免得老待在慕千千身上,弄得慕千千陽氣下降身體出了好歹。
「我答應你,不過你要向我保證,你的八個心愿最好別太過分了,要不然即使傷了她的身,我也要把你斬了。」我冷聲道。
女鬼說道:「小鬼不敢,這八個願望絕對是天師能夠忍受的。」
我拿出來了一個瓶子出來,把瓶子打開,沖着女鬼說道:「進來吧。」
女鬼點了點頭,化作一道氣霧,朝着瓶子裏面鑽了進入。
等女鬼鑽進去之後,我便把瓶口給蓋了起來。
我來到了慕千千的身邊查看了一下,女鬼還真留下來了一縷殘魂在她的身上。
「真是雞賊!」我輕聲嘀咕道。
「哥,那女鬼被你收進瓶子裏面去了?」老妹指着我手中的瓶子說道。
「對,只要完成她八個心愿,你朋友就沒事了。」我說道。
「真神奇,跟看電影似的。」戴眼鏡的女孩輕聲道。
不能在女生宿舍久留,我對着玄空說了一聲走。
「哥,下面宿舍門關了,恐怕你出不去了,」老妹說道。
「這有何難,玄空上來。」我對着玄空說道,蹲了下來。
玄空趴在了我的背上,抓住了我脖子。
我推開了窗戶,把窗戶打開。
「帥哥,這可是五樓!」
眼鏡女剛說完,我就帶着玄空跳了下去。
「媽呀!」眼鏡女嚇了一跳,其他人趕緊朝着窗外看去,黑影中早就沒了我的身影。
「江蓉,你哥哥真帥,來無影去無蹤,跟個採花大盜似的。」眼鏡女說道。
老妹更是驚嘆:「什麼時候老哥這麼厲害了。」
而在一樓大樹下,玄空直罵娘。
「江哥,你跳哪不好,你往樹下跳,害得我衣領被抓樹枝上了。」
「草,我也沒想到這樓下還有一顆樹。」我罵了一聲,得虧腳上功夫好,要不然這跳下來,准倒大霉。
從樹下跳下來之後,玄空從我背上松下來,剛才這麼一跳,這小子的衣服被樹枝掛爛了。
「下來做什麼,還得繼續翻牆出去。」我對着玄空道。
「你先看看我的後背。」玄空轉身過來。
我一看他後背,頓時有些想笑,後背被樹杈刮出來了兩條血痕。
「我這次會穩一些的。」我認真道。
玄空嘆了一聲,這才趴在我的背上,我朝着圍牆中翻了過去,來到了摩托車上,把女鬼從瓶子中放了出來。
「你兒子在什麼地方。」我說道。
「我兒子死了,有可能在陰曹地府投胎。」女鬼說道。
聽見女鬼這句話,當場想把符籙拿出來貼上。
都投胎了,還讓我怎麼帶你去看,憑藉着我現在的道行壓根下不了地府。
看着我陰沉的臉,女鬼趕緊擺手解釋道:「我說的是有可能,天師你先聽我說完,別擺臭臉啊。」
「說罷,你最好說快一些。」我認真道。
「我兒子可能下了陰曹地府,也可能在別的地方,我兒子是橫死的,如若不被地府收了,那便在死去的地方徘徊。」女鬼說道。
「橫死的?多半不會被鬼差抓了,要是運氣不好被抓的話,現在已經在地府受苦。」我說道。
橫死一般是陽壽未盡而死,又是個小鬼,在地府肯定被欺負。
「我就擔心被一些邪師給抓了,之前我去尋找我兒的時候,就看見一些邪師在抓鬼,把我嚇得回到了河裏。」女鬼可憐道。
「玄空上車,你說一下地址在哪?」我對着玄空說道。
玄空坐上了車,女鬼說在平先墓,那是一處墓園。
我拿出來了手機翻找了一下導航,便找到了這個平先墓,距離我這裏有十八公里。
邊開過去邊問女鬼為什麼死得這麼早,女鬼看起來只有二十八九歲的年紀。
女鬼說是被老公給氣死的,她嫁給了一個賭鬼老公,整天不上班就知道去賭,賭贏了還好,賭輸了就對着她拳打腳踢。
有時候看着兒子可愛乖巧的份,她就說忍着,說不定她男人就會改變。
而且每次男人打完了她,都會對着她說對不起,態度一陣誠懇。
一開始女鬼為了兒子忍了,可後面發現男人越發暴躁,打的力度逐漸加深,讓她痛苦不已,想要離婚更是被他拿家人威脅,說要是離婚他就不活了,拿刀送女鬼全家歸西,大不了同歸於盡。
女鬼每日每夜承受着巨大壓力,最終頂不住晚上跳河了。
原本公園是條河,後來被改成了池園。
女鬼的屍骨本來在上游,改的時候把屍骨推到了下游。
「你死了沒有打撈隊打撈你上來?」我問道。
女鬼摸着眼淚,「打撈上來了,火化的時候老公把我骨灰又撒進河裏面了,好似聽了一個邪師,說這樣我就會被困住,如此一來就不會找他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