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二章 字據
呂良偉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小六,話不要說的這麼滿,做我們這行,難道遇到金主還要挑三揀四的?」
「你……」
小六拎着橡膠輥就要衝上去。
「行了!」
李剛攔住小六,掐滅香煙道:「多說無益,那個盧少,此件事沒法善了了對嗎?」
「廢話!」
盧少十分猖狂,獰笑一聲,「你還想要善了,莫不是想得太多,今天老子一定要弄林東,你們攔路,就一起辦了。」
「動手吧!」
李剛輕輕一揮手,「小呂子,過來讓我看看你這些年有沒有長進。」
呂良偉退後一步,人的名,樹的影,單挑他沒自信可以跟剛哥拼一把。
剛哥的成長曆程就跟他們不同,是真正靠着殺伐一步步走向巔峰,哪怕現在金盆洗手,也沒人可以質疑剛哥的恐怖戰鬥力。
「上,上!」
後面盧少大喊大叫,催促道:「都別愣著了,上啊,都給我上啊。」
「上!」
呂良偉陰沉一張臉,一揮手,咬牙帶人衝上去。
我蹲在地上抽煙,第一次看到真正意義上的火拚。
但看着看着我就笑了,不得不承認,能一路跟着李剛的都不是庸人,打起架來如狼似虎,兇猛無比。
明明是以少打多,去完成了真真意義上的碾壓。
特別是李剛,看起來並沒有下狠手,神色從容,舉起手就是一棍,打的呂良偉搖搖晃晃。
「小呂子,當年你就這熊樣,現在還是如此,真以為當了老大就可以高枕無憂?「
李剛一腳給他踹出去,然後猛撲而上,一棍敲在呂良偉手腕上,聽着呂良偉痛呼一聲,手裏鋼管落地,」渾身軟綿綿,怪不得以前劉瑾說,給你多少年,你也成不了大氣候。」
「剛哥,你別欺人太甚!」
呂良偉被打出火氣,抬頭怒斥一聲。
迎接他的並不是什麼轉折,而是李剛劈頭蓋臉又一棍,打的呂良偉在地上滾了一圈。
「我過分又能怎樣?」
李剛嗤笑一聲,「你以為你是誰?幾年前你要仰視我,幾年後我金盆洗手,你依舊要被我踩在腳底下。」
「江南市其他人都沒說不給我面子,你小子可真有出息,當真一點面子不給我啊。」
我看的那叫一個舒坦,場面極度舒適,可一抬眼,發現盧俊義察覺到大事不妙,正慢慢移動,想要開車逃跑。
我能給他這機會。
今天本來就是局中局,目的收拾這孫子的。
要是被這孫子稀里糊塗跑掉,我去收拾誰。
「林東,你要做什麼?」
盧俊義大喊一聲,跟我形成犄角,「你別攔着我,你要是敢攔我,老子……」
我撲上去,一把揪住這小子胳膊,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打斷他的話。
盧俊義闊少爺做慣了,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大喊大叫道:「林東,你還敢打我,老子……跟你拼了!」
「我去你奶奶的!」
我又給了他一個耳光,「這時候還威脅我,京城來的老不起啊,我打死你!」
盧俊義那裏是我對手,被放倒在地,直接按住他腦袋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立馬就打的這小子嗷嗷直叫。
事情平息的很快,呂良偉一群人被丟垃圾一樣丟在旁邊,盧俊義被我扯著頭髮丟在地上。
小六手裏橡膠輥對着盧俊義大腿就是一下,立刻聽到殺豬一般的慘叫。
「就這還京城大少爺,簡直弱雞一個!」
「哈哈,別這麼說,這些大少爺養尊處優,知道花錢,哪裏吃過這種疼。」
「林哥,你要怎麼辦?」
「埋了吧,這個盧俊義埋在這裏,呂良偉也不敢出去亂說,不然他也吃不了兜著走。」
……
一群保安嚷嚷起來。
其實我知道,他們就是故意這麼說嚇唬盧俊義的,那裏是說埋了就給埋了,畢竟盧俊義身份不同。
身份背景越高的人,處理起來越麻煩,因為背後勢力大,要是下了狠心一查到底,誰都沒有辦法洗脫。
「盧俊義,現在有什麼話要說嗎?」
我望着鼻青臉腫的盧少,不禁笑起來,「要是威脅我的話,你就可以徹底閉嘴了,不然我不餓皆依朕給你埋了。」
盧俊義齜牙咧嘴半天,開口道:「林東,你不能這樣對我,之前是我不對,我道歉。」
「只要你今天放了我,我回去就離開江城,絕對不跟你作對。」
盧俊義道。
「憑什麼相信你?」
我似笑非笑盯着他,「你恨我入骨,現在說這些,有什麼可信度嗎?有什麼能讓我相信的嗎?」
「這個……」
盧俊義張張嘴,立馬道:「這樣,我可以給你寫一份字據,要是我還對付你,或者不離開江城,你就直接通過你們公司發出去,壞我名譽。」
這道未嘗不可。
一份有特殊意義的字據,盧俊義這種京城紈絝子弟,不會拼了壞了自己的名聲還要跟我作對。
再者說,這裏是江城,用李剛的話說,是我們主場,過江的龍也要盤起來。
「林東,我們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的,只是我欠揍,我現在深刻知道我的錯誤,你大人大量一次,行不行?」
盧俊義說的聲淚俱下,「我真的害怕了,別搞我啊。」
「慫貨!」
我抬手拍了他腦袋一把,「行,按照你說的,去找執筆來,你開始寫,寫的深刻一些。」
盧俊義立馬眼睛一亮,嘰里咕嚕爬起來,去車裏拿執筆,就坐在地上給我寫保證書。
我遞給李剛幾個人香煙,然後坐在地上道:「真沒想到,高高在上的盧少,也有這種窩囊的時候。」
「這有什麼可好奇。」
小六說話聲音很大,一點不怕刺激盧俊義,」所謂京城大少爺,也就是吃喝玩樂更凶一點的廢物罷了,還真以為他們能做什麼啊,真不是我看不起這種人,說成是這個社會的蛀蟲都不為過。」
李剛卻很平淡道:「小六說的難聽一些,但是這個道理,越有錢的人越惜命,跟我們這些人不同,我們一無所有的時候,除了拚命不剩下什麼可以作為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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