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39章  是不是花銀子心疼了

第一卷_第39章  是不是花銀子心疼了

大夫說凌衡川的傷勢嚴重,但還是很盡職盡責的把傷口給清理了一番,還從中清理出了幾根老虎毛,看的大夫抖了一下。

唐一芙只當沒看見,已經讓二牛用乾淨的陶盆熬了一些烈酒,煮開了端過來給清理用。

那大夫問這個做什麼用。

唐一芙說是清理用,不容易感染。

「大夫您看那泡在酒水裏的蛇,過了好幾年不也沒爛掉嗎?而且酒存了很多年依然可以喝,說明酒水可以給身體保鮮。」

雖然聽着很胡扯,但是大夫想了想,覺得她說的有點道理。

「對啊,之前老夫怎麼沒想到呢?不過為什麼要煮熟了再用?」

唐一芙說:「喝生水不是還會生病嗎,我想着煮熟了對身體更好。」

其實用酒精更好,她沒有,這才將就將就。

大夫又是點點頭,也沒再多問,又給把傷口看了看:「運氣還不錯,大血管沒斷經脈也沒斷,就是傷口太大了,很難癒合。哎,只能試試了。」

見他這就要給上藥並綁住傷口,唐一芙趕緊問:「大夫,既然傷口很難癒合,您就沒想過把傷口縫住再上藥嗎?」

大夫怒道:「胡鬧,這是皮肉,怎麼能縫合?」

唐一芙很無辜:「為什麼不能?以前華……那什麼有個神醫不是還敢給人開頭顱治病嗎?」

她努力想了想,原主小時候確實聽人說過一個神醫的故事,那個神醫能生死人肉白骨,傳說還能把人腦袋裏的東西取出來,是個跟華佗一樣厲害的人物。

大夫想了想,但還是不敢動手。

他只能說:「萬一辦法不行,反而會害了他。」

他不敢用這麼激進的辦法,也有些擔心擔責任。

這時候,凌衡川卻是十分微弱的說:「縫吧,是死是活我都不會怪你。」

雖然得了這個保證,但是大夫還是不敢。

凌衡川就看向唐一芙:「你來。」

「我來?」

唐一芙有些驚訝,她也沒給人縫合過傷口,還不如這個大夫專業呢。

但是凌衡川說:「不想讓我死就來,我相信你。」

你相信我,可我不相信自己啊。

唐一芙很猶豫,覺得這樣就是把凌衡川的命放到她手上了。

但是眼看着他的臉色越來越差,她狠狠心:「好,我來。先生,我看你把他的傷口拼的很好,你來幫我把他兩邊的皮肉拼在一起,我來縫合,如何?」

縫合併不是那麼簡單的把兩片肉縫在一起就行了,必須得把肌肉紋理拼在一塊,這樣才能長得好。

要是縫合的不好,更容易發炎還會長歪,引起很多後續的問題。

要是誰都能給人縫合傷口,那些醫生就不用上好幾年的學還要實習好些年還能正式上崗了。

大夫也是好奇怎麼縫合,更想知道結果,就答應了。

唐一芙找了縫衣服的針,又找了個類似鑷子一樣的東西。

這鑷子是前些天她找人做的。

因為之前買了一點棉花想做點小東西用,裏面總有一些碎葉子很難挑出來,她就找人打了個鑷子,專門拿來夾取髒東西用。

沒想到沒拿來用過幾次,今天倒是要用來給凌衡川救命用了。

她把針先彎曲,在火上烤了烤,又放在燒熱的燒酒里泡,把最細的絲線也拿來放在燒酒里泡了泡。

「待會兒可能會很疼,你忍着點。」

凌衡川瞥了她一眼,卻是說:「你不用怕,生死有命。」

唐一芙眼有些熱。

這男人,整天硬邦邦的,卻知道在這時候先來安慰她。

「我知道,我不怕。」

唐一芙把工具都消毒完畢,讓大夫給把傷口拼好,就開始縫合。

一開始縫合很艱難,因為她根本使不上力氣,沒辦法用鑷子把針戳過皮肉。

但是又不能直接用手,那樣容易造成細菌感染。

她戳不過去就試了好幾次,凌衡川就一直平靜的看着她,也不催促也不叫疼,好像縫合的不是他的肉一樣。

等到終於戳過去了,唐一芙趕緊鬆了口氣。

經過前邊幾次,熟練了一些,她就縫的越來越順利。

但就算是這樣,等把傷口完全縫合好也用了將近半個時辰的時間。

實在是傷口太長太深,而且工具不好用,太難了。

等終於縫好了,凌衡川自己也鬆了口氣。

大夫左右看了看,給上了葯又包紮好:「這法子也不知是否真的有用,等明天老夫再來一趟。」

唐一芙給了診金,讓二牛送他出去。

等人走了,她又讓二牛去買一些補血的藥材來,還要買只雞,給凌衡川好好補一補。

凌衡川又累又疼,已經昏睡過去。

唐一芙給他把臟衣服拿走,又給蓋上被子。

看他臉上手上都很臟,就去打水,給他擦擦臉。

他昏睡的時候也皺着眉頭,好像有很多的心思。

這個男人來歷神秘,藏着很深的秘密,她雖然沒問,但也知道雙方都沒敞開心扉。

但是,他卻可以在有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選擇提醒她,拼了命的救她。

明明他自己也能逃命的。

之前老虎被打死,她還以為他當時還算有把握才動手。

但看他身上的傷口,當時分明兇險萬分,他自己也沒把握。

受了傷后,也沒跟她說明,反而催著快走。

這份冷靜,這份恩情,她一時間有些感慨,不知道該怎麼回報。

雖然她之前救過他,但人家後來幫了她,也算是還給她了。

現在,她又欠了他一次,真是算不清了。

「你坐在我身邊嘆什麼氣?花銀子太多心疼了?」

凌衡川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轉頭幽幽的看着她,眼神揶揄又嫌棄,好像在嫌她太吵了。

唐一芙心裏的五味陳雜頓時被衝擊的乾乾淨淨,瞪了他一眼。

「心疼是肯定的,主要是怕你腿瘸了以後不能考科舉。哎,我長得這麼好看,現在又這麼有錢,萬一你不去科考賴上我可怎麼辦?」

她摸摸臉,顯得無比自戀。

凌衡川譏諷道:「不要在男人面前這麼說,不是所有男人都像我這麼君子。」

這小村姑到底從哪兒來的,一點也不知道避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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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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