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就是個通房丫頭
寧天逸在外面找了半天,又着急又冷,而且樹林里不好走,到處都是腐爛的泥土和爛樹葉,走的靴子上都是泥。
看到他們倆已經回來在這裏取暖,他就覺得惱火。
這兩個混世魔王說是去打獵,其實根本就沒走多遠,很快就因為路難走回來了吧?
回來也不說,害的他在外面傻子一樣到處找人。
一路上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很多次。
真是想想就惱火,要不是大哥要在家裏守着,他也不用接了這個苦差事。
寧婉靜埋怨道:「誰知道你會找這麼久啊?二哥別生氣了,小妹知道錯了,快走吧。對了,凌公子的人呢?」
現在也的確不是鬧事的時候,更何況還有外人在,教訓的話也該回去再說。
寧天逸只好把盛延卿又介紹了一遍,說這是凌衡川的貼身侍衛。
「盛兄是當年盛家之子,也是凌公子的表兄,你們倆害得盛兄奔勞,還不道歉?」
盛延卿想說不用了,還是趕緊過去要緊。
而寧風逸跟寧婉靜確實道歉了,只是兩人都很敷衍,在聽到他是凌衡川的表哥后也沒什麼特別反應。
盛延卿知道外界之人怎麼看他,就是把他當侍衛,他不在意,他也確實是個侍衛。
但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唐一芙。
唐一芙從不會讓別人等,就算有時候會任性,但絕不會給人添麻煩。
而且,唐一芙一聽到他是凌衡川的表哥后,就雙眼亮晶晶的叫他表哥,叫得十分親熱。
她是為殿下有表哥而高興,也很高興殿下的表哥來做客。
就算他總是很冷冰冰的還找茬,她的叫法也從沒換過。
兩相對比,盛延卿更覺得心中不太是滋味。
他什麼都沒說,帶着眾人先去凌衡川休息的地方集合。
寧婉靜一聽到去找凌衡川,這才高興起來,但緊接着就叫了寧怡靜上車去。
「快幫我看看有沒有哪裏失禮,還有我的妝容,可有不妥?」
寧怡靜說一切都好,就是靴子有些髒了。
寧婉靜立刻把腳伸過來:「你給我擦乾淨,快,別讓凌公子看到了。」
她可是世家嫡女,不能被人看到儀錶不端莊的樣子。
寧怡靜低頭,眼神微變,但還是拿了一邊的帕子幫她把鞋擦乾淨。
寧婉靜還在對着鏡子整理儀容,又說道:「你說那凌公子長相如何?聽說他身邊已經有個女人了,這些年也只有這一個,還很受他寵愛?」
寧怡靜抬頭的時候笑得溫婉:「再受寵又如何,不過是個沒名分的農家女,玩物而已。你才是世家嫡女,千金小姐,她在你面前連提鞋都不配。」
「等以後她要是聽話,就給她點名分,要是不聽話,跟爹娘說了,凌公子也不是那不規矩的,自然會把人送走。」
寧婉靜點頭:「姐姐說得對,血統跟出身才最重要。世家子都有通房丫頭,我就當她是個不懂事的通房丫頭好了。」
通房丫頭那就是下人,自然是隨着主母處置的。
過了一會兒,她又笑道:「姐姐你放心,我們到時候一起嫁過去,姐妹同心,我一定不會虧待你。你的陪嫁,娘也會好好幫你準備。」
凌衡川那樣的人要是真的成了事,那就是世上最尊貴的人,後宮三千都不在話下,更何況是姐妹倆同伺一夫呢。
寧怡靜謝過她,說會好好幫她。
只是低頭間,眼中滿是冷光。
這樣任性的蠢貨,也虧得是生得好,不然怕是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一行人走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到了凌衡川他們休息的地方。
因為寧婉靜的馬車走不快,所以才用了比去的時候更長的時間。
白露還覺得奇怪,他怎麼會去了這麼久,看到後邊慢吞吞的馬車,頓時明白了點什麼。
那馬車看起來富貴得很,裝扮得很奢侈,很多裝飾看起來沒什麼用,完全就是炫耀的累贅。
就算是為了顯示寧家的財富跟權勢,這樣的裝飾也顯得太過頭了。
馬車到了后,車上的人並沒有下來,有人掀開帘子問凌公子在何處。
白露說:「公子出去打獵還沒回來,你們先休整一下,公子很快就回來了。」
那人縮回頭,跟車裏的人說了句話,裏面那人有些焦躁:「凌公子怎麼不在此處等我?」
白露頓時想朝天翻白眼。
你們來本就是突然提前到來,又不是沒人招待,怎麼就要我家殿下在這裏等待?
寧家的這位小姐還真是……
白露想着不能說人壞話,就轉頭去看唐一芙。
而寧婉靜看到她進馬車,還覺得奇怪。
「那個侍女進了馬車,那馬車裏是不是有女人?」
寧怡靜也往那邊看,輕聲道:「應該不是吧,那馬車太素了,就是男人用的馬車。」
她說到這裏,突然臉色一變,寧婉靜也變了臉色。
馬車裏肯定是那個女人,凌衡川竟然還把那個女人帶回來了,一路讓她伺候着?
什麼意思,明明要迎娶他們寧家的女兒,知道她們會來,卻一點也不避諱?
不管怎麼說,總要給她些面子,讓那個通房丫頭婚前別在她面前出現,等婚後再來拜會她吧?
寧婉靜氣壞了,很想下去找那個女人理論。
但是寧怡靜拉住了她:「你們身份不同,跟她理論太有失身份,還是我找機會去,妹妹你稍安勿躁。」
寧婉靜稍微冷靜了一點,但還是心氣難平,讓她找機會去看看,那車上到底是不是個女人。
如果是,找機會教訓教訓她,讓她知道誰才是主子。
如果不是就算了,不能失了她們寧家的身份。
寧怡靜正打算去看看呢,那邊馬車上白露下來了,接着又下來一個小丫頭。
小丫頭去打了一盆水拿了個帕子,送到車門口,裏面那人應該是在洗臉。
這下她們倆確定了,那裏面肯定就是個女人。
寧婉靜更加氣憤,覺得那女人就是該來跟她行禮,卻無視她。
這是不把她放在眼裏,不把寧家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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