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506章 沒那麼容易
計劃商議好之後,幾個人也不動聲色,沒再把消息擴散。
北望宮周圍住着的客人們都在當晚被悄悄請到了宮裏居住,而就在他們門外站着一群人。
夜色中,他們勉強看清了外面這群人穿着跟他們幾乎一模一樣的衣服,身形儀態都差不多。
猛然看去,就好像是一模一樣的他們站在門外一般。
這些人全都嚇了一跳,不敢走了。
「你們想幹什麼?」
看這個架勢,難不成是要殺了他們取而代之?
他們可是知道有種易容術十分厲害,能完全易容成別人的樣子,便是聲音體態習慣都能學得十成像。
負責來帶人的是盛延卿,讓他們不要緊張,這些是替身,是保護他們安全的。
眾人狐疑,但是看盛延卿等人沒有惡意,雙方武力值又不對等,只能選擇相信,跟着走了。
悄悄的進了北望宮,他們被安排在偏殿住下。
寒山先生來了,讓他們不要緊張,只是有人要攻打北望宮,所以把他們挪進來保護安全。
有人問道:「那外面的替身是怎麼回事?」
寒山先生說:「是怕殃及你們,又怕打草驚蛇。諸位不必擔憂,安心等著便是。」
這麼說好像說得過去,只是有人問:「既然已經知道危險,為什麼不讓我們走?你們肯定也有密道之類的吧?」
寒山先生看過去:「你想走,在下現在就可以安排馬車送你離開。」
他雖然說得很平靜,但仔細看去,能看到他眼眸中潛藏的殺意。
知道了這麼多事情,想在他們有些許危難的時候離開?
呵,想的容易。
寒山先生總是很溫和的人,自打他們來了后也是以禮相待,不管說什麼都沒露出過冷臉。
這是他們第一次看到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也是他們來到這裏后第一次想起來,眼前這人是當年的那位寒山先生。
寒山寒山,他冰冷如山,當年十幾歲就中了狀元,何等風光。
若他當真一點手段都沒有,又如何能帶着前朝皇子千里迢迢逃亡邊疆還創下現在的局面?
是他們孟浪,把這件事給忘了。
那人再也不敢說離開,還很恭敬的道歉:「抱歉,是在下說錯話了,還請先生原諒。」
寒山先生把眾人看了一遍,這才恢復了笑眯眯的神情。
「諸位這幾天好好休息便是,事情結束后,在下會派人送你們出去。」
說完,便轉身先走了。
自此到事情結束前,他們都要住在宮裏,不能出去也不能隨便亂走了。
眾人面面相覷,知道想出去也出不去,只能安心住下來。
而且他們也想看看這邊如何打敗敵軍,再看看真正的實力。
事情安排好,唐一芙便跟凌衡川先回去了。
這時候天色早就黑了,前後都有人提着燈籠照明,但也不會太亮。
唐一芙視力沒那麼好,什麼都看不見,走得深一腳淺一腳的,很辛苦。
凌衡川就在一邊扶住她,牽着她的胳膊一起走。
兩人正走着呢,凌衡川突然往前看了看,神情微變。
前面不遠處,寧家的寧婉靜就在那裏站着呢。
就算是在黑暗中,也能感覺到她憤怒的目光。
唐一芙故意抱緊了凌衡川:「相公,今天好累啊,我們快回去歇息吧。」
凌衡川笑道:「好。」
這女人,還會吃醋呢,不錯。
唐一芙故意笑得更大聲:「相公你對我真好啊,你說是我漂亮還是寧家的六姑娘漂亮?」
她故意捏著嗓子笑得十分嗲,聽得凌衡川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漂亮。」
他突然覺得這女人吃醋的時候真可怕,下次還是不要嘗試了。
後邊白露花娘等人已經沒眼看了,就知道她是故意折騰凌公子的。
唐一芙捏著嗓子更矯情的說:「你真覺得我漂亮嗎?我看六姑娘更漂亮,人家出身名門呢。」
凌衡川只能無奈的笑道:「是啊,你最漂亮,天底下的女子都比不上你的萬分之一。」
「這還差不多。」
唐一芙嘿嘿笑了笑,也不為難他了。
說實在的,她自己也覺得噁心。
寧婉靜果然被氣得直接跑回去了,走的時候還拿了個東西扔過來,也不知道扔的什麼。
但是因為她力氣小,所以扔的不算遠。
唐一芙哈哈笑着,拉着凌衡川進院子裏去了。
想想寧婉靜現在生氣的樣子,就覺得這樣很好玩,要是還有這樣的時候,那就再氣一氣寧婉靜好了。
凌衡川叫了人去找衣服和鎧甲來。
白露出來問:「殿下,是給少夫人找鎧甲嗎?」
凌衡川說是:「雖然她未必會上戰場,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要準備好鎧甲。」
白露明白找什麼鎧甲,趕緊去了。
過了一會兒就回來了,還帶來了兩套男裝和兩套鎧甲,她給花娘也帶了鎧甲。
唐一芙沒穿過鎧甲,看到這個還有些新奇。
女子特製的鎧甲要比一般的鎧甲輕便得多,但也很重了,唐一芙光是抱起來都覺得手上一重。
可想而知整日裏穿着這個得有多累。
「士兵好辛苦。」
她喃喃道,又拿着鎧甲準備去穿上試試,還讓花娘也去。
白露叫了幾個人進去幫忙,給他們換下外衫,換了更方便的男裝,這才開始套鎧甲。
鎧甲很硬穿上很累很不舒服,但卻可以保護她的安全。
唐一芙穿上后試着走了走,又抬胳膊,還找了個武器揮舞了幾下。
「真的很累啊。」
這時候凌衡川過來了:「我還有一套護心蠶絲甲,那個很輕便,但是放在別處了。等以後我讓人找出來給你穿,不過這幾天你要委屈了。」
他之前就想把那套蠶絲甲送給她,只是沒想到危險會來得這麼早。
白露看了看他,抿唇沒有說什麼。
那套蠶絲甲很貴重,殿下竟然就這麼送人了,看來是真的很喜歡少夫人。
唐一芙說:「沒關係,我的力氣確實需要鍛煉了,這次也是個機會。我穿幾天習慣了這個重量,萬一以後有別的情況也能保護自己。」
不管穿着鎧甲有多累,哪有命來得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