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八章:斷脊之犬(上)

第八百零八章:斷脊之犬(上)

蠖斗也死了?卧槽!這句話基本印證的這道雷的來歷,尋常的雷是不會劈邪祟的,最多震滌邪氣,只有法雷才能橫劈惡鬼!我那劫,八成是挨過去了!

看着我一臉訝異,虞瀾試探性的問道:「怎麼啦?」

我搖搖頭,沒說出心裏的猜測,沒有確切答案的時候,這種事還是不要輕易說出來,免得空歡喜一場。

「沒、沒事。你繼續說道。」

虞瀾站起身子,走到玄虎旁邊,簡單的給玄虎又檢查了一遍,嘴上說道:「你過來幫我一下。」

「你扶着他的上身,得給他翻身了,他現在血液流動的慢,容易生褥瘡。」

正說着,虞瀾趴在玄虎的腿上,兩隻胳膊夾住玄虎的下半身,臉色憋的通紅,慢慢的把玄虎翻了個身。

哎,真是為難虞瀾了,堂堂大千金,什麼時候干過這種活兒?這種女孩,才是真正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不過,話說回來,玄虎也算是好命了,親生女兒也就做到這樣吧?

「我去打點水,今天還沒擦身子呢。」虞瀾站直身子,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

我腦袋一怔,問道:「你天天給他擦?」

「對啊。」虞瀾毫不在意地說道:「用熱水擦身子,能讓他血液循環快點。再說了,這不也乾淨嘛。」

看着我滿臉吃驚,虞瀾笑着看了我一眼:「怎麼?覺得男女授受不親?」

說着,虞瀾把頭靠在我懷裏,輕聲說道:「我乾的就是治病救命的行當,這種事很正常。再說了,玄虎師傅平日裏拿到當親姑娘一樣看,現在這種情況,我不可能坐視不理。」

說完,虞瀾歪過頭,笑着調侃道:「你可記好了,你欠我個護工費。」

我感激的點點頭,嘴上回應道:「別說護工費了,我給你當牛做馬都還不起。」

虞瀾嘴一撇:「去去去,又亂說話,打水去。」

說着,虞瀾就把我往外推去。我站在衛生間,嘩嘩地水聲讓我格外的清醒。現在的情況極其不樂觀,以前最多是遭遇點小困難,我們幾個人使使勁,也就度過去了。可現在,是實打實的元氣大傷,玄虎作為主要戰鬥力,生死未卜,我現在的狀態和全盛時期根本沒法,僅存的戰力就是扎紙匠。

更讓我心裏沒底的是,唯一的落腳點被搗毀,我們現在是寄人籬下,能住到哪一天還不一定呢,如果這時候房主突然下了逐客令,我們只能離開,到了那時候,可真的是無家可歸了。

看看鏡子中的自己,我覺得鏡子裏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條斷脊之犬。

「水好了沒?」虞瀾大聲催促道。

我連忙低下頭,關掉水龍頭,這水早就順着盆沿溢了出來,我趕緊端著盆子大步走了進去,虞瀾想接過水盆,我身子往側面一閃,嘴上說道:「我來吧,你歇歇。」

虞瀾笑了笑,把毛巾遞給了我,沒多什麼。

我一面給玄虎擦著身子,虞瀾一面說道:「我和扎紙匠到了院子裏的時候,那個蠖斗直挺挺的躺在地上,那怪物身上黑黢黢的,渾身散發着惡臭,我倆心裏沒底兒,扎紙匠拿了點鹽撒在那東西身上,慢慢地化成一股黑水,只剩下一根像是脊柱的東西留了下來。」

我停下手中的動作,問道:「那東西在哪呢?」

虞瀾看了看窗外,說道:「我也弄不清楚這玩應是什麼來歷,我就把這東西埋在院子裏了。」

我凝神想了半天,按照虞瀾的說法,這蠖斗肯定是死透了。如此看來,分明是天雷救了我,準確地說,是這一劫,把我救了!

我不禁默念起道德經中的那句經典——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

果然,天道這件事,誰都摸不透。

頓了頓,虞瀾繼續說道:「你是沒看見當時的情況,除了慘烈,我不知道怎麼形容。實在沒辦法了,我和扎紙匠把你倆放在車裏,連夜狂奔到贛都邊境,一旦有什麼問題,我第一時間帶着你們離開贛都。當天凌晨,我給我爹打了個電話,才給咱們找了這麼個地方。」

我點點頭,無奈地嘆了口氣:「真是難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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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間有個小賣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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