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

準備

一人一虎的速度很快,陌塵剛和三長老說明現在的情況,就看見不遠處揮着手的小傑,和一個飛機頭一個沒眉毛還有一個形似蜥蜴的螞蟻,介紹一圈才發現,不是蜥蜴而是變色龍。

拿酷戮雙手叉腰,面色不善的看着他,應該說,那兩個陌生面孔看起來都不太面善,「你們準備讓一個普通人加入作戰嗎?」

陌塵解除絕的狀態,源源不絕的念氣圍在身邊,給人很大的壓迫感「因為某些關係,我不太喜歡給人帶來太大壓力。」壓力太大,會喪失很多樂趣的,比如和人交朋友。

即便眼前小孩的念量看起來比奇犽他們多得多,但是幾人並沒有感受到太多的不適,頂多就是心頭一沉,要說害怕,還不如奇犽他們,估計是個手裏沒沾過血的,幾人心裏猜測,這樣的人在三天後的作戰中可能會因為猶豫不決,誤了時機。

「雖然你是奇犽帶過來的,但是想要加入還要通過我們的考核。」拿酷戮準備用他師傅當初試驗小傑的方法,「把我想像成敵人,拿出你最強的力量!」

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要求。

隱藏在眼鏡後面的漩渦悄無聲息運轉,只過了一兩秒就滴下飽滿血紅的眼淚,陌塵手握韶華,刺向還在檢討自己把人弄哭的拿酷戮身前,拿酷戮反應很快,面對襲來的攻擊也不避讓,雙手聚氣,準備來一招空手接白刃,「你就這點本事嗎?」鋒利的劍刃輕而易舉的劃破他的手心。

陌塵收回劍,劍尖處串了一串血紅色水滴,融入拿酷戮體內,分不清是血還是什麼,空氣中瀰漫淡淡的血腥氣,「你運功看看。」陌塵提醒道。

拿酷戮眉心緊皺,運轉念力,卻發現以往雄厚的念力變得稀薄,比之前少了近半。

「這是你的能力?」拿酷戮沒在意自己身上的念,反而兩眼亮晶晶的看着陌塵,如果這小孩的念力沒有太大限制,那他們只要找個機會,打敗沒有念的蟻王和三護衛簡直易如反掌。

陌塵手腕一翻,韶華回到靈里,「是的。如何?我通過了嗎?」

「通過!」拿酷戮點頭,「你這招叫什麼名字?」

名字?為什麼人都那麼喜歡給自己的招式起名字呢?這也太難為他這個起名廢了吧。

陌塵想臨時編一個,但熟讀上千本書的腦子硬是想不起符合他招式的字,側頭看流月,流月裝作沒收到他的暗示,抱着遊戲機飛到另一邊,還是算了吧,誠實的搖搖頭「沒名字。」

拿酷戮一臉好東西被糟蹋的表情,那麼好用的招式居然沒名字!

「乾脆叫領域好了。」奇犽隨口說了一個,餘光瞟了眼同樣起名廢的小傑,小傑的鏘鏘拳啊…

「領域…」拿酷戮沉思一下「這個名字好啊!就跟我的天上不知唯我獨損一樣,你的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那個…我…不…」陌塵不是很想自己的招式起這種中二的名字,其他人倒是接受的很快,就像他當初被起名為舞者的球技一樣,已經開始根據這個中二的名字討論刺殺王的N種方法。

莫名憋屈。

流月飛過來,拍了拍他的肩,權當安慰。

幾人找了處離首都較近的城市,制定三天後的具體計劃,而計劃成功的前提就是諾布的犧牲。

諾布的能力『四次元公寓』可以在所到達的任何地方佈置出入口,然後通過自己製造的房間瞬間出現在出口處,托前兩天王受傷的福,諾布得以潛入宮殿佈置出入口,但安門途中被三護衛之一的梟亞普夫可怕到令人絕望的圓嚇得精神崩潰,回來就退出作戰。

他們的計劃就是,討伐小隊的八個人進入諾布的公寓殺敵,尼特羅會長從尼飛彼特的圓外進來,要比他們晚幾秒,所以他們要在這幾秒內隔離王和三護衛,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他們突然出現的下一瞬,三護衛就有可能圍在王的身邊,所以他們決定梅雷翁,就是那隻變色龍,用他的『神的不在場證明』和『神的共犯』配合拿酷戮的『天上不知唯我獨損』製造出其不意的效果。

初聽見梅雷翁的能力時,陌塵下意識想到他那位存在感也低但沒低到這種程度的黑子同學,兩人都是見了跟沒見、碰了跟沒碰一個樣的人。

就挺有緣分的。

幾人討論了一整天,把所有他們能想到的可能性全部列舉出來,然後制定具體對策,陌塵剛開始只是側耳傾聽,聽着聽着眉毛微皺,這樣具體的策略雖好但缺少靈活性,如果遇到狀況外的情況就會發生慌亂,時間不長,影響巨大。

他提出他的觀點,奇犽若有所思「確實,但概率太小。」他們不可能因為一件概率非常低的情況修改他們的作戰計劃,他們能做的就是在意外發生時保持鎮定。

行吧,陌塵繼續聽。

他沒提三護衛有可能不在蟻王身邊的觀點,因為這只是根據他自己的情況和感受猜測的,比計劃外出現的情況概率還要低。

就像小傑提出他們的另一個夥伴——龐姆,龐姆的能力是可以通過水晶球看見曾經看見人的行動,她被派去王宮尋找掌握王動靜的機會,但目前為止依舊沒有任何消息傳出,即使有她被活捉透露計劃的可能,眾人也只是選擇相信她,為了不影響作戰,沒有修改計劃。

討論結束,陌塵看着揣著兩隻斷手的章魚兄,「伊卡魯哥,你的觸手需要治嗎?」

伊卡魯哥晃了下從衣袖裏伸出的兩隻斷手,「但是我的觸手已經斷了,怕是治不好了。」他沒有肢體再生功能,可能一輩子都要當個沒手的章魚了,不過還好,他還剩六個觸手。

「要試試嗎?」陌塵指了指,伊卡魯哥有點猶豫,「好。」總歸沒有比現在更壞的情況了。

雪白的翅膀照亮不大的房子,眾人都好奇他是如何讓伊卡魯哥斷臂重生,放下手上動作看着他操作。

瑩白的光照在傷口上,伊卡魯哥感覺傷口處有點癢,但照了好久也沒等到自己的觸手長出來,也沒太失望,至少比之前好多了。

陌塵眉心帶着幾分不解,據書上記載,掌握angel能力的人有使人斷肢重生的能力,但現在為什麼不行?正思索著,腦子裏不知為何蹦出一個詞:血脈。他割開自己的手腕,伊卡魯哥想阻止,卻晚了一步,鮮紅的血液沾滿斷口,癢意越來越大,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新的觸手長了出來。

「謝謝!」伊卡魯哥晃晃自己的觸手,「但是…」想說的話卡在喉嚨里,為什麼他的傷好的那麼快?

讓靈幫忙治療的陌塵等了一會兒,「怎麼了?」

「沒,沒什麼…」伊卡魯哥走到陌塵身前,深深的彎下腰「謝謝你!」

陌塵扶起他,微笑道「沒什麼,我也只是想試一下自己的能力罷了。」在家沒機會讓他試,在這倒是讓他找到現成的。

「你還有什麼能力?」拿酷戮驚喜的看着小孩,奇犽帶回來的人可真是太有用了!

陌塵想了想,「有點多,目前最有用的應該是空間方面的。」他們的作戰都基於諾布先生的四次元公寓和出入口,但有一點,就是除了房子主人,其他人只能在特定入口進特定出口出,不好變通。

「具體的?」

「空間穿梭。」這是他們家族回家最基本的能力,「可以帶人嗎?」奇犽也來了興趣。

「可以是可以。」陌塵笑的有點不懷好意「你們暈車嗎?」

眾人對視一眼,「不暈。」

有點遺憾。

陌塵收起笑容「可以帶人,不過只能一個或兩個,多了我帶不動,而且不像四次元公寓那樣有地方休息,不過我可以去沒去過的地方。」只要記得住路。

「有什麼限制嗎?」這個必須問清楚,這樣他們才能制定最合適的計劃。

這個……

陌塵眼神有點飄,眾人的心猛的提上來,難不成這項能力的標準特別苛刻?

「對於其他人來說可能沒有太大限制,但是我吧…」說出來有點難為情「我不太分得清方向,就很容易跑錯。」

奇犽瞭然,陌塵的路痴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他就是個路痴,平時跟個人都能跟迷路,更不用說從一個空間到另一個空間了。」別剛把人救出來,轉頭又送了回去,得不償失還容易暴露自己的能力。

陌塵聽了想打人,就不能婉轉一點嗎?

眾人沉默,這路痴的毛病,確實不太好辦,但這項能力太好用,甚至比諾布的能力還好用,因為他可以去他們去不到的地方,所以他們不想放棄,可是…路痴啊…,真糟蹋了。

為此,眾人又開始風風火火的討論。

而被眾人惦記的蟻王,此時還在宮裏和他新招的棋手——小麥下軍儀,並且越下越上頭,順便發現小麥身上異於強大力量的閃光點,極度理智的心動搖了一瞬,卻更加堅定獲得強大力量的信念,只要強大就可以為所欲為。

但是……他看着臉上被鷹抓傷都是血痕的少女,她長得並不是太好看,一臉雀斑,掛着兩條鼻涕,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瞎子,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在他面前嚎啕大哭,他卻下不了手殺她,為什麼?

月黑風高夜,潛入殺人時。

夜晚深且靜,眾人在城外分頭行動,在大會前一天潛入首都,混進民眾里,偽造人很多的假象,打破敵人認為莫老五單兵作戰的推測,逼他們把更多的防守視線放在人群里,最後趁其不備,殺出去。

距離凌晨作戰開始還有6個小時,此時王宮外面已聚集了大量民眾,普夫施展自己的麟粉乃愛泉,鋪天蓋地的麟粉催眠了紛亂嘈雜的人群,這樣他們在篩選途中,即使看見血腥殘暴,也不會做出任何反應,同樣,小傑他們和三護衛戰鬥時的聲響也不會引起踩踏事件。

眾人在四次元公寓集合,陌塵也是第一次看見獨身前往王宮的諾布,精神狀態很差,而且,他環視一圈,沒眉毛的秀托心神恍惚,緊張的冷汗都冒出來了,拿酷戮倒還好,只是盯着伊卡魯哥和梅雷翁不知道在想什麼,梅雷翁在練憋氣,小傑身上的氣突然增長,與其說是即將面對強敵的戰意,不如說是一種決絕,奇犽手指見有電流閃過,看起來也沒什麼不同,那個帶着沒腿墨鏡,叫莫老五的,連續八天的警戒與敵人決鬥讓他面露疲憊,頭上不時有汗滴落。

有點不妙啊。

陌塵席地而坐,左手一個桶,右手一個地圖,他的任務非常簡單粗暴,逮著一個人就往他身上潑水,潑完就在王宮裏晃,發現誰受傷了能治的治,治療時間長的就帶他回來,如果可以順便偷個襲,這就代表他需要流很長時間的淚,以及必須精準記下王宮的所有地圖,一度的偏差都不允許,容錯率非常低。

還剩三個小時,所有人養精蓄銳,抓緊時間休息,做最後的準備。陌塵揉揉酸痛的眼睛,氣氛有點沉重,空氣中只剩下小傑和奇犽的聊天聲和梅雷翁憋氣后的喘氣,其他人還是精神緊繃。

賽前太緊張可不是什麼好事。

原本只有左眼漩渦旋轉,如今又加了右眼。白色的霧氣飄蕩在空中,悄無聲息的滲透進眾人的身體,眾人只覺渾身一輕,就像泡溫泉一樣,洗去所有疲倦。

奇犽扭頭看向一邊流淚一邊散霧一邊背書的陌塵,不由囧了一下「你不累嗎?」

「還好。」陌塵正在記比例尺以及地圖上的路線,記得腦子有點暈,抬頭活動活動酸痛的脖子「稍微放鬆一下吧,畢竟累了十天了。」

十天,就算是鐵人也不一定能撐得住。

「謝謝。」莫老五深呼一口氣,閉上眼享受最後的安寧。

如果在這種環境下待三個小時,說不定他的狀態能從30恢復到40,甚至50。

他們這次可真撿到寶了。

三心二意的結果就是陌塵把地圖記串了,突然崩潰。

他好不容易記下標誌性建築的,結果卻把他們和方向搞混了,這還不如讓他去做實驗呢,起碼那個一看就會,比這個簡單多了。

但也來不及抱怨,距離作戰開始只剩一小時,他要抓緊時間把方向和建築聯繫上才行。

「時間到了,出發吧!」莫老五扛起自己的大煙桿,眾人站起身,奏響戰鬥的序曲。

身影一個一個從虛幻的門后消失一眨眼,出現在王宮外的小樹林前。

此時距離作戰還有十分鐘。

諾佈展示三個入口,從遠到近分別離王宮中心越來越近,毫無疑問,眾人選擇了從一樓到二樓的大階梯附近出。

回到四次元公寓,眾人做最後調整,原地待命。

或許因為氣氛太緊張,抑或許餓過頭,陌塵並不想吃任何東西,甚至隱隱有些難受,他已經好久沒有感受到緊張這種情緒。

「吃點吧,你已經快一天沒吃東西了。」奇犽扔給陌塵一個麵包,陌塵接下放在手心裏沒動「我現在沒什麼胃口。」

「你不是運動員嗎?運動員每天都要保持飲食規律,這不是你說的嗎?」奇犽有點明白陌塵的心情,與他們這種接觸過黑暗、刺激、有獵殺經驗的人相比,陌塵就像一朵被養在溫室里的花骨朵,面對未知、血腥的場面會無所適從也不奇怪,只不過對方之前隱藏太好,他都沒有發現。

陌塵乾笑一聲「快不是了。」雖然系統學過軍事策略,但都是紙上談兵,真到實處,他連方向都分不清,這對於他這個從小都是優等生的人來說,無異於當頭一棒。

「怎麼?比賽輸了?」奇犽調侃道,想藉此機會減輕他的緊張。

「贏了。」陌塵擰開一瓶飲料,輕抿一口「打完沒興趣了。」

小傑吃着薯片「怎麼會沒興趣呢?贏了一個應該還有其他更厲害的對手吧。」陌塵對於網球的喜愛他們是知道的,一有空就練習枯燥的揮拍和擊球,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對網球沒有興趣?

「沒了,我打的是世界賽,是世界冠軍。」陌塵笑容帶着點苦澀,「也不是沒有比我更厲害的,只不過我不想等了。」以往的經歷告訴他,一個領域的至高點除了鮮花和掌聲,還有寒風與孤獨。與其繼續在那個位置待着消磨對網球的興趣,他還不如換個新的愛好,這樣也不至於讓硃砂痣變成蚊子血。

「哇,陌塵好厲害!」小傑贊道。

「居然是世界冠軍。」伊卡魯哥手裏的小餅乾都驚掉了。

任何冠軍只要加上世界二字都會變得異常榮耀。

「恭喜啦。」奇犽和他碰了一下。

「謝謝。」陌塵輕笑一聲,心裏的緊張稍微減輕。

梅雷翁坐在椅子上,雖然嘴上說着沒事,但腿還是止不住的顫抖,拿酷戮勸他吸根煙緩解一下,但是不行,那裏面有嗅覺靈敏的傢伙,靠煙味找到敵人對他們來說簡直易如反掌,如果他嘴裏有味,在換氣的一瞬間就有可能沒命,他不想後悔。

「護衛軍有所行動了。」諾布進來告訴他們外面的情況「三人都集中在正門上方,似乎在商談某事,彼特留在那裏,尤匹在殿內,普夫回到空中繼續散佈粉末,我認為應該沒什麼異常。」他打開房門「還有別的行動的話我會轉給你們的。」

「嗯,就算距離開始時間很緊也沒關係。」莫老五應道「告訴我消息吧。」現在的情況,情報至關重要。

奇犽又給小傑的杯子裏倒杯咖啡「這樣一來應該幾乎避免了護衛軍不在殿內的情況。」

「幾乎……不是徹底啊。」小傑被咖啡苦得臉皺成一團。

伊卡魯哥往嘴裏扔了顆糖「總之王與他們應該100%很接近了。」

「這你就太肯定了。」奇犽糾正他的認知「也得為其他狀況做好心裏準備呢,不然會因為意外導致身體無法行動。」

「你不明白他們的忠心才這麼說。」伊卡魯哥不以為意「那種情況根本不可能。」

「不,也有可能。」陌塵想了想還是決定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正因為他們忠心,所以蟻王的命令他們一定會遵守。」

「確實,但那又怎樣?」他們不可能離開王半步的。

「蟻王是王,任何王都不希望他的護衛圍在自己身邊,因為這代表自己很弱小,需要其他人的保護。」陌塵拿自身舉例「我有兩個家臣,他們貼身保護我的舉動令我不滿,但為了安全,他們不能離我太遠,所以,我讓他們待在一定範圍,這個範圍離我不是很遠,這樣既能保證安全也給予了我最大限度的自由。」

他小時候什麼武功也不會,家族就安排明墨棋和左天翼近身保護,保護到連上下學都和他們一起,沒有一點自由,這種過度保護讓他感到厭煩,但也知道是為自己好,所以他們就好好聊了一次,在安全範圍內保證他的自由。

「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

「啊。」奇犽靈光一現,心裏不確定的因素隱隱找到了源頭「也就是說,王可能讓護衛待在既能保護他安全又能保證他自由的地方,對嗎?」

這種情況的可能性很大。

「嗯。」陌塵捋起袖子,整理好「所以,也有可能他們會待在除三樓蟻王那一層外的其他地方。一樓,或是二樓。」而他們的出口就在一樓和二樓的交匯處。

「而且肯定不止這一種情況。」奇犽腦子飛速轉動,卻怎麼也抓不住剛才的靈感。

莫老五坐起身「要真說起來,還有一種情況——女人。」

「王的目標之一就是繁殖吧,雖然不知道他在殿內做什麼,但是生育是肯定的。」這樣就又出現護衛遠離王的寢室的情況,而他們也想到下落不明的龐姆,如果王真為了繁衍,那麼龐姆……

拿酷戮、秀托表情瞬間驚恐。

莫老五的大煙桿敲在地上「計劃不能改變,無論龐姆怎麼樣……」

「嗯。」

奇犽若有所思,他有預感,王自殘的原因和第三者的出現有一定聯繫,而這個聯繫一定在他們的意料範圍外,甚至有可能導致計劃失敗。

距離凌晨還有兩分鐘。

東戈爾德上空飛來一隻鳥,鳥上跳下倆老人。小動物的直覺讓蹲在正門柱子上的尼飛彼特下意識看向天空「有東西要過來了。」她輕喃自語,幾個彈跳,跳到最高的柱子上,這時候來的——是敵人。

但是敵人還在很遠的地方,無論用哪一種超乎尋常的感官都無法看到高空的敵人,野性的本能讓她進入迎戰狀態,圍繞在王宮周圍的圓化為筆直的念柱沖向天空。

「彼特的圓消失了。」另兩位護衛同時察覺。

星星點點的光明明滅滅,三人同時看向天空,濃重的黑雲中一條金龍橫空出世。

與此同時,距離凌晨還有十秒,所有人站在門前,伊卡魯哥的能力是與屍體遊戲的孩子,可以附身屍體並運用其能力,此時他正附身在被諾布殺死的弗拉塔,一隻蜻蜓哥的身上,這樣一來是為了更好的混進王宮,二來是弗拉塔的能力——衛星蜻蜓可以加快尋找龐姆的速度。

10

奇犽放鬆呼吸,進入狀態。

9

陌塵輕按疲勞過度的眼睛。

8

拿酷戮,秀托解開身上的外套。

7

小傑的眼睛變得深邃、陰暗繼而變得冷漠、安靜。

陌塵感覺到一股不太好的氣息,側頭看向小傑,這個眼神……

奇犽也感覺到,想起陌塵說的做好準備。

小傑……

6

桀諾和尼特羅的身影慢慢出現在尼飛彼特的圓中。

5

尼特羅面無表情的在空中懸浮,光箭擦過他的身墜落,盤旋的金龍在他頭上盤旋。

4

尼飛彼特面露興奮,飽含着對強敵的渴望以及即將殺死威脅到王的生物的快感,她解開圓,進入臨戰狀態。

然而……漫天蓋地的金色籠罩隱藏在暗處的王宮上空,像是突然綻放的煙花一般絢爛。

「王!」正在散步粉末的普夫念力鼓動全身,使盡渾身解數拚命往王宮趕。

龍星群,桀諾的招數。

1

莫老五大喊一聲「上!」眾人依次踏出房門,門狠狠地關上。

漫天的光雨還未落地,尼飛彼特的眼睛充斥着猩紅的戰意,徹底覺醒的六感輕易的把自己送到入侵者的身前,她沒管近在眼前的龍,比起這個,更遠處的人類威脅性更大。

她要,除掉威脅王性命的生物。

尼特羅俯視施展黑子舞想的螞蟻,嘴裏發出嘲諷的笑聲,「我來時料想了好幾種攻擊防守的方式。」

尼飛彼特瞳孔緊縮,滿眼都是那個面帶嘲諷、不屑的人類,「沒想到你卻出了這招呢,小螞蟻。」居然自己主動送上來,可悲的螞蟻啊,不長腦子。

黑子舞想從蓄力到開始只需要0.1秒,然而,尼特羅合掌感謝祈禱,處在蓄力狀態下的尼飛彼特把自己的體感時間降到最低,低到近乎停止時間狀態才能勉強看清尼特羅的動作,他的動作漂亮,流暢,像是自然界的植物一樣,存在的合理且自然。

他隨意的劈下一掌,尼飛彼特的眼睛下意識跟隨他的動作移動,那一掌彷彿劈出了世界的變遷,最後只剩明亮的光在眼前炸開,躲不開。

還在想對方的攻擊有多不可思議,卻發現自己和他的距離越來越遠。

尼飛彼特看着極速飛往王宮的普夫,施展自己的另一項能力——玩具修理者,玩具修理者發動時,施展者被限制在方圓20米的地方,尼飛彼特使勁拽著和玩具修理者連接的尾巴,嘴裏抑不住的發出喵喵聲,倒飛的身子終於停了下來。

零點的鐘聲敲響,決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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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漫〕千陵二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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