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賽

競賽

陌塵在閻魔那裏和他聊了一會兒,其實也沒什麼可聊的,他們也是第一次見面,閻魔給他介紹了一些地獄特產,他挑着人間趣事和他分享,倒也比較和諧。

閻魔也是很久沒和活人說話,對眼前小孩嘴裏的趣事抱着萬分的興趣,像什麼一個人能把一顆球打到既能發光又能打斷建築物的,不知道這樣的人才什麼時候能來地府工作。

兩人一直聊到今劍牽着源義經的手出現,「主公大人!」今劍朝陌塵不住的揮手,臉上揚起大大的笑容,源義經輕輕放開今劍的手,「去吧,去你的新主人那裏吧。」

「嗯。」今劍重重應道,他是現在主公的刀,應該一心一意為主公效力,能見到義經公已經夠了。

但是,還是有點難受,胸悶悶的,這種情緒不應該出現的。

「以後如果你想來我也可以繼續帶你來。」陌塵蹲下身,安慰道,「抱歉主公,我只是……」只是什麼他也說不清,他只知道,如何說了,自己就背叛主公了,「沒關係。」陌塵摸摸今劍的長發,既得人身也得人心,思念這種情緒是人之常情「今劍不用道歉。」

「謝謝,主公最好了。」今劍認真道。說來慚愧,都是幾百年的老刀了還需要十幾歲的小孩安慰。

「今天打擾了,那我們就先走了。」陌塵帶着今劍回到本丸,此時本丸的歡迎會也辦好了,風風火火,熱熱鬧鬧,讓人一看,臉上就不自覺帶上微笑。

又是一晚歡聲笑語,乍然出現在冷清的卧室里,陌塵還有點不適應,旁邊太子懶洋洋的嗷了一嗓子,冷白的光炸裂,打破一室沉寂,床邊手機傳來叮叮噹噹的信息提示聲,檢測到生命體出現在房間的智能管家自動切換對眼睛友好的暖黃色燈光,滿室回春。

陌塵趴在太子毛絨絨的肚皮上給陷入修鍊困境的夏目解惑,話說都一個月了,夏目君為什麼還沒學會靈氣外放?這個很難嗎?

陌塵有點想不通,這時手機頂端發來一條新的消息提示[黑子:千陵君,我這個星期要帶新升上一軍的黃瀨君比賽,我有點擔心自己的實力不能讓他信服。]

黑子在三軍待了一年,期間還面臨教練的勸退,好不容易升上一軍,自然比誰都要珍惜在一軍的機會,如果自己的實力不能讓同伴信服,日後的相處會有一些麻煩。

黃瀨君陌塵知道,前兩天他和黑子聊天時對方提起過,是個很有籃球天賦的國二生,只學了兩個星期就升到一軍的天才,黑子是他的訓導員[沒關係,只要黑子君拿出全部的實力,對方肯定會認可你的,不用擔心。]

[千陵:再說了,你主攻輔助、傳球,是一個隊伍的樞紐,只要完美髮揮出自己的本領,相信黃瀨君是會明白的。]

黑子的天賦一般,甚至比普通人還要差,這樣的人打着玩可以,但要作為首發參加正式比賽,是絕不可能的。不過他有一項其他人都沒有的天賦,存在感極差,差到他從別人面前走過,對方都不一定能發現,被同隊的赤司挖掘,給了他一個機會。

當初在U17訓練營時,陌塵還遠程指導視線誘導的實用技巧,不得不說,天生的低存在感配上視線誘導的人放在球隊里,只要能力跟得上,絕對會成為團隊中不可或缺的一個環節。

[我知道了,謝謝千陵君。]有陌塵這句話,黑子放下心。對於千陵君,他總有一種莫名的信服,可能是因為他在各方面都是完美的存在,也可能是因為他和赤司君一樣,給予過他很大的幫助。

又翻了翻其他消息,有彌耶抱怨國□□課太難的,有卡牌變成手機膜問怎麼回事的,有約定下一次見貝多他們時間的,還有感謝他送來手環的,陌塵一一回復,瑩白的小腿一晃一晃的,太子抬起一邊眼皮,看着抱着手機樂不可支的少年,前爪抱住瘦弱的腰身,小聲嗷了一句,睡覺。

「馬上。」陌塵把今天處理好的文件發給錢江,又走到學習區記下今天需要改進的不足之處,今天的訓練計劃因為去地獄耽擱了一些,明天要加倍補上才行,寫好第二天的計劃,在太子不滿的催促聲,踩着毛絨地毯,上床睡覺。

接下來幾天過得比較清閑,周六陌塵帶隊,這次參加的選手有結木、山本、玉川、冬凜兄弟,鶴田還有司磊明,陌塵意思意思,當個替補。

到了都大賽,那些充當分母的隊伍基本都被淘汰,對手的實力也更勝一籌,只不過對於最低都是關東大賽水準的隊伍來說還是不太夠看,除了新人冬凜兄弟沒有打出6—0的成績外,其他,尤其是參加過U17訓練的山本等人,打得還是比較可以的。

「各位辛苦了。」陌塵指出每個人的不足,在眾人惴惴不安時笑道「總體來說還可以。時間不早了,你們中午想吃什麼?」

眾人鬆了口氣,開始興高采烈討論一會兒去哪吃。

陌塵帶隊的最大好處就是他們可以想吃什麼吃什麼。

最後商議結果是炸雞、漢堡,「我知道有家店離這裏比較近,我們就去那吃吧?」鶴田咧開兩顆小虎牙,高興道,其他人也沒意見,司磊明捂著咕咕叫的肚子「去哪都行,我都快餓死了。」

那就這麼決定了。

一行人上車,前往鶴田說的店,把議論紛紛的網球場甩在身後。

周四知識競賽,陌塵跟隨帶隊老師來到比賽場地,比賽規則很簡單就是一堆人坐在自己的位上,完成一份試卷,分數最高的前二十名參加第二輪的搶答賽,前三名晉級全國賽,全國賽在關東大賽之後,也不會出現兩頭顧不上的情況。

知識競賽,全稱國中生知識競賽,評分標準有兩個,一是所用時間、二是最後的分數,考慮到參賽者的年齡,出的題大部分都是和學習、社會文學相關的,另外出了幾道超綱的,是為了更好的排出最後的名次。

等試捲髮下來,陌塵粗略的看了下,總共一百道,全是選擇填空,不需要寫太多字,可以節省不少時間。

「考試開始。」主持人一聲令下,只能看見顏色各異的腦袋刷刷刷的寫個不停。

題目很簡單,那些超綱的題對於陌塵來說在所學範圍內,不出十分鐘,陌塵放下筆,按下右手邊的按鈕,「阿拉,已經有同學要交卷了嗎?」主持人有點意外,陌塵點點頭,「是的。」

「不再檢查一下嗎?」旁邊準備收卷子的人停住腳步,陌塵搖頭,「不用。」「既然這樣,那就交卷吧。」陌塵把卷子遞給一旁等候的人,因為考試結束前禁止出去,陌塵不得不坐在位置上乾等。

失算了。

沒想到這場競賽這麼無聊。

荒木鐵平暗自咬牙,跳過那幾道超綱的題,先做他最擅長的社會知識,但是注意力卻一直不集中,餘光時不時瞟向坐在他斜前方的藍發少年,可惡,他可是椚丘中學的五英傑之一,怎麼可能會輸給一個四肢發達的網球手。

他一定是瞎寫的,就是為了干擾其他考生的做題思路。

認定對方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荒木鐵平收回發散的注意力,集中精神答完這份卷子,只可惜,因為時間不夠,最後的那幾道題他沒能算出來。

第二輪搶答一個小時后舉行,閑的沒事幹的陌塵和帶隊老師說一聲,準備去附近轉轉,被一名栗色頭髮的人攔住「我已經看穿你的陰謀,這次比賽你就等著認輸吧!」

這人誰啊?

陌塵一臉茫然的看着昂首挺胸彷彿幹了件什麼大事的背影,他有什麼陰謀嗎?簡直莫名其妙。

被這人瞎鬧一通,陌塵也沒了閑逛的心思,隨便去書店買本書找個地方看,一直看到第二輪考試開始,不出意外,第一輪的最高分依舊是他。

荒木鐵平不可置信的看着坐在第一位置上的少年,他居然不是瞎寫……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搶答已經開始,主持人正念着他熟知的社會熱點,這題穩了。

正當他信心滿滿,準備搶答時,一個人先一步按響搶答器,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荒木搶答的手總是慢了一步,忍不住想罵人,這人怎麼回事?就不知道給其他選手留幾道嗎?

陌塵見答得差不多,自己能排第一后,剩下的題基本沒再回答,這讓一旁伺機等待的人像見了羊的餓狼一樣,爭奪第二名的位置。

「以上就是我們此次比賽的前三名。」主持人小姐優雅的介紹站在台上的三名少年。荒木扭頭看站在他旁邊的人,想起第二輪開場時對方的表現,清亮的聲音不急不緩的說出正確答案的聲音跟噩夢一樣。

當面說出對方會輸的自己也像個笨蛋一樣,荒木沒忍住嘆氣,為什麼這世上有那麼多天才般的怪物,淺野一個,這個叫千陵的一個,偏偏都被他碰上。

「抱歉了,休息時我自以為是的話。」離開前,荒木找上陌塵,為自己的行為道歉。

「沒事,我也沒放在心上。」什麼都放在心上,未免也太累了「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全國賽上見。」

這首小插曲轉眼就忘,沒過幾天就是奧數比賽的複賽。複賽的題比初賽的難,聽說是由升學率最高的兩所學校聯合製作的,比往年要難上許多倍,陌塵翻了翻,並沒感覺難到哪裏去,依舊是寫完檢查一遍就交卷離開。

坐在他身後的赤司和淺野學秀看着瀟灑離去的背影,默默加快速度,沒過一小時也提前交卷,氣得留在考場心態爆炸的考生憤怒摔筆,被監考老師警告一次。

見時間還早,陌塵去看網球部的比賽,這次的對手是不動峰,不動峰是此次關東大賽最強勁的隊伍之一,他們只走了一位三年級的橘桔平,整體實力並沒發生太大改變,所以,這次比賽,立海大全員正選。

比賽進行到雙打一,立海大上的是結木和明太郎,不動峰是櫻田雅也和石田鐵。結木和明太郎的網球偏技術性,在資料充足的情況下,明太郎充滿戲劇性的網球壓制住力氣大的石田鐵,常常把球打到石田鐵打不出波動球的位置,雖然有櫻田幫襯,但他的上旋球被結木限制,本身就自身難保更不用提幫住隊友,最後比分以6—3結束。

「辛苦了。」陌塵走到選手席,鼓掌,明太郎眼前一亮,勾著陌塵的脖子「哈哈,小爺的實力如何?夠不夠資格保護美人?」

這是又看了什麼書?

陌塵嫌棄的推開他沾滿汗的手「等什麼時候能打敗我了再說吧。」聞聽此言,明太郎頓時垮下臉,打敗陌塵?這輩子都不可能,「哦~我的心好痛,美人將離我而去~」逗得其他人哈哈大笑。

相比之下,不動峰就有點氣氛凝重,伊武深司站起身「接下來就看我的吧,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說什麼也不能放棄,不過話又說回來,去年好像也是在這個時候遇到立海大,難不成立海大是我們命中的剋星嗎?也不知道他們會派誰上場……」

一番碎碎念下來,隊友不緊張了,就這樣,挺好。

單打三立海大上的是赤也,陌塵接住赤也扔過來的外套,這場比賽本來應該是他上的,卻因為他參加其他比賽,不得不讓切原前輩替他出場。

赤也的出場立刻引起全場沸騰,身為前立海大王牌,如今的立海大部長,切原赤也這個名字是所有隊伍的重點針對對象,此時,他囂張的站在網前「看我怎麼擊潰你吧!」

伊武暗道倒霉,按理說作為立海大的部長,不應該這麼快就上場才是,這切原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有赤也在,伊武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短短几分鐘,裁判就宣佈比賽結束。

「不甘心啊…」伊武眼含淚水,他們征戰的腳步到這裏就沒了,神尾拍拍他的肩「都是我不好,如果我能再跑快一點,雙打就不會輸。」說到底,還是他們的實力不夠強。

「已經很好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一頭金髮的橘桔平站在他們身後的觀眾席「我為你們感到自豪。」

一句話,讓不動峰的人泣不成聲。

赤也收回視線「走吧。」陌塵有點意外,他還以為這次比賽結束,切原前輩會發一些牢騷,赤也被他看得臉紅,「你那是什麼眼神?」好像自己是個什麼不懂事的頑童一樣,自己可是他的前輩好嗎?

陌塵輕輕搖頭,笑着說「切原部長成熟了呢。」

「啰嗦,我只是…只是他們已經弱到我都不想說什麼了好嗎?」赤也惱羞成怒,「是是,切原部長說的特別有道理。」陌塵順着炸開的海帶毛,氣得對方忍不住和他理論,不過…赤也看着身旁笑意盈盈的少年,很難想像,如果沒有陌塵,他一個人到底能不能管理好網球部,會不會像不動峰一樣,止步於此。

答案不得而知,但是現在他知道,如果終究是如果,他有陌塵幫忙,也有一群雖然實力不行但還算可以的隊員,他們會戰到最後,問鼎四連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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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漫〕千陵二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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