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

開開心心回到立海大，迎面而來的丸井和仁王給兩人來了個愛的暴擊。

「幹什麼丸井前輩，放手啦。」赤也被丸井按著腦袋狠狠揉搓。

「赤也還記得會議室里放的東西嗎？」丸井笑得格外扭曲。

「啊哈哈。」赤也想起他和陌塵乾的事了，但是「主意是他出的，跟我無關。」憑什麼找他。

「你往那邊看。」丸井指著被仁王哄得團團轉的陌塵，相比之下他對赤也簡直不要太好。

對此一無所知的真田和柳找幸村彙報情況。

得知柳沒有入選，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我還以為赤也不會入選。」畢竟柳比赤也強太多了。

他讓赤也去的目的就是為了認識其他學校的王牌，免得升到初三誰也不認識，那可就尷尬了。

「這個我不太清楚。」真田和柳不在龍崎組，對他們發生的事不甚了解。

「這樣啊。」幸村起身「打一場，總會了解的。」

第一局，赤也對戰幸村。

「讓我看看你進步了多少。」幸村的外套迎風舞動，淡雅從容。

「即便是部長，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赤也進行賽前例行挑釁。

幸村的球風和場下的溫潤如玉不同，他的球風凌厲，絲毫不留情面。就像天生的帝王，明並日月。

「有點慘。」陌塵不忍的扭頭，主要是赤也茫然無措的樣子太戳人心了。

「比以前多堅持了21秒。」柳道。

「也是個微小的進步吧，噗哩～」

「下一個陌塵。」幸村等桑原將赤也拖下去后，看向場外的陌塵。

陌塵上場，看着對面氣都不帶喘的部長還有身上巍然不動的外套，很想問，不熱嗎？

不是很想理會陌塵奇怪的眼神，幸村示意他趕緊發球。

面對幸村，陌塵不敢大意，直接打出關東大賽上出現的懸浮球。

「這個只要力氣足夠就行。」幸村斜向下揮出，在球彈出的一瞬間變換方向，藉助球上的旋轉回擊旋轉更強的球。

陌塵在球接觸到球拍的那一刻就知道不對，只來得及仰頭躲過直衝面門的攻擊。

「陌塵的發球被破解了。」柳將破解方法記下。

「不愧是幸村啊。」只看了幾次就知道應對措施。

陌塵並沒有慌，畢竟這個發球對於他來說也只是一下小技巧。

不過，陌塵感受着眼前的黑暗，精神力如泥牛入海一樣一去不回頭。

部長的精神力又強了啊。

陌塵漸漸感受不到手裏的球拍，球場上丸井前輩帶的甜點的香味也消失不見。

所以打網球為什麼要滅掉嗅覺？陌塵苦中作樂。

意識逐漸消失，陌塵感覺自己來到了熟悉的精神海。

幸村微微挑眉，讓桑原先不要進來，自己注視着場上有所行動的陌塵。

在無盡的黑暗中，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摸不到，絕望一層層環繞。而你會怎麼做？

幸村打出一球，陌塵，我期待你的成長。

一回生二回熟，剛進來，陌塵就開始試着融合紅海和白湖。

或許是因為最近的精神力訓練有效，這一次的進度明顯比上一次快了許多。

「那是什麼!」丸井嘴裏的泡破裂，但他沒工夫管。

陌塵身後隱約浮現一對翅膀，一紅一白。

幸村面色沉重，心臟彷彿被人握住，從未有過的絕望從心底冒出。

但，幸村就是幸村，即使陷入困境，他也絕不會放棄，因為他是幸村。

「騙人的吧。」赤也覺得自己一定還沒睡醒，不然怎麼看到自家部長怎麼快要升天了？

「他們打得還是網球嗎？」仁王不知道從哪摸出一副墨鏡戴到眼上。

幸村身後有神靈降世，只是微微一點，陌塵身後的翅膀就呈現破裂的趨勢。

地震了嗎？不過精神海怎麼會地震？

陌塵再一次墜落，這一次真正陷入了黑暗。

「胡狼，拜託你了。」幸村微微晃了下，剛才的比賽幾乎耗費了他全部體力。

「好，好的。」桑原將陌塵拖出來。

「其他人自由訓練，柳安排一下一會的練習賽。」幸村按摩太陽穴，走到長椅上坐下。

其他人現在對幸村可謂是言聽計從，訓練什麼的比以前更加認真，就連真田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臨近部活結束，眾人才覺得部長帶來的壓迫感有所降低。

「剛才的幸村好可怕。」丸井看了下長椅上的幸村，夕陽的餘暉映着他的側臉，整個人跟塗了高光一樣。

「部長才不可怕呢。」單細胞生物赤也反駁。

除了場上嚴肅點，其他時候部長還是很好的。

「誰說部長可怕？」頭號迷弟陌塵發問。

「沒有啊。」真是敗給這兩個傢伙了，丸井無奈。

不過，剛才的話確實不應該。明明幸村人那麼好，只是球技比我們強點，有什麼可怕的？

網球部又恢復了一起的吵鬧，幸村看着玩鬧成一團的隊友笑了。

他不在意外人的看法，但他在意他認定的，一起並肩作戰的隊友。

「切原前輩要試試嗎？西瓜口味限定。」陌塵拿出一杯鮮紅的飲料，微笑的看着赤也。

「你什麼時候做的這個!」赤也跳到柳身後，指著陌塵手裏的杯子怒吼，為什麼他不知道!

「這個是剛剛切原前輩在和真田副部長比賽時做的，雖然時間倉促，但味道我還是能保證的。」

鬼才信你，赤也表示這次他不上當。

「那丸井前輩呢？」陌塵看着一旁嚼口香糖的丸井。

丸井回憶起放在會議室的那杯下水道，嘴裏的口香糖瞬間就不香了。

「胡狼前輩呢？」

「我還不渴。」桑原移開視線，他也想起了那杯不明物體。

「柳前輩呢？」

「如果你能幫我測試新品的話。」

「仁王前輩呢？」

「看着挺好看的，不如比呂你來試試吧，噗哩～」

「剛才的訓練有點超標，想必仁王你也渴了吧，正好陌塵這裏有杯現成飲品。」

「是啊仁王，柳生說得對。」

「仁王前輩真厲害。」

「仁王前輩要喝嗎？」

仁王看了眼瞬間離得十萬八千里遠的眾人，又看向一臉期待的陌塵，咬牙接過。

這群沒隊友愛的。

「挺好喝的。」仁王喝完，覺得還能再來一杯。

「這次居然沒毒？」赤也覺得有點委屈，憑什麼他喝的就是怪味，仁王前輩喝就是正常的。

「我都說了這次時間倉促，所以只做了鮮榨西瓜汁。」陌塵攤手，剛剛是誰一直推脫的。

「還有嗎？」

陌塵就等着他這句話，端出一瓶西瓜汁，每個人都倒了杯。

「裏面加了一些薄荷，可以提神，部長要試試嗎？」陌塵遞給幸村一杯。

「謝謝陌塵。」幸村接過，喝了一口，不同於冰塊的冰冷，薄荷自帶的清涼很好的撫平了夏日的燥熱。

「部長喜歡就好。」雖然不知道比賽時發生了什麼，但他覺得和自己脫不了干係。

幸村展顏一笑，事實上不僅是陌塵，在這場比賽中他也收穫頗豐，甚至他能感受到，在無我之上還有另一個境界，或者說，這是不同於無我的另一條道。

天邊出現一抹暗色，世間的明亮化為黑夜的暗沉。

離別前，陌塵將別墅的通行證分給眾人，這樣明天早上他們可以自己來，也不用他去接了。

還能多睡一會兒，完美。

回到家，陌塵和建築師確定附近山上的設計。

他準備在那兩座山上建立一個大型的網球訓練場。

臨睡前，陌塵打開郵件，處理好工作上的事後，其他的都是一些朋友間的日常。

「這周六我們學校在東京體育場比賽，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過來參觀。」

陌塵看了下日曆，很不巧，他們那天剛好要和美國隊比賽。

「很抱歉黑子君，這周六我也有比賽，所以不能來參觀，請見諒。」

「沒關係，比賽請加油。」

陌塵躺在床上，心裏有點懷念。

籃球啊，他有多久沒打了。

第二天早上七點，陌塵還沉浸在溫暖的被窩中，就被真田的一句太鬆懈了給嚇醒。

醒來就看見副部長的黑臉是什麼感受？

「抱歉副部長，我這就起。」陌塵麻溜的下床收拾洗漱，以最快的速度將自己打理好。

幸村沒有上去，等陌塵下來時告訴他一聲就去屋外的網球場開始一天的訓練。

在真田的監督下吃完早餐，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到來。

確定人都到齊后，真田帶着他們到室外找到幸村。

「先按照柳發的訓練做，限時兩小時做完。」這次的訓練內容比以前的少了一些，幸村相信他們會按時完成。

兩個小時后，眾人哆嗦著腿大口喘氣。

時間太趕了，剛開始不是太着急，但越到後面就越感覺時間不夠用。

「休息十分鐘。」幸村將這個計劃記到正選的訓練內容里。

不逼自己一把，怎麼能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

十分鐘后，照例是打多球。每人一塊牆，地上時不時的彈出障礙物。

他們需要在打回球的同時不被障礙物絆倒，而且要想增加發球數還需要保證回球的力度和速度。

「半小時，數量最少者一杯柳汁，時速最慢者一杯陌塵現做果汁。」柳和陌塵端著花紅柳綠的飲品，笑眯眯的看着眾人。

「開始。」幾人集中精力，迅而猛的打回第一顆球。

開局十三分鐘，赤也被腳下的竹竿絆倒，第一個淘汰。

十五分鐘，丸井遺漏一球，數量固定在八顆。

十七分鐘，桑原球數八顆，時速176。

十九分鐘，仁王柳生數量固定在九顆，時速180。

二十五分鐘，真田數量固定在十顆，時速200。

三十分鐘后，電腦統計，球數最少赤也，時速最少赤也。

「加油吧，赤也。」丸井拍拍他的肩，如果赤也沒有絆倒的話，這一杯柳汁估計就要歸他了。

「赤也先喝哪杯？」幸村左手端著柳汁，右手端著果汁，臉上掛着溫柔的笑意。

「我建議切原前輩先喝柳汁。」陌塵給赤也提醒。

赤也猶豫一下，還是先喝了柳汁，他覺得陌塵不會害他。

一股腥臭怪異的味道瀰漫口腔，赤也面目扭曲，拿起另一杯果汁大口灌入。

早死早超生。

喝下去的一瞬間，赤也感覺嘴裏的怪味散去，喝完只余淡淡的果香，砸吧嘴，味道還不錯。

「味道很好嗎？」

「還不錯，前輩要嘗嘗嗎？」赤也熱情推薦。

丸井半信半疑的接過陌塵的果汁，嘗了一口就吐了。

這齁甜加酸回味帶苦的味道，赤也是怎麼覺得不錯的!

「我的是根據柳前輩的配方做的果茶，需要結合柳汁一起服用，味道才會很好。」陌塵解釋。

丸井搖搖頭，不想再嘗試了。

接下來又做了力量，速度，平衡訓練。

眾人拖着筋疲力盡的身體回到餐廳，用完飯，小憩一會，在網球訓練場集合。

跟往常一樣，進行了幾次極限訓練，或許被虐習慣了，眾人休息半小時后恢復的也差不多了。

「要去重力室看看嗎？」陌塵想起午休時秘書的郵件，提議。

「你家連重力室都有？」眾人深吸口氣，驚喜來的太突然了。

「嗯，今天剛完工，所以要試試嗎？」

重力室佔地約為三個網球場的面積，其中有兩個網球場和一個基礎健身區。

剛進門，眾人便感覺身體有明顯的沉重，尤其是帶着負重的手臂和腿。

「基礎重力是外面的兩倍，如果需要可以再往上加。」陌塵打開控制器，大屏幕上羅列各項數據指標。

「先在那裏適應一下吧。」幸村帶頭走向健身區。

半小時后，眾人開始練習賽，因為只有兩個網球場，所以分為兩組，同時進行。

出了訓練室，眾人跟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在兩倍重力下打球，簡直不是人!

移步到最近的建築，陌塵打電話叫來吃食。

因為時間有點晚，眾人便給家裏打了電話就在陌塵家住下。

一直到交流賽的前一天，幸村才暫停這項魔鬼特訓，讓參賽的三人得以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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