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

「關東青年選拔隊，切原赤也，千陵陌塵。」

丸井正喝着飲料，聞聽此言，直接一口水噴了出去。

「噗哈哈哈。」仁王笑趴在柳生肩上，他以為剛才的組合就夠離譜了，沒想到現在又出現一個更離譜的。

「赤也和陌塵的雙打我還是第一次見，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幸村覺得今天的比賽給他開拓了許多新思路。

「走了，陌塵。」赤也率先入場，陌塵緊隨其後。

「美國西海岸青年選拔隊，托姆.葛利斐，特利.葛利斐。」

葛利斐兄弟從粉色煙霧中緩緩走出，引起支持者的尖叫吶喊。

「比人氣我們立海大的也不能輸!」赤也看向陌塵，陌塵無奈伸出手學跡部打個響指。

場上的歡呼聲壓倒了葛利斐兄弟支持者的聲音。

「那傢伙還真是不華麗。」居然學他的動作。

葛利斐兄弟有些意外，托姆微笑的看着對面的兩個小孩，「是個很有趣的對手呢，哥哥。」

「是的托姆，不過，這場比賽的勝利必須由我們拿下。」這是Boss的命令，也是他們的希望。

比賽開始，陌塵發球。

接住彈起的小球，陌塵微微一笑，這一分，他拿下了。

「如果是千陵的話，這局就不用擔心了。」想起關東大賽上的懸浮球，眾人對此非常放心。

「看看能不能接住吧。」陌塵手腕翻轉，球輕飄飄的過網，彈起時竟保持不動。

「這是什麼，給我們送分嗎？」特利跑到網前，球拍剛接觸到球，球就以不可思議的角度竄向觀眾席。

全場嘩然。

幸村再一次接住飛到他身邊的球，挑了挑眉。

「抱歉，部長。」陌塵合掌抱歉。

「15—0。」

「這是第二次了吧。」不二含笑。

「這球估計和幸村有緣。」忍足回應。

「不過這招也沒人可以打回吧。」菊丸雙手交叉放在腦後。

旋轉什麼的真是犯規啊。

「幸村可以。」真田為自家部長正名。

「騙人的吧！」菊丸不敢相信，那樣變態的球居然也能打回？

「在一次練習賽上，幸村破了陌塵的發球局，其中就有這一招。」真田解釋。

「你們立海大的好可怕。」簡直不給他們留活路。

「練習賽…不錯的想法，是不是，樺…忍足？」跡部覺得冰帝的訓練單上可以再加一項。

我要說什麼？Wushi嗎？忍足頭疼，為什麼我要扮演樺地的角色？

「啊恩？」跡部久久沒有得到回答，不耐煩的又問了一遍。

「是。」忍足淡定回答。

「你們也就這點本事嗎？」赤也在網前沒事幹，開始自己的老本行。

「你說什麼!」特利被陌塵的發球弄得心煩，赤也的挑釁正中槍口。

赤也愣了一下，他還以為他們聽不懂日語。

「我說你們都是弱者，要知道我們部長可是能將這球打回來的，你們能嗎？」

「好了，切原前輩，該對方發球了。」陌塵四個ACE球拿下一分，「要是對方氣得發球失誤，這樣可就沒意思了。」

赤也有時不得不承認，陌塵的挑釁比他說得更加欠扁。

雖然聽不太懂，但是對方眼裏的挑釁與自認為的輕蔑讓托姆十分憤怒。

「可惡!」托姆怒火中燒，「少看不起人!」

陌塵給赤也翻譯。

「誰看不起你了!」赤也接住，好重的發球，不過，能打回。

「明明是你們還入不了我們的眼。」陌塵翻譯完又補了一句。

「這句話有這麼長嗎？」赤也疑惑，陌塵搖頭，「我加了一句。」

雖然不知道加了什麼，但看對方那樣，赤也也知道這可能不是什麼好話。

「你們真的很有趣呢。」特利跳到空中，身體在空中翻轉，將球打回。

球落在前場，赤也在對方落地前揮拍擊球。

「哥哥。」托姆閃現在特利身後扣殺。

「陌塵!」赤也扭頭喊道。

「知道了，前輩。」陌塵單手撐地，藉助上升的速度趕到彈起的網球上空，揮拍。

「其實我力氣也還可以。」陌塵看着不可置信的兩人笑道。

「兩人配合的不錯。」和跡部他們比較的話。

「對面也要認真了。」龍馬說道。

特利站在網前，托姆在後面發球，正中特利。

特利的支持者大聲呼喊，提醒特利躲開。

「切原前輩左邊。」陌塵在後場視野比較開闊。

在特利避開時，赤也也注意到，立馬向左跑兩步接住。

「右邊。」陌塵提醒。

「那個傢伙。」托姆憤恨的看着陌塵，他們的節奏被打破了。

「完美。」又拿下一局，兩人擊掌。

「剛才那種情況，別人一定會因為着急提醒而上網，也落入了對手的陷阱。」不二笑眯眯的分析。

「在賽場上同情對手是一大忌。」真田道。

「還真是嚴格呢。」

「切原前輩，加油。」

「看我的，指節發球。」赤也將球捏住，指尖緊緊扣住網球，球以超高速的旋轉攜卷半場。

托姆奮力一撲，球被挑起，人也摔在地上。

「機會。」赤也躍起扣殺，被特利攔住，球落在後場。

陌塵迅速接球，打在還沒起身的托姆身旁。

三人動作很快，大屏幕上回放着剛才的情景。

「啊!托姆!」托姆的支持者傷心哀嘆。

「沒事吧，哥哥。」特利走到托姆身旁。

「沒事。」托姆拍拍身上的灰「要認真了，特利。」

「鬥志突然上來了。」陌塵感慨，這會不會又是另一個青學？

「上來了又怎樣!看我擊潰他!」赤也又發一球。

這一次，托姆有了準備，迅速跑到擊球點，將球打回。

「他們之間沒有配合，盡量打在他們的中線處。」幾局下來，特利也發現了赤也他們的規律。

「看來對方也發現這個漏洞了。」忍足說。

「沒有哦，你們看。」龍馬抬起頭，落在中線的球被陌塵打回。

「他們什麼時候商量的？」菊丸問。

「剛才換場時的石頭剪刀布。」龍馬挑起嘴角，那傢伙還真是…

「我和陌塵在美國時打過雙打，因為配合不好所以他就想出這個主意。」龍馬解釋「兩局石頭剪刀布，第一局勝的人打前場，第二局勝的人管中線。」

「還真是任性啊。」這麼重要的比賽居然用石頭剪刀布來決定。

「真是太鬆懈了!」真田怒吼。

「說這話前，還是先想想自己的水平吧，啊恩。」跡部為陌塵出聲。

中場休息，陌塵將身上的外套脫掉，和赤也聽手冢的指導，然而…

「不要大意。」和陌塵對視良久，手冢終於說了一句。

陌塵和赤也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茫然。

美國隊這邊，理查德命令葛利斐兄弟輸掉比賽，其一是因為贊助商的弟弟，其二是剛才托姆摔在地上觀眾的反應熱烈，理查德覺得這是個提高人氣的好機會。

「Yes，Boss.」貝克先生是他們的救命恩人，所以他們答應輸掉比賽。

「喂，你們的鬥志呢!」赤也不滿對方毫無鬥志的表現。

「切原前輩，他們大概聽不懂這句。」陌塵拉住快要暴走的赤也，用英語重複一遍赤也的話。

「管好你們自己就行。」托姆回答。

「他說什麼!」赤也一臉茫然。

「他讓我們管好自己。」陌塵解釋。

又一局結束，對方的反擊寥寥，打得陌塵都沒了勁。

「就是這樣，你們做的很好。」理查德很滿意觀眾的反應。

「理查德是吧。」遠洋離開座位，走過來。

「這兩個人轉會的違約金多少？」剛才理查德的表現遠洋都看在眼裏，也了解對方金錢至上的理念。

「千陵先生。」理查德認出遠洋，諂媚道「你是想簽下他們嗎？」

「我只是不想我弟弟難過。」

葛利斐兄弟握緊拳，這種討論商品的語氣很令人難受。

「轉會費一會秘書會找你聯絡。」遠洋扭頭看着葛利斐兄弟「你們想怎麼打怎麼打，不用在意別人的意見。」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他們？

「什麼為什麼？」遠洋覺得運動員的想法他不太懂「打比賽是你們自己的事吧，想那麼多幹什麼？」

「謝謝。」特利很感激這個救他嘛於水火的人。

「時間快到了吧，你們先上場，其他的等比完賽有專門的人和你們對接。」遠洋道。

休息時間結束，陌塵奇怪的看着突然興奮的對手。

「他們今天是怎麼了？」鬥志跟過山車一樣，一會上一會下的。

「誰知道呢。」赤也的鬥志也燃了起來「這樣的比賽才有趣。」

「也是。」陌塵點頭，這局是他的發球局，同樣四個球拿下發球局。

「還真是有意思呢。」特利嘗試破解，但球總會在往他注意不到的地方跑。

幾個回合下來，陌塵發現對方打法變了。和剛才華而不實的球風不同，現在的他們球風凌厲，每一球都拼盡全力。

不過切原前輩說得沒錯，這樣的比賽才有意思。

「Game，切原，千陵勝，比分6—0。」

「耶。」兩人擊掌。

「非常感謝。」特利向兩人道謝，感謝他們讓自己有為自己而戰的機會。

「謝謝，非常棒的比賽。」托姆道。

「You，youare…welcome.」好不容易憋出這一句，赤也送了口氣，以後再也不炫英語了。

陌塵驚喜的看着赤也，切原前輩居然會說英語，他覺得明年的考試又有希望了。

「幹嘛用這個眼神看我!」赤也惱羞成怒，這個小學就學過的好嗎？而且他也沒那麼笨。

「沒。」陌塵扭過頭，和葛利斐兄弟說了兩句就下場了。

「第三單打，越前龍馬。」

「加油。」陌塵和他碰了下拳。

「當然。」龍馬拿起球拍，「我去熱身。」

「小不點我陪你去。」菊丸嗖的一下趴在龍馬的背上。

「菊丸前輩很重啊。」龍馬被菊丸壓得往前一趴。

「是。」菊丸應着，跳了下來。

「日本關東青年選拔隊，越前龍馬。」

「美國西海岸青年選拔隊，凱賓.史密斯。」

「我一直在等着你。」凱賓看着網前的龍馬「等了好久呢。」

「又不是我讓你等的。」龍馬扛着球拍，拽拽道。

「我一定會好好回報你的，做好心理準備吧。」宿命的對手。

雖然以前根本沒聽過對方的名號，但龍馬也從井上那聽過。

「為父報仇嗎？」

「才不是!」凱賓被戳中痛點「不要把我和那種父親相提並論!」

「怎麼樣都行。」龍馬並不想關心對方的心路歷程，「反正我會贏。」

比賽開始，龍馬發球。

「看來對方有研究過龍馬的打法。」

凱賓熟練的避過龍馬的外旋發球，將球打回。

「研究過又怎樣？反正也不會贏。」切原和龍馬比過，知道龍馬的實力。

「也是。」陌塵聳肩「那現在可以…抱歉，我接個電話。」

「這是從哪摸出的手機。」忍足道。

「這局比完也就結束了，我就先離開一會。」陌塵將手機收好，找榊教練請假。

「比賽才剛開始吧。」這麼篤定會贏真的好嗎？

「但是越前已經得了一分哦。」不二指了指分牌。

「小不點很厲害的。」菊丸誇道，那可是他們青學的小柱子，怎麼可能會輸？

「就算是這樣也…」忍足推推眼鏡。

「切原前輩，比完賽麻煩給我打電話，謝謝。」陌塵遞給赤也一個備用手機。

「知道了，快去快回。」赤也將手機收好，揮揮手。

陌塵走後，真田來到候場區「陌塵呢？」

「他請假出去了。」赤也乖乖回答。

「比賽時間居然也敢請假，實在是太鬆懈了!」

這才是正常人的反應吧，忍足心想，哪有比賽還沒結束就確信會贏的。

「啊恩，反正我們也不會輸，離開一會怎麼了？」跡部撩著劉海，嫌棄的看着自己的雙打搭檔。

果然只有我和真田君是正常人嗎？

陌塵離開會場，給黑子打電話確認地點，是一家裝修溫馨的咖啡店。

「你好，黑子君。」陌塵坐在黑子前面，點了杯橙汁。

「千陵君日安。」黑子欣慰的眼神，陌塵有點看不懂。

在籃球部待久了，這還是第一個和他同齡而且身高和他差不多的人，當然赤司君並不在他的思考範圍內。

「黑子君比賽怎麼樣？」兩人都不是什麼多言的人，平時在網上聊得最多的也就是文學書籍之類的，但平時在網上聊聊也就夠了，現實中還是說一些日常的吧，「我們學校打贏了預賽和初賽。」

「是嗎？很厲害啊。」陌塵輕輕攪動手裏地杯子「希望你們奪得全中賽的冠軍。」

「啊，謝謝。」黑子微笑道，雖然比賽和他沒有關係，但自己學校獲勝也是很令人開心的「千陵君呢？比賽如何？」

「應該是贏了。」

「應該？」

「嗯，我們已經贏了兩場，只要第三場單打也勝利的話，就沒問題了。」見黑子面露不解，陌塵給他簡單講解了網球比賽的規則，「真厲害啊。」能和外國選手比賽，黑子天藍色的眼瞳流露幾絲羨慕，開學幾個月了還留在三軍，也不知道能不能完成和荻原君的約定「抱歉啊，把你突然叫出來。」

「沒事，你打電話時我的比賽已經結束，剩下的比賽基本就沒有我的事，只要在列隊前回去就行。」陌塵不在意道。

「是嗎？那就好。」黑子鬆了口氣，要是因為他的原因害得千陵君被罵就不好了。

兩人簡單聊了一會兒，見時間差不多了，陌塵提出告辭。回到會場，剛好看到龍馬使出旋風扣殺結束比賽。

「龍馬又進化了啊。」

「那小子確實很強。」赤也愣了一下，看着旁邊消失了一場比賽的人，嚇了一跳「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切原前輩。」陌塵笑眯眯的回復。

「你這傢伙，去哪了弄一身汗。」真田將他遺留的外套扔陌塵頭上。

「抱歉副部長，臨時有事，稍微請了會兒假。」陌塵乖乖穿好外套，擦凈臉上的汗。

剛才打球稍微激動了點。

「該列隊了。」榊看了一眼眾人，帶着他們入場，手冢作為代表接過獎盃。

「大家辛苦了。」

「辛苦了，回程的巴士已經準備好了，快到去收拾吧。」華村教練說道。

「什麼啊，只是陪跑一次。」忍足在回去的路上還是忍不住吐槽。

「贏了還不開心嗎？」菊丸比了個耶，臉上帶笑。

「一會去慶祝吧，本大爺請客。」跡部打個響指「你們也會來吧，啊恩？」

「手冢覺得呢？」不二看向手冢。

「去吧去吧。」菊丸在一旁攛掇。

「會去。」手冢道。

「立海大呢？」跡部看向真田，他不指望兩個小的能回答。

「我們需要問過幸村。」真田還記着遠在觀眾席的部長。

「啊恩，本大爺一會問他。」

「慶祝會嗎？」幸村含笑着看着不敢和他對視的真田。

這種程度的比賽也用慶祝？

「你對本大爺的提議有什麼意見嗎？」跡部身後站着躍躍欲試的冰帝和青學。

「既然大家都去的話，那我們立海大也去吧。」幸村笑道。

畢竟和冰帝是兄弟學院，當眾下跡部的面子也不好看，而且柳說外面下雨了，所以即便回去也沒辦法訓練，還不如讓他們稍微放鬆一下。

「那走吧。」跡部帶頭走向加長版轎車。

因為人數有點多，所以陌塵也讓司機將車開過來，剛好分成兩組。

兩位司機確定好地址，帶着一眾選手前往東京最大的KTV。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