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

「我們明天的對手是名古屋星德。」幸村召集三年級的正選單獨開會。

「名古屋星德，部長莉莉亞安德·藏兔座，一年級王牌，慣用手是左手，絕招十字架之刑。」柳道。

「全國大賽后我們這些三年級的就要退部，而明年立海大就只剩赤也和陌塵。」幸村道：「所以在這之前，我想逼他們一把，讓他們儘快成長。」

「但對手只有一個能打的，幸村你準備選誰？」丸井問道。

「所以讓你們幫忙想啊。」幸村笑得十分溫和。

「赤也吧。」真田想讓赤也歷練「他太依賴我們這些前輩了。」

因為相信前輩會贏所以在比賽時總會隨着自己的心意打，沒有一點擔當。

「我覺得陌塵比較好。」柳舉例論證「他的勝負欲十分強烈。從上次和跡部的比賽不惜毀掉自己的身體也要拿下一球就知道他對勝利的執著。」

關於這個話題，兩人帶頭吵的不可開交。

「但那個藏兔座能給兩人壓力嗎？」畢竟一個掌握了千錘百鍊一個更是直接打開了三扇門。

「所以前兩場，我們必須輸。」幸村說道。

「沒必要這樣吧，幸村。」丸井皺眉，事關全國三連勝，他們不敢有大意。

「為了立海大的未來。」幸村一句話堵死了其他人的勸說。

我們還是繼續討論吧。

眾人一致扭頭再次討論。

「單打二陌塵上，單打一赤也上如何？」柳提議。

「為什麼？」幸村需要一個理由。

「藏兔座的十字架之刑屬於暴力網球，陌塵對這種網球知之甚少，剛好這次比賽可以讓他見識一下網球的另一面。」柳說：「而且赤也作為單打一，擔任決勝局，身上承擔的壓力也不比陌塵少。」

「可以。」幸村拍板決定。

第二天的比賽，被蒙在鼓裏的兩人驚訝的看着場上的比分。

「前輩們連輸兩局？」赤也不敢相信。

「這不是他們的實力。」陌塵皺着眉。

「那他們這是幹什麼？」赤也指著場下不做掙扎的丸井桑原，也感到不對勁。

「不知道。」陌塵大概明白幸村的意思，但不方便直說。

「比賽結束，名古屋星德勝，比分1—6。」

「該我上場了前輩。」陌塵拿着球拍面色凝重。

雖然知道前輩們的意思，但背負着立海大全國三連勝的壓力，他也不得不慎重。

「冠軍隊伍就這點本事嗎？」藏兔座不屑的看着網前的陌塵。

「比過才知道。」陌塵回了一句。

第一局陌塵發球權。

四個ACE球拿下第一局后，陌塵稍稍鬆了口氣。

「你很厲害。」藏兔座誇讚。

「看來還是要拘謹不少。」仁王繞着自己的小辮子看着場下面色凝重的陌塵。

「即便知道用意，心底的壓力也會在不知不覺間增大。」柳道。

「不過，第一次見識暴力網球，陌塵會怎麼做呢？」幸村含笑看着比賽。

「啊!」猝不及防下，陌塵被釘在鐵網上，強烈的撞擊讓他有一瞬間頭暈，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擦傷。

「暴力網球嗎？」陌塵站起身，盯着藏兔座「搞得跟誰不會打一樣!」

「是嗎？」藏兔座重新發球。

陌塵快速跑動，將力量全部集中在手臂上，使出全力打在藏兔座身上。

「陌塵。」幸村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藏兔座，「不可以。」

他是想讓陌塵學會擔當而不是學會怎麼去打暴力網球。

「知道了，部長。」陌塵也沒打算一直打，剛才那一球也只是出氣罷了。

「你成功的惹怒我了。」藏兔座拍掉身上的土，冷冷的說道。

「惹怒又怎樣!」陌塵毫不示弱「有本事就打敗我。」

藏兔座沒有多說，專註手上的發球，再次打出十字架之刑。

這一次陌塵有了防備，側身躲過網球攻擊的瞬間起跳，將小球抽擊回去。

「藏兔座被破發了？」名古屋星德的人不敢相信。

「看來，我小瞧了日本的網球。」藏兔座道。

「我可沒說我是日本人。」陌塵再一次躲過十字架之刑，「我是千陵家族，不屬於任何國家。」

「我聽過這個名字。」藏兔座有了防範，迅速跑到網球彈起的地方。

「那還真是榮幸。」

兩人你來我往，藏兔座一直堅持十字架，陌塵也一次次躲過並回擊。

「完成了。」藏兔座再一次打出十字架。

陌塵看着極速飛來的小球想避開，卻發現怎麼也逃不掉。

「啊!」再一次被釘在鐵網上，鮮血從陌塵身上流出。

立海大眾人雖然內心焦急，但也無法做出打斷比賽的事。

幾次三番被釘在鐵網上，陌塵的脾氣也上來，也照着對方脆弱部分打，但只打了一次就又被部長阻止。

陌塵要想贏比賽其實很簡單，只要讓對手接不到球就行，但這樣結束未免太過無趣。

陌塵回想前面對手發球的動作，心裏有了決定。

「你比我想像的要弱許多。」藏兔座說道。

他了解到的千陵家百戰百勝，無論做什麼都是世界頂級，而不是現在這樣幾次被他釘在網上。

「我實力如何，輪不到別人來評價。」陌塵在十字架成型的那一刻，斜切進去，正面破解了藏兔座的絕招。

「比賽結束，立海大千陵勝，比分6—2。」

「怎麼會？藏兔座居然輸了。」里貝拉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沒關係，下一局我們扳回來就是。」希波爾特拿起球拍「下面該我們上場了。」

這一場，立海大演得十分艱難，最終以7—5贏下比賽。

「下面就靠你了赤也。」幸村拍拍赤也的肩。

赤也面色凝重「放心吧部長，立海大全國三連勝絕不會在這裏斷掉。」

聽到赤也說的話，幸村很欣慰，這代表赤也終於有了扛起立海大責任的準備了。

我絕不能輸。赤也握著球拍，隱隱有股氣流在他身邊流動。

立海大的全國三連勝絕不能在這裏斷掉!

但要怎麼打？是速戰速決還是打持久戰？

「赤也的打法也變了。」變得束手束腳了。

不過沒幾球赤也就發現，對方的實力並不像他以為的那樣厲害，所以不再保留，一舉擊潰對方。

事後幸村向兩人解釋了這件事情的始末。

「我知道了，部長。」不用別人多說，陌塵也猜到了。

「誒？是演戲嗎？」赤也驚訝道。

切原前輩果然是單細胞生物，陌塵無奈的想。

「因為想讓你們有肩負起網球部的責任，才會出此下策。」幸村微笑道「你們不會怪我吧。」

「不會不會。」陌塵和赤也狂搖頭擺手。

兩人一直堅信，千錯萬錯都是別人的錯，反正部長是沒有錯的信念，所以下意識在自身找原因。

一定是他們平常表現不好，所以部長才會想這個辦法。

雖然很高興自家部員對自己的維護，但該有的道歉還是要有的。

「下午和冰帝的比賽結束，我們一起吃烤肉吧。」當作賠禮。

「好耶，部長最棒了!」赤也一下子就興奮了。

眾人也開始盼望時間早點到來。

下午的比賽如期而至，冰帝和立海大也都是老相識了，進行完賽前的例行宣戰後，幾個不用上場的就在一旁聊天。

「你也不用上場嗎？」齊名木遞給陌塵一根牛肉條。

「嗯，我抽中了替補。」陌塵接過，開了瓶飲料遞給齊名木。

「果然是抽籤嗎？」齊名木道：「你們還真是自大啊。」

「這不是自大，這是自信。」陌塵反駁。

「冰帝學院和立海大附中的比賽即將開始。。」

「什麼啊，是你這傢伙。」忍足略帶嫌棄的看着仁王。

「噗哩～」仁王回應。

「一盤定勝負，立海大仁王發球。」

仁王眼裏透著狡詐，當着忍足的面變身成跡部。

「沉浸在本大爺華麗的美技下吧。是不是，樺地？」仁王打個響指。

「Wushi。」冰帝眾人震驚的看着回答的樺地和一臉懵的跡部。

「樺地前輩？」齊名木手裏的牛肉乾都被嚇掉了。

「仁王。」跡部額角青筋暴起。

「啊恩？你對本大爺有什麼意見嗎？」仁王耳力很好的聽見跡部的咆哮「還真是不華麗的動作，是不是，樺地？」

「Wushi。」

「仁王!」跡部怒瞪和他唱反調的仁王，良好的修養在一瞬間破功。

「能將部長氣成這樣，你們部的前輩還真是厲害呢。」齊名木收拾好自己的小零食和陌塵遠離這個修羅場。

「部長，我和齊名君先離開一會可以嗎？」陌塵和齊名找到幸村。

幸村詫異的看着走過來的齊名「你不是應該和跡部請假嗎？」

「是哦。」齊名木轉身走到跡部身邊。

跡部覺得自己遲早會被這些部員活活氣死。

得到部長許可的兩人快樂的收拾好東西，一蹦一跳的離開了。

赤也眼饞的看着能出去玩的小夥伴，他也想出去，但他一會還要上場比賽。

「我們要去哪？」齊名木問。

「去看青學和四天寶寺的比賽吧。」陌塵早就計劃好了。

「那走吧。」

準決賽是同時進行的，青學那邊的場地就在立海大旁邊的會場。

「呦，龍馬。」陌塵拉着齊名木跑到青學的隊伍旁。

「你們怎麼來了？」龍馬問道。

「沒事出來晃晃，順便看看決賽的對手。」陌塵回答。

「比賽還沒結束，這麼早下定義小心被打臉。」齊名木反駁。

陌塵也不服氣，和齊名木理論，事關學校榮譽，兩人誰都不肯後退一步。

「他們到底是來幹什麼的？」桃城戳了戳旁邊的海棠，後者沒理他。

「兩位看比賽請安靜。」手冢攔住兩人快要打起來的動作。

「切。」齊名木和陌塵互瞪一眼，同時扭頭。

熊孩子。

青學的人在心裏腹誹。

「那個人是誰？感覺還不錯。」齊名木戳了戳旁邊坐着的陌塵。

「不知道。」陌塵搖頭，他沒見過對方。

「那個人是四天寶寺的部長白石藏之介。」乾給兩人介紹。

陌塵：「他的動作跟教科書一樣。」

齊名木：「一樣完美？」

陌塵搖搖頭「一樣死板，不過能把基礎網球融會貫通，他的實力很強。」

「你知道你的話有多欠打嗎？」齊名木做了青學眾人想做的事。

「放開我。」陌塵從齊名木手下掙脫「你剛才吃牛肉乾沒洗手。」

「這樣可以了吧。」齊名木拿出一包濕巾將手擦乾淨后重新捂住陌塵的嘴。

「唔唔。」陌塵瞪着齊名，太可惡了。

不二一連被白石連破三個絕招后，動作有些慌亂。

「好科學的網球。」陌塵扒下齊名的手說道。

這是他從全國大賽開始到現在為止看到的最正常的網球比賽。

果然，高端的網球往往只需要最簡單的網球技術。

五局結束，白石的動作也沒出現任何破綻，他的網球和剛開始的一樣完美，沒有漏洞。

「不二前輩要開始反擊了。」陌塵說道。

「現在才認真嗎？」齊名看了下比分「會不會太晚了？」

「據我了解，不二前輩沒有太強的勝負心，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都不會太認真。」陌塵注視着不二的動作「一旦他認真，局勢就會發生翻轉。」

「這麼厲害的嗎？」齊名也來了興趣。

「赫卡通克瑞斯之守護。」不二看着愣住的白石，眼裏透著光。

他們拼盡全力才打到這裏，如果就這樣輸得話，實在有些不甘心啊。

「就算你現在變了眼神，但網球可不是有點衝勁就能改變的。」白石道「網球可沒那麼簡單。」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二的勝利心前所未有的強烈。

以前他都是為了別人打球，這一次，他要為自己而戰!

「跟變了個人一樣。」齊名嘖嘖兩聲，又拿出一根牛肉條。

網球好像有着不知名的魅力，讓一群少年為它痴狂，為它熱血沸騰。

齊名木內心突然沸騰。

所以，「決定了千陵，我們來打一場吧!」齊名木喊道。

「哈？」陌塵一臉莫名其妙，他覺得齊名估計和浦山有共同話題。

都會莫名其妙的熱血。

「三種回擊技，鳳凰回閃。」

鳳凰回閃比燕回閃下墜速度更快，力度也比之前更強。

「三種回擊技，麒麟落地。」

是比棕熊落網更厲害的回擊。

「三種回擊技，白龍。」

白龍也是不會回彈的白鯨，但威力也比白鯨更勝一籌。

「不二前輩起名能力滿級啊。」陌塵的注意力總在奇奇怪怪的地方。

「別告訴我，你一直稱自己的絕招是小技巧的原因是因為你是起名廢。」齊名的手蠢蠢欲動。

「啊…」陌塵拖長音，瞬間離開齊名的攻擊範圍「沒錯。」

「你果然欠打。」

「比賽結束，四天寶寺白石，7—6。」

儘管不二足夠認真，但態度的轉變還是稍微遲了些。

不過，即便如此，不二的進步也足夠讓人驚訝。

「網球是一個令人着迷的運動，對嗎？」齊名問陌塵。

「是的，我為它痴狂。」陌塵眼裏閃著星光。

「果然，我還是想和你打一場呢。」齊名扣了扣手裏的球拍，向陌塵發出邀請。

「等他們比完吧。」這一次，陌塵沒有拒絕。

「喂，白石。」遠山金太郎雙手放在眼前眺望「那個是不是打敗超前的怪物。」

白石愣了一下，向陌塵方向看去「好像是的。」

「那我能不能和他打一場？」金太郎硬核式撒嬌。

「你想試試毒手嗎？小金。」白石作勢解開手上的繃帶。

金太郎瞬間後退，搖頭拒絕。

雙打二，四天寶寺上場的是金色小春和一氏裕次這對偽同性戀，青學上場的是海棠和桃城這對歡喜冤家。

「他們兩個好有意思。」陌塵笑得樂不可支，旁邊齊名黑線，哪裏有意思了。

「噗哈哈哈哈。」看見金色小春爆炸頭下面的髮型后，陌塵直接笑噴了。

「你這是什麼奇怪笑點啊。」齊名嫌棄的推開陌塵，他完全沒get到笑點。

整場比賽就在陌塵的笑聲渡過，比賽結束的那一刻，齊名揉了揉發癢的耳朵，鬆了口氣。

「笑得我肚子疼。」陌塵揉了揉肚子，快笑抽筋了。

「完全get不到笑點的好嗎？」齊名吐槽，那種笑話有什麼好笑的。

「你不覺得那個水上芭蕾很有意思嗎？」陌塵反問。

齊名冷漠臉，完全不覺得有意思。

「下場比賽快開始了，我們先看比賽吧。」齊名木試圖轉移話題。

「好吧。」陌塵聳聳肩，一會問問他們部長能不能將視頻發給別人，實在太好玩了，跟說相聲一樣。

第二單打是兩個力量型選手的對抗。

河村的力量略勝過石田銀，最終以石田棄權結束。

「現在的網球都那麼危險了嗎？」都能把手打斷了。

「大概吧。」陌塵想了想問「我們要去幫忙嗎？」

「幫忙？」怎麼幫？叫醫生？

陌塵晃了晃手腕，齊名會意。

在給河村治療好后，陌塵和齊名走向四天寶寺。

「需要幫忙嗎？」陌塵問道。

「啊，是打敗超前的怪物!」金太郎第一個反應過來。

怪物？陌塵轉身就要走，這令人糟心的名字，他突然不想治了。

「抱歉，我們部的小孩說話比較直，還請見諒。」白石拉住想要比賽的金太郎。

「沒什麼，需要幫忙嗎？」陌塵又問了一遍。

「麻煩了。」白石剛剛看見他為河村治療，也沒懷疑陌塵的話。

「靈，治療。」掃描后，陌塵下令。

淺綠色的光籠罩石田的胳膊，疼痛逐漸消失。幾分鐘后，石田動了動手臂「沒問題了。」

「太感謝你了，千陵君。」白石和陌塵道謝。

對方和傳聞里的一樣，果然是個人美心善的救護機，走到哪救到哪。

「既然沒事，我就先走了。」陌塵在金太郎提出比賽前，率先拉着齊名離開。

「好可惜，我還想和那個怪物比賽。」金太郎一臉遺憾。

「小金不可以這麼沒禮貌，他有名字的，叫千陵陌塵。」白石道。

或許是青學和四天寶寺比賽時間過長，在雙打一剛開始時，幸村和跡部帶着各自的隊員入場。

兩人一見自家部長來了也各回各隊，站得那叫一個筆直。

「還真是期待呢，手冢的雙打。」幸村微笑道「是不是，弦一郎？」

同一時間，跡部也問出同樣的問題。

「啊。」

「Wushi。」

陌塵走到赤也身邊問比賽結果，得知立海大勝后便專心看比賽。

手冢和千歲千里都是最接近天衣無縫的人，但兩人的能力在雙打中是無法發揮的，所以財前光和乾都離開場外，給兩人騰地。

「這分明是單打啊。」丸井吹個拳頭大的綠泡泡，他還準備比較一下手冢和真田的雙打。

「42球。」千歲報出一個數字。

「42球，要花那麼長時間嗎？」謙也問。

「和真田副部長那時候一樣。」不過數字沒那麼大就是了。

陌塵一聽到球數就感覺心累，那麼多打到啥時候才算完。

「出現了，手冢領域。」

手冢身邊出現順時針強力氣流，將打到后場的球吸引到手邊。

「誰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原理？」齊名木看了半天也沒看懂球是怎麼拐彎的。

「手冢在擊球時先增加相應旋轉，球被對手打回后，球會因為之前增加的旋轉產生相應的迴旋，從而使球自動回到原先擊球增加相應旋轉周圍一步內的位置。」跡部好心的給自家部員解釋。

齊名聽得一臉茫然，好深奧，聽不懂。

跡部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青學和立海大無動於衷的新人：日常嫌棄自家新人。

「接下來是61球。」千歲說道。

「怎麼感覺數字越來越大了？」赤也問道。

「對手是手冢，數字大很正常。」真田回道。

「真田很看好手冢啊。」幸村莞爾。

「啊，他是我現階段的對手。」真田說道。

「球呢？」球網無風自動，卻根本看不到小球的軌跡。

打空氣可還行？

小球突然出現在千歲球拍上，61球拿下一分。

「裁判好厲害。」他們連球都看不見，而裁判居然能確定誰獲得勝利。

「這是重點嗎？」赤也想將陌塵腦子裏的水搖乾淨。

雖然剛開始手冢的千錘百鍊被千歲的才氣煥發壓制住，但在小球順着球網上爬落在千歲半場時，束縛着手冢的籠子破碎。

「手冢也達到才氣煥發之極限的境界了。」幸村看了眼旁邊戰意十足的真田。

明天的決賽會非常有趣。

「比賽結束，手冢勝，比分6—1。」

白石強打精神，帶着部員準備離開。

「我呢？」金太郎指了指自己「我還沒和超前比賽，也還沒和千陵怪物比。」

「叫誰怪物啊!」陌塵喊道。

「抱歉，阿金。」千歲道「我們輸了。」

金太郎臉上的笑意僵住，「騙人啦，我和超前的比賽不是還沒打？」

「已經結束了，阿金，回去吧。」白石也沒了平常的笑意。

金太郎不肯放棄，執意要和龍馬比賽。

「放棄吧，阿金。」白石臉上落寞「很遺憾，人生不如意之事經常會有。」

金太郎也明白這場比賽大概率是比不成了。

這時突然冒出一個聲音，懇求龍馬和金太郎比賽。

「只是一球的話，倒也可以。」龍馬同意只比一球。

「最後還是要比啊。」陌塵雙手插兜圍觀比賽。

兩人的實力都很強，金太郎的網球雖然亂七八糟，但總能將球打回。

「這旋轉次數，當體操運動員一定很有前途。」陌塵說道。

赤也已經放棄和陌塵溝通的想法了。

進入無我境界的龍馬可以復刻所有見過的絕招，但金太郎洞察力驚人，反應神經也不差，將所有絕招破解。

「看我的。」金太郎周身形成一道龍捲風「超級無敵絕對美味大車輪山暴風雨!」

「大家快趴下!」石田銀喊道「這球比我的108式還要厲害!」

「騙人的吧。」這種威力是人類能做到的嗎!

「危險龍馬!」陌塵想要過去攔下這一球，被赤也死命拉住。

塵埃落定，眾人發現網球被打成兩半，一半在龍馬腳邊一半在金太郎半場。

「雙方打成平局。」

「這樣就結束了？不是吧。」金太郎話題一轉「千陵怪物，我們比賽吧！一球就行!」

「我說了我不叫千陵怪物!」陌塵道「我有名字的，我叫千陵陌塵。」

「那千陵，能和我比一場嗎？求你了。」金太郎可憐巴巴道。

「我拒絕。」陌塵冷漠拒絕。

立海大有規定，不準私下和其他學校比賽。

「一球就好。」金太郎要求不高。

「抱歉，我拒絕。」陌塵嘆聲氣，他不太擅長應付死纏爛打的人。

堀尾兄弟又來勸說，陌塵還是堅持自己的決定。

「陌塵想比的話也可以，只要不影響明天的比賽就行。」幸村善解人意道。

「是，部長。」陌塵眼前一亮。

「只比一球。」答應了和金太郎的比賽。

「太好了!」金太郎興奮的跳起。

兩人一同入場，金太郎發球。

經過剛才的比賽，陌塵大致了解金太郎的實力，他將無我集中在腿部應付金太郎自然狀態的網球。

「現在的一年級都這麼恐怖了嗎？」小春故作驚恐的抱着一氏。

陌塵沒準備在這一球做過多糾纏。

他將力量集中在手腕處，給網球施加多層旋轉。

小球打着旋飛到對面，在金太郎準備揮拍時突然上竄。

金太郎反應極快，雙腿蓄力整個人飛到網球上空，小球再次轉向，以極快的速度砸在底線。

「還沒完呢。」金太郎在空中轉向，將小球打回。

真難纏。

球拍迅速從右手換到左手，陌塵手臂拉長，打個高吊球。

「看我的，超級無敵絕對美味大風車輪山暴風雨。」金太郎故技重施。

這次不用石田提醒，眾人都提前趴好。

「切。」陌塵感受到手上的力度，身上光芒大盛，手腕極速抖動化解球上的旋轉，在金太郎落地前結束比賽。

「我的超級無敵絕對美味大風車輪山暴風雨被破解了？」金太郎跪倒在地。

「你那名字還真長。」陌塵早想吐槽這個名字了，說這麼多不嫌累嗎？

「和你比賽我很開心!」金太郎突然說道。

「我也是。」陌塵轉了下手腕，離開場地。

「還有超前，謝謝啦，和你比賽我也很開心。」金太郎和龍馬揮手。

還真是個熱血少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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