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

網球部的聚餐很熱鬧，眾人點了個大蛋糕，平均分成十份。赤也拿手機拍照給毛利發信息：前輩我們三連勝了哦，這是給你留的蛋糕，可惜你沒辦法過來。

不小心瞥到這句話的越智一大清早就跑到蛋糕房給毛利買了個同款蛋糕。

「這是什麼？」毛利還沒看手機。

「你的後輩給你留的。」越智將蛋糕放下，繼續訓練。

看完消息的毛利揚起大大的笑容，也給赤也回了信息：我能吃到哦。

和網球部眾人聚過餐后，陌塵派車將他們送回去后，自己也回了家。

「小少爺，請吧。」陌塵剛進家門，就看到等候已久的監察使。

「就不能讓我休息一會嗎？」陌塵不自在的摸索下戴着的手套，剛開始的衝動過去，現在只剩下對未知的恐懼。

「按規矩，在您違反秩序的那一刻，我就應該帶您回來受罰。」監察使依舊笑容和煦。

「好吧。」陌塵摘掉手套，兩手各印着碩大的loser，和剛印上去時面積擴大了不少。

「請。」監察使將陌塵帶到問心室。

問心室是每個千陵成員家裏必備的房間。

陌塵深吸一口氣，將蔓延在手臂上的烙印對準門上的掃描儀。

「嘀—檢測到一名失敗者，失敗者姓名：千陵陌塵，年齡：11……正在核實身份……」

「核實完直接進去就好。」監察使善意的提醒道「鑒於您是第一次，懲罰可能會適當減弱，但因為兩次時間間隔不到24小時，所以懲罰可能會加倍，另外您的身份為嫡系子弟，懲罰可能會再次翻倍，但因為年齡不滿16，也可能會減少……」

陌塵聽着一長串的『翻倍』『減少』，心情就像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的。長久的等待是最折磨人的，時間只過了十分鐘，陌塵卻感覺過了整整一年，腿肚子都是哆嗦的。

「核實完畢，懲罰開始。」毫無質感的機械聲猶如當頭一棒，敲醒了胡思亂想的陌塵。

「請將聖物放在這裏。」陌塵把靈放到監察使手裏，又示意風琴不要跟進，獨自一人踏入房間。

房間伸手不見五指，無盡的黑暗總能勾起人類內心的恐懼。

陌塵在裏面慢慢走動，卻怎麼也挪不到盡頭。

當時預留給問心室的房間好像沒這麼大吧？陌塵不確定的想，早知道他就換小一點的房子了。

「失敗者：千陵陌塵，罪名：無視違反球場規則的行為，給正在比賽的選手療傷。第一項：無視罪，罪名三等，第二項：公然違紀罪，罪名一等。」機械聲毫無徵兆的響起。

「去吧，失敗者。」

陌塵抿著嘴走到突然出現的椅子上，被椅子上的裝置固定住，心裏難受極了。

還從沒有人敢這麼和他說話，而且一口一個失敗者，太令人難受了。

「行刑開始。」隨着聲音落下，困住陌塵的裝置毫無徵兆的開始放電。

「啊啊啊!!!」陌塵手背青筋暴起，鮮血從手心滑落。

「第一項抉目，以此謹記，不再過犯。」

陌塵小口喘著氣，害怕牽扯眼上的傷。

「休息時間結束，行刑開始。」

這一次不只是眼睛，陌塵感覺全身上下都被人凌遲刨骨，強烈的疼痛鞭撻着他的靈魂。

「小塵…」靈擔憂的看着房間里的陌塵，即使房子隔音效果很好，但也能聽見陌塵的哀嚎慘叫。

「嗷!」太子忍不住撓門，發現撓門沒用後用自己的身體往門上撞，企圖把門撞開。

「別這樣，太子…」風琴想要制止太子的自殘行為「小塵會傷心的。」

聽到陌塵會擔心，太子漸漸停下撞門小動作，猛的咆哮一聲發泄心中的悲痛。

「第二項碎身，以此謹記，不再過犯。」

現在的陌塵跟被從水裏撈出來一樣，就連裝置解除時的動作都能引起他的顫慄。

「去叫管家，安排人將小塵抬到床上。」靈再一次痛恨自己為什麼沒有實體。

「呃，啊…」哪怕明墨棋他們的動作再輕，但還是給陌塵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趕快治療啊靈!」風琴將靈搬到陌塵上方，催促道。

「沒用的，我只能治療身體上的創傷。」早在陌塵出來時靈就為他掃描治療，但數據反饋的結果是精神創傷。

「那怎麼辦啊!」風琴急得到處亂飛。

「叫醫生吧。」靈給千陵旗下所有醫院發了短訊，「現在也只等了。」

但醫生也沒檢查出什麼大問題，無奈只好等陌塵行動自如時再做檢查。

陌塵醒來時窗外一片漆黑，幾乎下意識的就想起問心室里發生的事，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小塵!」靈控制系統打開燈，白亮的燈光瞬間驅逐了房間的黑暗。

「你感覺怎麼樣？」靈一邊通知了留守的醫生，一邊替陌塵做檢查。

「我…好疼…」陌塵嗓音沙啞，心神依舊沉浸在刑罰中，久久不能回神。

醫生上來給陌塵做完檢查后問了幾個問題，給出的建議是找心理醫生。

能說出自己被大卸八塊的人，八成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心裏有問題。

陌塵鑽進被窩，再次確認身體完好，眼睛也沒事後鬆了口氣，準備睡覺。但不到十分鐘又再次驚醒，這樣反反覆復，一直循環到天亮……

「小塵。」靈擔心的看着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陌塵，小聲叫道。

陌塵沒有聽見靈的聲音，他現在腦子裏一片混亂，一會是血腥殘酷的刑罰，一會是紅霧滔天的精神海。

再一次進入到精神海時，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佔據大半空間的紅海，而白湖只有可憐巴巴的一個小角落。

這是怎麼了？陌塵疑惑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已經融合的湖水平淡無波，尚未融合的紅海不斷侵佔白湖。他走到二者交匯處，用意念阻止紅海的侵犯，而他也確實成功了，精神海再一次恢復了平靜。

看着恢復原樣的世界，陌塵滿意的點點頭，縱身跳進身後融合的水面。

或許是因為沒有在外面待的太久，這一次在接觸到門時，陌塵並沒有昏迷。

用力推開門后，他來到一個非常熟悉的地方，一個恐懼刻進DNA里的問心室。

這次他沒有違紀憑什麼要受罰!陌塵坐在椅子上抓狂。

「你違反了改寫他人命運的罪責。」一聽就讓人渾身疼的聲音響起。

「為什麼，我明明是在救人。」嘴巴不是控制的開合。

「你救了不該救得人。」

原來是可以對話的嗎？

「他是我的老師，我救他有何錯!」

「每個人的命運從出生起便已經被規劃好，誰也不能篡改。」

「可笑，命運這東西不就是因為要被改變才存在的嗎？」陌塵暗自點頭，這個說法他同意。

「行刑開始。」毫無質感的聲音響起。

俗話說的好，一回生，二回，二回也不熟!即便已經經歷過一次，陌塵依舊被折磨的死去活來。

不是，救人的好像不是他吧，他為什麼要遭這份罪？

「喂，小子。」陌塵抬起頭，對上一張分外臉熟的臉。

廢話，可不臉熟嗎？這分明是自己的翻版好嗎？

「記住一句話，堅持自己，別放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在意別人的看法。

「什麼意思？」為什麼長大了的自己說話那麼難懂。

「你只要記住就好。」那人將陌塵帶到另一扇門前，「去吧，屬於你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陌塵一臉茫然的被推進門，下一秒就又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時，陌塵發現身上不疼了，腦子也前所未有的清明。真是開天闢地頭一回啊，這麼離奇的事他都能遇上。

「小塵？」靈疑惑的看着活力十足的陌塵，他昏過去后發生了什麼？

「怎麼了靈？」陌塵微笑道。

「沒什麼。」靈搖搖頭，揚起一張笑臉「小塵餓了嗎？我給小塵準備了草莓蛋糕。」

「謝謝了靈。」陌塵接過靈給的蛋糕。

他一整天沒吃飯，現在餓得能吃下一頭牛。

想是這麼想的，事實上，陌塵只喝了一碗粥和幾個小籠包就被撐得躺在沙發上不會動彈。

躺了一會，陌塵準備到後山看看網球訓練場的建造進度，順便消消食。

看起來還不錯。陌塵圍着訓練場走了一圈。

除了一兩個線路複雜的，其餘的都建的差不多了。不過環境太差，不過也是沒辦法的事，等訓練場完工，再約幾個設計師搞搞綠化好了。

這樣想着，陌塵將綠化寫進備忘錄，腳下一個不注意，被不知道什麼東西絆了一下。

「沒事吧。」陌塵蹲在小腿抽搐的不知名生物面前，小心的戳了一下。

「你能看見我？」花紋非常奇特的小狐狸驚喜道。

「這有什麼看不見的？」陌塵等了半天也沒見它起來，索性直接動手將它從地上撈起放在一邊，「既然你沒事我就走了。」

陌塵並沒有對狐之助的存在感到驚訝，事實上，在見識過庫洛牌化形后，他就對一切非人生物產生免疫，區區一隻會說話的狐狸自然嚇不住他。

「等等。」驚喜來的太突然，狐之助內心歡喜，小跑着跟在陌塵身後。

「還有什麼事嗎？」陌塵停下腳步看着地下的小狐狸。

小狐狸一個沒剎住又將自己撞了一翻。陌塵挑眉，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蠢的狐狸。

「少年，想成為審神者嗎？」狐之助的語氣讓陌塵想起前不久被明太郎推薦的小說。那裏面是這樣講的：少年，你想成為武林第一高手嗎？

「不想。」陌塵拒絕，先不說這個口吐人言的狐狸是好是壞，單就這跟廣告推銷一樣的語氣就讓他退避三舍。

「好吧。」出乎意料的是，狐之助並沒有死纏爛打反而丟下一句打擾了就要離開。

作為經過良好訓練的狐之助，他學到的第一點就是不要給別人添麻煩。

「算了。」陌塵揉着眉心，他住的離市區有段距離，按對方這速度，走到天黑也不一定能走到市區。

「您改變想法了？」狐之助兩顆黑寶石般的眼睛透著光。

「沒有。」陌塵搖頭「時間不早了，先在我家住一晚，明天我派人把你帶到市區。」

「不用了。」狐之助再次低下頭，落寞道「普通人是看不見我的，只有有靈力的人才能看見我。」

聽起來有點可憐是怎麼回事？陌塵腦補了一下：小狐狸孤零零的走在大街上，無助的看着路過的人群，小心的躲在屋檐下，可憐巴巴的看着別人家的飯菜……

這是什麼絕世小可憐？

「那你先跟我回去吧。」陌塵放軟語氣，「等你說完我再決定答不答應。」

「真的？」狐之助捂住心口，這驚喜總是這麼措不及防。

果然狐生就是起落起。

「當然。」他看起來像是不守信用的嗎？

「太好了。」狐之助藉著陌塵的手跳到他的肩膀上，和他講有關審神者的事。

「照你這麼說，我只需要提供靈力，其他的什麼也不用干是嗎？」陌塵坐在地毯上，看着面前一本正經的小狐狸。

這話好像也沒毛病？狐之助回憶一下自己剛才說的「還需要您安排出陣方式以及日常任務。」

害怕面前的少年不同意，狐之助專門強調了成為審神者后的一堆福利。

「你等等。」陌塵打開下載好的遊戲，「等我大致了解一下再說。」

「好的，您請。」受過良好教育的小狐狸正襟危坐。

十分鐘……二十分鐘……三十分鐘……

小狐狸腿都快坐麻了，也沒等到陌塵玩完。

「可以了。」陌塵收起手機。

「那您這是同意了？」狐之助小心問道。

「同意了你就跟着我，不用四處流浪了是吧？」陌塵笑得一臉奸詐。

他一直都想養個犬系寵物和太子作伴，但狗狗的生命太短，所以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如今出現個現成的，他怎麼能放過。

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怪呢？

狐之助咂摸一下「是的，但我不是四處流浪，我那是尋找審神者。」自己那麼高端的工作為什麼到別人嘴裏會成為流浪!

「我同意了。」陌塵沒管小狐狸後面的話，反正在他看來，和流浪差不多。

「太好了。」狐之助拿出一份文件，「您在上面簽字就行。」

陌塵讓靈幫忙掃描，確定沒有坑後果斷簽了字。

狐之助將陌塵的手機和時之政府連接，「只要打開遊戲就可以進入了。」

陌塵瞭然，和小狐狸進入本丸。

本丸是典型的日系風格，看起來挺大，但陌塵問過小狐狸得知裏面會住上七八十號人後，再遊覽時簡直小得離譜。

「這是時之政府給每個初始審神者的初始刀劍，您可以選其中一把。」狐之助變出五把刀。

「這個。」陌塵選擇了和遊戲里一樣的刀。

「我是山姥切國光……那個眼神，怎麼回事？對仿刀的身份感到在意嗎？」

「我什麼眼神？」陌塵看着眼前即使低着頭也比他高的少年。

話說對仿刀身份在意的是你吧!他明明什麼都不知道。

但看着對方穿着破破爛爛還披着白被單，估計也是個狐之助一樣的小可憐？

「我叫千陵陌塵，你叫我陌塵就好。」腦子裏腦補的東西，並不影響他自我介紹。

山姥切感受到陌塵身上傳來的靈力，居然把真名給他，不怕神隱嗎？

陌塵當然知道給真名會被神隱，但前提是對方真的有能力將他神隱不是嗎？

「主公，剛剛收到政府傳來的消息，在明治維新時代，函館處發現時空溯行軍，請派刀劍男士出陣。」狐之助及時安排任務。

時間溯行軍就是自稱歷史修正主義者的時空罪犯。

「你們倒是挺忙。」陌塵看向沒人理就陷入自暴自棄狀態的山姥切「去吧，注意安全。」

「是。」山姥切眼裏閃過動容，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說要注意安全，為了不辜負這位主公，他一定拼盡全力!

然後，陌塵看着受了中傷的山姥切，無奈扶額「小狐狸，手入室在哪？」

手入室就是恢復刀劍傷勢的地方。

「請跟我來。」狐之助帶着陌塵和一把刀走到手入室。

等山姥切進去后，陌塵打量了一下可憐巴巴只有兩個空位，其中一個還滿員的手入室。

問出了所有氪金玩家必問的一句話「充值口在哪？」

狐之助陷入沉思，以前和其他狐之助聊天時經常聽他們抱怨自家審神者有多麼扣，所以他對審神者的印象一直都是沒錢但能肝，沒想到這次居然遇到了傳說中的氪金玩家，一會兒發個消息炫耀一下。

「請跟我來。」狐之助強忍住遇見金主爸爸的喜悅，帶着陌塵來到他的房間「這個電腦里連接了萬屋系統，有什麼想買的都可以在這上面找到，當然你也可以到本丸里的萬屋購物。」

所以少年，放心大膽的充吧！

陌塵簡單瀏覽一下，東西確實挺多，拿出一張黑卡道「把所有東西都買了，錢從這裏扣。」

狐之助忙不迭的點頭，小爪子一下又一下的點着，沒一會就累了。

雖然買東西很爽，但是過程卻很費爪。

等山姥切出來時，發現本丸完全變了個樣。不再是古風典雅，到處充斥着金錢的味道。

這個主公，審美不太好。

審美不好的陌塵從鍛刀室出來被眼前五花八門的裝飾嚇了一跳。

「主公，審美不錯？」五虎退抱着自己的小老虎，好半天才憋出這一句。

原諒他，面對這麼亂的裝飾，他實在沒法誇出口。

「狐之助!」風評再次被害的陌塵找到還在買買買的小狐狸，一把揪住他的后脖頸。

被抓住命運的后脖頸，狐之助無助的慌了兩下，眨著可憐巴巴的大眼睛看着陌塵「主公怎麼了？」

「把你這些亂七八糟的裝飾收起來。」陌塵絲毫沒有心軟，將屏幕上各種油豆腐裝飾全部叉掉，換上了自己喜歡的景趣，然後又買了一些常用禮包。

「主公…」狐之助可憐兮兮的撒著嬌「我想吃油豆腐。」

「一會給你買。」陌塵將身後站着的五虎退拉到電腦前「你想買什麼也可以。」

「真的嗎？」五虎退大著膽子往陌塵身上一撲，身後跟着五隻毛茸茸的小白虎。

見陌塵對他的擁抱沒有抵觸，五虎退忍不住笑得更開心了。

有一個和善的主公真好。

「你有什麼想要的嗎？」陌塵又看向站着門口的山姥切。

「沒什麼想要的。」山姥切扭過頭，他已經夠給主公添麻煩了。

「那我給你買身新衣服？」陌塵試探道。

「不必了。」山姥切再次拒絕。

陌塵挑挑眉也沒再多說，而是根據他的體型選擇了一些衣飾。

「買都買了，你不穿就有點浪費了。」本丸送東西很快，山姥切連拒絕的時間都沒有。

「謝謝。」山姥切摸索著光滑的布料。

搞定了一切，陌塵看了下日常任務，有幾個需要兩把刀以上，所以他再次進入鍛刀室。

四個鍛刀同時工作，二十分鐘后依次出來加州清光，歌仙兼定和陸奧守吉行，剩下一個鍛造失敗。

為了防止同一本丸出現兩種相同刀劍，在已擁有的情況下，再出現相同的則顯示鍛造失敗。

四個鍛出三個，陌塵對自己的手氣還是很滿意的。

「俺是陸奧守吉行啦。難得來到豪華的地方，要抓住世界呦!」陸奧守大大咧咧道。

「我是歌仙兼定，熱愛風雅的文系名刀，請多多指教。」歌仙兼定風姿卓越。

「我，加州清光。河下游的孩子，河原之子呢。難以上手不過性能一流哦。」黑髮紅眸穿着軍裝的少年說道。

「你們叫我陌塵就行，剩下的山姥切和狐之助會告訴你們。」陌塵將三人介紹給他比較熟悉的山姥切和狐之助。

「能幫上主公的忙實在太好了。」狐之助蹲在陌塵肩膀上，蹭了蹭他的臉。

「山姥切和小狐狸各帶兩人吧。」陌塵將跟在他身後的五虎退拉到跟前，和其他幾人介紹后，讓他們認識下本丸的建築，自己則是留在鍛刀室繼續肝。

但似乎手氣被用光的原因，連續幾次都顯示鍛造失敗，氣得陌塵拿出手機點開自己常玩的抽卡遊戲，一連串的SSR。

運氣也沒毛病啊？陌塵不信邪，買資源繼續肝，但還是失敗。

「要不讓山姥切試試？」加州推出金髮碧眼的山姆切。

這刀一看就很歐。

「來吧。」陌塵沉默一會，給歐洲人騰位，又看向身後等著的五人「你們也可以試試。」

「謝謝主公!」五虎退跑到另一個鍛刀區輸入好自己喜歡的數字。

「這也太敗家了吧。」本丸基礎物資早就被陌塵嚯嚯乾淨，現在所有的一切全都是現實中的真金白銀買的。

「好了。」山姥切走到陌塵身邊。

陌塵下意識看去，果然是歐洲人，連這麼大個金子都能造出來。

「我是蜂須賀虎徹。希望不要把我和贗品混為一談。」渾身金燦燦的蜂須賀虎徹說道。

自認為是仿刀贗品的山姥切渾身氣壓更低了。

「那，就讓加州帶你在本丸轉轉吧。」陌塵本想讓熟知的山姥切帶這個金閃閃的刀，但看他這樣，還是算了吧。

「是，主公。」加州回道。

陌塵看了下時間，快到飯點了，和還在留守的刀說了一聲就退出遊戲。

「我們先安排一下出陣吧。」

什麼要求也沒得到的刀劍覺得不能白吃白喝，乾脆自己找點任務做。

回到現實世界的陌塵拿出手機在六校群里聊天。

〔千陵：請問有沒有手氣不錯的，能不能在50—999中選出四個數字。〕

〔齊名：50,150,200,250，話說你玩什麼遊戲？帶我一個唄。〕

〔真田：把時間浪費在遊戲上實在太鬆懈了!〕

〔千陵：副部長，現在是休假時間。另外，我玩的是刀劍亂舞。〕

〔齊名：這個我沒玩過，不過可以試試。〕

〔柳：根據數據顯示，888，666等數字會帶來好運。〕

〔跡部：本大爺覺得999不錯。〕

〔忍足1：這個數字可以排除了。另外我覺得500比較好〕

〔千陵：好的我記下了。〕

〔跡部：啊恩，你對本大爺的手氣有什麼意見嗎？〕

〔向日：你對自己的運氣怕是存在着誤解。PS：986我覺得可以。〕

〔千陵：謝謝向日前輩。〕

〔切原：陌塵明天我們要去海邊，你要來嗎？〕

〔千陵：好的切原前輩。〕

〔幸村：那明天早上八點到學校門口集合。另：800，203，280，830我覺得可以。〕

〔千陵：謝謝部長。明天我會準時集合的。〕

〔白石：海邊啊，聽起來就ecstasy。〕

〔遠山：白石，我也想去…〕

〔白石：不行的小金，我們在大阪時間不夠。〕

〔忍足2：話說你們在同一地方為什麼要用手機聊天？〕

〔財前：你不也是在用手機聊嗎？〕

〔菊丸：好熱鬧啊，發生了什麼？〕

〔大石：他們在討論去海邊的事，英二。〕

〔千陵：不是，我是在問幸運數字。〕跟海邊有什麼關係，話題怎麼越跑越遠了？

但已經聊嗨的眾人沒工夫理他，等他吃完飯再拿起手機看時，999＋的消息讓他沒有看下去的想法。

最後戳了下還在線的赤也，問清明天有多少人要去后，回本丸繼續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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