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

恢復

「請進。」神樂打量門外站着的小孩,晴明等待的貴客就是他嗎?

「叨擾了。」小孩雖然年歲較小,但氣度非凡。

「沒想到來的人是千陵小少爺,晴明在這裏恭候多時了。」晴明站起身走到陌塵身前「歡迎光臨寒舍。」

「我叫千陵陌塵,安倍閣下叫我陌塵就行。」陌塵端起茶輕呷一口。

「那我就不客氣了,陌塵殿。」晴明給自己倒了杯茶,復又問道「陌塵殿來此是有什麼事嗎?」

「我想知道靈力暴動變小后怎麼恢復。」陌塵把他了解的消息告訴晴明,期望能快點找到解決方法。

「靈力暴動歸根到底是體內靈力發生錯亂,只要疏導即可。」晴明思索道「陌塵殿是在寫完符咒后變小的,也就是說發生錯亂的是有關陰陽術的靈力對嗎?」

「大概吧。」他也不該清楚。

「那陌塵殿可否願意和我學習陰陽術?或許可以從中找到解決辦法。」晴明溫和的笑道。

「可以。」陌塵拿出準備好的令牌遞給晴明「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日後遇到麻煩帶上這個去千陵家的駐地,他們可以幫你。」

「多謝。」晴明接過,能得到千陵小少爺的承諾也算是個意外之喜。

「既然要學習陰陽術,陌塵殿不如就在我這庭院住下,也省得路上奔波。」晴明笑道「我這裏偶爾也會有一些朋友串門,也不會太過無聊。」

「那就麻煩了。」陌塵站起身行了千陵家獨有的謝禮。

「不麻煩。」晴明站起身回禮「房間需要一點時間準備,陌塵殿可以四處看看熟悉環境。」

等陌塵走後,神樂湊到晴明身邊問道「晴明,那孩子是…?」

「他是千陵家的小少爺,來我這尋求幫助的。」晴明見神樂茫然的神色就知道她不知道千陵二字代表的什麼,「你只要知道他來這裏沒有壞處就行。」

「我知道了。」神樂乖巧的點頭。

陌塵跟在小白身後見識到了許多以前從未見過的妖怪,那些妖怪形象各異造型奇特,有的還自帶特效。

比如局部降雨的雨女,騎着山蛙的山兔,獸面人身的白狼以及現實版的美人魚……

但是,每遇上一個妖怪,對方都會指著陌塵驚呼,跟發現了什麼稀奇寶貝一樣看着陌塵,陌塵不堪其擾,乾脆讓靈封鎖他的氣息,換了一套狩衣,從外表看來和普通小妖怪沒什麼兩樣。

「陌塵殿真厲害,這樣根本看不出來你是個人了誒。」小白圍着陌塵轉圈,他還是第一次見不用任何咒語符咒就能隱匿氣息的人。

看起來不像個人…這是褒義詞還是貶義詞啊。陌塵不知道該怎麼回這句話,乾脆一言不發走在前面。

看起來不是什麼好相處的。小白撓了下耳朵,迅速跟上陌塵的腳步給他帶路。

晴明的庭院不大,沒一會兒就走完一圈。回到院子時,陌塵聽見晴明在和什麼人說話,也沒多留,轉身離去。

憑記憶走到…他走到哪了?陌塵環顧四周,他記得他是往河邊走的,怎麼就跑到樹林了?

「小溪在左邊,你走的是右邊。」靈提醒道。

「好吧。」自己記錯了也怨不了別人,陌塵嘆氣「來都來了,看看再走吧。」

話是這麼說,但是這路還真不好走啊,而且這林明顯的實物與圖片不符,在外面看就那麼小一點,沒想到這麼大。

「我們回去吧小塵,再走下去可能會出事。」靈勸道。

「我也想出去,但這不是找不到回去的路嘛。」陌塵擦擦頭上的汗,要不是不認路誰還待在這?

靈也犯了難,要是在現世還好說,但這裏一沒監控二沒地圖的,他也不知道小塵走到哪了。

「不用擔心,這裏妖怪這麼多,總會遇到願意帶路的。」他並不擔心遇上兇殘的妖怪,況且要是真遇上了,誰打誰還不一定呢,反正對方肯定打不破靈的防禦網。

「也只能這樣了。」靈在周圍做下標記,免得一會兒路沒問到,人卻真走丟了。

所幸他們還是比較幸運的,沒走一會兒就遇上了坐在樹上眺望樹頂的人或者妖。

「打擾一下,請問這裏的出口在哪?」陌塵沖樹上的人喊道。

青龍乜了眼樹下的小孩,能走到這裏,這個小孩可不簡單,不過「無盡森林沒有出口。」

「那入口在哪?」出口出不去,從入口出也是一樣的。

青龍噎了一下,入口在哪還用問?那不就是你進來的地方嗎?

陌塵看見對方臉上明晃晃的嫌棄也沒在意,對他來說只要能達到目的就行「我迷路了,不知道怎麼出去,請問你能幫我嗎?」

「小孩子就是麻煩。」青龍跳下樹,「跟緊我。」雖然麻煩但也不能讓對方死在這裏給晴明添麻煩。

陌塵小跑的跟在青龍身後,這怕不是又遇見一個沒帶過小孩的,走那麼快趕着去哪啊!

青龍把陌塵帶到森林與外界的交匯處,自己站在陰影里「走吧。」

「謝謝。」陌塵禮貌道謝。

還挺有禮貌。青龍回到自己原來待的地方繼續發獃,直到被晴明召喚,才發現對方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

「這是我的十二位式神。」晴明給陌塵介紹「在這裏學習的時間,就讓他們來保護你,你看如何?」要是千陵小少爺在他這裏受傷,那他可就罪過大了。

「你安排就好。」陌塵知道自己身份特殊,也習慣了身邊有人保護。

一切似乎塵埃落定,陌塵每天跟在晴明身後學習陰陽術,他天賦很好,沒多久就學會了簡單的基礎術式和言靈·守,也學會了自己收斂氣息,但對於如何恢復還是沒有頭緒。

「還是不行嗎?」晴明用摺扇輕敲腦袋,神色苦惱「這可難辦了。」

「讓晴明閣下費心了。」陌塵並沒有多擔心,大不了再長一次就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再經歷一次罷了。

「嘛,陌塵殿也別擔心,有道是有志者事竟成,總會成功的。」晴明笑道「今晚我有事外出,陌塵殿要一起嗎?」

晴明的事無非是哪裏有作亂的妖怪,陌塵思索片刻「可以。」剛好可以檢測一下他現在的實力。

現在為時尚早,他對這裏的飯菜也沒興趣,就找一處空地練習。

「言靈·縛!」淡藍色的鎖鏈在陌塵手中浮現,奔向不遠處的石塊,堅持不到三秒就化作靈力消散。

「喂,你不打算休息嗎?」青龍抱臂靠在一旁的樹上,他是式神不吃不喝也能活,但這小孩一個人類每天要不不吃要不只吃一點真的可以嗎?

「距離規定時間還有43分鐘,43分鐘后我再休息。」陌塵一邊回答一邊練習。

他有種預感,只要把陰陽術學會,再把體內不同靈力融合,大概就可以了。

青龍輕嘖一聲,從剛開始就一直聽他念計劃規定的,要他說,吃飯休息哪來那麼多規矩,要按他這個活法鐵人都能活成廢鐵。

「別練了,去吃飯。」青龍彎腰扛起剛施完術的陌塵。要是對方餓死在這兒,他這個護衛也不好交代。

「言靈·縛!」掙扎兩下無果,陌塵直接對身下的青龍施法。

「就你這小鎖鏈,還是再練兩年吧。」青龍隨手一扯,看似堅固的鎖鏈瞬間灰飛煙滅。

「抱歉啊小塵,一直吃營養劑也不好,所以這次我站青龍這邊。」沒等陌塵過問,靈主動和他道歉。

「我也沒怪你。」他是那種自己搞不定就找外援的人嗎?

實力不濟是他的原因,要是因為記別人沒有幫忙就記恨遷怒,那也太沒品了。

「我這不是害怕你生氣嘛。」靈笑道「小塵想吃什麼,我看看這裏有沒有。」

扛着人的青龍微微挑眉,這麼簡單就妥協了?早知道這麼容易他早這麼幹了。

等青龍把他放下,陌塵也沒說什麼,只是問了下廚房在哪就去廚房準備吃食,青龍擔心這位小少爺把廚房炸了,導致所有人都吃不上晚飯,便也跟着去了。

但顯然他想的有點多,因為這位少爺壓根就沒有打算親自下廚,而是舉著個胳膊讓那個被叫作靈的不明生物拿着個大鏟子在那叮鈴咣啷一頓做。

青龍冷漠臉的看着只做了端菜這一項工作的陌塵,他該為自己沒被使喚端菜感到慶幸嗎?

陌塵姿勢優雅的吃着靈做的飯菜,聽靈說他一年後才學做菜,不知道未來的他做的飯菜合不合他的口味,應該是合的吧,如果連自己都做不出喜歡的,那他乾脆每天喝營養劑算了。

因為青龍神來之筆導致計劃全被打亂,陌塵就根據剩下的時間定製了較為緊湊的時間表。

本意讓陌塵休息的青龍看着比剛才更繁重的任務感到頭疼,剛才的起碼還能休息一會兒,這次連休息都不準備休息了嗎?那他廢了半天勁,做了半天心裏鬥爭是為了什麼?

坐在靜室里,陌塵感受體內五顏六色的靈氣團,小心翼翼的把其中兩個互補的顏色融合。雖然不是第一次,但他還是想問,這三年裏他到底經歷了什麼,難不成去了什麼魔法世界進修嗎?要不然怎麼解釋突然多出來這麼多的靈氣團。

把兩個靈氣團融合到一半,陌塵的身體發生了一些變化,腦海中的記憶也恢復了少許。

自動解鎖了一些奇奇怪怪有用沒用的技能,陌塵感嘆了下自己這半年的生活豐富多彩以及只長了三厘米的身高,突然好奇未來的自己有沒有突破一米五。

傍晚月明星稀,正是魑魅魍魎尋歡作樂的大好時機。陌塵和晴明來到郊外的小森林,那裏有一隻喜食人心的虎妖。

「陌塵殿注意安全。」晴明站在一旁囑咐。

虎妖實力並不算多高,剛好給陌塵拿來練練手,不至於讓他成為理論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

「嗷~!」虎妖貪婪的看着眼前靈氣四溢的小孩,心裏不斷叫囂著吃人的念頭。

能聽懂動物語言的陌塵嫌惡的看了一眼顏值沒太子高,吼聲沒太子威武,用詞也沒太子文明,哪哪都不如太子的虎妖「言靈·攻!」

「嗷唔!」虎妖動作敏捷的躲過陌塵的攻擊,長著血盆大口就往陌塵身上咬。

「言靈·守!」陌塵往自己身上套了個罩,這傢伙多久沒刷牙了!

一擊不成,虎妖也起了戒備心,爪下蠢蠢欲動,身體蓄勢待發,準備在最短的時間完成獵殺。

「麻煩。」陌塵嘟囔一聲,從靈那裏拿出韶華,「言靈·縛!」淡藍色的鎖鏈在韶華的劍尖處形成,虎妖四爪蹬地,一邊躲著鎖鏈一邊直逼陌塵。

「縛!」鎖鏈在半空形成閉合迴路,把虎妖圈在其中。

「攻!」淡藍色的靈氣團如炮彈一般打在虎妖的身上,虎妖哀嚎幾聲,被鎖在半空沒了知覺。

晴明把虎妖封印在符紙里,確定陌塵不要后把它和其他被封印的妖怪放到一起。

「陌塵殿是尋到恢復之法了嗎?」晴明側頭看着一旁的陌塵。

「已經有頭緒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知道陌塵不欲多說,晴明又換了個話題。

後面的青龍看着和晴明有說有笑的陌塵,連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可能是想陌塵進步很快,也可能是想他很快就不用照顧小孩了…

回到房間,陌塵在今天的任務總結上寫下需要改進的地方和今天的嘗試。

「回本丸一趟吧小塵,該給本丸輸入靈力了。」靈突然說道,他也是剛剛才想起來本丸需要定期補充靈力的。

「輸入靈力?」他體內那麼多團原來也有本丸的一份嗎?

「嗯,本丸需要每兩周補充一回。」不過小塵以前每天都去,本丸靈氣一直充足。

「我知道了,明天我會回去一趟。」雖然晚上回去不會被人發現,但他又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也沒必要回趟自己的地盤還要偷偷摸摸。

不過這樣一來,明天的計劃就要推倒重做,也不知道要給付喪神們留多少時間,還有後續的時間安排,真是,想想就頭疼。

第二天,陌塵和晴明請了一天假。

「有些話說開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晴明能看出陌塵身上有不同於式神但又有相同之處的羈絆,但一直沒見陌塵召喚,就猜測是不是出了什麼矛盾。

「我知道了。」陌塵沒問他是怎麼知道的,無非就是陰陽師們會的一些奇奇怪怪的本事。

辭別晴明后,陌塵一個人走在京都的大街上給付喪神們買本地小吃。

本來是有晴明的式神太陰跟着,不過太陰看起來比他還容易被騙,陌塵就沒讓她跟,而是待在庭院等候。

把給太陰買的小吃遞給她,陌塵告訴她不要讓任何人進自己的房間,得到太陰的保證后閃身回到本丸。

本丸時間似乎定格在他離開的時候,沒有任何改變。

陌塵走在庭院的小路上,被偵查值點滿的小短刀們發現,隨着愛染國俊一聲大吼,整個本丸都知道審神者的到來。

「主公…」長谷部是第一個跑到陌塵身邊的打刀,堅定道「不管主公變成什麼樣,我壓切長谷部都會追隨於你。」那天他遠征回來得知事情經過時簡直要被氣炸了,他們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在主公沒有記憶時說出那種大逆不道的話!

「我知道了。」陌塵在以前的他那裏翻看過本丸里的刀劍資料,知道長谷部是個典型的主廚,並沒有懷疑他說的話。

「我很抱歉主公。」一期帶着弟弟們給陌塵道歉「是我沒有約束好弟弟。」

「主公對不起…」毛利眨著水汪汪是大眼道歉「我不該說不喜歡主公這種話,我很喜歡主公的。」

「我知道了。」他是沒有三年後的他那麼開朗,不招人喜歡也很正常。

「主公…」主公這樣明顯沒有原諒他們,小短刀們心情頓時失落下來。

「我沒有生氣。」陌塵輕嘆一聲,為什麼要他這個小孩來哄人啊「我們對彼此的印象都比較陌生,不習慣也很正常。」說着把買的點心遞過去「挺多人買的,味道應該還不錯。」

「是和果子。」長谷部接過「謝謝主公。」

「不客氣,如果無事,那我就先……」

「等等主公。」長谷部打斷陌塵的話「我們想給主公辦場歡迎會,沒有記憶也沒有關係,我們可以重新認識,主公覺得如何?」

長谷部語無倫次,其他刃也期待的看着眼前的小主公。

不記得他們也沒事,大不了重新認識一次,只要別拋棄他們…

「可以。」陌塵不忍拒絕刀劍們的赤子心,而且,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恢復,一直避而不見的話,不管對誰都不公平。

「太好了!」眾人歡呼。

「那我去準備歡迎會的飯食。」長谷部開心道。

「那我去準備茶點。」歌仙道。

「我…我們去準備節目…」五虎退抱着小老虎身後跟着粟田口派的小短刀們。

一眨眼,說話的刀劍跑得無影無蹤,生怕陌塵突然反悔,讓他們失去最後的道歉機會。

「我是那種說話不算數的人嗎?」陌塵好笑的搖搖頭,看着被留下茫然無措的新刀們「第一次見面還不太熟,能給我介紹一下你們自己嗎?」

能和主公說話,新來的刀劍們內心十分開心。

「……我名字是江雪左文字。因是板部岡江雪的佩刀而得名。……刀,最好還是不要使用。拔刀之前,應該努力不要揮舞刀,要和睦相處。這難道不是很重要的事嗎」江雪左文字拉着小夜左文字的手,身旁站着宗三左文字,一家三口把不高興演繹的淋漓盡致。

「我是,天下五劍之一。名為數珠丸恆次。在世人的價值觀數次改變的漫長時間中,一直在尋找佛道究竟為何物。……殺人的道具,去守護佛道。如此存在方式,難道是錯誤嗎……」數珠丸恆次堅實合掌,隨時準備遁入空門。

「我是,白山吉光。吉光鍛造的,劍。作為嫁妝,也是祈求冥福的道具,請多多關照。」白山吉光身着粟田口派的軍裝,肩上蹲著一隻小白狐。

現在的刀劍都這麼喪的嗎?陌塵突然明白三年後的他為什麼要學心理了,要是每天和負能量滿滿的人相處,沒多久他也會被通化的吧。

但是…如果沒記錯的話,靈說過他的運氣在本丸里並不算太好,那這三把刀是怎麼回事?

「雖然不算新人,但還是再介紹一次好了。我叫物吉貞宗,我雖然是一把無銘之刀,但是據說只要帶着我上戰場,就肯定能打勝仗,就運氣方面來說還是不錯的。」物吉貞宗比了個耶,在三位真喪神的對比下簡直不要太天使。

看來本丸運氣好是有原因的,等四把刀介紹完,陌塵也做了自我介紹,和三年後直說名不同,他的介紹更加全面「我叫千陵陌塵,千陵一族嫡系子孫,雖然實力尚有不足,但我會盡己所能的去提高,在今後的日子也請多多關照。」

「請多關照。」江雪轉動手裏的佛珠。

「我也會和主公一起修行進步。」數珠丸和江雪一樣同為佛教弟子。

「請多指教。」白山吉光神情淡淡。

「請多指教啊,主公。」物吉貞宗笑道。

和新來的刀劍們打過招呼,陌塵和沒被分配任務的喝茶三人組坐在一起喝茶聊最近的事。

「主公現在是在平安時代嗎?」鶯丸給正襟危坐的小主公添上一杯清茗。

「嗯,因為這裏有聞名遐邇的陰陽師安倍晴明,找他幫忙可以事半功倍。」陌塵知道自己並不算什麼好的聊天對象,但也不想破壞難得的相處,挑了幾件這幾天發生的趣事給他們講。

「哈哈哈,主公的故事講得非常有趣,老爺爺我都忍不住動心,想見識一下主公口中的妖怪了。」三日月笑道。

「小狐也想見識一下妖狐長什麼樣,不知道和小狐我長得像不像。」小狐丸梳理自己的毛髮,銀白的髮絲順滑的從梳齒中滑過

「不一樣,他有尾巴。」陌塵認真道。

「還有尾巴嗎?」小狐丸捏起旁邊鳴狐做的油豆腐壽司扔進嘴裏「不知道萬屋有沒有賣尾巴的。」

「要是有的話,小狐丸就真成小狐丸了。」三日月打趣道。

「小狐本來就是小狐丸啊~」小狐丸鬱悶的表情逗笑了其他三人。

陌塵輕笑,和擅長交流的老爺爺們聊天還是很開心的。

中午歡迎會上,經陌塵同意,長谷部把遠征的三支隊伍信鴿召回,離開的十八把刀聽聞主公回來,一股腦的把帶回來的收益扔給等在時空轉換器前的長谷部身上,自己忙不迭的跑去找主公。

長谷部跟耍雜技一樣頂着扔來的箱子,腦袋上冒出幾個井字「你們幾個!看我把你們碎屍萬段!」

奔跑的山姥切等人並沒有理會長谷部的叫囂,一個個超常發揮,跑出了遠超平時的速度。

歌仙接住被帶飛的床單:什麼時候太刀機動這麼高了?

歡迎會上,陌塵坐在最中間聽着每刃的自我介紹,這是五虎退的提議,說是可以讓主公儘快熟悉他們。

很難想像,平時害羞文靜的五虎退能當眾說出這番話,簡直要把全本丸的刃都驚呆了,但即便如此,五虎退還是漲紅了臉縮在太子身後。

陌塵摸著太子順滑的皮毛,記住每把刀的特徵和資料上的一一對應,太子兩個星期沒和陌塵見面,現在恨不得長在他身上,黏人程度更勝往前。

經過這件事情,陌塵和眾刀劍們彼此之間的關係緩和,雖然還是相敬如賓,但比之前形同陌要好很多。離開前,陌塵讓山姥切統計他們之間有沒有想去平安時代遊玩的,在完成每天任務的情況下同意他們出去閑玩。

回到現世,陌塵打開門看見和太陰站在一起把門的青龍「青龍閣下有事嗎?」

青龍低頭打量毫髮無損的陌塵,他本來是準備問小孩請假是不是因為出了什麼事,結果到地方了卻被太陰堵在門口不讓進,無奈只能和太陰一樣在門外等候,心裏還在尋思他什麼時候變得喜歡多管閑事?

「請問有事嗎?」陌塵又重複了一遍。

「非得有事才能找你?」青龍眉頭一皺,也不等陌塵回答就大步離開。

陌塵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麼情況?沒事來他這遛彎?

雖然不明白青龍為什麼鬧脾氣,但秉承這幾天都照顧,陌塵還是給他準備了份歉禮。

等小孩走後,青龍閃身出現在無盡森林外拾起放在地上的包裹。

「華而不實。」青龍嫌棄的把手裏的笛子插入腰間,他又不是萬年竹,沒事吹什麼笛子。

陌塵並不知道自己準備的笛子劍被當成普通樂器收藏,他現在正把體內五顏六色七彩斑斕的小糰子融合。

隨着小糰子們的交融,陌塵被封印的記憶逐漸解除,也恢復成本丸大家熟悉的性格和樣子。

原來那傢伙也會笑啊,他還以為他只會一種表情。青龍抱臂坐在樹上看着和晴明辭別的陌塵。

「青龍閣下。」陌塵仰著頭看着樹上的青龍,這場景似曾相識。

「有事?」青龍低頭看着笑容明媚的陌塵。

「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陌塵舉高手裏的包裹「這是我親手做的,希望你喜歡。」

「小孩子真麻煩。」青龍嘟囔一聲接過,他只是討厭小孩哭鬧罷了。

「那,青龍閣下再見。」陌塵行千陵家的謝禮「如果有空我還會回來看你的。」

來就來唄,說那麼大聲幹嘛。青龍別過身,隨意的向後擺手,等陌塵走後拆開包裹扔了一塊進嘴裏。

這麼苦的東西也好當謝禮?青龍又往嘴裏扔了塊。苦就苦吧,小孩子那麼麻煩,要是知道他沒吃完肯定會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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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漫〕千陵二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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