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別

送別

「我去上個廁所。」早上純屬喝水喝飽的陌塵和幸村打個招呼就要離開。

「等等,我也去。」赤也等了半天終於等到有人和他有一樣的需求,可憋死他了。

「你們兩個認路嗎?」柳問,別一會兒廁所沒找到,人先丟了。

就是因為不認路才等半天的赤也看向陌塵,後者搖搖頭「不認。」不過他有靈,不認路也沒關係。

其他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柳開口「我帶你們去吧。」

「那可太好了,我們快走吧柳前輩。」再不走他就真忍不住了。

柳找到指示牌,根據上面的路線帶兩小隻找到廁所,卻沒想到在這裏看見因為喝自己做的飲料喝拉肚的乾,他只是和對方聊了兩句,一回頭,本該在原地等候的兩人就沒了蹤影。

「我們真的是從這裏來的嗎?」陌塵拉住自信向前的赤也「我們要不等等柳前輩吧。」

「柳前輩還在和青學的乾前輩說話,我們就別礙事了。」赤也大跨步的向前「好了,別廢話了,再不快點回去,部長就要生氣了。」

我覺得跟着你走部長才會生氣。陌塵心裏吐槽,跟着赤也越走越偏。

「我們真的沒走錯嗎?」陌塵第N次問道,縮在錶盤里睡覺的靈壓根不知道沒有他的指揮,陌塵一個路痴居然敢跟着另一個路痴走。

「大概吧…」赤也也不太確定,「不然我們找人問問?」

「也只能這樣了。」就知道切原前輩不靠譜,同樣不靠譜的陌塵嘆氣。

走了一會兒,兩人看見一個球場「這裏有個球場!」不過怎麼屍橫遍野的。

「看來他們沒辦法為我們指路了。」兩人漠然走過,然後看見了在天上飄的小金「那裏有人。」可算讓他們找到熟悉的了。

兩人迅速趕過去,看見了和德川、鬼比賽的龍馬和小金,他就說怎麼沒看見兩人,原來是跑到這和高中生比賽了。

「他的絕招名真長。」兩人找了個位置坐下,等底下四人打完。

「嘛,每次聽他念名字已經習慣了。」陌塵拿出兩瓶飲料,又看了一旁站着目瞪口呆的兩位高中生「兩位前輩要喝嗎?」

「…啊,多謝。」兩人下意識接過,隨後反應過來,「你們怎麼在這?」

「我們迷路了。」陌塵淡定道。

「哦,原來是迷路了…」平理機械的點頭,「那你們現在是?」

「等他們比完然後一塊回去。」陌塵又拿出兩個三明治分給兩人,儼然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喂!」赤也對中場休息的兩人喊道「你們打完了沒有?」

「啊!是千陵怪物!」小金聽到聲音後轉過身看見穩坐樓梯的兩人,十分自然的無視了陌塵身邊的赤也。

「你們怎麼會在這?」龍馬擦了把汗,胸口劇烈起伏。

「我們迷路了。」一一回生,二回熟,他已經可以很平靜的說出這種話。

四人汗顏,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把迷路說的這麼清新脫俗。

「那等我們比完再帶你們回去吧。」龍馬了解陌塵的路痴,對此非常淡定。

「那你們快點,比賽已經快輪到你們了。」陌塵隨口扔下一顆雷。

「什麼?」兩人驚訝「遭了!」

「你們也不用擔心,錯過比賽也只是去另一個地方訓練,不礙事的。」陌塵笑道。

「你怎麼知道?」龍馬狐疑,不過聽對方這麼說倒是放下心。

「這裏的訓練內容我都有。」陌塵給旁邊生悶氣的赤也一顆糖「不是故意不告訴前輩的。」

「別以為你這樣我就會消氣。」赤也一把奪過,剛開始知道會離開時他都快要氣死了好嗎?要不是見前輩們都不着急,他早就抱着柳前輩哭了。

眼見國中生聊得忘乎所以,被遺忘的兩人開始刷存在感「喂!小鬼,還比不比了!」

「當然比!」小金眼神格外明亮「我一定會打敗你的,鬼大叔!」

「鬼大叔…」赤也忍不住笑出聲,對方只比我們打那麼四五六歲吧,叫人大叔什麼的也太解氣了吧。

「切原前輩稍微收斂點了。」陌塵擋住鬼看死人的目光,無奈出聲提醒。

「啊啊,我知道了。」他這不是忍不住嘛。

四人的比賽再次開始,雖然很想全心投入比賽,但是……

「陌塵,你覺得他們兩個和部長比起來誰更厲害?」赤也一臉興味。

「他們吧,畢竟年齡放在那。」

「你覺得部長會輸嗎?」

「現在可能會輸,但過兩年就不一定了。」

「我倒覺得部長現在也不會輸。」赤也化身無腦幸吹「部長的滅五感可是一大bug。」

「雖然部長的滅五感很厲害,但能掙脫出來的又不是沒有。」陌塵十分客觀的給他科普,最後話題不知道怎麼轉到打賭上。

「我賭部長贏,就賭一個遊戲機。」為了部長,他可是犧牲大了。

「雖然很感動前輩為了部長能做到這個份上,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的遊戲機是我提供的。」在赤也暴躁前,陌塵回歸正題「我賭那兩個高中生贏,就賭一台全息遊戲倉。」

平理和天神驚訝的看着在老虎頭上蹦迪的國中生,為了不被德川他們誤傷,兩人果斷溜走。

「咳咳。」被打得不會動的龍馬提醒討論的熱火朝天的兩人,你們是真的膽大。

「怎麼了?」陌塵疑惑的看向躺在地上的龍馬和小金「打完了?不過你們好像也不能給我們帶路了吧?」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惦記這種事,就連小金都忍不住吐槽陌塵的腦迴路。

「你們兩個!」鬼拎着球拍瞪着兩人「說夠了沒有!」

「說夠了。」赤也乖乖點頭,他的樣子比副部長還可怕。

另一邊,三所學校的前輩們到處尋找丟失的小柱子和未來的部長。

「赤也他們跑哪裏去了?」立海大的不是很着急,反正比賽也比完了,人在不在也不礙事。

「不知道,一扭頭就不見了。」柳把廁所附近都找遍了,也看不見溜號的兩人。

「那兩個傢伙!」真田拳頭捏的咔咔響,連路都不認瞎跑什麼!

「需要幫忙嗎?」跡部帶冰帝的眾人走來,心裏無比慶幸自己部的乖寶寶比較多。

「先找越前和遠山吧,他們的比賽快開始了。」幸村提議,而且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找到他們,赤也他們也會出現。

這邊,並不知道自己引起一場找人大作戰的三人緊張的盯着和鬼比賽的陌塵。

「現在的你還不是他的對手。」小金拉住正要上場的陌塵「注意他的BlackTomahawk。」

「我知道了。」陌塵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轉身走進場。

沒想到遠山的英語比切原前輩的好。

「不是對我們的實力很好奇嗎?那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力量。」鬼呲著一口大白牙,不知道他的表現和那個紅髮小子比會不會更出色。

「加油陌塵,給他點顏色看看!」赤也為陌塵打call,然後被鬼的眼神嚇住。

「欺負一個國中生似乎不太好,鬼前輩。」陌塵擋住鬼看赤也的眼神,粲然一笑。

「我只是教他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鬼收回視線,能不被他的眼神嚇到,這個小鬼還可以。

「這就不勞前輩費心了,我們部的前輩自會有部長他們管教。」外人還是歇歇吧。

「入江說得沒錯,你還真是伶牙俐齒。」鬼嘲諷道「廢話就到此為止吧,比賽開始了。」

「請前輩賜教。」

陌塵微微屈膝,注意力集中在鬼的動作。

「BlackJackknife!」鬼打出超強力度的旋轉垂直球。

「威力挺大的嘛。」陌塵微微轉拍,化解球上的力度,「白虎!」和跟真田比賽時的威力完全不同,這顆球直接打穿了鬼的球拍,並以極快的速度砸進牆裏,扣都扣不出來。

「這就是你的修羅神道嗎?」鬼換了個球拍,身後浮現巨大的鬼影。

一個國中生能做到這種地步也還算可以,但是,這種一閃即逝的異次元是絕對不可能打敗他的!

「修羅神道?」陌塵又拿出一球,身後浮現紅白雙色翅膀「如果你是說這個的話…」

什麼情況?一個人居然有兩種異次元?監控里的黑部瞬間坐起,他們U17挖到寶了!

「那個傢伙…」龍馬無力的靠在樓梯上,他和他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了。

「有意思的小鬼。」鬼身後的鬼影凝實「就讓我看看你異次元的實力吧。」

陌塵沒有回他,因為他又陷入了自己的精神世界,只憑身體本能打回一球又一球。

躺在綠草茵茵的草地上,陌塵看着天邊靜止不動的雲彩,不管怎麼走都是原地踏步嗎?也不知道下一扇門到底在哪。

隱約間,陌塵聽到風琴的呼喊,糟糕,他忘了自己還在比賽。但是,他怎麼離開這裏?

外面,風琴在陌塵耳邊大聲呼喊,眼見鬼的tomahawk就要打在小塵身上,關鍵時刻風琴強行形象改造,幫陌塵逃過一劫。

「風琴!」陌塵醒來時看見變成蛋的風琴,來不及多問,鬼的下一球已經近在眼前。

「啊!」這當頭一球可真是,陌塵被自己的拍糊在臉上,身體也被打飛出去,身後的虛影也在鬼神的鐮刀下化為泡沫。

不是,他就走了一小會兒神,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你還可以。」鬼呼吸略微急促,能和他打到這份上,看來這屆的國中生也不是那麼沒用。

「還用你說?」陌塵拿出紙巾堵住被打流血的鼻子,照臉打也太狠了吧。

「不過,有一招你應該還沒見過。」陌塵看着鬼的眼神戰意滿滿「如果你能打回這一招,我就答應你一件事如何?」

「還有什麼招數儘管用。」鬼不知道外界想要得到陌塵的承諾有多困難,他只是覺得難得遇上個好苗子,不好好調|教一番實在太可惜了。

「看好了。」陌塵把球極速上拋,自己也迅速跳起,把全身力量集中在右手,打出「殘破的提線魔偶。」

「放馬過來吧!」鬼盯着極速襲來的網球,雙手握拍強接住這顆威力十足的網球,人的力量可以,但球拍不給力,沒堅持一會兒就被打穿,小球威力不減的打在地上炸成煙花。

「如何?」陌塵一邊給自己的關節固定,一邊挑釁的看向鬼。

雖然輸得比較慘,但是最後一下還是蠻解氣的。

「再來一球。」鬼又換了個球拍。

「不來了,部長他們找過來了。」興許是他們打球的動靜太大,眾人已經往這邊趕了過來。

「切。」難得見到一個有天賦的選手,沒想到對方居然是個乖寶寶。

問詢趕來的青學和四天寶寺來不及多說什麼,拉着躺在地上的兩人就往回跑,但沒走兩步就聽見龍馬和小金因為時間關係自動棄權淘汰。

這邊,以幸村為首的三巨頭對着擅自跑開並和高中生比賽的赤也和陌塵就是一串喋喋不休。

冰帝眾人見人已找到便主動離開,給被教訓的四人留點面子。

被眾人華麗無視的德川和鬼看着低頭認錯的四人心情略微複雜。

還以為這屆來的國中生都是不服管教的,沒想到……

「長能耐了啊,都敢不等前輩直接跑了是嗎?」幸村笑得異常核善,除了真田和柳還待在原地沒動,就連仁王都忍不住退後了一步。

「對不起部長,我們錯了。」兩人道歉的姿勢非常熟練,一看平時就沒少練。

同樣被訓的龍馬和小金隔着圍在他們周圍的前輩互視一眼,不由感到慶幸,幸好他們的前輩不像立海大那麼鬼畜,尤其是龍馬,有個面癱部長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挨了訓的四人無精打採的回了宿舍,陌塵坐在自己床上看着正在收拾東西的舍友「這個宿舍只剩我一個了啊。」

「你是在和我們炫耀嗎?」海棠疊著自己的頭巾,聞言看向無所事事的陌塵。

「到也不是。」只是覺得無聊罷了「友情提醒,不需要的東西別帶,只帶些日常必備的就行。」反正你們還會回來。

「你們立海大是不是有什麼內幕?」日吉把放包里的沒用物品拿出,只放了些必備的,海棠見狀也拿出了些自己不需要的。

「算是吧。」陌塵笑道,等赤也從床上跳下后給了他個儲物手環「裏面裝了些零食和急救包,還有你用的最多的啫喱。」

「謝了。」赤也接過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帶的地方,他兩手都帶着負重,放哪都不合適。

「這倒是我疏忽了。」陌塵把手環調成戒指的樣子,又找了根繩穿上「這樣就方便多了。」

「等我回來,一定會打敗你的。」赤也握著脖子上的戒指,眼裏閃著光。

「我等著。」陌塵笑道。

大巴車上,立海大把隊友送上車,順便圍觀一旁其他學校的偶像劇,看得特別起勁。

「到那邊要好好的,真田的話想聽就聽,不想聽就別理。」仁王馱著背,無視一旁真田的怒火囑咐道。

「我知道了。」柳生扶下眼鏡「想必仁王君在幸村的監督下也不會挑食的,所以我就不多說什麼了。」

仁王動作一頓,小心瞥了眼幸村的表情,後者微微一笑「我會看好你的,還有陌塵。」

無辜躺槍的陌塵:他有說什麼嗎?

「嘛,我等你回來。」仁王伸出手和柳生碰拳,兩人手上帶着暑假定製的戒指。

這邊桑原拉着丸井的手不停念叨「不能把蛋糕當主食,要多吃蔬菜,晚上睡覺也不要踢被子,也不要和別人組雙打,一定要等我啊文太!」

桑原越說越傷心,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也不知道文太會被哪頭豬給拱了。

「嘛嘛,我會等你的。」丸井安撫道。

「弦一郎,看好他們。」幸村只說了這麼一句。

「我知道了。」真田看了眼搗蛋專業戶的赤也,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被這小子給氣老十歲。

立海大還留下的有浦山和玉川,浦山打敗了司磊明,玉川打敗了山本寺,至於明太郎,則被齊名給完虐。

目送大巴遠去,眾人來不及悲傷,就被眼前一長串的訓練驚住。

「明天開始就要做這麼大量的訓練嗎?」菊丸驚呼。

「誰說是從明天開始了?」

「誒?難道說是現在開始嗎?」教練們還真是不浪費一點時間啊。

「限時六小時,不允許有任何抱怨。」雖然沒有正面回答,但六小時的時間已經說明了一切「高中生有三個小時就足夠了,已經給了你們特例,多給了一倍時間,你們應該心懷感激。」那可真是謝謝你了。

沒等眾人驚訝完,教練又點了陌塵的名字「至於已經升到十號場的千陵陌塵,你的時間是四小時。」

「行吧。」陌塵看了眼訓練單,還好,雖然多但不算太重,至少比他平時做得訓練要少上不少。

「能行嗎?」眾人擔憂的看向這裏面最低的陌塵,要是完不成可是會退出合宿的。

「只要完成就沒事了吧。」陌塵高聲喊道。

「沒錯。」拓植龍二沉聲道,就讓他看看,這個被黑部和齋藤看好的小子有多厲害。

訓練開始,眾人都有點好奇比他們少了兩個小時的陌塵該怎麼做。陌塵把訓練記在心裏,從第一項單手俯卧撐開始,其他人見狀也沒等拓植開口也開始自己的訓練。

除開有時間限制的,那些只是規定次數的陌塵很快就做完了。

「再加10kg。」陌塵一邊給自己的杠鈴增重,一邊在心裏腹誹,他要是長不高絕對是被杠鈴壓得。

為了不給教練有開口增加難度的機會,陌塵率先完成一大串訓練單「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拓植看向還在來回衝刺的其他人,又看向明顯還有餘力的陌塵「再做一組。」

「你不是說做完就沒事了嗎?」騙子!

「在他們做完前,你繼續訓練。」拓植沒有改口。

「我…」陌塵想罵人,但良好的家教讓他說不出什麼髒話,無奈只能走回正在訓練的隊伍。

「前輩們能做快點嗎?」他可不想一會兒還要再做一組。

氣都喘不直的眾人扶著膝蓋,再快?再快世上就少幾個人充數了。

「你先做你的。」幸村平復呼吸。

「是部長。」陌塵還是比較聽幸村話的,也沒繼續打擊前輩們的自尊心,在一百米的跑道上來回衝刺,速度不比剛才慢。

怪物吧…眾人撐起身,為了前輩的尊嚴,拼了!

「今天的訓練就到此結束,解散。」拓植看了下表,對國中生的速度還是比較滿意。

「得救了。」菊丸一聽解散,躺在地上就不願動彈。

做了一組半訓練的陌塵拉起躺在地上的齊名「剛跑完就坐下對身體不好。」

本來耐力就不怎麼好的齊名直接靠在陌塵身上「怪不得遠山一直叫你怪物,我覺得怪物也沒有你體力好。」

「我只是平時訓練比較多。」陌塵回道,而且每時每刻都有靈力在身體里運轉,源源不斷的提供充沛的力量,這讓他感覺不到有多累。就目前為止,他的極限在哪就連機器都不知道。

「一聽你就在敷衍。」齊名拖着酸軟的四肢蹭著往前走「算了,我們還是去泡溫泉吧,渾身都是汗難受死了」

並不習慣和那麼多人一起泡的陌塵只是簡單沖了下,就坐在休息室圍觀忍足和藏兔座下棋。

「將軍。」外地的藏兔座贏了本土的忍足。

「你的將棋下的不是挺好么。」忍足調侃道,就這還說不了解日本文化?

藏兔座得意的笑了下,看向一旁的陌塵「要來一局嗎?」

「可以。」陌塵和忍足|交換位置。兩人你來我往不到五分鐘「將軍,承讓了。」

「嘛,總算有點千陵家族的樣子了。」藏兔座對這個結果並不感覺意外。

洗去一天的疲乏,眾人來到食堂,被裏面的飯菜感動的淚流滿面,雖然離開的時間並不長,但能在這吃到家鄉的味道,再苦再累也值了。

「這個,和這個,還有那個,這個看起來也很好吃,嘗遍所以種類吧。」丸井手速飛起,很快便選好了自己喜歡吃的蛋糕。

「如果只吃甜點的話,幸村會生氣的概率有91%。」柳提醒道,順便在自己盤裏補上了一點肉。

「誒?」丸井夾蛋糕的手頓住,一旁選好自己喜歡吃的仁王噗哩一聲,端著滿滿當當的飯菜走了,這裏可有不少他喜歡吃的,也不知道比呂那裏怎麼樣了。

「還有陌塵…」柳復又看向只拿了一杯果汁的陌塵「只喝果汁是不行的。」

「可這裏沒我喜歡吃的。」陌塵稍稍側身,把自己的餐盤擋住,雖然飯菜的種類比較多,但都不是他喜歡的,能拿果汁已經是極限了。

「陌塵是想喝柳汁還是想吃飯?」選好食物的幸村走了過來,看見陌塵空空如也特別節約糧食的餐盤溫和道。

其實,極限也不是不能突破。陌塵夾了一筷子青菜,看了下幸村的臉色又夾了一點燉肉。

「怎麼,我臉上有菜譜嗎?」幸村被陌塵氣笑了。

「沒有。」陌塵又夾了一塊草莓蛋糕,這樣總可以了吧。

幸村又看向丸井,丸井亮出手裏葷素搭配的飯菜討好道「我有吃菜。」

「這樣最好。」幸村有點懷念剛離開不久的真田,要是真田在他就不用管這麼多了。

陌塵有一下沒一下的吃着碗裏的飯,一邊懷念家裏的廚師一邊聽一旁對離開人在不在意的問題,當聽見觀月稱大石雞蛋君時,陌塵沒出息的笑了,就…還挺形象。

「居然拿大石開玩笑,絕對不可以原諒。」菊丸站起身指著觀月「我要和你一決勝負!」一旁的鳳也對跡部提出同樣的要求。

「哈?很有趣嘛。」跡部應下和鳳的比試。

「話說,你們比賽為什麼要拉上我?」陌塵站在鳳身邊,他只是不小心笑了一下,為什麼就要參加比賽?

「我一定會讓你叫大石雞蛋頭付出代價!」然而拉他過來的菊丸並沒有回答他。

「抱歉啊,這場比賽把你牽連進來。」倒是一旁的鳳回復了他。

「沒關係,正好我也不想吃飯。」能用一場比賽擺脫吃飯的酷刑簡直不要太划算。

其他人也過來看熱鬧,好巧不巧,幸村和柳剛好聽到這句話,頓時,兩人周圍出現方圓三米的空白區。

比賽開始,兩組分別是無情無義組的:丸井,跡部,觀月,木手,齊名;以及重情重義組的:鳳,陌塵,亞久津,菊丸,千歲。

並沒有搭檔可思念的陌塵和齊名以及純屬因為個人恩怨的木手和亞久津還有來玩的丸井和消食的千歲十分嫌棄這個組合名字。

「以每人一局先得11分者勝為規則進行個人戰,勝利局數最多的隊伍獲勝。」跡部介紹規則。

「難得比賽一次,輸掉的隊伍要陪贏得隊伍做一件他們想做的事,怎麼樣?」菊丸今天興緻特別高。

第一局是千歲對戰丸井,菊丸和鳳不停地為千歲打氣。

「雖然你們這麼說,但我還是第一次握乒乓球拍。」千歲拿着比網球小了兩三倍的乒乓球隨手一揮,小球打在觀月臉旁的沙發上還在不停冒煙。

「誒?」觀月嚇得臉都青了,就連隔壁坐着的忍足都忍不住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這還沒有打網球安全,打網球起碼有鐵網攔著,這呢?用身體攔嗎?

「這個還真有點難呢,嘿嘿~」罪魁禍首千歲乾笑兩聲,不過逐漸熟練后,兩人打得有模有樣,最終丸井以11—8的成績獲勝。

第二局是因為一個壽司展開戰爭的木手和亞久津。兩人一個扔石子,一個揚沙,把好好的場地弄得烏煙瘴氣,就在眾人以為他們會扔了球拍直接打時,兩人卻在平穀場和千石的誇讚下紅了臉。

被公開處刑的兩人老臉一紅,友善的對視后,亞久津用拿過石子的手從裝石子的口袋裏掏出一塊壽司掰成兩半,木手輕笑一聲用揚沙的手接過,兩人就這樣和好了。

「話說,他們兩個剛剛洗手了嗎?」剛摸完沙子手不臟嗎?

「額,好像沒有。」齊名回憶一下,搖頭。

有潔癖的幾人面露嫌棄,要是那兩人沒走的話絕對要按着他們把手洗乾淨。

「剛才的比賽不計分,依然有我們一勝領先。」跡部道。

終於輪到菊丸上場,對手正是嘲笑大石是雞蛋頭的觀月。

「其實沒說,我對乒乓球還是有點自信的。」然後有點自信的菊丸被曾經差點進國家隊的觀月虐的渣都不剩。

「觀月前輩好厲害。」有這能力還來打網球幹嘛?打乒乓球他不好嗎?

觀月鬼畜的笑着,突然一隻超大鬣蜥從天而降,落腳處正是被觀月自己繞成自來卷的頭頂。

看着被鬣蜥嚇暈的觀月,菊丸泄氣道「即使贏了也不覺得開心。」

幾個熱心腸的把礙事的觀月拉到沙發上,陌塵過去檢查了一下,發現只是嚇暈后,找了個力氣比較大的圍觀人士掐人中,硬生生被疼醒的觀月迷茫的睜開眼,對上石田無喜無悲的臉,想到剛才自己的表現瞬間無地自容,待在原地自閉。

第四組是跡部對鳳。

「跡部前輩,我一定會全力以赴打敗你。」

「哼,挺能說的嘛。」跡部對這種話非常熟悉,沒想到走了個日吉,現在又來了個鳳。

鳳打出自己網球的絕技一球入魂,跡部還以冰之世界,兩人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

「為什麼網球上的技能能用在乒乓球上?」陌塵覺得這不科學。

「桌上網球也是網球,都是網球有什麼不可以用的?」齊名覺得這非常科學。

「你這說的,我都快不認識網球二字了。」陌塵拿出一份家裏自製牛肉乾分了一份給齊名。

「謝了。」齊名接過,從口袋裏摸出一塊巧克力「給。」

兩人一邊吃一邊喝,姿勢悠閑,完全沒有一會兒要上場成為對手的樣子。

「這聲音…」聽得好睏,齊名靠在沙發上,耳邊聽着特別有節奏的擊球聲。

「能把乒乓球打出敲木魚的聲音,也是厲害了。」陌塵拿出平板電腦戴上耳機,看樣子,他們是不會那麼快結束了。

當跡部和鳳比完,神尾提醒昏昏欲睡的齊名和不知道在幹嘛的陌塵「喂,到你們了。」

「什麼?」齊名摸了下嘴角,很好,沒流口水「這麼快就到我們了?」

「你們兩個…」到底有沒有點勝負觀念。

陌塵收好東西,問一旁的菊丸「誰贏了?」

「2—1,目前我們領先。」菊丸心情很好。

「景吾哥輸了嗎?」還真是沒想到啊。聽完鳳充滿個人色彩的講述,陌塵看着跡部的眼神充滿了同情。

原來景吾哥的內心這麼脆弱啊,嘴上說着不在意,身體卻自動做出反應,還真是傲嬌啊。

「你那是什麼不華麗的眼神?」跡部被陌塵看的彆扭極了,他只是習慣了樺地的存在,僅此而已。

「沒什麼。」陌塵拿出自己的專用球拍,幾年沒打了,也不知道手感生疏了沒有。

眾人也發現陌塵手裏的專用球拍「不會又出現一個國家隊候選人吧。」

「是國家隊候選人我也不怕,我可是北海道乒乓球兒童組冠軍。」齊名自通道。

現在的網球選手都這麼卧虎藏龍了嗎?

「我倒不是什麼國家隊的。」陌塵輕笑「我只是在中國待過幾年,有幸學到點皮毛而已。」

「什麼!」齊名震驚道,他以前的乒乓球教練是怎麼說來着,哦對了,他說遇到中國選手不用比,直接棄權就好。

「要開始了。」陌塵提醒陷入自己世界的齊名,在他的攻擊下,齊名被打得毫無反手之力,很快就以11—0的成績勝出。

「所以說,有這水平還來打網球幹什麼?」忍足靠在沙發上,說出了眾人的心聲。

答應勝者組做一件事的跡部跟着菊丸走到外面的球場,「什麼啊,只是打一場網球嘛。」

「為什麼大晚上的還要出來打球?」陌塵捂緊身上的外套,秋天還穿短袖不冷嗎?

「一看你就是缺乏鍛煉。」齊名身着短袖短褲,在一旁嘲笑道。

這話陌塵就不服了「我缺乏鍛煉?今天是誰速度那麼慢害我多做那麼多訓練的!」

正在討論出賽順序的前輩們聲音戛然而止,害你做那麼多訓練可真是對不起了。

「抱歉,我失言了。」陌塵歉意道。

「沒關係。」他們就當沒聽見。

「走了,打比賽去了。」齊名拉着陌塵就往球場跑。

「明明我才是勝者組的吧。」他們倆的關係反了吧,不是應該他答應自己的要求嗎?

「有什麼關係,就當睡前運動了。」

月光下,一顆流星悄然滑過,帶着少年人的夢想消失在世界的盡頭。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綜漫〕千陵二周目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科幻靈異 〔綜漫〕千陵二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