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拔

「明早將會公佈從在場153名選手中選出的，20名強化選拔訓練成員的名單。」黑部道「被選中的人從明天開始在各個專用球場進行練習，以上，解散。」

「選拔名單啊，我們也會被選上嗎？」赤也興奮道。

「這個你得問教練。」仁王懶洋洋的靠在柳生身上「pupina.」柳生推下眼鏡，往旁邊錯了一步。

「喂，比呂!」仁王穩住身形，不就是一句口頭禪，至於反應這麼大嗎？

「前輩不回去嗎？」鳳看向身後密謀的鬼、入江還有德川。

「所有人都給我做好心理準備。」正好，他也可以給國中生一個警告「這場集訓從明天開始會變得更加殘酷。」

「都到這時候了，不管多殘酷都正合我意。」跡部輕哼一聲，都走到這了，他是絕對不可能放棄的。

看着明顯沒把他的話放心上的國中生，鬼冷聲道「你們根本不明白，這場集訓的恐怖之處。」

「真正的恐怖之處？」

「加速衰老嗎？」陌塵問了一句。

凝重的氛圍瞬間瓦解，眾人憋笑的憋笑，輕咳的輕咳，一時間不敢看鬼的臉色，生怕自己笑出聲。

「算了算了。」種島安撫快要暴走的鬼「不管有多殘酷，明天都會知道的。」

最後瞪了眼陌塵，三人一言不發的走了。

晚上食堂內，敗者組的人狼吞虎咽，吃相誇張極了。

「敗者組連飯都吃不上嗎？」菊丸心疼地又給大石添了碗米飯，這吃的都比之前多上好幾倍了。

「也不算吃不上，就是味道不算好。」都是粗茶淡飯而且不頂飢。

「比呂你們不餓嗎？」仁王還準備看紳士的熱鬧，結果等了半天也不見他們和其他人一樣暴風吸入。

「赤也那裏有陌塵給的速食，還有加熱用的小電爐，所以我們比他們要好上一些。」而且因為是精心烹飪的，味道也比這裏的飯菜要好。

「唉，真遺憾。」仁王故作遺憾的嘆氣，然後挨了柳生一記毫無感情的瞪視。

「哦對了，部長。」赤也從戒指里拿出僅剩的兩包「陌塵給的滷肉都可好吃了，我這裏還剩兩包，部長要嘗嘗嗎？」

「好啊。」幸村輕笑。

赤也把真空袋打開，又拿出小電爐加熱，不一會兒香味就縈繞在眾人鼻尖。

這個味道敗者組的人很熟悉，因為他們每天都是就著這個味道喝白粥的，但當時顧及立海大存貨也不多，他們就沒要，但現在……

「嘿，切原能不能給我分一塊，一小塊就行。」他惦記這個惦記好長時間了。

「可以。」赤也把最後一包打開，給桃城分了一塊。其他人見狀也圍了過來，不大的滷肉瞬間分完。

赤也抱住僅剩的半塊對躍躍欲試的眾人喊道「這是給部長吃的!」眾人遺憾的看了一眼赤也懷裏的包裝，和搶到肉的人來了次有話好商量的親密交流。

成功保住滷肉的赤也把肉片好，還精心地擺了個盤。眾人看着被切的七零八碎的肉塊，瞬間食慾全無，這還不如直接用手撕呢。

「怎麼樣？味道不錯吧。」赤也瘋狂安利。

眾人也收下了他的安利，並問商家還有沒有存貨，陌塵又拿出幾袋，一人分了一包「多了容易放壞。」

「你每天都在宿舍吃這些嗎？」幸村看了下手上的包裝袋，因為有這個，所以每天才不來食堂吃飯嗎？

「不是，我對這個不感興趣。」只是因為以前說了句味道不錯就一直被明墨棋記到現在。

這麼好吃的東西也不感興趣？眾人厥倒，要是他們每天都能吃上同級別的飯菜，他們一定會吃成和田仁一樣的體型，結果這傢伙居然不感興趣？

「那你吃的是什麼？」該不會一直沒吃飯吧？

「水果和營養劑，還有一點蛋糕。」這是要成仙的節奏啊。

幸村感到頭疼，對着一旁正襟危坐的真田道「從明天開始，弦一郎你看住他必須吃完柳規定的量。」

「我知道了。」真田嚴肅的點頭。

陌塵驚愕的看着三言兩語把他安排的明明白白的部長和副部長，不是，這不是切原前輩的待遇嗎？

晚上，陌塵坐在沙發上聽赤也講他們在後山發生的事。

「被鷹追？」怪不得臉上又被抓出來的痕迹，原來是鷹嗎？

「嗯，當時可兇險了。」赤也手舞足蹈地和陌塵講述當時發生的事「…我當機立斷的拿樹枝把它抽走，成功保住自己的氣球，怎麼樣厲害吧？」

沒想到切原前輩居然有說相聲的天賦，陌塵配合的鼓鼓掌，然後配合的問了一句接下來呢？

赤也又開始他的長篇大論，要不是親身經歷過，他們差點就信了。打坐的日吉和疊頭巾的海棠面無表情的想到。

「你們呢？你們勝者組有什麼好玩的嗎？」赤也終於講夠，端起一旁的果汁準備聽故事。

「好像沒什麼事。」他對外界的事沒怎麼關心過「不過聽齊名說，這裏是戰國時期的戰場，有無數武士的幽靈。」雖然這一聽就不是真的，但也算個趣事？

「武士的幽靈？」這下連日吉都有了興趣。三人興緻勃勃的討論著，半天沒聽見海棠的動靜。

「海棠呢？」赤也看向不停發出漏氣聲音的海棠，完全被嚇懵了啊。

「我去廁所。」海棠站起身，不想聽三人討論鬼神之類的事。

三人對視一眼，準備趁海棠不在的時候把這個話題說完。但沒聊一會兒就聽見外面傳來打鬧的聲音。

「我去看看。」陌塵離得最近，把門打開時一件白色物體飛過「好像是在打枕頭大戰。」

「枕頭大戰？」赤也抱着自己的枕頭，作為玩遊戲的佼佼者，他怎麼可能錯過這次機會。

「好像是因為想要選出誰是真正的黃金搭檔。」陌塵聽了一會兒大概明白事情的緣由。

「那我們也上吧。」赤也等不及，一手抄起陌塵和他的枕頭跑了過來。

「等等切原前輩，我們是單打不是雙打。」他還不想踏入雙打的領域。

「有什麼關係嗎？先打了再說。」赤也無所謂道。

「日吉前輩呢？」陌塵看向準備下床的日吉。

「稍微運動一下好了。」日吉拿着自己的枕頭，兩人一拍即合，當着陌塵的面加入戰局。

既然切原前輩有人陪，那他就看看好了。

「啊恩，吵死了庶民們。」跡部被煩得從房間出來，看見端著茶壺的樺地道「樺地，讓他們安靜點。」

樺地面無表情的從他身邊路過「樺地？」

「辛苦你了，樺地。」仁王撐著下巴，聲音幻化成跡部的音調。

214號宿舍也用筆改成了仁王王國。

陌塵就靜靜的在門口看着，時不時躲過一兩個襲來的枕頭。

戰況愈加激烈，許多學校都被牽扯進來，正當眾人打得不可開交時，最終的大Boss——植物組上場。

看着一枕一個，笑吟吟走過來的三人，陌塵攤開雙手「我沒有加入。」

「千陵君要加入我們嗎？」白石發來邀請。

「不用了。」陌塵搖頭「我待在這挺好。」

「那我們先走了。」目送三位大佬離開，陌塵同情的看了眼還在打鬥的其他人，餘光瞥見樓梯口處有人上來，剛認出對方是誰，就看見一個枕頭直接糊了過去。

切原前輩膽子太大了吧!陌塵一邊拿出枕頭往快掉下去的枕頭上又補了一下，一邊讓靈把直面魔王的赤也拉回來，一把關上門。

「好險。」日吉和海棠慶幸的看着緊閉的大門，差一點……

一連被糊兩次臉的真田額頭青筋暴起，「誰幹的!」但回應他的只有空無一人遍地狼藉的走廊。

「嘛，時間不早了，我們也早點休息吧。」陌塵拍了下驚魂未定的赤也。

「我剛剛…」赤也看着自己的手，聲音顫抖「我剛剛居然從副部長的手裏逃出來了，哈哈哈—」

「噓!」三人捂住他的嘴，笑這麼大聲是想把真田招過來嗎？

第二天，黑部公佈強化選手的名單，國中生除了幸村和陌塵外無一上榜。

「為什麼啊!這個結果我不接受!」赤也抱怨道，那些人的實力明明都不如他們，為什麼選他們。

「確實，被選上的幾乎都是高中生。」白石拿著名單。

「至今為止的替換賽，明明是我們勝率更高吧。」眾人議論紛紛，對教練的要求十分不滿。

「利用好你身上的外套。」陌塵拍了下赤也的肩提醒道「那我就先走了，拜拜。」

「喂，你把話說清楚啊。」赤也沒怎麼聽明白，但真田聯想到昨天晚上三船教練帶的話，攔住想要繼續質問的赤也，帶着他去找對手。

「請多指教。」陌塵看着對面文質彬彬的一軍對手。

「這次是名國中生嗎？」亞玖斗低頭看着對面的小孩，「這裏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的地方，小弟弟還是回家去吧。」讓這麼小的孩子過來，就不怕喪失網球的樂趣嗎？

「不行哦，教練說了讓我們打敗你們，不可以回家。」柳和乾一過來就聽見陌塵裝無辜的聲音。

「陌塵。」柳叫住假小孩的陌塵，又轉頭看向亞玖斗「好久不見，亞玖斗哥哥。」

「原來是柳前輩認識的人嗎？」陌塵給他們騰地「你們慢聊，我先去做個熱身。」這世界真小，隨便一碰就是熟人。

「不用了，等……」

「你是想說等我們比完在敘對嗎？」亞玖斗搶先把柳的話說完。

這惡趣味，和柳前輩真像。

「那就開始吧。」陌塵看了眼亞玖斗，剛才他說的話，也是打數據網球的嗎？

「要小心。」擦身而過時柳提醒「他的數據網球在我之上。」

「我知道了。」陌塵轉了下球拍。

「比賽開始，第一局，三津谷發球。」

「打對角球的概率是72%。」柳在心裏判斷。

陌塵迅速跑到對角，球卻在彈起時變向，不規則球嗎？

「U17集訓所，第三十六號強化球場，西側邊線前11點鐘方向的切點，正常情況下擊出不規則球的概率僅僅只有2.1%，此時，對手不考慮採取應對不規則球的概率在90%以上。」亞玖斗跟電腦一樣計算出概率。

「所以你是想說打出不規則球的你有多厲害？」陌塵反身把彈到一邊的小球擊回，說那麼多話他不累嗎？

「不，我是想說，你的一切行動都在我的預料之中。」亞玖斗輕輕搖頭，但隨機他反應過來球拍上的力度不對。

「那你預料到我給球加旋轉了嗎？」陌塵回到原位。

「在我的預期中，三球內你是不會改變基礎網球的打法。」亞玖斗回憶收集到的情報，這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要是幾天前我確實會用基礎打法。」就很不湊巧，他最近在練習新招，便改變了以前的打法。

「陌塵的數據目前連我都不清楚，亞玖斗哥哥，數據不足的情況下，你會怎麼做？」柳看着陷入苦戰的亞玖斗，即使把握了球場的全部信息，但是選手的動作、習慣、擊球方式等其他因素都會影響數據網球的發揮。

亞玖斗一邊觀察對手的動作，一邊在心裏模擬下一步，直到心裏所想與現實重合「數據收集完畢。」

「數據收集完畢。」柳的聲音和他同時響起「亞玖斗哥哥是想這麼說對吧。」

「這麼快就收集好了嗎？」陌塵看了下比分，才打了兩局而已，不過，「這樣才有趣。」要是對方一直被他壓着打，他都要懷疑他是怎麼進的一軍了。

亞玖斗輕笑兩聲，沒在意柳的報復「真正的比賽現在才開始。」

就好像剛才不是在打一樣，陌塵把球拍換到左手，看着面露驚訝的亞玖斗笑道「確實，現在才開始。」

所有的一切都推倒重來，右手的數據完全不能套用到左手，而且對方的打法也變了，變得不可預測。

「移形換影。」亞玖斗揮了一空，訝然的看着和他反方向的網球。

那個國中生和他不是同一類型的選手，且意志力強大，他的數據輸出根本打不穿對方的防火牆，而對方的行動方式多樣，數據不足無法推測。

這場比賽會輸的概率為…100%…亞玖斗預測出自己的未來。

「你已經看出這場比賽的結局了吧。」陌塵打出懸浮球「還準備繼續浪費時間嗎？」

亞玖斗球拍碰上小球，本來靜止不動的小球被驚醒，擦着他的球拍打到鐵網上。

亞玖斗一言不發，確實數據顯示這場比賽他必輸無疑，但是，還沒到最後，只要他還站在場上，就一定會有轉折的時機。

「和柳前輩一樣固執。」陌塵看着嘗試破解懸浮球的亞玖斗「只要算出旋轉最弱的角度就行了。」

亞玖斗迅速推斷出球的彈射方向，在球轉向前把球打回「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無聊？」陌塵又在球上加入強旋轉「或許還因為你是柳前輩的哥哥？」雖然是異父異母的哥哥。

「有意思的解釋。」在他的推測中，對方看輕他的概率為74%，因為蓮二的關係概率為10%，剩下數據不足，卻沒想到是因為無聊。

「最後一局是我的發球局，前輩小心了。」陌塵開啟千錘百鍊，把力量集中在左手處，他有信心四球拿下比賽。

「千錘百鍊之極限…」還真是出乎意料的結果。

亞玖斗看了一眼打在後場的球，「我輸了。這次是因為什麼開啟無我的。」

「在球上加旋轉太麻煩，還不如直接用力量來的簡單。」陌塵把玩著自己的球拍。

「還真是任性。」不過他也確實有任性的資本。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先離開了。」陌塵和亞玖斗握手。

「等等。」亞玖斗摘下衣領處的徽章「這個屬於你了。」

「還有獎品？」陌塵接過，看着上面17的字樣「謝謝。」

等陌塵走後，柳拿着自己的球拍「和我比一場吧，亞玖斗哥哥。」

「贏了我可沒有獎勵了哦。」亞玖斗溫和的看着已經長大的少年，時間過得還真快啊。

「沒關係，名額我會自己爭取的。」柳道。

「那就來吧。」

陌塵離開三十六號球場，看着錯中複雜的小路，滿眼迷茫，他剛剛是怎麼過來的？

一路兜兜轉轉，陌隱約聽見右前方傳來的擊球聲，跑過去一看發現是部長和一軍的比賽。

「他怎麼了？」等對方翻著白眼倒下，陌塵看着笑意盈盈的幸村，不會是中了部長的滅五感了吧。

「腦補太多，暈過去了。」幸村笑道，從不破鐵人身上取下自己應得的徽章。

「比完賽了嗎？」幸村問道，陌塵亮了亮手裏的徽章「當然。」

「那走吧，我們也該回去了。」有人帶路再好不過了，陌塵跟着幸村往回返。

「他們回來了。」眾人轉身看向以幸村為首的挑戰團，每個人的衣領上都別着象徵代表隊的徽章。

「還真會給自己增加光環。」每次都弄這麼大陣仗。

「敗者組的革命…現在開始。」真田拉着因為沒有對手悶悶不樂的赤也，就如三船教練說的那樣，他們可要好好利用身上的外套。

「金太郎呢…」桃城沒有看見熟悉的小個子。

小金背着一個人形生物，聽到自己的名字應道「我在這!」

「老兄，已經夠了嗎？」小金看着被他拖着走的人，那人取下身上的14號徽章「別忘了這個。」連徽章都不知道領也是夠心大的。

「打得可夠狠的。」陌塵習慣性走上前給人治療，突然一顆網球極速飛來，他下意識的用手接住，卻被這股力道沖翻。

「誰這麼沒有公德心啊!」不知道網球不能隨便亂打嗎？

「千陵怪物你沒事吧!」小金注意到他的胳膊「你的手!」

「沒事。」陌塵咬牙把變形的關節復原固定好，又讓靈掃描了一下，情況有點糟。

他雖然可以自由活動關節，但那是自我控制的結果，正常情況下他的關節骨骼和普通人一樣，這次生生被壓折手腕，要不是有治療儀在，他的手沒有個把月怕是好不了了。

眾人反應過來，看向高處站着的隊伍，其中有位老得和鬼不相上下的人還保持着擊球姿勢。

「那就是…」

「U17日本代表的隊員，1號到10號嗎…」真田沉聲道。

就真沒人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十七歲嗎？陌塵覺得他有點面熟，但在腦海里搜了一圈也沒找到和那人對應的資料，可能是路上偶然碰見的？

「算了，你沒事吧？」陌塵看着躺在地上的高中生，應該沒事吧，畢竟那球可是自己替他擋了。

「啊，我沒事，剛才謝謝了。」要不是對方替他擋了一下，自己可能真的會受傷。

陌塵給他檢查了一下，發現他臉上的紅色不是血跡而是不知道是畫上去的還是長上去的圖案，反正除了看起來凄慘點外，其他也沒什麼了。

平等院嘲諷了一番替別人擋傷的白痴行為，又挑釁的看向下面的德川「喂，德川，你應該變得有點能幹了吧。」

德川想要懟回去，被鬼按住肩膀，鬼微微的搖頭，現在不是比賽的好時機。

「我的行為如何，還輪不到你來評價!」陌塵瞪着上方的平等院，眼裏有紅色漩渦出現。

平等院措不及防對上他的視線，被裏面濃重的黑氣壓震了一下「膽子挺大啊，小鬼。」居然敢和他叫板，不過看他這樣就知道他沒認出自己，也是，自己和兩年前相比變了那麼多，認不出來很正常。

聽到熟悉的聲音，陌塵腦海里蹦出一個人，但隨即就被pass，怎麼可能，那人怎麼可能這麼老？

「不如和我們比一場如何？」見兩人都沉默不語，以龍馬為首的黑衣組向平等院宣戰。

身為勝者組，跡部也不甘示弱，帶着隊員也像平等院下戰貼。

「不要蹬鼻子上臉啊，小鬼們。」平等院的表情兇狠，身上的氣勢壓得眾人不敢吭聲。

「給你們一天時間。」平等院伸出食指。

君島走出來交涉「想說的是，包括中學生在內，這次的秩序就由自己來製作，沒有異議吧。軟腳教練們。」

被稱作軟腳教練，黑部他們也沒生氣，而是好脾氣道「諸位如果沒意見的話。」

「好的，就這麼定了。」平等院下最後通牒「那麼明早就賭上日本代表權，進行交換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