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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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跡部、仁王對戰毛利、越智。

「景吾哥雙打?」陌塵看向一旁曾經和跡部雙打的真田,那場比賽實在一言難盡。

「說不定過了這麼久,部長的雙打有進步了也說不定。」齊名也想起跡部的雙打,真要說起來,其實可能大概也許還不錯?

場上仁王變成手冢的樣子「不要放鬆警惕,跡部!」

「警惕是什麼?能吃嗎?」跡部不以為意。

雙部的雙打組合啊,眾人來了興趣,不知道手冢和跡部的雙打會是什麼樣的?

跡部看着高達2.26米的越智,「讓冰帝進入全國比賽的成績我必須要說聲感謝,可是呢…」

越智一顆球直接打了過去,速度快到根本看不清球的身影。

他們冰帝怎麼出了個話這麼多的部長?

「噓!」毛利做了個安靜的手勢「你就不要喋喋不休了,不集中精力應對的話,是沒辦法阻止月桑的馬赫發球。」最主要的是月桑嫌吵。

「你在做什麼,跡部!」仁王,不,手冢提醒道「說了不要放鬆警惕…」又一球打了過來,這次連他都反應不過來。

「剛…剛才是什麼!」赤也目不轉睛的看着比賽。

「球的軌跡完全看不出來。」柳生沉着道。

「以226公分的身高打出的完美平擊球,根據數據成功的幾率為100%。」柳分析道,「不論誰都無法接到,不,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然而下一秒就被跡部給打臉了。

「接到了!」赤也激動道,陌塵瞅了眼柳的臉色,很好,沒有變化。

「哎呦呦,被接到了。」毛利把球打回。

「反正對戰局沒有影響。」越智又打出一記馬赫。

「本局結束,一軍勝,1—0領先。」

「開盤還不到三分鐘。」陌塵看了下表。

「只要有那個存在,就無法奪走越智的發球局。」幸村道。

「有沒有大力發球是有着巨大的區別。」

第二局是手冢的發球局,小球落地后沒有彈起而是向網邊移動。

仁王攻克了零式發球的技術,也算沒辜負他以前說得話。

欺詐師的幻影是完美的。

「真有趣,你還會打出這樣職業級別的球。」毛利贊同道,在小球落地后短距離彈起時把球打回。

手冢身邊出現順時針氣場,本該飛向對角的球被手冢領域吸到他身邊。

憑着零式發球和兩人的配合,雙方比分打平。

「完全是發球王牌的對戰。」現在就看誰能率先破發誰就能拿下比賽的勝利。

但是仁王的胳膊無法長時間支撐零式發球需要的旋轉,跡部看出問題后,打出邁向失意的遁走曲。

「你們兩個要是在有點力量就行了。」毛利笑道。

「啊恩?」跡部嘴角帶着意味不明的笑「你再說什麼?」

樺地把擊來的網球大力打回,向日看了眼旁邊站着的樺地,反應過來這是仁王的幻影。

「終於破了1軍的發球。」

「幹得好,樺地。」

「Wushi。」聽到熟悉的應答,跡部愣了一下「你是想要裝成樺地裝到什麼時候?」

「Wushi,噗哩。」樺地身形一閃變回仁王的模樣。

「就當手冢吧,小心一瞬間就被暗算了。」樺地心思單純最容易受到他人的影響。

仁王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身形一閃變成手冢的樣子。

跡部往自己的位置走,抬頭的一瞬間對上越智毫無機制的眼神,那一瞬似是有什麼烙印在心裏。

只要打出唐懷瑟發球,他就能保下自己的發球局。跡部這樣想了,也這樣做了,但是…

「雙發失誤,0—15。」失誤?他不可能失誤。跡部鑽了牛角尖,不斷打出唐懷瑟發球,但是沒有一球過網。

「跡部前輩,請振作一點啊!」赤也在場外喊道。

「別煩我!」跡部心思煩躁,這時候的他誰的話都聽不進去。

「切原前輩別着急。」因為場上人比你還急。

好不容易破掉了1軍的發球局攢下的優勢,因為跡部五次雙發失誤流逝,沉重的壓力壓得他喘不過氣。

「跡部前輩怎麼了?」看起來好奇怪啊。

「是壓力吧。」不二推測。

赤也不敢相信,「誒?不會吧?那個跡部前輩居然會有壓力?」平時那麼自信的人怎麼可能會有壓力?

「不會感受到壓力的人,這世界上是不存在的。」幸村更正赤也的認知。

「就像切原前輩你每次重要比賽前的考試一樣。」陌塵打了個比方「景吾哥感受到的壓力就和這個差不多,甚至比這個更大。」

聽陌塵這麼一說,立海大的所有人都想到了曾經給赤也補課的黑暗日子,不禁瞪了眼還在回想考試壓力的赤也。

跡部不斷追逐著黃色小球,壓力對我毫無作用!

「哎呀,又接住了。」毛利不小心打出個機會球,還真是不得了啊,越智的後輩。

「機會球!」跡部高高跳起,打好這球,斬斷惡性循環吧!

但不知為何,跡部突然想到越智那莫得感情的眼神,手上動作一頓,破滅的輪舞曲出界。

「打得可真遠。」陌塵看着打到樹林里的球,出得的可真明顯。

手冢回頭看了眼滿頭大汗的跡部。

「1軍得分,6—0。」

「這種看一眼就讓對手送分的招數還真方便。」陌塵覺得自己又學到一招。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說這個。」齊名緊張的握拳。

「放輕鬆,你在這干著急起不到任何作用。」陌塵心態很好「相信景吾哥,他會突破精神封鎖的。」

齊名深呼吸,陌塵說的對,他在這急不僅沒有用還有可能打擾到場上的部長。

跡部不甘心的看着落在網上的球,再開局時搶先跑到手冢前面把球搶回來。

「怎麼可能!」赤也站起身「以…」

「切原前輩。」陌塵打斷他的話「景吾哥有分寸,我們只要好好看就行了。」這時候再說景吾哥不行之類的話,他敢肯定,切原前輩一定會挨景吾哥的罵。

「我不會一直獻醜的!」跡部接住襲來的網球,然而球突然轉向落到場外。

「出界,2軍得分,6—1。」

「那是…」

「手冢魅影…!」跡部看着身後逆時針氣場的手冢。

「跡部。」手冢冷靜道「你可以不用打了,剩下我會全打回去的。」

柳看了眼一旁面無表情的柳生,又是零式又是手冢魅影,仁王的手臂可能支撐不了多久。

果然,雖然手冢憑藉手冢魅影把比分追平,但是他的手肘已經超過身體極限,球拍從他手裏滑落。

「到此為止。」跡部看着變回原樣的仁王。

「pupina,我只是手滑了。」仁王不允許自己的幻影出現瑕疵。

「你做得很好。」跡部看起來好像已經恢復「不要再用手冢魅影,這關乎到你這傢伙的運動員生涯。」

「跡部啊…」仁王低着頭看不清表情「我是誰?」我可是球場上的欺詐師。

跡部愣了一下,仁王撿起地上的球拍「如果是手冢國光的話,到最後都不會放棄的!」

「搞什麼啊!」赤也按耐不住「仁王前輩他不是會單人同調嗎?為什麼不用同調啊!」他還要自殘到什麼時候!

「仁王前輩現在的身份是手冢前輩,而手冢前輩不會同調。」陌塵猜測。

「可惡!」赤也一拳錘在欄桿上。

「住手仁王同學,再繼續下去你的手肘會壞掉的!」河村對下面的仁王喊道。

「現在的他是停不下來的。」最了解仁王的人莫過於柳生,幻影一旦開始除非比賽結束,不然仁王是不會放棄的。這是那傢伙的堅持,可笑但固執的堅持。

「為什麼…」河村心情沉重「為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不管是手冢還是仁王,為了贏得比賽而毀掉自己的前途有什麼意義?

仁王堅持用左手打出屬於手冢的球技和精神。

賭上illusionist·仁王之名,讓完美的手冢國光…重現!

「2軍,49—48。」還有一球。

幸村眼神似有波瀾,沒想到平時懶洋洋的仁王居然為了團隊做到這個地步。

跡部盯着眼前獨當一面的仁王,連手冢的精神都幻影了嗎?

仁王奮力地打回每一球,不管是幻影還是什麼我都會不斷打下去,直到這隻手廢掉為止!

柳生看着癱倒在地的仁王忍不住喊道「仁…仁王君!」

跡部眼神尖利,這是仁王以自己手臂換來的代價,我絕對要抓住機會!

樺地放在膝蓋上的手握緊,跡部桑…

「從受壓狀態恢復到這個地步的傢伙我還是第一次見。」越智把跡部奮力打來的球擊回,這個後輩好像也還可以。

「跡部!」忍足侑士對無法動彈的跡部大喊,身旁一道身影閃過。

「樺地別衝動!」向日想要攔住樺地,但樺地動作很快,和平時的慢吞根本不一樣。

「樺…樺地!」跡部驚訝地看着身前熟悉的背影,這個笨蛋…誰要你救啊!

「剛才的點數由於是第三方的選手打出的,因為違反規則—」

「等等,只有剛才那點可以算有效。」越智打斷裁判的話,毛利看着為後輩發聲的越智,輕笑,還是心軟了啊,月桑。

「第一盤結束,2軍獲勝,跡部仁王組合7—6領先。」既然1軍都不在意,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根據U17集訓的規定,由於干擾比賽的違反行為,命令—」

「等等。」陌塵舉手示意,廣播聲戛然而止,就不能讓他把話說完一次嗎?

「千陵君有什麼想說的嗎?」要是別人他們可能會坐視不管,但陌塵,他背後的勢力讓他們不敢忽視。

「我稍微離開一下。」陌塵對前面的幸村說道。

「別把自己搭進去。」幸村微微蹙眉。

「我知道了。」陌塵走到廣播室,比賽繼續。

和教練們做了個交易,交易內容無從知道,眾人只知道本該離開的樺地得以繼續參加集訓。

「我回來了。」陌塵和幸村報備,剛才好像聽到2軍以0—6的成績輸掉了第二盤?

「你剛才做了什麼?」赤也比較好奇,陌塵做了什麼能讓教練們都改口。

其他人也好奇地看着陌塵,陌塵神秘一笑「秘密。」

「切。」眾人對這個回答嗤之以鼻,不過知道樺地不會走,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陌塵坐到自己剛才的位置,一邊按摩手腕一邊看下面的比賽。

就…打得挺狼狽的。

「現在的網球,不是跡部追求的華麗網球,可是…」忍足侑士看着底下不斷追逐的跡部,「怎麼說?火熱的信念,更加能夠傳達過來,為了捨身而戰的仁王,怎麼樣也要贏,這份執著,讓現在的跡部能繼續下去。」

「那是…!」龍馬驚愕失色地看着場下同調的兩人。

「那個男的倒在網邊一直觀察我們的行動。」越智語調上揚,「中了那傢伙的計了!」一個國中生居然能算計到他們。

「我一直看着,你的腳下。」仁王身上閃著同調的光芒,說的話令人驚恐不已。

「觀察對方動向的仁王看破了他的死角。」

「這個情報瞬間傳遞給跡部君。」

兩人配合默契,雙方比分僵持不下。

「就讓我沉醉在你的美技中吧。」仁王躺在地上看着太陽下閃閃發光的跡部。

「凍結!跡部王國!滑滑溜溜的!!」無數冰棱扎在越智和毛利的場地,把球打在兩人的絕對死角,這個位置他們絕對不可能接到。

跡部自信的看着對面,他可是跡部景吾,是眾生景仰,生而為王的跡部景吾!

「月桑,剩下來就拜託你了!」毛利卸下自己的關節,不管是為了高中生還是1軍亦或是他自己,這球他都會接下。

這是他們高中生的驕傲。

球在網上彈了一下,緩緩的墜落…

跡部迅速往網前跑,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在小球二次落地前,一個球拍出現在他的下面,小球高高彈起,掉在毛利半場。

「這可是…雙打。」仁王露出專屬於欺詐師的笑容,即使渾身狼狽也阻擋不了他身上的光芒。

「全場比賽結束,2軍獲勝!跡部仁王組合,盤數2比1獲勝!局數7—6,0—6,7—6。」裁判的聲音引起嘩然大波。

「陌塵麻煩你了。」幸村對站起身的陌塵說道。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陌塵走下場,準備給底下受傷的兩人治療。

要不以後當個醫生吧,免得浪費這幾天的經驗。

等兩人拿到日本U17代表的勳章,陌塵和赤也把倒在地上的仁王扶起來,突然眼神一厲,一道光刺穿襲來的兩顆網球。

「是誰在妨礙我的處刑,白痴。」遠野篤京,日本U17No.8的隊友。

木手推下眼鏡,他也想知道是誰打斷了他的施救計劃。

「仁王前輩沒事吧?」陌塵沒有理找人的遠野,而是和赤也把仁王扶到觀眾席。

「是你吧。」遠野看着治療的陌塵,真當他瞎看不見啊。

「球場下用網球打人不好。」陌塵調整參數,頭也沒回道。

「這麼說球場上打人就可以了?」遠野感興趣的看着陌塵「我在球場等你,用網球來血祭你。」

赤也擔憂地看着認真治療的陌塵,陌塵兩手都有傷根本無法上去比賽。

「不如我和你比?」木手看着對面的遠野,和他身旁的君島互換了個眼神。

「怎麼?那個小鬼已經弱到要靠他人來出頭的地步了嗎?」遠野並不打算妥協,有本事阻止自己的處刑沒本事比賽嗎?還真是「懦夫。」

君島想說的話憋了回去。

木手也沒有說話,這時候無論說什麼都有贊同陌塵是懦夫的嫌疑。

眾人看向一語不發的陌塵,陌塵把靈取下來讓他幫忙給兩人治療「這位用網球打人的匹夫,這麼拙劣的激將法就別拿出來炫耀了。」

「你說什麼!」遠野掃了一圈低頭悶笑的高中生,後者被他的眼神嚇得瞬間閉嘴。

「這嘴還真是說不過。」白石好笑的搖頭,罵人不帶髒字什麼的。

「那是,陌塵可是每天都看《罵人的藝術》。」赤也無知無覺間把自己小夥伴的底掀了。

「切原前輩—」陌塵阻攔不得,看着笑得百合花開的幸村不由心虛。

「看來你那的存貨還有很多啊。」幸村笑道,上次讓柳查宿舍,翻出十餘本懟人的書,本以為這就夠多了沒想到還有剩的。

「部長我錯了,我今天就把書全部上繳。」陌塵認錯認得特別果斷,那可憐巴巴的姿態看着周圍人忍不住想勸幸村,被知情的勝者組拉着聊了一通后,看着陌塵的眼神只有兩個字:活該。

幾人說話期間,石田銀被duke全壘打打到無法繼續比賽,救護人員把人抬到陌塵這裏「麻煩你了。」

陌塵看看醫療租又看看躺着的石田,心裏有太多槽口想說,到底誰才是醫務人員啊?

把人安排在仁王和毛利身旁,兩個胳膊瘸的看着躺在擔架上失去意識的石田,忙帶着自己的機器給他騰位,陌塵給石田設置好參數「我都可以轉行當醫生了。」還是沒有助理的那種。

「謝謝。」白石帶着四天寶寺的人過來道謝順便陪床。

「沒事,他大概一會兒就會醒,等他醒了差不多也就沒事了。」陌塵把蓋子給石田蓋上,機器啟動。

「喂小子,你準備拖到什麼時候?」遠野拿球拍指著陌塵,他等不及要血祭他了。

赤也看着陌塵的手腕猶豫道「可是…陌塵的手…」

「還沒好嗎?」幸村皺着眉,看着被袖子包裹的嚴嚴實實看不出傷勢的手腕。

「不礙事了。」陌塵活動手腕,尖銳的刺痛透過骨頭傳到神經,面不改色的撒謊「輕輕揮拍還是可以的。」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的。」丸井按著陌塵的肩,只不過他和木手的計劃落空了。

兩人拿着各自的球拍下場,路上丸井對陌塵說「待在後場別動。」

陌塵不明所以,「知道了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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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一下,網球規則里有效發球落地前不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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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漫〕千陵二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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