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刑

處刑

「現在U17日本代表VS2軍選拔的交換賽第3回合現在開始。」

「藍發小矮個,我會讓你知道打斷我處刑的後果。」遠野看着對嗎的陌塵,臉上露出嗜血的微笑。

「是嗎?那就讓我看看好了,粗魯的匹夫。」陌塵不停轉動手腕,讓自己習慣現在的刺痛。

「U17日本代表No.8遠野篤京,No.7君島育斗對陣2軍選拔丸井文太,千陵陌塵。」

「該是處刑的時間了。」遠野興奮道。

「那我們是劫獄的時間嗎?」陌塵笑道。

丸井失笑「我們是炸獄的。」

「說得也是。」

四人站在各自的場上,陌塵被丸井要求站在後場,兩人擺出經典的澳大利亞陣型。

「三盤兩勝制,1軍發球。」

「那麼,該是公開處刑時間了。」雖然被打斷了計劃,但是和他交涉的可不止有木手永四郎。

「處刑法其十三,斬首!」遠野的網球對準丸井的臉打去,丸井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地。

「文太!」桑原慌忙喊道。

「那傢伙…是故意瞄準那個地方的!」

「沒事吧丸井前輩。」陌塵跑到丸井身邊,看清對方狀況後放下心。

「沒事的。」丸井坐起身,有點可惜黏在網球上的口香糖,「因為根本沒打中。」

丸井往嘴裏扔了個新的口香糖,三兩下吹出個泡「不爽的話,就打中我試試。」

遠野嘁了一聲,沒人可以逃過我的處刑。

「不要這麼毛毛躁躁。」丸井拍拍陌塵的頭「回到你的后場去吧。」

「知道了。」陌塵回到后場。

遠野接下來的球全朝着丸井身上打,丸井身形嬌小,靈活地躲過遠野的攻擊,陌塵在後場利用移形換影閃現到在打在各個地方的小球前,不僅完美的把后場防守住,他的移形換影也給對手帶來巨大的困擾。

「2軍獲勝,3—0。」

看着球拍又撞到一起的兩人,丸井輕笑一聲,回頭準備和陌塵擊掌,但看見他捂着手腕頭上冒着冷汗,「你沒事吧!」

「沒事。」陌塵把袖子拉高,露出兩隻被繃帶纏繞的手腕「不過可能需要耽誤半分鐘了。」

「你…」丸井猶豫的看着陌塵把繃帶拆開重新固定,被拆開的繃帶下赫然紅腫一片。

齊名坐不住了「他不是只有右手有傷嗎?為什麼左手也是腫的!」

幸村面色凝重「赤也你和陌塵一個宿舍,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其實…」赤也猶豫的把事情說出來「他說他昨天和別人打了一球就變成這樣了。」

「什麼人能一球把他的手打傷?」柳腦海里蹦出一個人,扭頭看着同樣面色嚴肅的平等院,真的會是他嗎?

跡部大爺一樣坐在一軍的隊伍里,雖然沒聽到赤也說了什麼,但也能從立海大的表情中看出不對,順着柳的視線看向坐在最下方的平等院,又看向固定繃帶的陌塵,微微皺眉「那個傢伙…」

陌塵把繃帶纏緊,對着面露擔心的丸井笑道「已經可以了。」

這時裁判也剛好數到三十秒,陌塵顛了兩下球,忍着刺痛打出四個ACE球,比分進行到4—0。

交換場地時,君島看向路過的陌塵笑道「那個在空中懸浮的球很有意思,能再給我看一遍嗎?」

「不能。」陌塵拒絕。

君島愣了一下,語氣溫和「能說一下原因嗎?」

「你沒資格命令我。」陌塵頭都沒抬,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

事實上,他只是手腕傷勢加重,基本無法打出強旋轉的球。

君島還是第一次受這種氣,也不再維持謙謙君子的形象「看來交涉失敗了呢。」

陌塵沒和他廢話,快步走到自己的場地。

丸井趁對方還沒走到,回頭囑咐「你在後場休息,剩下我來就好。」

陌塵在後場休息,丸井站在前場,試圖阻攔所有來球。

「藍發小矮子居然有傷嗎?」遠野盯着被丸井保護的陌塵,丸井直覺不對,果然,遠野的攻擊對象變成了身後的陌塵。

「危險!」真田大吼一聲,眾人下意識握拳,身形前伸,緊張地注視被集火的陌塵。

「處刑法其十二,電椅!」

聽到電椅,陌塵下意識想到曾經在問心室經歷的刑罰,那種疼到連手指都不敢動一下的疼…好難受…

「陌塵!」丸井跑到倒地不起的陌塵身旁,陌塵雙眼緊閉似是陷入昏迷。

「遠野篤京!」丸井怒瞪遠野,後者不僅沒有反省反而洋洋得意,「真是不堪一擊啊,小矮子。」

「可惡!」國中生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雖然他們不排斥暴力網球,但這種故意打人的網球絕對不可以原諒!

丸井把陌塵小心翼翼搬到角落,一個人站在前場雙臂打開,語氣堅定「奇幻城堡!」

丸井把截擊運用到防守上,竟是把所有來球都攔截在前場。

陌塵從痛苦的深淵中醒來,沒想到問心室的影響對他這麼大,早知道就不作死的嘗試所有刑罰了,那些懲罰還真是…陌塵看向場上獨自一人防守的丸井,丸井前輩的奇幻城堡已經成型,那他也不能再拖後腿了。

「奇幻城堡…」

幸村給舍友不二解釋「那是來到這個集訓之前,丸井一直在投入,不是為了攻擊,而是為了截擊鐵臂般防守。」

陌塵從地上站起,低着頭把手腕上的繃帶拆開。

「他想幹什麼?」小金疑惑的問白石,然後就看見陌塵果斷把自己的手往下折然後復原固定,接着是另一隻。

「他瘋了嗎!」立海大神色嚴肅的看着自殘的陌塵,這種行為…他是想終結自己的運動員生涯嗎!

平等院皺着眉,半晌嗤笑一聲,還真是果決啊小子,居然能想出這種辦法。

丸井聽到動靜,轉頭就對上陌塵重新纏繞繃帶的手腕,心裏不由一驚,然而當事人卻沒什麼太大反應,除了頭上疼出的冷汗和咬破的嘴角。

「抱歉前輩,讓你久等了。」陌塵握下拳,劇烈的疼痛后迎來的是身體處於自我保護形成的短暫麻痹狀態,但在這種狀態下他對網球的控制、身體的素質也會大幅度下降。

第一局已經結束,2軍以6—2的分數領先,第二局剛開始,丸井以一敵二,即使有奇幻城堡的防禦,但君島故意打高球越過城牆,目前暫時落後兩分。

「你…」丸井身上狼狽,確實,他的體力和精神力因為時間的推遲下降,但這不代表他願意後輩犧牲自己也要來幫他,這種幫助他不需要!

「啊呀,還真是小看你這傢伙了。」遠野興奮的看着陌塵的動作「但你以為這樣就能打敗我們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陌塵雙手顫抖,拿好球拍站在丸井身後。

前場有丸井奇幻城堡的鐵臂防禦,就算用高球越過丸井的頭頂,陌塵也會利用移形換影出現在球的落腳地把球擊回。

「2軍勝利,2—1。」

但君島並沒有慌,「你的手腕應該撐不了多久吧。」

眾人看向面無表情的陌塵,陌塵活動下手腕,痛感在漸漸恢復,尖銳的刺痛折磨着他的神經「對付你們還是足夠了。」

「解除6成極限吧,遠……」君島看向瞳孔縮小陷入極度興奮的遠野。

遠野君…這真是預想之外的情況啊,已經沒有6成功力的限制了。

「2軍勝利,比分2—2。」

「太好了!」這盤終於追平了。

丸井看着不停按摩手腕的陌塵「還能堅持嗎?」

「還可以。」陌塵仗着別人看不見繃帶下的傷勢謊話連篇。

遠野被兩人無視他的行為氣得渾身發抖。竟然敢這麼瞧不起人!

高中生的U17日本代表不能繼續在國中生對手面前出醜了…

「不會再慢慢威脅你們了!」遠野面目猙獰「處刑法其十一鐵處女!」

「處刑法其十聖安德烈的十字架!」

「只要貫徹回傳球,我就是無敵的存在!」丸井高聲宣戰。

「那就試試這個!」遠野高高跳起,「處刑法其九五馬分屍!」然而因為手上有汗的緣故,他的球拍不小心從手裏滑脫。

「小心!」陌塵把手裏的球拍扔出,兩個球拍相撞爆發出巨大的響聲。

丸井驚魂未定地看着掉在他身前的網球拍,瞳孔微微收縮不斷晃動。兩個球拍都已變形,如果剛才球拍真的砸到他身上,那他……

「帶個吸汗帶吧。」陌塵換了個新拍,對汗流不止的遠野提議。

「切。」遠野從網球袋裏摸出毛巾把身上汗擦乾,又拿出一對護腕戴在手上。

換好裝備,遠野看着雙手顫抖的陌塵「我的處刑可還沒有結束。」

「陌塵…」丸井定了定心神,順着遠野的視線看向陌塵的手。

「我沒事前輩。」陌塵的回答一直都沒變「前輩能把攻擊的機會讓給我嗎?」

「…可以。」丸井大概明白陌塵想做什麼「量力而為。」

「怎麼了?」遠野看着站在前場的陌塵「準備代替你的搭檔受刑嗎?」

「到也不是。」陌塵毫不畏懼的挑釁「我只是想來告訴你,你的處刑和你的激將法一樣拙劣。」

「你說什麼!」遠野和入江一樣,你可以說他球技不好,但你不能說他處刑技術不好。

「你一定沒嘗試過吧,那些刑罰。」陌塵走到自己的位置「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刑罰。」

真正的刑罰……遠野嘁了一聲,這裏還有誰比他更懂這些刑罰!

「處刑法其八異教徒審判。」這種酷刑也稱火上澆油。

陌塵接住球后繞身一周,借住身體的動作減輕手上的力度,像甩鞭一樣把球甩出去,球在離開拍時分裂成一條,重重的鞭打在遠野身上「第一項鞭撻。」

遠野被抽翻在地,起身時卻發現自己除了身上的疼痛外什麼也沒有,就好像剛才被抽成兩半的是他的幻覺一樣。

不過…遠野攥進身前的衣服,蝕骨的麻痛不斷侵蝕他的神經,而且這種感覺還在不停的往外擴散,就好像被用電鞭打。

「還能承受嗎?」陌塵冷冷地看着驚愕的遠野,眼睛深處似有漩渦流轉,身上的氣勢如狂風暴雨般碾壓過去,君島感覺呼吸困難,看着陌塵的眼神不自覺的帶着懼意。

「再來!」遠野從地上爬起興奮的看着化身行刑者的陌塵,打出處刑法其五哥倫比亞的領帶。

「好喲。」陌塵把拍橫在喉嚨處,再接到球的那一刻重重劈下「第二項,斷臂。」

遠野瞥了一眼打在他肩膀處的小球,心裏不以為意,什麼啊,一點…突然強烈的劇痛從肩膀處傳來,他的左手被打得沒有知覺,就像被砍斷了一樣。

「再來!」遠野死死咬住后槽牙,強拖着不會動的左手艱難站起,他就不信自己精心挑選的刑罰贏不過對方的野路子。

「嘖。」陌塵感受到手腕傳來尖銳的疼痛,不由苦笑一聲,他這算是自食其果嗎?

「處刑法其一,斬首!」遠野奮力打出一球。

陌塵接住球后並沒有和剛才那樣把球打在遠野身上,而是把球打在兩人死角處「如果我沒看錯,你的左膝蓋有傷,是因為處刑太多次的結果嗎?」

「不用你管!」被人戳到痛處,遠野聲音尖銳「你只需要打出那些處刑就行了!」

「我記得有種刑罰叫臏刑,是斷足或砍去犯人膝蓋骨的懲罰,不知道你聽過沒有?」陌塵等君島發球。

遠野直覺不對,如果對方真的連這種處刑都會,那他…不行,他不能讓自己的前途斷在這裏!

「看來你知道。」陌塵接住君島的發球「放心吧,這招我不會用的。我只是想說害人終害己,傷害的人太多,報應也會出現在自己身上。就像我…」他的球拍從手裏滑落,雙手不受控制的顫抖,渾身冒冷汗,但即便如此他的聲音也沒有任何變化。

「2軍勝利,比分5—2。」還差一點啊…

「剩下的我來就好。」丸井把陌塵的球拍撿起,把他扶到后場休息。

「抱歉前輩,讓你擔心了。」陌塵歉意的對丸井道歉。

丸井搖搖頭「和我道歉沒用。」他又不是管事的。

陌塵聽出丸井的言下之意,抬頭對上周圍空出一大片空間的幸村,幸村莞爾一笑,其他人默默跑到離幸村最遠的位置。

死定了…陌塵默默收回視線,有沒有哪位神仙能救他於水火之中?

然而時間上根本來不及,最後一局的比賽很快,在陌塵提出遠野膝蓋有傷后,君島就知道自己的計劃落空,所以他不得不親自上場,丸井默默地看着兩人之間的鬧劇,以一記走鋼絲結束充滿血腥暴力的比賽。

看着扔下勳章準備離開的遠野,陌塵把他叫住,問他願不願意和他一起治療,並保證治療效果絕對比醫務室的好。

遠野瞪了一眼一旁彬彬有禮的君島,拒絕周圍人的攙扶,拖着傷腿一瘸一拐地走到觀眾席的救治區。

他不甘地坐在位置上任由靈給他治療。雖然心裏有氣,雖然自尊心受挫,雖然被搭檔背叛,但是…他不能為了一個不值得人毀掉自己的人生!

陌塵把手放進治療儀里,苦笑地看着圍了一圈的前輩,心知自己今天怕是躲不過了。

「說吧,你什麼時候嘗試過這些的。」幸村抱臂,冷冷的盯着陌塵的動作,早在陌塵問遠野有沒有嘗試過時他們就感覺不對勁,直到他也打出同樣的刑罰才反應過來,他打出的一切他都承受過。

「就…家裏的一點小規矩。」陌塵的話吸引了一旁坐着一塊治療的遠野。

遠野扭過頭,想起對方的姓氏后臉色一變「你是千陵家的!」

「啊,是。」陌塵驚喜地看着出聲的遠野,不枉我把你拉過來治療吸引注意。

「就是那個只要犯一點小錯就會遭受重大懲罰的千陵家?」遠野自問自答「也是,只有家教森嚴的千陵家族才會發明不傷身但又威力巨大的刑罰。」因為受刑的全是族人,主要目的也是引以為戒而不是濫殺。

要說他為什麼這麼清楚,原因是他以前搜索刑罰時專門查了一些文獻,偶然從一本書上得知千陵家的事,當即就對書上寫的懲罰產生了極強的興趣,但因為上面的描述模糊不清,他又沒能找到其他有關資料,只好無奈作罷選擇了其他刑罰。

陌塵嘴角抽了抽,要是他現在手還能動,他絕對要第一時間阻止對方說話。

柳想起全國大賽時陌塵被人叫走,回來就戴上手套的事「也就是說上次你被帶走的兩次其實是因為你犯了錯。」

「嗯。」陌塵老老實實的認錯「不過和遠野前輩說的一樣,這個對身體沒有什麼傷害。」要有也是心理上的。

「早知道我就直接舉報了!」赤也一拳敲在座椅上,懊悔充斥心頭「可惡!」

其他人臉色也不好看,是他們阻止陌塵舉報的,也是他們害得陌塵被家裏罰這麼重。

幸村更是後悔不已,因為是他在比賽時打斷比賽,讓陌塵替龍馬治療,干擾比賽秩序公平,才害得對方受罰。

「前輩們不用自責,若不是我願意,就算你們說出花來我也不會放任不管的。」陌塵對沉默不語的眾人笑了一下。

眾人默然,就算陌塵這麼說,但錯了就是錯了,雖然現在道歉為時已晚,可該有的道歉他們一樣都不會少。

陌塵一一原諒不停道歉的前輩們。這個真的和他們沒有關係,一切都是他自願,就像他想看看自己能有多大自由而選擇全部嘗試一遍一樣。

遠野羨慕地看着和樂融融的立海大,心裏不由自主地想到背叛自己的君島,反正他也要換搭檔,乾脆就在這裏找一個算了,找一個比君島更好的。

一一安撫完前輩,陌塵提醒他們看下面兩個天衣無縫的對決,等眾人轉過身看比賽后鬆了口氣。

幸好部長他們沒追責他在球場上打人的事,雖然部長不問,但他不能不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於是他看向神色落寞的遠野「對不起遠野前輩,我為我在球場上使用暴力手段向你道歉。」

遠野一臉懵地看着低頭認錯的陌塵,如果沒記錯的話先打人的是他才對。

「多大點事,先處刑的是我吧。」遠野身上只有被君島引出的舊疾,陌塵打得連一塊淤青都沒有「而且我也見識到了不同於我的處刑之外的刑罰。」並且這場比賽也讓他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足和錯誤。

其實處刑不一定要血祭,把對手打到渾身麻痹但身上卻找不到一處傷口豈不是更好?

陌塵並不知道自己點亮了遠野鬼畜的一面,聽到對方問自己有關那些刑罰的原理,從靈里翻出資料給他解惑。

坐在前面看比賽的立海大聽着兩人旁若無人驚悚至極的討論不由汗顏。

這麼恐怖的刑罰有什麼好討論的啊!

和陌塵交流完刑罰的技巧,遠野心滿意足的結束話題,和他一起看下面的比賽。

陌塵看着兩人十球的比賽以及怒髮衝冠的髮型「我有個問題。」

「什麼?」遠野對和他有共同語言的陌塵印象很好,「有什麼問題儘管問。」

「他們哪來那麼多網球?」就算是揣兜里,但從外觀上根本找不出能藏十顆球的地方,而且即便真的在兜里,那他們拿那麼多球不累嗎?

「這個…」遠野跟變魔術一樣從兜里拿出三顆網球「口袋比較大,所以我們一般都把球放裏面。」

陌塵瞪大雙眼,驚訝地看着拿出三顆球后並沒有凹陷變化的口袋,這口袋莫不是通往異次元?

場上比賽接近尾聲。即便小金的天賦再好,但他也只是打了八個月網球的剛入門選手,無論是技術還是力量和鬼都有着一定的差距,而且他剛進入天衣無縫,對力量的把握沒有早早就開啟天衣無縫的鬼強,輸了比賽也在意料之中。不過大家相信,下一場或者下下一場,兩人間的比賽勝者是誰就不好說了。

第五回合是真田和亞久津與種島和大麴龍次的比賽。

雖然猜到真田會組雙打,但是想想他以往的雙打比賽,就…,不過想到第一局跡部和仁王的比賽,可能大概也許他會和跡部一樣,有超常規的表現?

「亞久津桑在都大會後一度放棄網球了吧?」赤也看着場下顛球的亞久津,扭頭問柳「有很長一段的空白期啊,沒關係嗎?」

「既然真田選擇了他,那就證明他的確有過人之處。」柳道「說不定他們兩人能發揮出超乎尋常的默契與實力。」

亞久津沉默地顛著球,把對網球的熱愛以及對勝利的渴望融入到手上的黃色小球,球速之快就連種島都來不及反應。

即便有一段的空白期,但亞久津的實力並沒有退化。

「嗯,發球不錯。」真田贊道「再送他們一記,亞久津仁!」

「不要對我指手畫腳!」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命令他做事。

赤也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柳的表情,後者秉承著多說多錯的原則沉默不語。

一時間氣氛有點尷尬,赤也撓了撓臉「那個,說不定他們和副部長和跡部前輩在日美公開賽的表現一樣,雖然鬥嘴但配合默契之類的…」感覺自己都不信的赤也指著動用侵略如火的真田喊道「出現了!真田副部長的風林火山陰雷!」

轉移話題的水平還真低啊赤也,眾人在心裏吐槽,但還是順從地看下面的比賽。

真田利用動如雷霆的閃現效果出現在小球後方,近乎直角的軌跡跨越兩邊球場,攜帶着不可小覷的力量。

種島只是隨手一拍,能擊穿球拍的動如雷霆就被破解,而且看架勢,他回球的力度和速度都要比真田的動如雷霆大上許多。

「1軍勝利,比分1—0。」

「副部長的必殺技居然不起作用!」赤也不敢相信,那可是連手冢前輩用手冢魅影也只能勉強出界的雷,居然就這麼簡單被破了?

種島把球拍放肩上,和桑原有的一拼的臉上露出笑容「這是撈金魚的訣竅,我打不回去的球是不存在的。」說完俏皮地吐了吐舌。

陌塵把結束治療的機器關掉,舉著被包成木乃伊的手問「撈金魚是什麼?」

「你連撈金魚都不知道嗎?」赤也一時間分不清是副部長的雷被破更令人驚訝還是陌塵連撈金魚是什麼更令人驚訝。

「撈金魚是廟會上的一個小遊戲。」遠野的傷勢是陳年累計下來的舊傷,治療時間比較長,正無聊時聽到陌塵的問題,當即發揮好前輩的作用給陌塵解惑。

柳看着搶了他解說工作的遠野,今天就當是給自己放假了。

遠野拉着陌塵講關於廟會的事,興緻來了還會和他說以前曾當眾抓捕過的一個偷包賊的事。

陌塵安靜地聽他的講述,對廟會的印象從熱鬧的集市變成爛事一堆的市井。

看着被種島搶了水又因為輸了一局生氣的真田,陌塵用兩根手指夾着一個水杯「副部長可以讓他喝這個。」保證無毒無害不會死人。

「不錯的招數。」真田幫陌塵拿住快掉的水杯,心裏的急躁倒是緩和了一些。

陌塵動了下酸痛的手指,沖對面目瞪口呆的種島笑了笑。

種島看着和真田的水杯別無二致的杯子,回想起前一天被放倒的經歷不由打個哆嗦,他一點都不想知道裏面裝了什麼!

第2局比賽開始,種島開始漫長的顛球時間。趁此機會幸村警告剛治療完的陌塵「這幾天的練習先暫停,要是再讓我發現你私自和別人打球,後果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了部長。」陌塵鄭重其事地回答,他一點都不想知道自己被部長發現的後果!

「很好。」幸村滿意地點頭,又對着數種島顛球次數的赤也道「這幾天就麻煩赤也多照顧一下陌塵了。」

「3…」赤也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拍著陌塵的肩「放心吧部長,我會照顧好他的。」

幸村沉默地看着被赤也的動作牽扯到傷口的陌塵,不知道現在改口還來不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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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漫〕千陵二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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