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賽

站在冰帝的大門前，立海大一行熟門熟路的找到網球部。

「啊恩，你們居然讓本大爺等候那麼久。」跡部率領冰帝正選和幸村他們進行賽前友好交流。

「丸井君!」慈郎從跡部身後冒出，一把拉住丸井的手上下搖了搖「這次我們比賽好不好？」

每次都和慈郎比的丸井:……其實，我想換人。

無視兩家部長唇槍舌劍，眾人都找自己熟悉的選手聊天，陌塵看了看四周，走向樺地。

「樺地早上好。」

「好。」

「最近還好嗎？」

「好。」

「今天比賽能贏嗎？」

「冰帝最強。」

陌塵張了張嘴，發現實在沒什麼好說的。

他和樺地也只是認識的關係。

聽到兩人對話的仁王一手搭著柳生的肩，一邊笑得直不起腰。

「你好，我叫齊名木，是今年的新生。」在陌塵尷尬時，一隻手將陌塵拉出這詭異的對話。

陌塵回握住齊名木的手，「你好，我叫千陵陌塵，也是今年的新生。」

「那太好了，一會我們一起比賽吧。」齊名木微微一笑，發出邀請。

「好的，那我們一起加油。」陌塵道。

兩小隻快樂的走到一邊交換信息，等集合時甚至站在了一塊。

「齊名，你站在立海大的隊伍幹什麼？」跡部一眼就注意到和陌塵打得火熱的齊名木。

眾人視線看向聊得忘我的兩人，抱着看好戲的心情沒有提醒兩人。

「咳咳。」幸村咳嗽一聲，真田黑著臉上前。

「樺地!」

「Wushi。」

兩人一個被真田訓了一頓，一個被樺地拎着衣領回到各自的隊伍。

「讓你和對手聊得那麼嗨。」赤也揉亂陌塵梳理整齊的頭髮，笑嘻嘻的打趣道。

「真是太鬆懈了。」真田想給陌塵一拳，被幸村攔住了。

平常在部里怎麼樣都無所謂，在外面還是要給小朋友面子的。

因為只是練習賽，每個人挑好自己的對手后，比賽就開始了。

第一局丸井vs芥川。

兩人都是網前截擊型選手，但丸井的實力比芥川強。

「上吧丸井前輩，擊潰他!」赤也在場邊喊道。。

冰帝眾人怒目而視。

「看見了嗎？丸井君好厲害。」慈郎眼睛放出bulingbuling的光，將球打回去。

赤也一臉懵: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正常反應不應該是生氣嗎？

「還是第一次見芥川前輩這麼有精神。」第一次見慈郎比賽的齊名木看着和平常判若兩人的慈郎，偶像的力量真大。

「你要習慣，慈郎那傢伙每次遇到丸井都是這樣。」忍足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而且有時還跟痴漢一樣跑到立海大圍觀。

第二局是准部長之間的較量，部長間的比拼放到了最後。

「我要擊潰你。」赤也日常挑釁，網球高速旋轉，經過這段時間的練習，他的速度和力度都有了不同進度的增長。

「以下克上。」

日吉若出身古流武術世家，能將古流武術的出其不意發揮到極致，讓人看不清球路。

「打爆你哦。」幾次看不到球路后，赤也的紅眼發作，戾氣衝天，但或許是每天的精神力訓練有了成效，即便是處於暴走狀態也能保持理智。

雖然日吉若的速度確實不錯，但對上每天在三巨頭手裏努力生存的赤也還是差上一點最後比分6—4。

日吉若被樺地扶著下場，後面赤也又失去了理智，幾乎每次都是照着日吉若膝蓋打，任外人怎麼說也不停止。

連輸兩球跡部臉上也不好看，等看到下一組比賽是陌塵和齊名木時臉色更黑了。

陌塵的實力他是了解的，那防不勝防的天堂地獄即便是他也招架不住，心理脆弱的可能都會直接崩潰。

陌塵沒想那麼多，友誼賽嘛，打打就行了何必那麼認真，況且這個齊名木實力還不錯，看他長相斯文沒想到是個力量型選手，每次攻來的球都需要陌塵費點力回擊。

「這個冰帝新人實力不錯，也不知道跡部哪找的寶貝。」柳生道。

「我的資料顯示齊名木是因為青少年網球比賽上輸給陌塵才轉來冰帝的。」柳打開筆記本翻到齊名木的那一欄「聽說他第一志願是立海大。」

「是不是啊跡部？」仁王不怕死的問旁邊陰著臉的跡部。

「啊恩，他現在是本大爺的部員。」

這算是變相承認了。

陌塵也注意到外面前輩們的對話，將球打到對角，趁著對方跑動時問「我們在全國大賽上見過嗎？」

「我是亞軍，你說呢？」齊名木第一眼就認出陌塵是誰，本以為剛才和他聊得那麼開心是認出他了，沒想到還是不知道他是誰。

感受到球拍上的力度增大，陌塵反向晃動球拍，側面將球送了回去「抱歉，沒認出來。」

這回答比不回答還令人傷心。

齊名木咬牙，手上一輕，什麼也沒打住。

「這是陌塵的新絕招嗎？」柳看着多次改變方向的小球，手上的數據多了一行。

「只不過是點小技巧，算不上什麼絕招。」然後陌塵憑藉小技巧奪得比賽勝利。

「讓兩人自己聊聊吧。」幸村攔住真田，齊名木帶着陌塵走到另一個場地比賽。

等兩部比賽完，眾人來到兩人比賽的地方圍觀，聽着兩人的對話瞬間笑翻。

「我又不是故意的，更何況比賽人那麼多，要是全記住得有多累啊。」

「那身為亞軍的我也不配讓你記住嗎？」

「都是手下敗將，好像沒什麼區別吧。」

齊名木名為理智的弦啪的一下就崩了，不知為何想起前不久剛看過得書，一串質問脫口而出。

「你，你簡直無情無義無理取鬧!」

「我哪裏無情哪裏無義哪裏無理取鬧了。」

話一出口陌塵就知道不對，看着對方一臉尷尬，也閉上嘴。

旁觀的人都快笑瘋了，將小說推薦給齊名木的忍足推了推眼鏡，深藏功與名。

惱羞成怒的兩人打得更加激烈，誰都沒用自己的能力，純粹是力量之間的較量。

「聽說你剛開始報的是立海大，怎麼樣，要不要轉學？」稍微冷靜的陌塵又興起挖牆腳的念頭。

「不要，我在冰帝挺好的。」齊名木拒絕「況且我要在賽場上堂堂正正的打敗你。」

「那你在立海大也可以打敗我。」陌塵一臉真誠，「我們部里每天都有練習賽，你可以每天和我比賽，總比這樣隔好長一段時間比好吧，而且還不一定能輪到。」

見到齊名木似有動搖，幸村放下攔著跡部的手，任由對方打斷比賽。

嘛，要是將跡部惹急了以後就沒得玩了。

樺地將齊名木拎走，陌塵深呼吸準備下場被跡部攔住「啊恩，你就先和本大爺練練吧。」

陌塵腦袋上跳出三個問號，我有惹到他嗎？又看向場外的眾人，瞬間明白了，當即九十度鞠躬道歉。

「對不起我錯了。」態度無比誠懇，但跡部早已免疫，小時候犯過的錯長大后絕不會再犯第二次。

「啊恩，本大爺好久沒和你打了，今天就來見識一下看你有沒有進步。」

被迫上場的陌塵感覺渾身沒勁，剛才和齊名木打得時間很長，他現在正處於困頓期。

「那就速戰速決吧景吾哥。」陌塵拍拍臉，活動四肢，做好準備。

眾人看着躺在長椅上半死不活的齊名木，又看向雖然疲憊但還有一戰之力的陌塵，不禁感嘆陌塵體力的變態。

「啊恩，那就看看你的本事了。」跡部洞察力非人，只在一旁觀察片刻，就能看出陌塵的弱點，並將球打到陌塵的死角處。

陌塵想要回球，卻發現自己身體有着明顯的停頓，勉強擊中卻沒過網。

「沉浸在本大爺絕妙的球技下吧。」跡部又發一球「你的死角還真是多呢，小塵。」

「廢話，換你打那麼長時間試試？」陌塵呼吸略微急促。

輪到陌塵發球權，因為體力不支，陌塵放棄以前的基礎打法，加上了許多小動作，憑藉詭異莫測的球路拿下一分。

兩人你來我往，誰也破不了對方的發球局。當然陌塵純屬不想破。

「你的動作本大爺都看破了。」跡部輕撫淚痣，接下來的回擊愈發凌厲。

很快就到了跡部的決勝局，陌塵撐著膝蓋，對跡部的發言沒有任何反應。

幸村暗惱跡部沒有前輩風範，逮著小輩可勁欺負。

「最後一球，比賽快結束了。」柳合上記得滿滿當當的筆記本，今天收穫不錯。

陌塵咬咬牙，「風琴，形象改造。」

「了解。」

握拍處閃現一顆五角星，陌塵直起身看向跡部「我絕不允許自己輸給除部長以外的人，即便是景吾哥也不行!」

「啊恩，那你就來試試吧。」跡部感興趣的看着陌塵。

雖然剛開始是出於挖牆腳的氣憤，畢竟冰帝好不容易出了個網球天才，但衝動過去之餘後悔，顧及陌塵的自尊心也沒開口打斷比賽，就一直拖到現在。

跡部將球打過去，陌塵反擊，因着跡部放水，比分被慢慢追平。

「你很厲害小塵，不過該結束了。」跡部讚許的看着陌塵，能堅持到現在還真是厲害呢小塵。

「想看看我的絕招嗎？」陌塵抬起頭，其他人的注意力也集中在陌塵身上，從一開始陌塵都是憑着小動作改變球路，不管別人說得有多厲害他都說是小技巧。

照這麼思考，被稱為絕招的網球技能該有多厲害？

「啊恩，讓本大爺見識一下你所謂的絕招吧。」

陌塵看着打過來的網球，雙腿蹬地用力向上跳起，躍起的高度甚至超過彈起的網球。骨骼之間相互摩擦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

「殘破的，提線魔偶。」腰部柔韌性驚人，以不可思議的動作折起，憑藉全身的力量打出一球。

速度之快甚至超過了鳳長太郎的一球入魂，而且…

跡部看向炸成四分五裂的網球，這球要是砸在身上不死也殘。

在陌塵從高空摔下來的一瞬間，眾人的心都提了起來，等看到對方落在靈變得軟墊后，才慢慢放心。

「現在的後輩真是不讓人省心。」幸村苦惱的看着被靈治療的陌塵，看靈熟練的動作，這怕也不是第一次了。

「真是太鬆懈了!」真田也一臉怒色，「身上沒有保護措施居然敢跳那麼高!」

「陌塵的依據是靈吧，puri～」仁王毫不在意的添了把火。

「參謀，經過剛才的比賽，你應該對陌塵的體力有了大致的了解吧。」柳生配合的添柴。

「嗯，我會根據他的體能安排新的訓練單的。」柳做出最後總結，「靈的話不做考慮，畢竟是他的東西。」

赤也憐憫的看着昏迷中的陌塵，縮在一邊不敢吱聲，怕引火燒身。

丸井和桑原站在一旁，不僅沒有阻止反而想再讓柳多寫點。

冰帝看着自家部長陰沉的臉，對陌塵點了根蠟。

願你能在這麼多人的教育下活着走出冰帝。

靈將陌塵脫臼的關節複位固定好，治癒射線依次籠罩在陌塵的手腳關節處，不消一會便完好如初。

「說說吧，你這一招在哪學的。」跡部站在陌塵身前，身旁站着立海大的三巨頭。

陌塵渾身酸痛，討好的看着眼前的四人，「那個，咱能換個地方嗎？」

坐在會議室桌上的陌塵:……這還不如剛才的長椅呢!

看着中間盤腿坐着的陌塵，雖然不合時宜但仁王還是想笑，這小表情也太好玩了吧。

一人憋不住笑，其他人也接二連三的笑出聲，緊張的氣氛得到緩和。

笑過後，幸村敲敲桌示意陌塵可以回答了。

陌塵環顧四周，默默地向赤也的方向移動，跡部也沒攔著，總歸他是逃不出這個會議室的。

「其實也沒啥，只不過是少年組比賽結束后我去了一個少年兵王的訓練營。」陌塵不是很想提起那段時光，一想起來就渾身疼。

「別告訴我這個訓練營是教你們怎樣自殘的。」

陌塵不敢看跡部的臉，小聲囁嚅道「訓練半年後我們就被趕到山裏進行為期兩個月的生存訓練。不過我們運氣不太好，那座山裏有偷渡過來的毒販，我不小心被他們注射了一針，不想失去理智就……，不過也沒什麼，而且我還是那一屆的兵王，所以也還不錯了。」

等陌塵說完，會議室里早已沒有剛才的活躍，誰也沒想到這樣狠厲的招式下隱藏的居然是這樣的悲劇。

「那麼靈呢？他為什麼沒有保護你？」幸村沉着臉，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不那麼尖銳。

「很抱歉，當時我正在升級。」靈投影出自己的身形。

處於升級期的靈就好像一個裝飾品，甚至連時間都看不了。

「沒關係，是我自己太弱了。」陌塵摸了摸靈頭上的犄角，早就發生的事現在抱怨也沒什麼用，說出來倒是輕鬆很多。

陌塵扭過頭想從空位下去，一轉身就被赤也緊緊抱住。赤也鼻一把淚一把的哭着。

這大概是第一次，赤也有了學長的概念。

跡部沒管等在外面的冰帝正選，大步離開。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跡部這麼不華麗的時候。」向日好奇的看着會議室內沉默不語的眾人。

「可能是千陵的事比較嚴重吧。」忍足看着安慰赤也的陌塵，猜測。

「那現在要去找部長嗎？」

「算了，還是讓他自己安靜一會吧。」

下午的練習賽眾人也沒心情繼續，立海大一行早早的坐車離開。陌塵更是被扭送到醫院進行詳細的身體檢查。

殘破的提線魔偶更是被當作禁招，被幸村下令禁止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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