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

因為有不準傷害陌塵的原因，拿錢辦事的伊爾迷給他安排的訓練少到可憐，這也讓陌塵有大把時間戳穿精孔，練習網球，嗯，重點是後者，他可沒忘來這的目的是什麼。

在一次打網球被奇犽發現，陌塵順帶收了一個陪練，這個陪練的技術不咋地但反應速度和擊球力度還能看。

奇犽握著黃色小球，眼睛亮晶晶的，「再來!」

陌塵看着他的笑顏，想起靈里生死不知的風琴，如果他也能找回打網球的初心就好了，風琴他在蛋里一定很無聊吧。

一道黃色身影從眼前閃過，緊接着是奇犽不滿的聲音「你傻愣著幹嘛，快點開始啊。」

陌塵下意識跟隨那道光回頭，看見樹林與草地的分界線上的柯特，「柯特要試試嗎？」

柯特用紙扇輕掩唇角，和母親基裘的動作一模一樣，紫色的眼睛盯着霸佔他哥哥的傢伙，「無聊的遊戲。」

「沒試過怎麼知道無不無聊？」陌塵向奇犽示意一下，走到柯特身邊「柯特不想和奇犽一起玩嗎？」他可注意到了，這孩子雖然來的次數比較少，但只要他和奇犽一起玩，他就會用冰冷的眼神注視他。

柯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奪下他手上的球拍，站在陌塵剛才的位置。

「好慢啊柯特。」奇犽微微屈膝，手臂一揮「來了!」

都不問一下對方會不會打嗎？陌塵靠在樹上，看着兩人略顯笨拙地擊球接球，一個閃身回了本丸。

柯特把扇子插在腰間，除顏色外和奇犽一模一樣的貓瞳盯着空中襲來的小球，要不是衣服礙事，他肯定能打回去!

奇犽摸了下鼻子，得意道「我贏了!」要知道打網球這麼多天，他還是第一次贏下比賽，雖然是從自己弟弟手裏贏得。

「嗯，三哥贏了。」柯特微勾唇角，勉強承認這個小球還算有趣好了。

基裘穿着中世紀超大蓬蓬裙，邁著優雅的步伐「柯特，訓練要開始嘍。」

「知道了媽媽。」柯特準備把球拍還回去，卻沒找到人，只好把拍扔給了奇犽。

基裘又看向她最滿意的兒子，雖然很開心能在兒子臉上看到這麼燦爛的笑容，但還是有點不滿他這幾天的玩物喪志「奇犽，伊爾迷已經回來了，你的審訊課也該開始了。」

「是。」奇犽小幅度嘆氣，像極了放假放到一半就被通知開學的學生。

在原地等陌塵出現，奇犽看著錶，很好又是課程開始的前五分鐘才來。陌塵換了身衣服，把東西收好，「久等了。」

「沒什麼。」奇犽無所謂，他巴不得對方再晚幾分鐘出現。

兩人走到審訊室時，伊爾迷已經在裏面等候多時，陌塵晃了晃表「沒有遲到哦。」他卡點的技術可是一流的。

「真可惜，就差一分鐘。」伊爾迷面無表情道，要是他們真的遲到，他就有理由把帶壞他弟弟的傢伙關到單人牢裏了「奇犽，你先來。」

「是，大哥。」一到正事，奇犽拿起一旁的鞭子，嘴角勾著惡劣的笑，眼睛裏帶着殺意，被吊在半空的人瑟瑟發抖，肉眼可見地在空中晃了晃。

陌塵轉過身，耳邊響起那人的慘叫，一直到傭人把支離破碎的人拖下去后才轉回來。

「到你了。」伊爾迷遞上一支鞭子，奇犽雙手插兜靠在牆邊，對陌塵接下來的行為十分感興趣。

「只要問出他隱瞞的情報就行了，對嗎？」陌塵沒接。

伊爾迷：「對。」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我知道了。」陌塵拿出一張人形摺紙，貼在那人身上，「說出你隱瞞的。」動作簡單粗暴，但效果很好。

在奇犽驚訝的表情中，那人神情空洞，把知道的事情一一道出，甚至連被綁前吃了什麼都說得一清二楚。

「可以嗎？」陌塵暗自握拳。

「可以。」伊爾迷核對下信息，口供和他收集到的差不了多少，「又被你矇混過關了。」

陌塵鬆了口氣，沒管他最後的話。幸好之前去了趟平安時代學陰陽術，不然這個世界他還不知道怎樣熬過去。

奇犽還有抗痛訓練，走之前，陌塵對被吊在半空的奇犽做了個加油的手勢，祝你好運。

回到房間，在門口布好機關，確保有人開門時他能收到提醒後去了本丸。

有些事還是不好在外面展露的。

政府發來的文件早上就已經處理完畢，陌塵和付喪神們聊了會兒，就去森林裏練習念的基本四大行，沒有參照物，陌塵也不知道自己的實力如何，只能憑藉伊爾迷身上的纏判斷自己和他的差距。

陌塵能看見伊爾迷的，伊爾迷也自然能看見他的，在看見陌塵身上圍繞的氣后僵著臉和父親感嘆了下對方的天分，然後就領下教導對方念能力的任務，條件是千陵家給的傭金七成歸他。

席巴看了眼搶錢的大兒子，揮手讓對方離開。

既拿了錢又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教訓那個帶壞弟弟的傢伙，伊爾迷的心情好極了，從他比平常情感更豐富的話里就能看出。

但對被念壓壓得喘不過氣的陌塵來說，這個情況簡直糟糕透了，偏偏自己又打不過對方，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裏吞，硬是扛過了最難熬的實戰訓練。

所幸伊爾迷還沒忘記他的僱主是眼前這個小傢伙的人，在確定對方真的受不住后，用朗誦的語調介紹念的基本概念。

陌塵也通過水見式確定了自己是特質系的，心裏嘆氣，怎麼就不是強化系的呢？要是強化系，下次實戰，他絕對用那傢伙口中的硬打回去，不過他還是先把四大行練好再說吧。

日子就在陌塵爬起倒下爬起倒下中度過。一天，千陵釜岩帶着陌塵和揍敵客家辭行。陌塵這一個月的訓練他都看在眼裏，除了學會念外，他的要求沒有一個達成的，再拖下去也於事無補，乾脆放小少爺自己去闖蕩一番，他就不信對方真能一直堅持下去。

知道可以離開，陌塵鬆了口氣，他再也不用每天被伊爾迷虐，再也不用擔心吃的飯里被加了什麼稀奇古怪的毒藥，而且明明知道還要往肚裏吞，吞的他都不想吃飯了。

陌塵和奇犽、柯特兩個陪練辭行，「球拍就放這了，你們想玩就玩。」從身後拿下一張剪紙「這個就不需要了，有什麼事電話聯繫就好。」

柯特嘁了一聲，他都這麼小心了怎麼還會被發現？

奇犽摩挲着手裏的巧克力糖罐，這是陌塵給他的離別禮物「有什麼好玩的記得發給我。」

「嗯，我會的。」奇犽握緊手裏的糖罐，有什麼可開心的，笑得那麼刺眼。

叫上和三毛打得火熱的太子，兩人一虎從揍敵客家離開。

回去的日子照舊，千陵家也有專門教習念的人，但是怎麼說，陌塵看着小心翼翼，束手束腳，就差把他供起來的老師，這效果一點都沒在揍敵客家的好，他還是自己練吧。

這幾天的練習他也確定了自己的念能力，和打網球時的能力差不多，紅霧所在範圍內的對手會被強加一大堆的debuff，霧氣濃點就會讓對手陷入其最恐怖的幻覺;白霧所在範圍內的人則會被添上增益buff，或許還有監視的功能，具體的聽大堂哥他們說，好像是能讓人恢復最強狀態。是個完完全全的輔助派。

「聽起來一點也不高大上。」陌塵帶着金絲邊眼鏡，手無聊地勾着眼鏡鏈，這是為了防止出招前被人發現，特意帶了副眼鏡遮擋眼睛內的漩渦。

「小少爺，該吃飯了。」門口有傭人敲門。陌塵直起身，把桌上的筆記收好「我知道了。」

還是把具現化系的一起學好了，剛好組成一個陣法。

晚飯間，千陵釜岩透露了一個消息，說是一個星期後會有獵人考試，問陌塵願不願意去，有機會測試自己的實力，陌塵當然願意前往。

這在千陵釜岩的意料之中，老頭子笑眯眯地給陌塵安排的明明白白，從專車接送到給內部人員打招呼，可謂是貼心貼到家了。

離考試還有一周，陌塵決定帶刀劍們出去逛逛，在本丸里惡補了一個月語言文化的刀劍們聽到這話開心極了，看到他們這樣，陌塵稍稍有點愧疚，說好了會帶他們一起，結果拖到了現在。

趁着他們抽籤安排順序，陌塵去了趟鍛刀室，運氣很好的一次成功。

「我是和泉守兼定，很帥氣也很強!是最近很流行的刀!強大又帥氣，我的fan增加了嗎」外表華麗，穿着帥氣的和泉守自通道。

「歡迎來到本丸，我是這裏的審神者千陵陌塵，請多指教。」陌塵見他饒有興趣地打量四周，笑道「要試試嗎？說不定會鍛到你的夥伴。」

和泉守打量眼前的小孩，外表還算好看，就是不知道實力如何，「可以哦。」拿了些箱子裏的材料遞給刀匠「是這樣嗎？」

「嗯。」陌塵給了他張加速符，一陣櫻花飄過，隱隱有人影出現，陌塵對新來的刀劍的運氣無話可說。

「打擾了。請問兼先生……和泉守兼定有來過嗎？啊，我是堀川國廣，請多指教……兼先生!」驚喜這麼大的嗎？

陌塵還沒來得及和新來的打招呼，就見他跑到和泉守身前一臉興奮。

「呦，國廣。」和泉守笑着和堀川打招呼，在陌生的地方見到熟人再好不過了。

「讓你久等了，兼先生。」堀川眼睛亮亮的，注意到一旁的審神者，乖巧歉意道「抱歉，見到兼先生我有點激動了。我是堀川國廣，是兼先生的助手。」

「你好，我叫千陵陌塵，是這座本丸的審神者。」陌塵也沒在意「兩位既然認識就一起參觀本丸吧。」或許以後真的可以考慮讓同組刀鍛刀了。

安排今天的近侍大和守帶他們參觀，不出意外又是一番認親大戲。確定一周內的出行名單，陌塵帶着今天運氣爆表的秋田和浦島離開本丸。

感覺跟帶孩子一樣。

一周后，按照大堂哥給的地址，陌塵來到一家牛排店，報上跟玩一樣的暗號，順利領到100的號碼牌，掃了一眼就把它扔到靈里。

「我也有嗎？」葯研拿着101號牌子，他沒準備參加考試啊。

「怎麼你不是來當獵人的？」店主擦著盤子，隨口一問。

「不是。」葯研站在陌塵身後「我是來照顧主公的。」

店主看了眼長得跟個花瓶一樣的陌塵，無趣道「來這裏不允許帶侍從。」

葯研看向陌塵，陌塵摸了摸下巴「那葯研你先回去，考完試我再找你。」葯研身上有便攜時空轉換器，回本丸還是沒問題的。葯研點頭，留下牌子，離開了這家店。

獵人考場在地底下，進門的一瞬間就收自多方的打量，有惡意的也有不屑的。陌塵掃視一周，記下他們的號碼和臉，突然發現牆角站着一位熟人。

「奇犽，你怎麼在這？」他現在不應該在家接受訓練嗎？

奇犽不高興地撇了下嘴「怎麼，我不能在這嗎？」

「那倒沒有，只是有點意外。」想到來時大堂哥給的考生資料，有點同情還不知道會面對什麼的奇犽。

「切。」奇犽夾着自己的滑板走到他面前「我是離家出走的，很不可思議吧。」

「是有點吃驚了。」陌塵拿出一張沙發，憑空變物引起了很多人的警覺，但兩人都沒在意「沒人攔嗎？」

「有啊，我媽和我二哥，我把他們打傷就跑了。」奇犽也不客氣，直接坐上去還問陌塵要吃的「聽說有獵人考試就過來了。」

陌塵給他一份曲奇，也給一旁蹲著的太子一大份布丁，玩笑道「考上了賣證換醫藥費嗎？」

「你怎麼知道!」奇犽震驚，「不過不是換醫藥費，我要考上獵人把他們全部抓起來換賞金。」然後買巧克力。

「額……」

「我才不要管他們死活呢。」雖然這麼說，但陌塵能看出奇犽有點擔憂「他們一直逼我殺人，我才不想當什麼殺手。」

陌塵掃了眼角落的集塔喇苦，有點辣眼，還是看奇犽洗洗眼好了「往好處想，你們家殺得都是壞人不是，像我上次的任務對象不就是殺了數十個人的惡人嗎？」

「是嗎？」奇犽坐起身，仔細想想好像真是這樣。

陌塵打開平板，找到揍敵客家的任務清單，舉例論證自己的話是對的。雖然不太好聽，但是他覺得可能沒人會花幾億戒尼就為了殺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吧，更何況上面還有幾個是警方拜託揍敵客家的，關鍵是揍敵客家也接了，說是能領兩份報酬，就…操作挺迷的。

奇犽被陌塵說得都快覺得自己是個英雄了，心情飄飄然，突然反應過來「你怎麼會有我們家的任務清單？」

「這很難嗎？別忘了我們家是這個世界第一情報家族。」對，因為A級世界比較清閑，三長老他們就仗着科技比這裏先進，把維護秩序的家族發展成了第一狗仔家族，雖然他們可能更想稱呼自己為情報頭子。

「但是你們家不是最有錢的嗎？」奇犽問。

「賣情報換錢吧。」陌塵想到來時一家子的囑託，讓他不要隨意給人泄露情報，就算真要說也要向對方要錢，不由失笑「我聽他們說，我們家和你們家是合作關係，你二哥收集不到的情報一般都是問我們。」

「對啊，你還是我的小叔叔呢。」兩人想到剛認識時的窘態，相視一笑。

陌塵等他笑完，溫柔道「如何？心情好點了嗎？」

「我才沒有心情不好。」奇犽扭過頭「不過，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殺人好像也沒關係，反正我殺的都是罪有應得的。」

很想說殺人總歸還是不好的，但想想對方的家族傳統，對他們來說這是謀生的手段，而且他們要是真把壞人殺完，好像也沒什麼問題「對。」不過，陌塵沉思，我什麼時候覺得殺人是對的了？簡直太不應該了。

「考完試回去道個歉吧，被最親的人傷害是很難受的。」陌塵勸道，他只是被不熟悉的表哥傷到就覺得很難受了，更遑論是最疼愛奇犽的基裘？

「我才沒錯。」奇犽攥緊底下的沙發，嘴硬道。

陌塵沒再多說，這是他們的家事，插上一兩句已經很失禮了，再多說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見陌塵沒說話，奇犽以為他生氣自己的態度，反省了一下好像是自己的問題，彆扭道「就回去一趟好了。」

陌塵看着他，笑道「嗯，把話說開就沒事了。」

因為時間還早，兩人在沙發上聯機打遊戲，期間有個叫東巴的，態度殷切到可疑，奇犽理都沒理，陌塵因為禮儀關係和他搭了幾句話。見兩人都不入套，東巴識相地走開，狩獵下一位新人。

一直到最後三人進來，東巴找到了自己的交涉對象，兩人把打通關的手機收好，坐在那看熱鬧。

還真是單純啊，陌塵喝了口果汁，看着東巴忽悠人。話說他連考了三十五次都沒考過，這個測試有這麼難嗎？不過要是真這麼難的話，他能連續三十五次都沒事也是挺厲害的。

「啊!」眾人看向聲音來源「救命啊!」那人面露驚恐地看着眼前小丑裝扮的西索。

這時，突然響起一陣鈴聲。

「走吧，有人來了。」奇犽站起身，陌塵把東西一收，站在他身旁看着疑似沒有長嘴的考官。

「報名時間現在正式結束。」考官把伸著長舌頭的鬧鈴的舌頭彈回去，飄到地上「獵人測試從現在正式開始。」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請到這裏來。」考官走到眾人最前面「在開始前還是要先確認一下，因為獵人的測試是非常的困難，只要欠缺少許勇氣和運氣，就有可能受傷或身亡，如果真想參加，就跟我來吧。」考官並沒有被突如其來的救命影響到，在確定對方身亡時還有閑心說「我知道今年的考生，是405名。」

還真不把人命當回事啊，陌塵和奇犽走在隊伍中心，這是他在這裏見到的第一起命案，說不定以後還會有更多。

隨着步速的提高，眾人從剛開始的慢步變成小跑，一直到後面的快跑。反觀前面走路的考官，不僅動作沒有變化，甚至連呼吸都沒有亂。

奇犽踩在自己的滑板上，悠哉地向前滑，陌塵打開自己鞋子上的動力系統，反正考官只說了跟上就行，也沒說不允許用工具。

「我是負責第一場考試的薩茨，現在就讓我帶領大家前往第二會場。」薩茨步伐沒有變，「相信已經有人發現了，這就是第一場測試的項目。」

一直跑了三十分鐘，漸漸有人受不住了。陌塵和奇犽仗着有工具不遠不近的跟着，陌塵聽見後面的對話，順着東巴的介紹一一看去。

復讀生真多。

兩人從談話的四人身邊路過，不同常人的趕路方式引來四人注意。

「好厲害啊!」

「你們真卑鄙!」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這不是犯規嗎？」

「沒有犯規哦。」陌塵在空中轉身，背着他們向前飄「考官只說跟上他就行，沒說不能借用工具。」

「他說的沒錯，他們並沒有犯規哦，雷歐力。」小傑幫陌塵說話。

「你到底是誰的同伴啊，小傑!」小傑的幫腔引來雷歐力的不滿。

「同伴…」奇犽眼神似有波瀾，看向身旁的陌塵，陌塵注意到他的視線，微微一笑「我們也是同伴哦。」奇犽輕輕嗯了一聲。

酷拉皮卡對他們邊跑邊聊天的行為感到無語「這樣只會消耗體力而且很吵，加上測試並沒有限制攜帶的物件。」這個聲音有點耳熟，陌塵看向酷拉皮卡。

奇犽放緩速度，跟在小傑他們身旁「剛才你問我名字對嗎？」

「嗯!」小傑臉上帶着大大的笑容「不過你不想說也沒關係。我叫小傑，今年12歲。」

「12歲嗎？」和他們同齡。奇犽跳下滑板跟着他們一起跑，是個交朋友的人選。

陌塵關掉系統，伸出手，「我叫千陵陌塵，你們叫我陌塵就好，也是12歲。」

「我叫奇犽，12歲。」奇犽介紹道。

「誒，我們一樣大誒!」小傑熱情回握。

「大叔，你多大？」奇犽問剛才出聲的雷歐力。

「啊？」雷歐力瞪着眼前的小子「我和你們沒有區別，都是十幾歲!」

「騙人!」四人齊聲，陌塵默默捂住臉，原來不止打網球的英年早衰嗎？

雷歐力不滿「怎麼連小傑也這樣，也太過分了。我要絕交。」他長得有那麼老嗎？

酷拉皮卡注意到陌塵的視線「你一直看着我有事嗎？」

「啊，抱歉，只是覺得你的聲音很像我認識的一個前輩。」一個眯眯眼笑得十分溫和的前輩。

「是嗎？」酷拉皮卡想到什麼「你剛剛說你姓千陵？」

「嗯，是的，有什麼問題嗎？」陌塵疑惑，他不會遇上了什麼死敵吧。

酷拉皮卡有點激動。五年前他們家族被幻影旅團圍剿時，是千陵家救了他們，可以說沒有千陵家就沒有現在的窟盧塔，他也是在事後聽族人們說起，在那之後他就下定決心當賞金獵人，把幻影旅團的人全部抓起來以及報答千陵家族「我叫酷拉皮卡，窟盧塔族人。」

「你好，我叫千陵陌塵，這個你應該知道了。」陌塵思考在哪看過這個族名。

看陌塵這樣，酷拉皮卡就知道他不清楚這件事，不過沒關係。

陌塵沉思片刻，想起三長老給的趣事錄「你是火紅眼的族人？」

「正是。」酷拉皮卡虎軀一震「你這是想起來了？」

「嗯。」陌塵點頭「曾在家族歷史看過這件事。我記得上面寫着那之後旅團上門堵了我們家一個月的門，還打破了我們家一層防護。」然後三長老他們也反殺了對方一個人。

「沒事吧？」酷拉皮卡擔心恩人和他們有一樣的遭遇。

「沒事，沒有出現傷亡。」陌塵回道。

「一層防護？」奇犽對這個比較感興趣「你們家一共有幾層？」

「十層。」陌塵笑道。而且因為不能隨意出手傷人的原因，長老他們可是足足等了一個月才等到最外面的防護破壞，這件事一度被列入家族十大鬱悶之事之首。

「總而言之，謝謝你們的幫助。」酷拉皮卡感激道。

馬拉松還在繼續，跑了三個小時，陌塵有點口渴，便翻身上了太子的背，太子瞅了眼背上的小孩，放慢了腳步，不讓他嗆到。

「還真會享受啊。」雷歐力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也好想坐在地上休息。

「要喝點嗎？」陌塵拿出小哥給的回能葯，遞給看起來快虛脫的雷歐力。

「謝了。」三個小時沒沾一滴水還跑了這麼久，他早就受不住了。

「這是…」一股暖流從身體里流出，不聽使喚的雙腳也有了力氣，雷歐力驚訝地看着手裏的小瓶，「你這是什麼水？」

「小哥給的回能葯，恢復體力用的，我看你跑得快沒氣了就給了你一瓶。」陌塵盤坐在太子身上「怎麼，不好用嗎？」

「不是，好用極了!」雷歐力瞬間精神抖擻「太感謝了，我感覺我又行了!」

「哈哈，太棒了呢，雷歐力。」小傑為同伴感動開心，仰頭看着坐得筆挺的陌塵「謝謝你，陌塵。」

「沒什麼。」反正在這裏也不算違反規則。陌塵從太子身上跳下來，摸了摸他的大腦袋「辛苦了。」

太子嗷嗚一聲，不繼續休息了嗎？

「不用了，我已經休息好了。」陌塵笑道。太子又嗷了一聲，懶洋洋地跟在陌塵身旁。

「你能聽懂它說的話嗎？」陌塵看向身旁和他同齡卻又比他低四厘米的小傑，內心欣慰「可以。」

「好厲害，我只能聽懂一點點。」小傑有點沮喪。

「能聽懂一點點也很厲害了，我大哥他們就一點都聽不懂，還經常把太子惹生氣。」不過他覺得他們可能是故意的，因為太子逗起來確實挺有意思的。

沒了顧慮，五人組跑得飛起，小傑注意到東巴離開又回來，問他卻得到照顧後面其他人的回答，其他人也跟着往後看去，時不時能聽到右邊和香甜氣味傳來的慘叫，陌塵覺得這個照顧可能要加個雙引號。

「差不多到了最後的衝刺階段。」薩茨說道「我要加快速度了呦。」一句話引來大規模哀嚎。

雷歐力把西裝脫了系在腰間，呼吸聲重得嚇人，「沒問題吧，雷歐力？」

「昂，我這個人只要拼出命豁出去，要做什麼都沒問題!就算喘死我都要跑到底!」雷歐力加快速度，一鼓作氣沖了過去。

酷拉皮卡把外面的外套一脫，他也要向雷歐力學習才行。

「啊，出口到了!」小傑開心道。

「你好像很開心？」奇犽看着身旁一起跑步的小傑。

「奇犽你不高興嗎？」小傑疑惑道。

「沒什麼，只不過是出口罷了。」奇犽並不覺得「獵人測試還真是無聊啊，對我而言一點都不好玩。」

「可是要是合格的話就能當上獵人。」小傑眼睛裏閃著光，當上獵人他就能去找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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