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屋頂怎麼可能會塌
天氣越來越冷,雪也越下越大,一個晚上的工夫,天地間就白茫茫的一片。
河面已經結了一層薄冰,姜雪也不讓他們去打魚,讓他們都窩在山洞裏切割竹子做盔甲要用的竹片兒,搓繩子,編草鞋。
竹片兒越堆越多,繩子也越搓越多,姜雪早就用麻繩和竹片兒做出了一套完整的盔甲。
盔甲穿在木風的身上,要多威風就有多威風。
在姜雪的要求下,木風還特意拿了根石矛,在洞裏來了一場即興表演。
姜雪看着他帥氣挺拔的身姿被掩藏在綠色的竹制盔甲里,只露出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心裏要有多彆扭就有多彆扭。
除了綠這一點,光是看他的個人表演秀的話,還真別說有模有樣的。
舉手投足間,還能聽到竹片兒發出吧嗒吧嗒的相互撞擊的聲音。
只是遺憾的是,他們沒有找到做護心鏡的材料。
兩族人之間相處得也是越來越融洽,甚至還會互相開起對方的玩笑。只要他們不大打出手,不傷了兩族間的和氣,她就睜隻眼閉隻眼。
逮回來的羊他們也要算著日子吃,現在是隔三天殺一頭,要是再等上一段時間,估計就要隔上五天殺一頭了。
六七十頭羊看着挺多,可真正吃起來……
姜雪還是擔心食物不能撐到來年春天。
地里的白菜也早就分了苗。
分過苗的白菜地面積又多了一倍,看着綠油油的白菜,姜雪滿心歡喜,她甚至還在分苗的當天就用淘汰下來的小嫩苗,用豬油清炒著吃了一回,過了一把嘴癮。
小花向來是她的跟屁蟲,她吃什麼,小花總是趁她不注意就過來搶。
這丫頭吃過一次白菜后,就徹底惦記上了,時不時的纏着姜雪要白菜吃。她甚至還理直氣壯地對姜雪說過,若不是怕她翻臉,自己早就偷偷的去地里拔白菜回來煮著吃了。
姜雪笑着伸手在她手上拍了一下。
這丫頭就蹬鼻子上臉,開始撒潑打滾,嚷嚷着非要吃白菜補償自己。
姜雪臉一黑,小花就喏喏地開口,說自己也不是非得要吃,就是想吃白菜幫子。
姜雪氣笑了,再一次揚起手,這一回不等她的手落下,小花就笑着跳開了。
蘿蔔長勢也很喜人,它們種得比白菜晚了十來天,但這時候也在努力長個子,眼見從地里冒出嫩芽來,一轉眼就長成綠油油的一片,幾乎一天一個樣。
阿青和小花每天不用吩咐就會去地里走一圈,看一看。
用姜雪的話來說,是怕有什麼動物去毀了白菜地,可她們兩個天天看,日日看,到最後,姜雪還是聽到阿青投拆,說小花有一回在地里偷偷掰了一塊白菜幫子——生吃。
姜雪頓時對她徹底無語。
姜雪閑來無事就到處隨機打卡簽到。
比如昨天,她隨機打卡的地方就是山羊的聚集地,打完卡一看,系統大佬獎勵了她一瓶凍瘡膏。
她看着這瓶凍瘡膏,心底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這麼小小的一瓶膏藥根本就不夠用,部落里現在生凍瘡的人不少,如果非得要抹,這一瓶怕是連一個人的凍瘡都治不好。
於是,這些天他們就老老實實的聽從姜雪的安排,呆在山洞裏烤火、搓麻繩,磨竹片兒,除了上廁所哪裏都不去。
又下了一兩回雪,河面早就被厚厚的冰層封印住了,冰層阻隔了他們取水,他們就直接拿了陶罐陶壺,舀上乾淨的積雪,放在火邊化開再用。
荊棘牆上面,也時不時的傳來枝丫被積雪壓垮發出輕微的噼啪聲響。
日子一天天的捱,雪一天天的下,地上的積雪越來越厚,又緊着落了一兩場雪,積雪都已經到達小腿肚,外面也越來越不好走。
儘管如此,姜雪還是踏着厚厚的積雪,雷打不動的到處隨機簽到。
人都有惰性,這一點,在族人身上也完完整整的體現出來。
越是窩在洞穴里,他們就越不想動,甚至發展到連去外面的柴棚搬柴這樣的小事都能讓他們吵上半天。
姜雪看在眼裏,心裏忽然就竄出一團無名怒火。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姜雪覺得是時候制定一些規矩了,只是現在還沒什麼頭緒。
另外,她還沒忘記要製作殺傷力更強的武器。
石刀石斧頭石矛什麼的,完全就是中看不中用的傢伙,使用壽命也短,也非常容易損壞。
就拿現在來說,現在樹木表皮都有一層薄薄的冰掛,就像是給樹穿上了一件透明的衣服一樣,他們砍起柴禾也更費勁。
砍樹都費勁了,你還能指望這石刀石斧能有多耐用?
好在他們之前就砍了一大堆的柴儲存在柴棚里,用來應應急也還不錯。
白天冷,晚上就更不用說。
光是在晚上休息的時候,洞內就點了三堆篝火以保證洞內的溫度。
如此一來,他們的乾柴就越發的捉襟見肘。
羊圈裏的羊一天比一天少,姜雪特意去數了一遍,原本六七十隻羊現在只剩下了五十多隻。
這些天,他們羊都吃了十幾隻了!
姜雪嘆了一口氣,這看上去挺多的羊,還是不夠吃啊!
她一邊感嘆,一邊背着手又在部落里轉了一圈。
這幾天他們沒怎麼在外面活動過,地面上的積雪也沒人打掃,就連羊圈頂上的積雪也是厚厚的一層。
她看着屋頂上的積雪,擔心積雪會將羊圈壓垮,喊了幾個人出來,要他們將屋頂上面的積雪清理下來。
她在部落里的這點威信還是有的,這一喊,人倒是出來了,但是這麼冷的天,他們一個比一個磨蹭,一個比一個懶散,整個站沒站相坐沒坐相。
姜雪沒說什麼,在心裏給他們記了一筆。
「雪巫,叫我們出來做什麼?」
看着他們懶散的態度,姜雪心裏就一陣窩火。她耐著性子指了指羊圈的頂,說道:「屋頂上的雪太厚了,我們得想辦法將雪弄下來,要不然的話,我怕屋頂承受不住雪的重量。萬一屋頂承受不住了,就隨時都有坍塌的可能。」
她並不是信口開河,以前在末世她還看過相關報道,說是些老舊的彩鋼瓦民居在冬季都能被積雪壓塌了屋頂,就更別提這裏的原始茅草屋頂了。
他們一聽就不樂意了。
他們從來都沒有做過這種的工作,平時就連洞穴里的衛生也是要姜雪三聲五令的催促,甚至還得等到姜雪發火了,他們才會拿着掃把敷衍地掃一下。
現在一聽還要去將屋頂上的雪清理下來,他們自然不樂意。
「這屋頂這麼結實,怎麼可能會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