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8章 穆寧珠的尷尬

秦若頓時認真的看着屈天問，不知道老祖宗要告訴他什麼。

屈天問看着秦若，面色凝重的說道：「老祖宗提前閉關，大概用不了多久就要開始。沒了老祖宗坐鎮，別看有何牧原和樂初長老兩人坐鎮，依然要小心謹慎。御龍門蠢蠢欲動，絕不會善罷甘休。那灕水派和我們只是眼前利益交纏，若是有所變動，他們未必不會和御龍門沆瀣一氣。你切記，三大宗門才是你的基礎，灕水派要小心防範，御龍門自然是不必說了。」

聽到屈天問的囑咐，儘管屈天問很認真，秦若還是有點不以為然的。

畢竟現在龍組不算小了，實力也算是有一點。更重要的是，四大宗門的支持還是很給力的。雖然太清長老閉關，但是就算灕水派不出力，也有何牧原和樂初長老這兩尊大神在。有了這兩尊大神在，誰敢齜牙？

其實屈天問的想法，也確實是太過小心了，畢竟就算只有北方三大宗門的支持，如今的華夏也沒多少人敢胡來的。灕水派就算是不穩定，也絕不敢亂來，畢竟他們加入龍組的管理，已經是眾人皆知，一旦他們做出什麼，將來他們的名聲可就遺臭萬年。

在宗門的世界中，名聲這東西是很重要的。

不過秦若也不會太放鬆，畢竟這世界上，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老祖宗，我記住了，我一定會小心的。不過我另外還有一件事情需要您的幫忙。」秦若點頭答應下來，抬頭看着屈天問。

屈天問點了點頭，示意秦若說話。

「我就是很納悶，西方的那些人，是怎麼知道雪池的事情的？畢竟在宗門中，一些小宗門都不知道。知道的，只是一些大宗們，到了最後才散播開來。可是那些西方白皮卻是肯定知道的很早了。不知道您這邊有沒有什麼消息？」秦若問道。

屈天問笑着微微搖頭：「難道你真的以為我們能夠事無巨細都能算到？這事，你還是多佈置人手訪查才是最好的手段。」

秦若實際上也沒有特別指望，只是認為這麼大的事情，或許還是有希望的。

至於佈置人手巡查，秦若沒有專門去做，也沒打算去做，因為做了沒有任何意義。只是讓歐洲那邊的人留意打聽就是了。

畢竟這種事情，即便是牽扯到了交易的內幕，那也是極其隱秘的，絕不會那麼輕易的泄漏出來。因為這事算起來，就是裏通外國，嚴重一點，說是背叛祖宗都不為過。一旦被發現，那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的。在宗門中，這一點是懲罰極其嚴厲的。

更重要的是，這種事情，人多嘴雜，要想完全隱秘也是不太可能。更何況，宗門內部對這種消息的流傳，並不會太過封閉，而是大多數人都認為這是天賜機緣，能不能得到要看運氣。這樣一來，可能流失的渠道就多了。

如果真的要徹查，那勢必要進行大規模的調查，那就可能會對整個宗門都有極大的影響，以龍組現在的實力，要組織這樣的徹查，還是很沒底氣的，畢竟這事大家都不說算不得什麼事情，你如果認真了，那就會得罪人。

離開清心觀，秦若一個人回到龍組，剛回到龍組，穆寧珠就抱着一大卷文件找到他：「處理一下吧。」

秦若有點無語，看看那些卷宗，他清楚，如果不是特別必要的事情，穆寧珠不會拿來麻煩他的。既然拿來了，那肯定就是需要他拍板的事情。

雖然不喜歡，可是也沒辦法，只好看了起來。不過好在穆寧珠對這些文件都附上了處理意見，秦若只要選擇一種，或者決定是否執行就是了。

看起來一大宗文件，實際上，也不過是幾十份，只是簽字，到底也是簡單的很。

不過一個多小時就處理完了，秦若直接丟下筆，看着在這裏等待的穆寧珠：「好了，處理完了，沒事了吧？」

穆寧珠看看文件，檢查了一遍，點點頭：「文件是處理了，不過還有其他的事情，是這一段總結上來的情報。歐洲那邊，有點不穩定，主要是法國那個大主教里瑟，似乎有了其他的心思。對咱們那邊的招呼有點不聽話了。另外，就是國內的事情，御龍門這一段突然銷聲匿跡，不見了。」

秦若點點頭：「里瑟那邊的事情還算正常，畢竟他也是個有野心的人物，一直被咱們壓制，這幾年了，有了心思也無可厚非。不過不能讓他跳起來，必要的壓力還是要給他的。至於御龍門，這件事情繼續跟進觀察，最好能夠儘快確定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穆寧珠看着秦若，收起了文件放在手邊，靠在沙發上，揉了揉太陽穴，顯然，她最近的日子不輕鬆：「御龍門的人，無非就是想要回歸當初的宗門老大的地位，還有就是如今龍組已經展露出一統宗門的可能，御龍門做為一個差點曾經一統宗門的宗門，他們絕不會甘心的。如果御龍門真的做出什麼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秦若微微一笑：「他們如果真的做出不該做的事情，自然是動手。」

穆寧珠苦笑：「動手？你用什麼動手？你認為四大宗門，真的會跟着龍組的命令，和御龍門動手嗎？別忘記了，御龍門可是一個了不得的宗門，他們的實力，絕對凌駕於任何一個宗門之上。就算是不如清心觀和碧霄宮聯手，也是相差不多。尤其是最近這些年，他們一直隱忍不發，實力怕是會提升一些，恐怕更難應付。面對這樣的對手，四大宗門，怕是也要有所顧忌的。」

秦若皺了皺眉頭：「怎麼，灕水派看來有些不妥啊。」

穆寧珠下意識的看了看門口，看到門是關好的，才鬆了口氣，低聲說道：「灕水派從來都不曾真心和龍組合作過。只是大勢所趨之下，要擠進來分一杯羹罷了。如果御龍門真的和龍組動手，灕水派出工不出力是肯定的。當然，也有個好處，那就是灕水派也絕不會真心幫助御龍門的。哦，這也有個前提，那就是龍組和御龍門勢均力敵，沒有誰有什麼明顯的劣勢。」

「否則，灕水派肯定會聯手那個明顯佔據優勢的宗門的。對不對？」秦若突然介面說道。

穆寧珠看了秦若一眼，苦笑道：「不錯，灕水派到時候就是天平上左右平衡的那個最後的砝碼。不管如何，他都不吃虧，還有巨大的利益可以收穫。」

秦若心裏有點罵娘，不過他也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情，灕水派的人，本來就是如此的。在歷史上的幾次大的動蕩當中，灕水派都沒怎麼受到嚴重的損失，算是一個騎牆派。可關鍵是，這個騎牆派的實力有點強，強的足以左右局勢，這就是個大問題了。

「我知道了，你有什麼建議？」秦若看着穆寧珠。

穆寧珠搖搖頭：「我能有什麼建議，靜觀其變吧。」

秦若看着穆寧珠，突然微微笑了起來：「嚴格算起來，你應該為灕水派考慮才對。」

穆寧珠卻是一臉的苦笑：「我倒是想，可我有那個資格嗎？我不過是丟到龍組的一張牌而已。這張牌能發揮多大的作用，他們待價而沽。如果龍組希望大些，我這張牌自然就是一個入口。如果龍組劣勢了，我這張牌丟掉也無所謂。身為這樣一張牌，你覺的我會為灕水派考慮嗎？」

秦若輕輕的搖了搖頭，這不管是灕水派，還是穆寧珠，嚴格算起來，都是同一種人，他們之間，只是互相利用罷了。

雖然他們這樣或許會獲得很大的利益，但是人活到這個程度，不累嗎？

不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苦衷，這一點，秦若還是不會多加干涉的。

如果是以前，秦若會毫不猶豫的把穆寧珠掃地出門，可是現在不同，他身上背負了諸多的希望和責任，他必須學習去適應這種人的存在。

因為不只是灕水派和穆寧珠，其他的宗門中，抱有這種想法的人，未必就是少數，只是沒有穆寧珠這麼明顯罷了。

秦若點點頭：「好吧，隨你吧。」

穆寧珠卻沒動，只是看着秦若：「你都已經清楚我不過是灕水派的一張牌，還會放心把龍組交給我打理？」

秦若微微一笑：「為什麼不？灕水派是灕水派，你是你。更何況，你挺適合這個工作。而且，如果灕水派和我們之間翻臉，你會有什麼好結果？」

穆寧珠搖搖頭：「如果翻臉，我估計就是第一個倒霉的。」

「那如果我們和灕水派不翻臉，灕水派和我們合作，你又有什麼好擔心？」秦若笑道。

穆寧珠苦笑着看着秦若：「你算是看透了我的處境了，不管灕水派如何，我都只能選擇依靠龍組。」

秦若不置可否，只是笑着說道：「放心吧，咱們總歸是老朋友，也有一份香火情，只要你不做不該做的事情，我這裏，總歸有你的位置。你是一個優秀的人，就算是我們互相利用，你有足夠讓我利用的價值，不是嗎？而我，想必對你來說，價值也是不錯的。」

站起身來，穆寧珠抱着文件往外走去，走到門口，突然轉回身來：「你是個有魄力的人，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我決定了，我賣給你了。」

秦若看着穆寧珠，突然嘿嘿一笑：「既然是賣給我，那算不算我的女人？」

穆寧珠一愣，隨即嫣然一笑：「你如果需要，隨時恭候。嗯，今晚如何？我可以有一點時間陪你。」

秦若頓時臉上尷尬起來：「那個，算了吧還是……」

穆寧珠咯咯笑着離開了……

「他娘的！」秦若本來只是心血來潮，開個玩笑，哪知道穆寧珠對這一點根本比他豪放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