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丁一樺說:「那媽的事,我處理一下再走。」
他轉臉對華曼倩說:「曼倩,你去跟醫生說一下,今天開始,媽停止用藥。下午,我來給媽敲一下,只要十八分鐘,就能治好。」
「只要十八分鐘,就能治好?」中年男病人目瞪口呆驚問。
在病房裏用達摩棒治病,丁一樺怕引發什麼事情,就說:「媽下午就出院吧,我到家裏幫她敲一下,一會就好的。」
潘琳美聽丁一樺說得這麼肯定,就對女兒說:「曼倩,你跟醫生說一下,今天就出院吧。」
華曼倩走出去,一會回來,身後跟着一個醫生。
「怎麼剛進來,就要出院?」這個醫生姓陸,四十多歲年紀。
陸醫生有些急,但聲音不高:「她的病情很重,不治療怎麼行?」
這個病人一天化費萬元,這對醫院和他都有好處,他怎麼捨得讓她出院?
丁一樺不想跟他爭吵:「我們回去自已治療。」
「自已治療?」陸醫生打量着他,「你是醫生?你家裏有葯?」
「我不是醫生,家裏也沒有葯,但我能治好她的病。」丁一樺自信地說,「來看病是自願,要求出院也應該自願。」
「不行,既然住進來了,我們醫院就要負責到底。她起碼還得住半個月,否則不能出院。」陸醫生武斷地說。
丁一樺朝潘琳美看:「媽,醫生說,還要讓你住半個月。」
潘琳美搖著頭說:「我不治了,我要出院。」
陸醫生不跟病人說,而是轉臉看着丁一樺說:「你說你能治病,你怎麼給她治,說說看。」
這時外面走進來兩個護士一個醫生,還跟過來幾個病人家屬。
丁一樺想了想,對陸醫生說:「你們給她掛了兩天鹽水,用了兩萬多元藥費,有效果嗎?」
「你怎麼知道沒效果?」陸醫生一愣,看了幾個同事一眼,反問。
「病人反映,她不僅沒好轉,頭反而更暈了。」
陸醫生嘿地冷笑一聲說:「這不能說明什麼問題,治療是有過程的。」
「進來的時候,她做過CT,今天再去做一下,對比一下,看看血栓是少了,還是多了?」
「你是病人誰呀?」一個長相漂亮的護士,奇怪地打量著丁一樺問。
「我是她女婿,怎麼啦?」
「啊?你是豪門女婿?」護士看着國色天香的華曼倩,有些不相信地說,「你是他老公,不會吧?」
其它幾個醫護人員也都搖頭不信,一個年輕醫生說:「咂咂,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丁一樺正要對那個醫生髮火,陸醫生手一舉說:「不說這個了,還是說你丈母娘治療的事。我問你,你到底懂不懂醫啊?做CT要隔一段時間,才能看出效果。」
「她只吊了兩天鹽水,看得出什麼效果啊?」另一個醫生幫陸醫生說話。
丁一樺堅持說:「吊了兩天鹽水,用了兩萬多元的好葯,兩張CT片子一比較,就能能看出來。另外,今天做了CT,我下午給她治一次,明天再做一次CT,比較一下,也能看出效果來。」
「你治一次,就能有效果?」陸醫生不相信地看着他問。
「陸醫生,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打什麼賭?」
「如果我不用藥,給她治一次,有明顯效果,我媽這兩天的醫藥費,由你承擔。」
「這,這個。」陸醫生心虛地問,「要是沒有明顯效果呢?」
丁一樺胸有成竹地說:「我加倍支付這兩天的醫療費。」
陸醫生見丁一樺那麼自信,垂着眼皮不敢打這個賭。
「陸醫生,跟他打,怕什麼?絕對不可能。」年輕醫生在後面喊,「不用藥,治一次,怎麼可能用明顯效果?」
漂亮護士問:「怎麼衡量有明顯效果呢?」
丁一樺想了想說:「今天做的CT片上,顯示有血栓,明天做的片子上,血栓影跡消失,即為明顯效果。」
「那就給他打賭,陸醫生,你肯定贏。」漂亮護士盯着陸醫生,鼓勵他說。
陸醫生聽丁一樺這這個標準,心裏鬆了一口氣,敲定說:「好,打就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他轉臉對喜不自禁地漂亮護士說:「你跟我來拿單子,弄她去做CT。」
「小丁,你怎麼動不動就打賭?」華興國急忙制止他說,「這是肯定要輸的,你魚多是吧?」
「去做CT可以,賭不能打,媽就在這裏住下去吧。」華曼倩知道丁鯤這次肯定要輸,急赤白臉地制止他。
「這個賭,她女婿肯定輸。」病人家屬也紛紛說。
「明擺着血栓不會消失的,他傻啊。」
「沒關係,打就打吧。」丁一樺沖醫生護士說,「我輸的話,這錢就給你們作紅包。」
「那太好了。」漂亮護士高興得眉開眼笑。
「我窮歸窮,兩萬元錢還是拿得出來的。」丁一樺對丈母娘說,「要是有效果,馬上就出院。」
「你腦子是不是不正常了?」華曼倩生氣唬着他,「你以為你什麼賭都能打贏?」
丁一樺不跟她爭,只對她說:「我回去,弄一下達摩棍和道醫酒。」
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出病房。
開着車子回去,他按照《達摩經》上的提示,製作了一根達摩棍,買了一瓶普通白酒,再用兩種中藥和道家意念,配製了一瓶道醫酒。
下午兩點多鐘,丁一樺正時趕到醫院。
他一走進丈母娘的病房,就圍過來一大群人。
丁一樺拿過兩次CT片對比著看了一下,指給華曼倩看:「曼倩,你看,第二張片子上的血栓影跡,比第一張上還要多,怪不得你媽越來越厲害的。」
「你治一次,就讓它消失?」華曼倩還是擔心地說,「現在你不打賭,還來得及。」
圍觀的人個個都替丁一樺捏著一把汗。
那個中年男病人也勸丁一樺道:「華家女婿,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不要爭這個面子了。」
「幾個醫生護士,在辦公室里笑得嘴都合不攏,都在等著拿他的紅包呢。」有個病人家屬說。
「醫院用這麼好葯,都沒有效果,你不用藥就有明顯效果,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丁一樺不聽他們的議論,讓丈母娘從床上坐起來,再讓華曼倩把中間的隔帳拉起來,給她媽在裏邊穿上一件汗背心。
華曼倩不聽他的,他就對丈人說:「爸爸,照我說的去做,不會錯的。我保證有效,沒有效果,也是我掏錢。」
「你的錢,還不是我們的錢?」丈人依然想不通。
「這錢,是我自已的。」
丈母娘治病心切,這回支持起女婿來:「就照他說的做,看有沒有效果。」
華興國很不情願地拉上隔帳,給老婆換上一件汗背心。
拉開隔帳,丁一樺讓丈母娘背對窗戶坐好。他站在她身後,把二十公分長,手指粗的一根達摩棍,伸進道酒瓶,蘸了一點道酒,就在丈母娘的後頸處輕輕敲打起來。
「啪——啪——啪——」丁一樺像敲木魚一樣,不緊不慢地一下一下敲著。
「他就是這樣治病的?這能治好嗎?」圍在門口的人都掩嘴竊笑起來。
「第一次看見,有這樣治病的。」
華興國和華曼倩也沒想他說的治病,就是這樣敲的,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不知說什麼好。
「媽,這樣敲,疼嗎?」丁一樺不顧大家的竊笑和驚訝,只顧啪啪啪地敲著。
「有點疼。」丈母娘以前非常討厭這個上門女婿,聽他叫她媽,他厭惡得身上要起雞皮疙瘩,現在卻接受了,也能回答他的話了。
「你忍着點,只要十八分鐘,你頭腦里的血栓就消失了。」丁一樺邊敲邊跟丈母娘有一句沒一句地說着話。
「真的消失,就謝天謝地了。」丈母娘低着頭,皺眉忍着痛,也有些不相信地說。
上午來的四個醫護人員也走過來觀看。
「啊,他就是這樣治療的?」陸醫生站在門口驚訝地叫起來,「這個土郎中,在裝神弄鬼啊,也太土了吧?哈哈哈。」
幾個醫護人員都鬨笑着走了。
漂亮護士笑着說:「等著拿紅包吧,這是他自願賭輸的紅包,可以拿。」
門口圍上來看的人越來越多。
華興國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老婆光着膀子低頭坐在椅子上,讓女婿敲打後頸,身子隨着敲打的節奏顫動着,不太雅觀。
「啪啪啪。」丁一樺卻越敲越投入,姿勢像那種民間大師一樣,有些神秘和痴迷:「媽,再堅持一下,馬上好了。」
華曼倩皺眉站在一旁,在看着手機上的時間。
「十八分鐘到。」她好容易憋到十八分鐘,馬上喊出聲來。
「啪。」丁一樺最後敲了一記,收了達摩棍,放下道醫酒瓶,問:「媽,你感覺怎麼樣?」
眾人都緊張地看着潘琳美,屏住呼吸等待她回答。
潘琳美搖了搖頭頸,舉了舉左手,驚喜地說:「嗯,確實好多了。頭裏清爽了,左肩也不酸了,奇怪。」
「真的?」那個中年男病人驚喜地叫起來,眼睛發亮地看着丁一樺。
「這只是暫時感覺好點吧?」門口有人依然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