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女人心海底針?
休整好心情,重新出了房間,看到忽然多出來的黑衣護衛,雲霽也沒有過多驚訝,若是瞿家不派人手護衛瞿陽和瞿哲延,雲霽才覺得奇怪。
瞿家人雖陣容驚人,但出行獸車和護衛身上都沒有瞿家標誌,出城門時城衛也不會無故探查明顯來頭盛大的獸車,雲霽坐在獸車裏,順利出了城。
獸車裏除了她,還有瞿哲延、瞿陽以及他那喚作梨兒的侍女。
目光剛在瞿陽身上轉了一圈,就收到他那侍女炙熱的目光,雲霽仿若未覺,心中很是懊喪,若是早知道他就是瞿陽,就該設法讓蘇若蘭見他一面,那替嫁之事也就能迎刃而解了。
但轉念又想到,以蘇若蘭的性子,就算她見到不再痴傻的瞿陽,同意自身嫁過去,卻也不會好心地替姐姐解了蠱蟲之毒,相反,但凡讓蘇若蘭發現一點瞿陽對她的興趣,那報復的手段更是層出不窮……
「雲姑娘,我臉上有花嗎?」瞿陽沖她笑道,心中暗喜,這姑娘的目光可算落在自己身上了,是不是一個好的開端?
當然,他不是想跟她發展什麼感情,但做朋友是他一直期盼的,畢竟是前輩都看不透之人。
「公子臉上哪裏有花?」梨兒的話語嬌嗔,「是雲姑娘看公子看傻了吧。」哼,就說這丫頭欲拒還迎,果然現在露餡了,不知廉恥的賤人!
雲霽的思緒被打斷,抬頭對上瞿陽含笑的眉眼,一時間不知該解釋還是不該解釋,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道靈光,冷冷道:「我觀三公子年紀似有十五六歲,但修為還滯留在練皮期,不知是瞿家資源不夠,還是三公子資質遠不如大公子?」
此話一出,獸車內瞬間冷場。
原本心情不爽的瞿哲延面色瞬間好轉,面上卻冷哼一聲:「瞿家隨意一名嫡系子弟分配的資源,就比整個蘇家的庫房都多。」言下之意,不是資源不足,是瞿陽資質不好。
他一邊說,一邊遞給雲霽一個隱晦的讚賞的眼神,可惜雲霽剛剛說完那句話后就低下頭,誰也不理,瞿大公子的眼神自然沒有收到。
雲霽想好了,既然暫時無法跟瞿陽分開,那就爭取將關係弄得越僵越好,最好讓瞿陽氣得看都不願看她一眼。
果然,狹窄的空間里燃起怒焰,就在雲霽等著怒焰爆發之際,瞿陽卻按住欲開口的梨兒,朝雲霽苦笑一聲:「是我辜負了瞿家的期望。」
呃,這都不生氣?雲霽無力,乾脆撇開頭,掀開帘布看外面的風景。
瞿陽望着她冰冷的側臉,面容被面紗擋住,唯露一雙鳳眸如漆點墨,他不明白為何早上還好好的,這會怎麼又回到了冰點?
難道真的應了那句話,女人心,海底針?
不對,她現在還不是女人,是蘿莉。
蘿莉?!
腦海中忽然浮現前世姐姐的那位任性傲嬌的外甥女,記得有一次,他買了玩具,不但送了外甥女,也送了小侄子,由此引得外甥女大怒,將玩具砸了,還說再喜歡他這個舅舅了……
餘光瞥見目光黏在他身上的梨兒,瞿陽忍不住揉着額頭,雲霽莫不是跟他那任性傲嬌的外甥女一樣,因為爭搶他的關注而慪氣?
其實,這是他醒來之後第一次離開瞿家,他也不想帶上梨兒這個侍婢,只是父母的好意他不忍拒絕才默認下來,要早知會遇到雲霽,他一定堅定的拒絕。
倒不是因為雲霽的不喜,而是他來自地球,骨子裏是贊同一夫一妻的婚姻,既然不可能娶梨兒,那還是不要讓她陷得太深,免得日後誤了她。
似乎是他的目光泄露了什麼,梨兒的臉色變得蒼白,委屈而凄楚地問他:「公子,怎麼了?」
「沒什麼。」瞿陽收回了視線,決定還是等回了瞿家再將梨兒調離身邊。
雲霽望着窗外風景,並沒有察覺那對主僕的異樣,只是後來有些詫異,梨兒對她的態度似乎好轉不少,不再拿憤恨的目光瞪她。
其實,梨兒如何對她,雲霽都沒放在心。
獸車駛出城外后,卻是朝着淮陰叢林而去,那被獸火焚燒的叢林,近兩年過去依然沒有長出半根草,獸蹄踏在焦黑的土上,偶爾還會被尚未熄滅的火星燎上皮毛,角獸一陣踢踏,車廂頓時晃動起來。
「小心!」瞿陽撲過去,攬住雲霽的肩頭,自己的頭反倒撞上了窗棱。
「公子——」梨兒紅了眼,手慌腳亂地取出傷葯。
瞿哲延看得一陣膩歪:「不過是車晃了一下,能把人甩出去還是將人重傷?」譏諷一句后,掀開帘布,沖外呵斥,「再出現意外,就不用跟着了!」
車外是護衛誠惶誠恐的應諾聲,雲霽從瞿陽懷中退出,走到瞿哲延身側坐定,立時引來其他人側目。
梨兒的目光是憤恨的,主子因她受傷,她不但沒有半分感激和愧疚,還走到明顯跟主子不對付的大公子身邊坐下,真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瞿陽很是受傷地望着她,卻等不來一個眼神,煩躁將梨兒的手拍開:「不過是磕一下,用不着塗藥。」
梨兒紅着眼圈,柔聲道:「那我給你揉揉?」
瞿哲延發出一聲譏笑,目光卻是看向雲霽,意味深長的說道:「老話說,女人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這下半輩子過得好不好,就看這第二次投胎投得好不好,雲姑娘你說是吧?」
雲霽迎上瞿哲延的目光,嘴角揚起一抹笑:「沒想到瞿大公子也會相信這樣的話,在雲霽看來,不管男人女人,想要過得好,都得靠自己。」
瞿哲延戲虐的神情消失,盯着她問道:「你真這麼想?」
「我用得着在瞿大公子面前說謊嗎?」雲霽半點不退,卻也是給瞿哲延承諾,她不會代替蘇若蘭嫁給瞿陽,那麼日後他們兩兄弟之間的爭奪,她自然也不會參與。
瞿哲延朝一臉茫然的瞿陽掃了一眼,而後撫掌大笑,笑得得意而暢快。
而他掃過來的一眼,更讓瞿陽茫然和不解,但他隱隱覺得他們二人所談的這番話似乎跟他有關,他二人是不是瞞着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