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臨死爽一下也好
陳晴嚇得尖叫一聲,拚命向前爬。
而三位長老,則是慢慢適應重力,開始站立起來。
「呵呵,在重力區域下行樂,這種體驗可是前所未有。」
領頭長老露出色魂授予的表情。
這裏沒有外人,而且陳晴必死無疑,他也用不着在扮什麼聖人了。
另一人笑道:「想當年,我們出去歷練的時候,也曾燈紅酒綠,快樂無比,只是回到鄉村,不得不扮著老實人,想想還真是好笑。」
任狂聽得眼帘一閃。
他此刻站在深處,又有岩石遮擋,宛如和暗黑一體。
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發現他。
陳家村這些老不死的,真令人噁心。
打着繼承玄機門遺志的旗號,背地裏不幹人事。
三人不斷逼近。
他們雖然也承受在不斷加劇的壓力,但卻比陳晴要好一些。
雙方雖然相距著二三十米的距離,但卻在緩慢的縮小。
這種精神上的壓力,更讓陳晴崩潰。
三人不斷的說着一些不堪入目的話語,擾亂她的心智,更是嚇得她渾身哆嗦,眼淚汪汪流。
「你們這些混蛋,我陳晴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們侮辱的。」
陳晴眼看雙方距離已經只剩下七八米,真正絕望了。
在這裏,風屬性完全沒用。
而且,她的力量已經消耗完畢。
原本就是強弩之末。
前方,看不到出路。
後面,三頭餓狼正在一步步逼近。
一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情,陳晴,不想再逃了。
她從身上抽出一把匕首,滿臉凄然。
「我詛咒你們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陳晴銀牙都要咬碎,顫抖著舉起了匕首,對準了自己的脖子。
她不想死,卻不得不死。
人生,就是一道道選擇題。
人,趨吉避凶,總會做出有利自己的選擇。
死亡很可怕,但當有比死亡更可怕的選線出現時,人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他。
陳晴此刻就是如此。
她閉上眼睛,狠狠的將匕首刺向自己的脖子。
死了……或許就解脫了,也沒什麼不好。
但,脖子上並沒有傳來冰涼的刺痛。
她感覺,似乎有一股溫和的力量,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陳晴猛地睜眼。
眼前什麼都沒有,但自己卻動彈不得。
「這個世界的精彩你都還沒見識,何必尋死呢?」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記住,我救了你一命,從此以後,你的命是我的,不再屬於陳一名了。」
任狂輕鬆的走了過來。
三位長老大驚失色:「任狂,你,你竟然沒死?」
當時留下的人,那麼多,那麼強。
爆發的氣勢更是驚天動地。
任狂沒死,那麼,死的難道是?
三人頭皮發麻,不敢想下去了。
他們幾乎想撒腿就逃。
不過,看着任狂慢慢走過來,三人相視一眼,卻是不由露出一絲怪異。
任狂,似乎比他們還慘。
整個人衣衫佝僂,幾乎沒有一片好的地方。
雖然走得很穩,但渾身血痕,密密麻麻。
不知道的,還以為此人被億萬鋼針刺過。
一些傷口,甚至還在飆血。
「哈哈哈,真是得來完全不費工夫,任狂,你要是好好躲著,我們還真未必能發現你。」
「可惜,你被這個妖女迷惑,竟然想英雄救美,這不是自投羅網么?」
領頭長老冷笑一聲,不懷好意的看着任狂。
他們,也學習到了血丹秘法。
一瞬間,三人都是統一心思。
抓住任狂,煉了他,吞服,繼承背碑人天賦,獲得他一切秘密。
甚至,他們連審問都懶得審問。
看到他們吃人的目光,任狂豈能不知道他們的打算,頓時自嘲的笑了笑。
「怎麼,現在不標榜你們是正義的奴隸了?」
領頭長老道:「沒那個必要,也只有某些傻叉,才會以當奴隸為榮。」
「得到你的一切后,我們會將石碑移走。」
「從此,石碑屬於我們三人所有,開創新的家族,指日可待。」
陳晴也看清了任狂的樣子,頓時心都涼了。
本以為任狂是個助力,可以幫助自己脫離苦海。
那知道,這傢伙看起來比自己還慘。
這簡直像是才經過一場大刑。
只是這笑容,還是一如既往的燦爛。
在這陰暗的暗黑領域,像是一縷陽光,瞬間驅散了陰霾。
陳晴放下了匕首,苦笑道:「任狂,何必呢,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英雄救美,難道之前的教訓還不夠么?」
「多少英雄好漢,折在女色上?」
任狂看着她,有些好奇:「你能告訴我,是怎麼掩蓋自己風屬性靈體氣息的么?」
能瞞過九星牽魂花,絕對不簡單。
陳晴一怔:「你怎麼知道?」
她擁有風屬性靈晶,是絕對的秘密。
任狂笑了笑,意味深長的道:「你難道沒聽說過一龍九鳳的故事么?」
陳晴皺眉:「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在胡說些什麼。」
任狂有些失望。
看樣子沒聽過。
他清清喉嚨,將一龍九鳳的故事講述了一遍。
陳晴呆若木雞,眼神古怪的看着任狂。
三名長老,也是滿臉震驚,隨後恍然。
「難怪如此,你小子竟然是……是那邊的怪物。」
「陳一名,是知道他的身份,還是不知道呢?」
三人都笑了。
很好,現在一點內疚感都沒了。
種族之爭大過天。
殺了這兩人,當獲得天賜。
任狂聳聳肩,看着陳晴道:「別想太多,一龍九鳳只是個傳說,我不會覬覦你的身體。」
「我只是想幫你調理身體,徹底幫你解決風屬性的問題。」
陳晴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至於她信不信,任狂不在乎。
當成一場交易更好。
救她,也是救自己。
完善自己的風屬性,也解決她的身體隱患。
陳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陳一名給我服用了一些丹藥,我只要不借用風屬性力量,就不會引發反噬。」
話未說完,她臉色突然煞白,張嘴吐出一口鮮血來。
「該死,反噬來了。」
任狂上前一步,順勢將她摟在懷裏。
陳晴想掙扎,但想了想,也就放棄,順勢倒在任狂懷裏。
她咬牙,低聲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有心思佔便宜。」
「等會我拖住他們,你趕緊逃走。」
「我沒有其他要求,有機會,幫我殺了三個畜生就行。」
任狂呵呵一笑,道:「你的身體很特殊,蘊藏着巨大的能量,你只是自己不知道罷了。」
「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
「你先放鬆自己,不要再抵抗。」
陳晴的臉一下子通紅。
她死死咬緊了銀牙。
一隻溫暖的手,宛如蛇一般,不知道何時已經突破層層障礙,在她小腹遊走。
別說陳晴一個未經人事的大姑娘,就算沙場老將,面對這樣的挑逗,也會忍不住全身發熱。
該死,這混蛋小子,得寸進尺了。
難道他……
陳晴此刻,又氣又羞又急。
這都什麼時候了,任狂還有這種心思?
領頭長老眼神一凝。
他當然看清了任狂的動作。
「哈哈,年輕人,有見識,知道必死,臨死摸摸X,也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
其餘兩人,也都盪笑起來。
任狂的舉動,讓他們都樂了。
陳晴這騷蹄子,平時都不給人碰。
此刻,倒是乖巧了。
三人開始逼近。
他們擔心,再慢一步,這頭湯都要給任狂喝了。
任狂喝道:「你們再上前一步,別怪我將你們殺了,煉成血丹。」
領頭長老不屑的道:「還敢威脅我們,笑話。」
他根本沒將任狂的話當回事。
任狂現在這種狀態,可不是裝的。
整個人都像是要散架一樣。
領頭長老甚至懷疑,自己一拳打過去,會不會直接將他給打爆。
任狂嘆息了一聲:「原本不想這麼快殺你們,你們竟然不珍惜人生最後的時光,那就成全你們。」
他一隻手繼續在陳晴小腹撫摸。
右手,卻是拿起了社稷圖。
大長老笑了:「你想用社稷圖來威脅我?以為我會在乎?有本事,你毀掉便是。」
任狂微微一笑:「你誤會了,就算你變成肉泥,這畫筒也不可能損傷一點。」
任狂說完,在陳晴耳邊溫柔的道。
「你先自己坐一會,我去打死這三個老不修,再來幫你療傷。」
陳晴嗯了一聲,沒有開口。
她怕自己一開口,會吐出不雅之音,讓人笑話。
一開始,她真以為任狂想輕薄自己。
內心又是歡喜,又是生氣。
可沒想到,一股熱力,瞬間在丹田化開。
那一瞬間的舒爽,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陳晴,感覺自己徹底淪陷了。
她本就是敏感體質,此刻更是感覺在大海中衝浪。
一波一波,起伏不定。
腦海中,更是一片混亂。
她從沒想過,自己竟然會迷上反噬的感覺。
極致的疼痛之中,那種溫暖和舒適,令人着迷。
任狂慢慢站起身來。
他漠然看着三名強者,像是看着三個死人。
劍意,正在醞釀。
陳晴見狀大急。
她很想起身幫忙。
但反噬還沒過去。
體內風屬性能量,依然對她造成了很大威脅。
至少,無法和人動手。
看着任狂慢慢走出去,她內心複雜到極點。
這麼多年來,她接受洗腦教育。
一直以為自己是狼,生活在羊群。
除了一個陳西,她對其他人類大都不屑一顧。
更談不上有什麼情感。
可此刻看到任狂背影,一步一個血印,她內心受到了巨大震撼。
任狂倒不是為了在女人面前顯擺,而是真的無法控制。
這劍氣嗖嗖的,如同萬針刺體。
任狂看着三人,緩緩的將畫筒放在腰間,擺出一個拔刀的姿勢。
這一刻,他身上逐漸凝聚起一絲刀意。
宛如一把刀在刀鞘,蓄勢待發。
領頭長老眼中露出一絲凝重。
他突然感覺到一股致命的威脅。
怎麼可能?
這個千瘡百孔的人,會威脅到自己?
哪怕任狂完好,以他四星巔峰的境界,也不會畏懼。
為何現在,卻感知到了死亡的威脅?
其餘兩人,也是如此。
三人相視一眼,瞬間有了決定。
不管對方玩什麼花招,乾脆一招打死好了。
一力降十會,就是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