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最特殊的學生
任狂告辭出去,回到營房。
內心竊喜。
他正愁還沒完善藥物,現在朱雀一下子給他送來了上千個實驗體。
正大光明的測試,不必負任何責任,也不必親自去忽悠人,簡直不要太爽。
朱雀卻是拿着任狂寫的藥方和設備,陷入了沉思。
「頭兒之前就要了一台電磁聲波器,難道早早就在做準備?」
她眼中,露出一絲激動。
對鴻遠大師的預言再無半點懷疑。
任狂回到營房,卻看到眾人都是幸災樂禍的看着自己。
劉佳飛更是得意道:「任狂,你真是毫無組織紀律,剛才教官點名,唯獨缺了你一個,明天的訓練,可有你好受的。」
「呵呵,聽說特別訓練的要求很高,最後會以積分來確定是否晉級,這點名一次,至少扣20分。」
「這豈不是說明,咱們的任狂同學,已經早早被剔除12人之外了?」
劉佳飛身邊,幾名學生附和著哈哈大笑。
一看就是個小團體。
而陳森和白飛,則是關切地看着任狂。
「老大,不是不讓出去么?你剛才去哪了?宋雅學姐很生氣,你這次慘了。」
任狂不以為然地聳聳肩:「沒什麼,朱雀戰神睡不着,找我談心去了。」
整個營房爆發出一陣大笑。
連陳森和劉佳飛都笑了起來。
實在是任狂一本正經吹牛的樣子,很搞笑。
白飛捂住腦袋,道:「老大,雖然我知道你是情聖,連十大美女都拜倒在你牛仔褲下,可是朱雀戰神不是常人,她是神啊!」
任狂淡淡道;「神又如何?在我面前,一視同仁。」
這狂妄之語,讓劉佳飛為首的一群人非常不滿。
「任狂,真是狂得沒邊了。」
「一個京城棄子,也敢大言不慚,不將中海俊傑放在眼裏,憑什麼?」
「敢褻瀆我朱雀女神,真是該死。」
「等對抗訓練開始,一定要給他個深刻教訓。」
不曉得任狂厲害的人,都是憤憤不平,下定決心找機會揍任狂。
任狂根本就懶得理他們。
這些人並不知道,他們,已經被徹底屏除在12個名額之外。
陳森、白飛,這兩個名額,已經鎖定。
第二天才五點,衝鋒號就響了起來。
一群特戰隊員衝進來,大聲呵斥。
「快快,小懶蟲們,該起床了,五分鐘操場集合,遲到者,軍法處置。」
眾人一陣手忙腳亂。
白飛和陳森兩人,動作飛快。
「老大,別睡了,趕緊起來。」
見所有人都在穿衣服,唯獨任狂還在酣睡,白飛急了。
這次考核一百分,任狂昨天被扣20分,再這樣下去,他可就真的失去競爭資格了。
任狂不耐煩地道:「別打擾我睡覺,你們自己去吧。」
陳森大驚:「任狂,別開玩笑了,這是軍訓,必須遵守規則,否則,會遭受懲罰的。」
任狂睜開眼,無奈地道:「那是你們挨訓,我可沒有被訓的習慣。」
劉佳飛不屑地道:「真是條鹹魚,不過,你以為軍訓是兒戲么?」
「你一個人很可能連累我們全部人的,趕緊給我起來。」
任狂幽幽道:「放心,我不會連累你們,實在是昨晚見了朱雀后,身體不適,所以請了個假。」
一名特戰隊員喝道:「磨磨唧唧,你們趕緊出去,任狂同學身體不適,不必參加軍訓,但會按照常規扣分。」
劉佳飛大喜:「只要不影響我們就行,京城棄少,果然已經徹底放棄。」
白飛急得跳腳。
老大如此天驕,怎麼會選擇自暴自棄呢?
不出意外,任狂肯定能取得一個名額。
但經過昨天和今天兩次扣分,可就難說了。
一群人開始魔鬼般的一天。
而任狂,則是美美的睡大覺。
被邪醫抓去的那些年,他已經受夠了被人控制。
爾後在特戰隊受訓,更是讓他吃夠苦頭。
將時間花費到這種無聊的事情上,簡直是在浪費生命。
所以,他成為最特殊的學生……後勤部隨隊軍醫。
他這個軍醫,並不負責所有人的身體。
只有他看順眼的人,才會得到關注。
一千多人,要從中選出12名優勝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為了能讓任狂接受這個任務,軍部什麼樣的條件都能接受。
朱雀戰神並沒有露面。
負責操練的,是朱雀衛。
雖然沒有見到朱雀戰神,但大家依然鬥志昂揚。
一陣簡單的活動之後,立即開始山地長跑。
10公里長跑下來,大部分人都開始叫苦連天。
只有極少數素質極強的人,面不改色。
他們的資料,都被記錄下來,以供任狂挑選。
但任狂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他的整個心神,都放在了實驗室。
軍部辦事效率就是快。
各種藥材和器具,一夜之間全部到位。
比起中海大學地下室,條件好了何止一倍?
朱雀親自跟在身邊打下手。
「頭兒,你打算怎麼挑選隊員?」
任狂隨意道:「現在談挑選還為時過早,你不是早就指定了分數規則么?當然只有最優秀的學生,才有資格得到名額。」
朱雀點點頭,毫不意外。
頭兒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採取養蠱的方式,從中篩選最強者,加以培養。
希望這次的學員中,能有讓頭兒滿意的人選。
晚上,所有人都是有氣無力的回來。
就連劉佳飛和陳森這種高手,也都臉色蒼白,近乎虛脫。
白飛更是不滿地叫道:「太慘無人道了,這比正規特戰隊的訓練量還要大,誰受得了?早知道如此,我也和老大一樣請假算了。」
劉佳飛冷笑道:「真是物以類聚,沒出息的人,總是能互相找到共同點。」
白飛翻了個白眼,道:「劉佳飛,你有什麼好得意的,還不是累得像條狗?」
劉佳飛看着任狂的床位,冷聲道:「為了逃避和我對戰,所以裝病請假,任狂啊任狂,真是丟盡我們考古系的臉。」
「現在,整個新生都知道了這件事,我們考古系的人出去,臉都是火辣辣的。」
「你們沒有半點榮譽感,我一點都不意外。」
「但我劉佳飛,卻不能承受這種侮辱。」
劉佳飛將滿腹怨氣給轉移到任狂身上了。
認為自己遭受的一切苦難,都是任狂帶來的。
白飛怒道:「劉佳飛,你代表不了我們考古系。」
「你真以為,這次名額穩了么?」
劉佳飛傲然道:「我每件事都盡量做到最好,如果名額沒有我,豈不是笑話?」
陳森開口道:「夠了,我們都是同學,說不定任狂真有不得已的原因呢,我看他昨天上車后,臉色就不大好,肯定是生病了。」
劉佳飛不屑的道:「對於真正的勇士來說,任何借口,都是懦弱的體現,任狂,不配獲得名額。」
「什麼名額,我根本不需要。」
任狂微笑着從外面走了進來。
相比大家的狼狽,他甚至還叼著一根冰棍。
「喲,這才第一天,一個個就如此狼狽,後面還有六天,該怎麼度過呢?」
掃一眼眾人,任狂雖然沒有半點嘲諷的意思,但眾人卻是紛紛變色,心中暗罵。
白飛道:「老大,你看起來狀態不錯,到底是哪裏病了?」
任狂聳聳肩,道:「可能是心裏吧,我最見不得被人操控。」
陳森有些無語,心中卻是暗自駭然。
能夠如此特殊,一定和他的身份脫不開關係。
到底是何等尊貴的身份,居然讓朱雀戰神都對他另眼相看?
陳森想不出。
任狂的身份,就擺在哪裏,宛如一張白紙。
一個被家族驅逐的棄少,永遠不能回京城。
之前還有個蘇家贅婿的身份,現在連這個身份都沒了。
他到底憑什麼,這麼狂,這麼傲?
唯一值得推敲的地方,就是他的四通至尊黑卡。
考古系的同學,都是滿臉嫌棄的看着任狂。
一天拉練,差點連命都沒有了。
這傢伙倒好,在家裏吹着空調吃雪糕。
只不過,此刻的他們,根本沒有力氣去嘲諷任狂。
任狂卻是拍拍白飛的肩膀,遞給他一瓶葯。
「這葯吃下去,保准你龍精虎猛,疲勞盡去。」
白飛哆嗦了一下:「老大,這不會拉肚子吧?」
在軍訓的時候拉肚子,那簡直是一種災難。
任狂正色道:「絕對不會。」
白飛對他深信不疑,接過去打開瓶蓋,頓時捂住了鼻子,臉色大變。
「老大,你確定這不是毒藥?」
任狂道:「良藥苦口,要是甜的,才是毒藥。」
陳森湊過來:「任狂,這葯真的有效?」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不過,必須保密,要是讓教官知道你們用藥物作弊,那就完了。」
陳森咬牙接過,打開倒出一顆就吞了下去。
任狂露出了欣賞的笑容。
「不錯,有魄力,好好努力,我看好你。」
他拍拍陳森的肩膀,後者則是齜牙咧嘴的躲開。
負重奔跑,肩膀都腫了。
任狂又溜出營地,來到隔壁宿舍。
裏面哭聲一片。
連男人都被折磨得嗷嗷叫,更何況養尊處優的女生?
不過,蘇洛卻沒有哭。
她眼中,甚至有些期待。
她曾經也以為自己無法堅持下來。
但實際上,一天的壓榨之後,她反倒感覺自己狀態有所提升。
身體內,骨骼中,似乎有一股神奇的力量突破了某種桎梏,反饋給她,讓她激發了潛力。
那種超越極限的感覺,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