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你的毒,我很不滿意
白條山雞敷衍道:「宋先生放心,我自有分寸。」
他心中卻是冷笑連連。
事關鑰匙,就算是楚征的話,他也不一定會聽,何況宋毅?
他感興趣的,不光是這幾名目標,還有那神秘的用毒高手。
能破百毒陣,絕非庸手。
他嘿嘿冷笑:「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龍國小孩,也敢和我日炎會作對,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死。」
「你,去溪流高處下毒。」
「你,去佔據上風口,釋放毒霧。」
「你,你還有你,跟我一道,佈置大型毒陣,將他們困死。」
「此陣,除我師父,天下不可能有人破解。」
他自信滿滿的對身後忍者們下令。
眾人應答一聲,飛快消失在眼前。
楚征搖搖頭,帶着自己的人轉身離去。
或許,白條山雞在這裏吸引朱雀軍團的注意,也是一件好事。
這一次的探險,絕對不容有失。
任狂帶着白飛陳森等人,正在河邊抓魚。
這裏小溪清澈見底,魚兒還沒見識過社會險惡,根本就不怕生人。
它們自由自在的在水裏遊動,極為悠閑。
陳森好奇的道:「任狂,大家都帶着自熱食品,你何必這麼麻煩來抓魚?」
任狂站在水中,露出笑容。
「大山裏的魚兒肥美無比,豈能錯過?」
嗖!
他手上樹枝隨意射出。
一條至少三斤重的鯉魚便被刺穿。
任狂走過去,將其撿起,丟給白飛。
「你來處理,洗乾淨點。」
白飛開心的道:「老大真是神射手,再來一條。」
任狂抬頭看看天上的太陽,又伸出手感受了一下風向,微微皺眉。
觀測站雖然算是一個高點,但並非絕對高點。
後面群山起伏,還有更高的山峰。
從戰略角度來說,這裏,並非最佳選擇。
不過朱雀既然選定了這裏,肯定有所安排。
任狂只需要確定周圍沒有毒素就行。
之所以抓魚,並非真想吃魚,也是一種檢測。
要是水中有毒,任狂會第一個感覺到。
提着幾條魚回到營地,眾人一起動手,做了個簡易灶台,便開始燒烤起來。
看到幾人如此悠哉,劉佳飛等人都是暗暗冷笑。
這樣無組織無紀律,當着教官的面放肆,肯定不會得到好評。
蘇洛田雨欣等湊了過來。
畢竟,自熱鍋的味道,怎能和現烤活魚相比?
一號走了過來,示意任狂過來有事商量。
任狂將燒烤工作交給白飛,跟着一號來到一側。
「任狂,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燒烤?」
一號有些嗔怪。
感覺任狂太年輕,不懂居安思危。
任狂道:「大姐,這樣才符合我們誘餌的身份嘛!」
一號看看四周,臉色卻是有些凝重。
「我們和總部失去聯繫了,敵人隨時都有可能發起進攻,怎能大意?」
任狂吃驚的道:「這裏距離日炎會營地二十多里地,竟然也會受到影響,看樣子,這是人為。」
一號道:「沒錯,所以,我有理由相信,敵人已經埋伏在暗中,虎視眈眈。」
「毒魔弟子擅長用毒,河水之中很可能已經下毒,你也敢抓魚吃?」
任狂笑道:「我可以很確定的告訴你,河水之中,暫時無毒。」
「不過,日炎會的人,確實來了。」
一號吃驚的道:「你有所發現么?」
任狂搖搖頭,不以為然的道:「我們人多,就算他們埋伏在四周,暫時也不會發起攻擊。」
「尤其是白條山雞這種對自己用毒手段很自信的人,他肯定會用毒來證明自己。」
一號吃驚的道:「我們解毒藥劑帶得並不多,要是白條山雞大面積釋放毒素就麻煩了。」
任狂問道:「朱雀什麼時候到?」
一號搖搖頭:「朱雀戰神只是讓我們在此地紮營,並沒有其他吩咐。」
任狂皺眉,朱雀這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不會又在算計自己吧?
這裏有任狂最關心的人,當然不能出任何差錯。
他稍一思索,便做出決定。
「我先去四周看看,你們小心防備。」
他沖一號擺擺手,主動出擊。
朱雀或許是想藉此機會磨鍊一下這些學員。
但任狂,並不願意冒險。
在他心中,宋雅、蘇洛和田雨欣,比什麼都重要。
一號有些怒其不爭的看了看任狂,搖搖頭,沒有放在心上。
雖然任狂成功洗刷了色狼的污名,但還沒洗脫臨陣脫逃的膽小鬼形象。
二號和三號迷糊之中,根本不知道是誰救了自己。
任狂這樣的隱世家族弟子,大都惜命,不可能冒險。
所以,一號並不擔心任狂的安危。
任狂並非是隨意亂逛,而是在觀察一陣后,選取了幾個最有可能的埋伏點。
不聲不響中,他已消失在營地。
任狂前進,沒有發出絲毫聲息。
他的身體靈活得像是長期在山林生活的小動物。
輕鬆躲開荊棘,藉助樹木和山石,像是隱形一般。
所謂忍者秘術和他比起來,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很快,任狂就露出了一絲冷笑。
實在是九星牽魂花對毒素太敏感了。
不管是野生,還是人造病毒,都能被其敏感的感知。
任狂看着小徑上的淡淡粉末,眼中露出一絲殺意。
日炎小鬼簡直作死。
竟然下如此可怕之毒。
也就是任狂,要是普通人遇到,就算不死,在這遠離市區的地方中毒,也不可能活下去。
這些人,竟然對學生也能下此狠手,已經完全碰觸了任狂的底線。
他將毒素吸光,然後沿着毒素的痕迹,一路向前。
很快,他便發現了放毒的忍者。
忍者的動作很輕靈。
他們將各種毒藥,撒在道路上,樹叢中,形成了一道絕對的封鎖圈。
無論走大道還是鑽樹林,都難逃毒藥。
「終於把毒藥撒完,哈哈,這些人,都已經成為我們的獵物,終於可以好好享受了。」
一名身材瘦小的忍者發出怪笑,看向山下的學生,眼神猥瑣。
另一人道:「白條山雞大人就是太謹慎,一群歷練的學生罷了,豈是我日炎會的對手,大家直接殺下去,享受殺戮的快感,豈不更好?」
「是嗎?可惜,你們沒有那個機會了。」
任狂從樹後走出來。
揚手,玉刀飛射而出,疾如閃電。
一名忍者連任何反應都沒有,便是捂住脖子倒下。
生死刀,不救人,便殺戮。
任狂招手,纏繞在刀把上的天蠶絲便是收縮,帶起一股血箭。
他宛如閑庭散步。
看似緩慢瀟灑,實則快到極致。
伸手間,小刀落進他手心。
忍者大驚:「什麼人?」
「要你命的人。」
任狂漠然回答,一步跨越三米,來到他身邊。
刷!
玉刀劃過一道弧線。
虛空宛如裂開成兩半。
忍者的長刀,劈斬在虛空。
他的脖子,卻是有一條紅線出現,瞬間血如泉涌。
他當一聲丟掉長刀,雙手捂住喉嚨,驚恐萬狀。
任狂漫不經心的走過去,看也沒看兩人一眼。
他尋着毒藥,一路前進。
遇到毒素,便吸取。
遇到忍者,便斬殺。
乾淨利落,沒有任何拖泥帶水。
很快,便有七八個忍者永遠的躺在了森林中。
毒陣,被破。
完全沒有挑戰性。
任狂仰起頭,看向上風口,眼中露出一絲冷然。
上風口處,白條山雞正負手而立,一副睥睨天下的模樣。
看着下方中海大學的營地,露出不屑的冷笑。
「在我百毒大陣之下,所有的努力都是無效的,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獵人?」
他得意而笑,拿出一個袋子,準備迎風釋放毒素。
「毒魔的弟子,也不過如此。」
「昨晚我就說過,下次再見,便是你的死期。」
冰冷的聲音響起。
一個身穿迷彩服的青年,出現在高處的岩石上。
白條山雞猛地轉身,雙眼露出難以置信的光芒。
「你,到底是何人?」
任狂淡淡看了白條山雞一眼,幽幽道:「取你命,覆滅日炎會的人。」
白條山雞哈哈大笑:「大言不慚,論毒術,我日炎會才是天下第一。」
「這懸崖周邊,已經被我下了多達百種劇毒,你可敢踏足?」
任狂嘴角一扯,露出了笑意。
「可笑,毒魔的毒術,就是個笑話,不值一提。」
「用出你最強的毒,讓我看看,有沒有什麼驚喜。」
任狂直接跳進了毒圈,張開雙手,一臉享受的表情。
白條山雞勃然大怒。
這簡直太欺負人了。
如此目中無人的狂徒,他還是第一次見。
「好,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種芒術。」
白條山雞大手一揚。
嗖嗖嗖!
無數顆粒藥丸飛出,在任狂身邊爆炸。
腥臭氣息衝天。
任狂,瞬間被黑色煙霧籠罩。
他居然不閃不躲。
白條山雞冷笑道:「好好享受吧,就算你不呼吸,毒芒也會從你的毛孔鑽進去,除非,你能將全身毛孔都封閉,但那是不可能的。」
任狂淡淡道:「是嗎?我覺得不過如此。」
「如果你的本事只是這樣,那就可以去死了。」
白條山雞不屑的道:「毒霧之中,你竟敢開口說話,簡直不知死活。」
「報上名來,我白條山雞手下,不殺無名之輩。」
任狂嘆息了一聲:「原本以為毒魔大弟子應該能給人驚喜,沒想到如此庸俗。」
「什麼生化之毒,依然是拾人牙慧罷了。」
「你的毒,我很不滿意。」
白條山雞勃然大怒。
「你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我的毒?」
任狂冷笑道:「現在,我讓你看看什麼叫真正的劇毒。」
他猛地張嘴,狠狠一吸。
漫天黑霧詭異的消失無蹤,似乎真的被他一口吸了進去。
這一幕嚇得白條山雞差點跳起來。
他滿臉驚駭的看着任狂,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算是自己的師父毒魔,也不可能有這種詭異的能力啊!
這個年輕人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