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先生
於兵踹出這一腳時很鬱悶，非常鬱悶。
因為他沒找到磚頭。
這地面也太乾淨了，連個磚頭都沒有，地磚……明顯摳不出來，所以只能用腳踹。
至於為什麼踹。
因為他剛剛用算術對自己算了下，試試能不能算出提升算術的方法。
結果是一片模糊，完全不像是劉成全田勇那樣。
不過，他心裏冒出一股模糊的感覺，提升算術竟然與身後的衛生室有些關係。而當他看向衛生室時，心裏又湧出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
「衛生室」有危險。
當然不是，是衛生室里的人有危險。同時，他也聽到了衛生室里似乎有動靜。
所以，在沒找到的磚頭的情況下，於兵一腳踹向衛生室的窗戶。
別問他為什麼會相信自己的感覺，現在連「系統」「穿越」都出來了，還有什麼不能信的？再說了，不信自己還能相信誰？
砰！
落地窗大玻璃搖搖欲墜。
「喂，你幹什麼？」
「這是瘋了……」
砰！嘩啦——
大破璃應聲而碎，這腳夠狠！
田勇與劉成全驚呆了。
他們甚至開始懷疑先前看那張勝利打於兵是不是有什麼原因。
就在這時，從破碎的窗戶中猛的衝出一個黑衣黑褲黑帽的人，臉上還戴着一個大大的白口罩。
沒等於兵三人反應過來，黑衣飛奔而去，轉眼跑沒影了。
再回頭看衛生室。
雪白的窗帘縫隙里，似乎看到一個女人躺在治療床上，衣衫凌亂，那啥隨着窗帘的飄蕩若隱那個若現。
於兵抬腳從破窗戶向里走去。
田勇與劉成全兩人對視一眼，也爭先恐後的沖了進去。
「衛，衛大夫……」
……
十多分鐘后，姓衛的女醫生醒了，警察也到了。
「你的姓名？」對面的女警看着於兵。
「於兵。」
「你的年齡？」
「二……十……十八。」
按照現在身上的身份證算，好象是十八……他曾經二十過。
女警瞟了他一眼，低頭邊記錄邊道：「職業？」
「……」
於兵沒回答，因為他走神了。
不知道另一個時間會是什麼的情形，他是消失了還是有個替身什麼的？如果潛失了老爹老娘會怎麼？很悲傷還是會再要一個孩子？
二十歲生日時開的party上有幾十個女孩子吧？記的十五歲就開始同女孩子瞎混了，哪像現在，十八歲了才第一次見女人的身體。
不過話說回來，這位衛大夫衛醫生的身材還真挺合他胃口。他喜歡的不是那麼種豐乳肥臀，而是有微微肉感的柔美曲線，更重要的是很白很嫩。
嗯，眼前的女警也不錯。柳眉丹目，口小唇薄，很有個性很乾練的樣子，這種女人看起來厲害，真喜歡上你對你特別特別好。
喔，她的表情嚴肅起來了，這樣就顯的有些強勢了。
「你的職業！」
整個房間迴響着女警的聲音。
「啊，清潔工。」於兵清醒了過來。
「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於兵皺起了眉頭：「小姐，你的語氣象是在審問犯人，報警電話可是我打的，做不做詢問筆錄也是我的意願你要搞清楚。」
女警猛的盯住於兵。
「你，你什麼意思？」
於兵被他看的有些心裏發毛。
「再沒查定結果前，誰都有嫌疑。」
「開玩笑，我親眼看到黑衣人跑出去的好不好？我同劉成全田勇都看到了，我們是目擊者，目擊者懂不懂。」
「你身上的血是誰的？」
「……我自己的。」於兵有些心虛。
「怎麼來的？」
「跟人打架。」於兵的聲音小了八度。
「打架？根據《治安管理處罰法》第四十三條，故意傷害他人身體，處於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並處罰款！」
「喂！我是被人打好不好，我是正當防衛，你看誰打人打的自己全是血的？！」於兵急了：「你別亂說啊，我懂法律的。」
女警嘴角扯起一個輕蔑鄙視的冷笑。
「這個可以另案，不過，你踹別人的玻璃可屬於故意損壞他人財物，你懂法律說說是什麼處罰？」
一針見血啊，好狠！
踹玻璃這事真說不清，特別是衛大夫清醒了發現自己被三個男人看光后……你敢肯定女人真跟你講道理？
「喂，小姐，我那是救人，救人好不好？」
於兵決定垂死也要掙扎一下。
「啪！」女警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厲聲喝道：「你叫誰小姐呢！」
於兵一縮脖子。
他雖然缺點很多但他不是傻子，現在他算是明白過來了，感情這女警一直跟同他有仇一樣，原來問題是出在「小姐」這兩字上。
不過一警察怎麼會在意這兩個字？
於兵好奇的盯着女警，心裏默念：算術……
黃亦文，23歲，小名長英……
「噗！」
於兵一個沒忍住，噗的一聲笑噴了，長英這名字吧，單拿出來看倒也沒什麼，不過「黃亦文黃長英」兩放在一起……關鍵還是小名，於兵都能想像到她某位長輩慈愛呼喚的情景了。
「長英哪~」
「笑什麼笑，你這是什麼態度！」女警已經出離憤怒：「看來你是想去拘留所呆幾天了！」
「不是啊，小……同志。」
於兵慌忙擺手，但他看到女警的臉不由的又咧開了嘴，這麼一個長像精美的小姑娘叫長英這種很大氣很正義感十足的名……
「呵呵『老』先生！」女警逼視着於兵：「現在你結我交代清楚，衛生室里的那個黑衣人到底是誰！」
於兵無語，不用這麼敏感吧大姐。
「我真不知道。」
「不知道？笑話，不知道你怎麼會砸玻璃？劉成全與田勇他們根本沒有聽到任何異常聲音，而且他們說你什麼也沒說就砸了玻璃。如果你不是事先知道，怎麼會這樣做？別說你會算命，未卜先知！」
「啊。」於兵點點頭：「我就是算出來的。」
「呵。」
女警大姐臉上滿滿的嘲諷。
「你不相信？」於兵鬱悶，講實話果然沒有人相信啊。想當年哪有小警察敢這麼……喔，當年根本不用他出面直接就有律師搞定了。
「你說我會相信么？呵。」
鄙視嘲諷已變的讓人開始懷疑人生了。
於兵不由心生出怒氣。
長的漂亮就可以，不是，警察就可以這樣小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