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她也很痛嗎
唐嘉良輕聲說:
「你是絕色美女嗎?」
「當然啦,我年輕時,跟你老婆一樣,也是一個萬人迷好吧?」
邢芬芬竟然吹牛起來:
「哪個男人見了我,不眼睛發直啊?甚至搔首弄姿,然後就開始吹牛,炫富,賣酷,再百般地誘惑我。我都不理他們的,哼,你以為我是誰呀?」
唐嘉良嘿嘿地笑了:
「我第一次碰到,一個女人竟然在男人面前吹牛。」
「你知道為什麼要吹嗎?」
邢芬芬給他拋著媚眼問。
男人在美女面前吹牛,都是為了誘惑這個美女。女人在男人面前吹牛,不也一樣嗎?
唐嘉良想再給她捻一遍,就給她拔針,讓她走。
邢芬芬又哼起來,還配以肢體語言。
唐嘉良趕緊用手勢和神情制止她。
樓梯上響起腳步聲,唐嘉良連忙放開手不捻。
這次上來的是媽媽。
劉玉蘋沉着臉走上來說:
「唐嘉良,這是什麼聲音啊?你給她治病,她也很痛嗎?」
她邊說邊走到布簾後面一看,也驚呆了。
兒子是個男人,怎麼能給一個女人在那裏扎針?
唐嘉良解釋說:「我給她針療不孕症,這裏必須要扎的,否則沒有效果。」
媽媽也紅著臉,哦了一聲,沒有說話,就轉往外走。
走到幾步,才回頭說:
「這樣治病,應該要一間屋子才行。下面有人,你們的聲音要輕點。」
「嗯,我知道了。」
唐嘉良應答一聲,唬了邢芬芬一眼,又輕輕捻動起來。
「下次,你到我家裏來吧。」
邢芬芬咬住嘴唇,把哼聲悶在肚子裏,不讓它發出來。
送邢芬芬走時,邢芬芬當着媽媽和郭小平的面說:
「這裏太小,唐醫生,下次你還是送醫上門吧。」
「到時再聯繫。」
唐嘉良把她送走,心裏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第二天晚上,唐嘉良剛吃好晚飯,就接到林同仁的電話,他口氣緊張地說:
「唐神醫,真的出事了,我丈人有生命危險。被你說到了,我很後悔,沒有聽你的話。」
唐嘉良愣在那裏,說不出話來。
林同仁帶着哭腔問:
「唐神醫,你現在在哪裏啊?」
唐嘉良說:「我在診室里。」
「你不要走開,我來接你,幫幫忙,救一下我丈人。」
「林局長,現在他這樣了,我恐怕不能再救他了。」
唐嘉良問:
「他是不是已經轉到呼吸科去了?」
「對對,你料事如神,真是神醫啊。」
林同仁懇求說:
「唐神醫,我求你了,再幫我一次忙,我馬上幫你辦醫師執業資格證書,再辦診所的營業執照。」
「林局長,現在情況變得很糟糕,我只能說來試一試。」
唐嘉良也很着急地說:
「你不要來接我,我們直接到醫院碰頭,這樣可以爭取到一些時間。」
「我丈人已經轉到ICU重症監護病房了,我把定位發給你。」
「我馬上趕過來。」
唐嘉良答應着,馬上出去開車朝第一人民醫院趕。
到了醫院,唐嘉良馬上找到重症監護病房,不聲不響地走進去。
病房裏站着五六個穿白大褂的醫生,都神色凝重,一臉難過和愧疚。
病房裏的氣氛十分緊張。
其中就有林院長和冷桂生。
林同仁第一個看到他,像見到救星一樣奔上來,也不顧局長的面子,緊緊握着他的手說:
「唐神醫,你來了,快救救我丈人。是我不好,沒有聽你的勸告啊。」
他痛心疾首地說着,恨不得打自已耳光。
他老婆郭玉霖正扒在他爸爸的病床上,哭成了淚人兒。
老人真的像死了一樣,臉如死灰,兩眼緊閉,身體一動不動。
林院長驚訝地看着他們說:
「林局,你認識他?」
所有醫生都朝唐嘉良看,個個臉上都露出不屑之色。
「豈只認識?」
林同仁懊悔不已地說:
「在到這裏來之前,我還帶着丈人,到他的小診室里去讓他看過。他說我丈人沒有什麼病,只是感冒,多喝些白開水就行了。」
「他千叮囑,萬囑咐,讓我們不要上醫院,不要吃藥。當時,我還鄙視他,以為他不懂醫。他又提醒我,不要把醫療當成奢侈品,我還生他的氣呢。」
林同仁後悔加傷心,眼睛一紅,流下了眼淚。
唐嘉良神色凝重地說:
「林局長,事故已經出了,暫且不說這個,搶救要緊。」
聽他這樣說,病房裏所有人的眼睛都為之一亮,但誰也不敢出聲。
林院長上前握住他的手說:
「唐神醫,他還有救嗎?你能救活他,我給你重獎。」
唐嘉良問:
「誰是他的主治醫生?」
他已經發現了冷桂生。
冷桂生見他進去,也是一臉的不屑和鄙視,後來聽林同仁這樣說,他才慌張起來,悄悄把身體往一個醫生身後縮。
林院長掉頭找著冷桂生說:
「是冷桂生。」
唐嘉良不客氣地說:
「原來是他?他對我媽這麼冷漠,對林局長的丈人卻又過於熱情,這一冷一熱,說明了什麼?」
「又出現了什麼後果?他應當在承擔什麼責任?」
冷桂生嚇得滿頭大汗,緊張得臉色發灰。
他連連後退,退到後面牆上,身子一震。
他愣了一下,才走上來,「噗」地一聲,向唐嘉良跪下,苦着臉懇求說:
「唐神醫,我錯了。你就救救他吧。只要能救活他,怎麼處理我,我都認了。」
唐嘉良也不去拉他,轉身走到老人床前看了一下,回頭說:
「他用藥太多,體內的毒火出不來,攻擊到心臟和呼吸器官,已經瀕臨死亡。」
「現在,我只能用我的針術試一試。救不活,你們也不要怪我。」
誰不也不敢介面說話,只有林同仁有資格表態說:
「唐神醫,你救吧,救不活,我們不怪你。」
唐嘉良得到局長這句話,才對幾個醫生說:
「快把他身上的管子拔了,呼吸機撤了。」
「這個。」
幾個醫生僵持着,不敢上前拔。
一個醫生把冷桂生扶起來。
冷桂生是老人的主治醫生,也為了將功贖罪,大膽地走上來,把老人嘴上的呼呼機撤下,身上正在吊著的鹽水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