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這就是我的逃跑路線!

第297章 這就是我的逃跑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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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爾遜與鎧甲跟隨鄧布利多來到了一間被鎖住的門前,一路上,鄧布利多都在向納爾遜講述皮皮鬼的故事。

一年級的納爾遜與阿爾法德一行人夜遊時曾經來過這裏,當時這扇看起來破敗不堪的木門上拴著一把落滿灰的鎖,任憑他們使出渾身解數都拿它毫無辦法。

如今它竟然被打開了,掛在門把手上晃來晃去,時不時碰撞門把手發出清脆的響聲。

「看起來你來過這裏?」鄧布利多輕快地說道,「我記得校規上寫了,這片區域是不能靠近的……果然,霍格沃茲的每個學生都是違反過校規的。」

「我不是,我沒有。」納爾遜矢口否認,在校長面前至少還得裝一裝,可不能得意忘形了,「我只是有點兒好奇。」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事情令我們好奇了,」鄧布利多眨眨眼睛,抽出魔杖指向門把手,輕聲說道,「準備好你的魔杖,當心,可能會有一番苦戰,對手是個幽靈,我需要你的迷失霧。」

「是皮皮鬼嗎?」納爾遜好奇地問道,「它不是只會做惡作劇嗎?」

「那可不一定,巫師的敵意起碼是有跡可循的,無端的敵意只會讓我們毫無防備,」鄧布利多搖搖頭,在解鎖咒的幫助下,陳舊的木門「嘎吱」一聲打開了,門軸的鉸鏈已經生鏽,刺耳的噪音回蕩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中,鄧布利多轉過頭,望向鎧甲,吩咐道,「你保護他。」

「好嘞!阿不思!」

鎧甲沒有臉,但納爾遜分明從它的「臉」上看到了歡欣雀躍的表情,當聖潔而醒目的金光在自己胸口亮起時,他頓時有了種不詳的預感,連連擺手道,「教授,我不需要。」

「不!你需要!」鎧甲字正腔圓、義正言辭的喊聲回蕩在走廊中,如穿腦魔音一般刺破納爾遜的鼓膜,它激動地說道,「好兄弟!我們有多久沒有並肩作戰過了!來吧!讓我們來處決那些邪惡吧!」

「我多麼希望我從來沒和你一起並肩作戰過……」納爾遜苦澀地閉上嘴巴,他不知道邪惡會不會被處決,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臉馬上就要被處決了。

「哦?」聽着身邊突兀響起的激昂樂曲,鄧布利多停下了進入門后的腳步,轉過頭,饒有興趣地盯着被金光覆蓋的納爾遜。

「讓我們一起來喊出那句話吧!」鎧甲的聲音激情四射。

納爾遜已經閉上眼睛,盡量封閉着自己的五感,希望熬過這一段即將發生的痛苦經歷,他深刻地明白了一個道理——任何獨身一人時才敢說的話是萬萬不能在身邊有人的時候說的。

「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沒精神?」已經化成光的鎧甲困惑地問道,「讓我來代勞吧!」

「卡面來打,漢森!」

鎧甲放大了的聲音直衝雲霄,幾乎要把霍格沃茲城堡的屋頂衝破。

一套造型古樸、銀光閃閃還打了蠟的全身板甲出現在納爾遜身上,精靈狀的閃光符文在鎧甲周身閃爍著,使得納爾遜被籠罩進一股氤氳的光暈內,他索性心一橫,將手中的魔杖高舉到頭頂,在身側劃出一個圓滿的弧形,緊接着,向下用力一甩,佈滿齒輪的指針細劍出現在手中。

納爾遜明顯可以感覺到鎧甲開始變得興奮了,它操縱着自己的胳膊挽了個比自己之前速成的動作漂亮百倍的劍花,挺胸抬頭,站在鄧布利多面前,它甚至不知道從哪兒搞來了一條綠色的斯萊特林披風,掛在頸后,用魔法排出微風將披風吹拂得飄蕩起來。

「看起來還行,」納爾遜不由得在心中想道,「如果這個鎧甲是個啞巴,或者鎧甲里不是我,那就再好不過了……」

「嚯!」鄧布利多大吃一驚,拍手稱讚,「真的很帥!圓桌騎士也不過如此。」

「謝謝您的誇獎。」納爾遜瓮聲瓮氣的聲音從罐頭裏傳出來,就像一個四五十歲的大漢一般,鄧布利多卻不知道,鎧甲中的納爾遜正在和鎧甲進行一場危險的談話。

(「你對魔法有增幅嗎?」

「都有我了你還想着魔法?不過確實有一點兒。」

「遺忘咒有嗎?」

「當然有,遺忘咒那種小破魔法怎麼可能打破我的防禦?」

「……」)

「我們走吧,教授。」

納爾遜叮呤哐啷地走到鄧布利多面前,搶先走進了門內。

鄧布利多聳聳肩,跟了上去。

但他剛走了一步,就聽到前方傳來了「鐺」的一身,緊接着便撞在了納爾遜堅硬的背甲上,被退出來的納爾遜頂了出來。

「怎麼了,納爾遜?」鄧布利多揉了揉膝蓋,倒吸了一口涼氣,「我感覺你可能把我膝蓋上的地圖給撞平了。」

「抱歉,教授,不過您不妨自己看看。」

納爾遜後退一步,護著毫無防護的鄧布利多往門后的走廊望去。

只見門后的走廊中懸浮着數不清的鋒利匕首,拱衛著中央的鐘形罩,它們的刀尖直挺挺地沖着木門,可以想像,但凡有個人走到門后,便會在一眨眼的功夫被紮成一隻刺蝟——當然,匕首的鋒利可以讓它毫無阻礙地貫穿人體,或許最後剩下的不是刺蝟,而是一塊不成形狀的海綿。

鄧布利多只是探了探頭,便有三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他飛了過來,納爾遜下意識地抬手抵擋,匕首撞在鎧甲上,這些可以隨意切斷辦公桌的匕首卻無法攻破它的防禦,只是留下了三道迅速消失的白印。

但納爾遜卻像是被大鎚砸了一記,儘管有着鎧甲的緩衝,胳膊卻還是被震得發麻,腦瓜子還是嗡嗡地響。

「皮皮鬼,我是來談條件的。」納爾遜大聲沖着門內喊道。

回應他的是三柄匕首。

納爾遜有些生氣,但還是耐著性子說道,「現在校長和管理員都換人了,你沒必要這樣!」

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但裏面的人就彷彿聽不懂人話一樣,只顧著往外丟匕首,納爾遜怒了,著已經超越了惡作劇的範疇,脾氣再好的人遇到這種不講理的傢伙也會變得不想講理。

「這不太像是惡作劇。」納爾遜搖搖頭,沉吟片刻,說道,「教授,您確定這裏面是皮皮鬼,而不是什麼藏寶點?」

「不是,當年伏擊皮皮鬼的陷阱就在這裏,你看那些弩床和那些飛斧,它們現在應該是受到了皮皮鬼的控制。」

「您確定要把這地方當成三強爭霸賽的賽場?」

「我認為我們應該可以處理好皮皮鬼的事情。」

「廢話什麼?衝進去看看不就行了?」

暴躁的鎧甲大哥並沒有給納爾遜出言反對的機會,抄起長劍,微微屈膝,納爾遜僅僅來得及深吸一口氣,便如同一枚脫膛而出的炮彈一般沖着門后射了出去!

匕首的反應不可謂不迅速,靠近木門的匕首追隨着納爾遜快到看不清的銀色身影,疾風迅雷般激射而出,甚至有一些匕首已經預判到了他在對面的牆壁前減速的落點。

但納爾遜和皮皮鬼都沒有想到,鎧甲完全沒有減速的想法,它在空中控制平衡,反倒是不斷加速,徑直向對面的石牆撞去。

納爾遜閉上眼睛,這一招起碼值一個腦震蕩,希望鄧布利多把自己倒出來的時候不要像餃子餡一樣。

但想像中的碰撞並沒有發生,鎧甲竟在空中改變了姿勢,兩條腿踩在了對面的牆上,極限地屈膝下蹲,後仰躲避飛來的匕首,又在剩下的匕首調整好角度前,雙腿用力,再次向另一邊的牆壁發射而去。

一道銀色的閃電在落滿灰塵的走廊中跳躍,幾乎突破了人類對靈敏這一詞想像的極限,鎧甲中的納爾遜只覺得心跳加快,血液也沸騰起來,這是人類在遇到刺激時的本能反應,耳畔傳來鎧甲的「沒錯,就是這樣,你閉上眼睛就行,剩下的交給兄弟我」也變得異常刺耳,他的雙臂發力,收回了身體的控制權,左手深深地刺進牆壁,將自己掛在牆上,轉頭望了望幾乎被剛剛那一腳踩塌了的石牆,右手握緊長劍,直指鐘形罩。

銀色的面甲張開,露出一縷金髮,納爾遜的眼中滿是興奮,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這種每一個細胞都在雀躍的快感了。

「或許我骨子裏是個戰士。」

納爾遜不着邊際地想着,已經深入刀陣的他正被四面八方的匕首牢牢鎖定,他與鎧甲心念相同,只是初有想法,雙腿雙腳便同步用力,離弦而出。

納爾遜換成雙手持劍,向前衝鋒,還沒來得及進門的鄧布利多揉揉眼睛,他眼中的銀色身影如同一隻展翅翱翔的隼,似乎只有天花板才是他的限制。

納爾遜不再躲避,反而迎著飛來的匕首前沖,即便如此,來自身後與側面的匕首還是連他的尾氣都見不到。

高舉的長劍綻放出刺眼的金光,恍惚中有鐘錶似的發條齒輪聲傳來,在他將長劍舉至頭頂時,周圍的齒輪猛地散開,而劍身也分裂成了無數的碎片,但它們都隨着納爾遜的揮劍動作猛烈下劈,走廊中登時掀起了一陣被利刃旋風裹挾的猛烈暴雨,儘管只有一把劍,面對密密麻麻的匕首,他依舊毫不畏懼,頂着攻擊向鐘形罩奔襲。

在納爾遜身後,金色的劍雨落下,那些千瘡百孔扭曲變形的匕首像下餃子一般無力地掉在了地上。

「好兄弟,接下來看我的!」鎧甲激動地大吼,裏面的納爾遜耳朵都要被震聾了。

擋在鐘形罩前的還有一排懸掛的飛斧,如果納爾遜身處的是《古墓麗影》的世界,他可能需要表演一段前後滾翻之類的藝術體操動作,躲過這些飛斧。

但鎧甲的戰鬥方式卻完美地詮釋了什麼叫做暴力美學,哪怕它是一副由巫師製成、專門供巫師穿戴的鎧甲,但它卻全然不知「閃躲」為何物,納爾遜的魔力被調動起來,凝聚在鎧甲表面,面對擦身而過的厚重斷頭斧,它可以用身體的每一處堅硬部位頂開它們,改變飛斧的方向,而面對那些直衝而來的阻礙時,它甚至可以用手中剩下的劍柄拖延斧刃片刻,另一隻手握成拳頭,將被擋下的斧頭砸個對穿!

笨重的弩床更是沒有辦法對兩人造成威脅,即便有了魔力,它也只是笨重的玩物罷了。

納爾遜很快來到鐘形罩面前,身後騰飛而起的劍刃碎片終於追上了他,一片片拼到了劍柄上,而那些齒輪也操縱着走廊中的匕首飛來,環繞在他的身邊。

納爾遜彎下腰,用金屬包裹的指節輕輕敲了敲面前的鐘形罩,但鎧甲卻突然令他直起腰來。

一支泛著紫光的毒箭從鐘形罩的氣孔中射出,擦著納爾遜的脖子飛過,身後被蹭到的匕首都變得焦黑脆化,無力地跌落下來。

納爾遜真的被搞得生氣了,他反握長劍,劍身在一陣「咔咔」聲中變成了一柄步槍,納爾遜舉起步槍,抵住鐘形罩的氣孔,不斷拉動槍栓,連開數槍。

「禿獅冷箭是吧?冷兵器是吧?」

「砰砰砰砰砰砰砰!」

七槍下去,鐘形罩都破開了一道裂紋。

緊隨而來的鄧布利多挑了挑眉毛,這可是當年學校採購的好貨色,那把劍不止是劍形態強嗎?

「好吧,皮皮鬼,我們是來談條件的。」

「談條件?」納爾遜第一次聽到了皮皮鬼的聲音,尖銳的、曲折的、彷彿一直在笑的聲音,「穿龜殼的大軟蛋,還有一個找男朋友的愛哭鬼,皮皮鬼沒有什麼想和你們談的!」

納爾遜感覺到背後傳來一絲涼意,他驚恐地轉過身,只見面無表情的鄧布利多舉起了他的魔杖,鎧甲帶着納爾遜就地一滾,一道響雷忽然劈到了鐘形罩上,鐘形罩被爆炸掀飛,撞到了牆上,兩者一起產生了形變,鐘形罩在走廊里彈來彈去。

「皮皮鬼,我是霍格沃茲現在的校長,你對學生的安全造成了威脅,」鄧布利多的臉色從來沒這麼臭過,「要麼停止你的行為,接受校方的監管,要麼離開霍格沃茲,永遠都不要回來。」

「好嘛,皮皮鬼覺得學生們可能不這麼認為,但是皮皮鬼打不過你們,所以皮皮鬼覺得你說了算。」

皮皮鬼把乳白色的頭從飛在空中鐘形罩的氣孔中擠了出來,笑嘻嘻地盯着鄧布利多,忽然,鐘形罩撞到了另外一邊的牆上,將它的頭擠扁,但它猛地拔出身子,鑽進了牆壁之中。

「哈哈哈,愛哭鬼,這就是皮皮鬼的逃跑路線!」

鄧布利多面無表情地看着它消失的地方,深深地吸了口氣。

納爾遜聳聳肩,一隻迷失霧凝成的大手抓着綿軟無力的皮皮鬼從牆裏冒了出來,緊接着,整條走廊的牆壁上都揮舞着迷失霧凝成的手。

納爾遜靠近牆壁,走進了霧中,在他的身後,尖叫咒罵的皮皮鬼也被拖進了迷離幻境之中,靈體面對這種霧氣幾乎會喪失所有的力量。

「教授,我怕您把它殺了。」納爾遜的聲音從霧中傳來。

「我明白,」鄧布利多輕聲說道,「我回辦公室等你,抱歉,作為教授,在學生面前失態了。」

「我理解,教授,畢竟我也曾經在您的面前失態過。」

納爾遜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霧氣的門扉在他的身後閉合成一個小小的漩渦,那些張牙舞爪的蒼白大手也化作迷霧,匯入了漩渦之中。

鄧布利多抿著嘴唇,望着那些猙獰到一看就知道不是正經魔法的大手,皺起眉頭,他伸出手,最後一縷迷霧被他切斷,凝聚在他的杖尖。

「真不愧是你,阿不思,」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在鄧布利多身後響起,他轉過頭,搖頭晃腦的西格蒙德正站在木門外,「我本以為這是一場關於騎士肉搏的精彩表演,但沒想到還有這種茶餘飯後的助興節目,連自己學生的東西都要插上一腳,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麼……嘖嘖,這麼令人一言難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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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茲之我的同學是伏地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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