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生不如死

不是矜持，不是為誰守清白。

只是經歷了今天這麼多，被宋雪當着他面兒擺一道，他卻選擇相信宋雪。

楚明溪咽不下這口氣。

如果她在今天這種情況下從了傅塵，她會看不起自己一輩子，會埋怨自己一輩子。

四目相望，傅塵掐着她的臉，冷聲諷刺：「玩完？楚明溪，你捨得傅太太位置嗎？」

為了明珠集團，為了天天看見時城，她捨得嗎？

傅塵的質問，楚明溪嗤聲一笑，笑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傅塵，你當真以為我稀罕你傅太太的位置嗎」

若不是自己鬼迷心竅，若不是總放不下殯儀館門口的那個夜晚，她又怎會讓自己落到今天這樣的窮途末路。

「不稀罕？」傅塵神色一緊，挺著腰就往前面抵了一下。

楚明溪臉色驟然一變，下意識把身子往上挪了挪，連忙躲開傅塵，不讓他進去。

傅塵臉色一沉，兩手握着她的腰，就把她拽了回來。

「傅塵。」楚明溪一聲傅塵，內心幾乎絕望：「大家認識這麼多年，好歹給彼此留點臉。」

如果他今天動了自己，楚明溪知道，她會恨傅塵一輩子，他倆以後真就誓不兩立了。

垂眸看着楚明溪，看着她的冷漠和生疏，傅塵心裏五味陳雜。

明明是正兒八經的夫妻，明明應該理所當然的事情，對於他們而言，卻如登天一樣難。

她心裏沒有他，從來都沒有過他。

吞了口唾沫，傅塵心口一陣泛堵，像是被一塊石頭堵住，難受的他連眼睛都發漲。

他問：「楚明溪，你心裏有過我嗎？」

哪怕只是一瞬間也好，他走進過她心裏嗎？

兩眼直直的盯着傅塵，楚明溪想起了他今天在辦公室的冷漠，想起了他護著宋雪，責備自己撒野。

一動不動的看着傅塵，她斬釘截鐵道：「沒有。」

楚明溪的話音落下，傅塵像是被人從頭到腳的澆了一盆冰水，連心都涼了。

猛地從楚明溪身上起開，他走到落地窗那邊，從兜里掏出煙，就給自己點了一根。

沒有顧及楚明溪的反應，甚至沒有看她一眼，傅塵猛吸了一口，而後吐了一個極為複雜的煙圈。

床上，楚明溪不緊不慢坐起身子，拿起旁邊的睡衣，套在自己的身上。

一根煙抽完，傅塵冷臉轉過身，看向楚明溪的時候，只見楚明溪已經換好衣服，正打算離開卧室。

兩人眼神撞上，楚明溪從未見過如此失落的傅塵，傅塵也從未見過如此狼狽的楚明溪。

即便那天在廢舊大樓找到她的時候，她都沒有此時此刻狼狽。

嘴巴微微張了張，楚明溪想開口說話，她想告訴傅塵，他沒有資格問她那樣的話，沒有資格要求自己心裏有他。

因為，他的心裏從來也沒有過她。

感情這種東西是相互，也是平等的。

收回落在傅塵身上的眼神，楚明溪淡漠的轉過身，一聲不吭的打開房門，便去對面的客卧了。

落地窗跟前，傅塵眼中不禁閃過一抹悲涼，轉過身，又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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