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親,挑戰套餐有需要的嗎?(二合一)

第188章 親,挑戰套餐有需要的嗎?(二合一)

江尚扯了扯破了的袖口,一臉不忿,就好像這會被打趴的人是他一樣。

秦朗則是渾身上下無一不痛。

剛才那一下,他可以肯定自己起碼斷了三根肋骨,外加體內氣血衝擊下,內腑也受到損傷。

這等傷勢,除非他願意花費一筆足以讓他肉疼的功勛點,向營中兌換療傷的珍貴靈丹。

否則按照正常的療養過程,沒有兩個月的靜養時間,他根本恢復不到全盛狀態。

這兩個月意味着他不能動武,不能練功,要像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子一樣每天躺着看夕陽。

對於訓練營內區的學員來說。

兩個月是一樁重要任務,是一場久違的突破,是第一名和第十名的區別。

最為關鍵的還有他和梅姑娘的賭約。

他敗了。

他不僅丟掉了人生中足夠珍貴的兩個月,還丟掉了自己心愛的姑娘。

時間可以用功勛點來買單。

但他的感情怎麼辦?

秦朗雙手撐地,竟又顫顫巍巍站了起來。

「我還沒有敗!」

「再來!」

他吐出一口血沫,胸口明明已經凹陷一塊,但他的氣勢就好像即將爆發的火山,一觸即發。

江尚見秦朗這副要與他拚命的架勢,皺了皺眉道:

「我不就是想讓你賠我一件衣服嗎?」

「這個不用拚命的吧?」

「再說是你讓我出全力的,別搞得我好像對不起你一樣。」

秦朗勃發的氣勢不由一滯。

但他知道自己這口氣不能泄下。

泄了,他可能無法站起來第二次。

「我知道,但我有不能被打敗的理由!」

秦朗默運功法。

他的臉上泛起一抹不正常的暈紅,體內原本被打斷的肋骨也是咔嚓一聲,被蠻力強行歸位。

攪亂的經脈,躁動的體內真氣,也在這股蠻力下強行歸於平靜。

作為內區學員,哪個手裏沒有一手爆發的壓箱底手段。

秦朗自我檢討,覺得剛才之所以敗了一招。

是因為他輕敵了。

他沒有預料到江尚的橫練體質竟是如此強大,可以正面抵擋他的風刃。

加上對黑煞功的輕視,讓他很多招式沒用出來,就被打破了風之化身,揪出了真身。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不會再敗!

江尚不由咋舌道:「不用這麼拼吧?」

「你這麼一搞,後面起碼又得多躺一個月,何苦呢?」

秦朗冷哼道:「廢話少說,再來過!」

「風亟!」

不待江尚說話,他已然化身狂風。

江尚撓了撓頭,嘆了一口氣,心裏暗道。

「明明只是一筆生意,你突然搞得這麼悲壯和熱血,弄得我差點不好意思追加套餐了。」

不過該賺的銀子不能少。

他可沒忘記自己來這裏的目的——搞錢,還是搞錢!

他的身形也驟然消失。

下一刻。

就見半空之中,兩道狂風龍捲,一黑一白,相互交錯,竟發出陣陣金鐵交鳴之聲。

他的黑煞追魂步雖然是長途奔襲之術,但熔煉成黑煞真功之後,又有五百年功力打底,高屋建瓴下,粗略模仿出秦朗的風亟招式,卻是不難的。

當然,兩者看似一樣,但內核完全不同。

秦朗是通過精妙的武學招式,特定的真氣運行路線,從而化身為風。

而江尚這種,純粹是大力轉圈圈。

但在外人看來,卻不是這樣。

他們只看見江尚不過交手一招,竟就將秦朗的招式學了個七七八八,都是瞳孔一縮,面露驚嘆之色。

此刻秦朗和江尚的交手早已引來了不少不速之客,多是內區學員,也有教官和住宅區的工作人員。

黑白龍捲交錯之間,江尚看似隨意的一伸手,他就抓住了秦朗的胳膊。

不顧秦朗見了鬼的臉色,他嗖的一下,整個人擠入了白色龍捲之中。

就見原本兩條還算涇渭分明的龍捲瞬間交錯在一起,體型驟然飆升,顏色也成了黑白相間。

還能依稀可見兩道人影在龍捲之中快速交手。

觀戰的人都跟着屏氣凝神。

都開始貼身肉搏了,看來就要決出勝負了。

實則是這個樣子的。

秦朗面如死灰,手腳並用,朝着周圍虛空胡亂出招。

而江尚好似陰魂不散的厲鬼在他身後不斷出現,耳邊還傳來一陣陣魔性洗腦的聲音。

「親,挑戰套餐有需要的嗎?

不要十萬八千八,也不要八萬八千八,只要六萬六千六,勝利套餐拿回家。

現在選擇勝利方案,還有勝利姿勢可供挑選。

我可以站着輸,躺下輸,吐血輸,大力輸,沒有我做不到,只有你想不到。」

到這個時候,秦朗哪裏還不明白。

他從頭到尾就是個小丑。

江尚的實力完全足以碾壓他。

剛才他的確是大意了,可江尚就出全力了嗎?

梅姑娘的梅花易數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神准。

可為什麼就不能不準一次?

你就那麼討厭我嗎?

秦朗心中不由生出幾分對梅姑娘的怨氣,但這份怨氣來得快,去的也快。

因為梅姑娘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也從來沒有對他表達過任何一絲曖昧的信息。

從始至終,都是他一廂情願罷了。

所以……

就這樣結束吧。

秦朗的心神一松,外界的風漸漸消散,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佛系的光芒。

那架勢彷彿在說:我不抵抗了,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吧。

江尚神感強大,自然感受到了秦朗身上那股自暴自棄的情緒。

他不由暗暗檢討。

第一次做銷售,業務不熟,有些用力過猛,搞得孩子都快絕望了。

哎,都怪自己太強。

他明明都收了九成力,而且也沒超過大宗師的界限呀。

不過秦朗想投降,江尚可不答應。

江尚一把抓住秦朗,兩人又開始了原地轉圈圈。

外界消散了一圈的龍捲竟再度兇猛起來,掀飛一塊塊地板。

周圍的房屋都蕩漾起一層層金色的漣漪,發出嗡嗡的撞擊聲。

那是龍捲風的餘波打在陣法上的聲音。

而龍捲中心,江尚死死抓住秦朗,不讓他鬆開。

「你不能認輸!」

「打不過難道還不能讓我認輸?這裏哪裏的道理?」

秦朗人都快氣笑了,他倒也硬氣,冷聲道:「還是說你想怎麼侮辱我,想來就來吧。」

「技不如人,我無話可說。」

江尚眼見客戶變仇人,心裏比他還着急。

他連忙苦口婆心勸道:

「你想想你和那姑娘打的賭,你要是輸了,你以後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你願意嗎?難道你想放棄你心愛的姑娘?」

想起梅姑娘,秦朗神情更加落寞。

「不願意又如何,不放棄又如何?」

「她由始至終都不喜歡我,只是我不肯接受現實而已。」

「即便今天沒有你,下一次她一樣會找到別的理由來拒絕我。」

「我秦朗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難道非得我卑躬屈膝,做那惹人生厭的跟屁蟲不成?」

「所以要麼你現在放開我,要麼你就打死我!」

江尚咬了咬牙,怒罵道:

「就遇到這麼一件小小挫折就要放棄,你真的喜歡她嗎?還是說她其實對你來說根本不重要?

真正喜歡一個人,就算是天涯海角的距離也無法阻攔,就算是海枯石爛的時光也無法斷絕。

你不過就是敗了一場,你就想要放棄嗎?!」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秦朗被罵得滿臉燥紅,他悶聲氣道:

「不放棄又怎麼樣?我又打不過你!」

「我是個男人!也正因為我是個男人,所以我不能違背我的承諾!」

「我輸了,我就要離開她!」

「誰說你輸了?!」

江尚的模樣比他還生氣。

秦朗突然頓了一下,看着面對着他,臉色極為認真的江尚,眼角淚水突然就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你都把我打出這模樣了,你還說我沒輸?」

「到底怎麼樣才算輸?真要打死我才算嗎?」

江尚:「……」

看這模樣,如果再向他推薦挑戰套餐的話,他會不會當場羞憤自殺,覺得自己在侮辱他?

嗯,有這個可能。

於是江尚稍許卡頓,便接下話頭。

「咳咳,那個,其實我剛才的話可不是開玩笑。」

「什麼?」

秦朗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到江尚突然雙手抓住他的兩隻手,然後猛地向他自己胸膛打去。

嘭!

一聲令人牙酸的悶響聲。

秦朗就看到江尚發出極為浮誇的「啊」的一聲,人就撞出了龍捲,然後空中轉體七百二,直接滾落倒地。

一路碾碎了十二塊地板才卸去了衝擊力。

風散雲淡。

秦朗神情獃滯地從半空落下,又看着江尚「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咳出好幾大口血。

接着就見江尚一臉敬佩地朝他拱手道:

「好功夫!」

「雖然你險勝我半招,但你也接近油盡燈枯,再打下去未免傷了和氣。

我們便算平手如何?」

秦朗沒有說話。

劇情發展太快,他腦子還有點亂。

江尚向前幾步,聲音突然低沉下來。

「難道閣下一定要與我決出生死不成?」

秦朗身子猛地一顫,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連忙大聲道:

「平手!」

「我們就是平手!」

「夠了夠了,再多戲就有點過了。」

秦朗耳邊傳來江尚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傳音。

這是一種簡單的束聲成線的手段,可以用來短距離隔空傳音,和武聖的千里傳音是兩碼事。

秦朗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明明一場光明正大的戰鬥,怎麼就突然變假賽了?

他想大聲反駁。

他要繼續戰鬥。

可是想到江尚恐怖的實力,想到與梅姑娘的賭約。

他又沉默下來。

真不是他想打假賽。

可來真的,他真的會被打死的啊!

江尚見秦朗如此配合,也是暗自點頭。

孺子可教也。

於是他接着傳音道:

「記得把之前的一萬兩結清,我也是賺點辛苦錢,很不容易的。」

秦朗此刻已經收斂了所以情緒,只是默默點頭。

他看着那邊被王大少攙扶著,慢悠悠踱步走出核心住區的江尚,竟生不出多少怨憤之情。

明明他被打得這麼慘。

可要不是江尚最後給他留了幾分情面,怕是今天過後,他秦朗的名字就要被整個訓練營嘲笑大半年了。

大家都會記得有個為了爭風吃醋的傻逼,被人打成了軟腳蝦,三個月沒下來床。

「一萬兩嘛……」

秦朗想着之前戰鬥中都不忘向他推銷的江尚,嘴角不由上翹幾分。

他之前以為那是攻心之計,是江尚對他的嘲弄,想要他因此分心。

現在看來,或許他是真的想推銷。

他也根本不在乎輸贏,更想要銀子。

真是個怪人。

不過,也很有趣。

可以做個朋友。

只不過等到他目光一轉,看向屋頂上面無表情的梅姑娘,不知怎麼的,就有點想哭。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梅姑娘的目光根本沒有看他,而是在追隨着向外走去的江尚。

王八蛋!

搶我女人,這輩子都沒可能做朋友!

秦朗胸口一悶。

下一刻,就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秦朗,惡意損壞街區,這部分的損失明天會有專人統計,賬單從你下月補貼扣除。」

秦朗轉頭看去,就見一個神色威嚴,穿着黑色教官制服的中年男子緩緩從街頭走來。

明明腳步很慢,但幾步間就到了他的面前。

中年男子抬頭向四周道:

「都很閑嗎?」

「試煉場不見你們蹤影,跑到這兒來看戲。」

聞言,四周學員也不害怕,反倒嬉笑起來。

「鄭總教,我昨天才剛回來,你可別污衊我啊。」

「就是就是,整天訓練做任務,現在可是休息時間。」

「鄭總教,剛才和秦朗交手的那人是誰,長得好帥啊,我好喜歡!」

「鄭總教,我要舉報,魚無顏又犯花痴了!」

「滾,庄迪,想要老娘把你當初跟我告白的事情詳細跟大家說說嗎?」

「別!姑奶奶,我錯了!」

「哈哈哈!」

眾人笑罵幾句,全都散去。

不過他們都記住了剛才和秦朗決鬥的那個新人學員,準備回去好好查查。

畢竟能和秦朗交手不敗,已經超過了他們大部分人。

秦朗則是一臉喪氣。

「鄭總教,我都被打出這樣了,你還要我賠錢?」

中年男子名為鄭前程,是內區訓練營的副總教官,實力為練神返虛的先天大宗師。

剛才一戰,也唯獨他看得最為清楚。

秦朗可謂是被全面碾壓,那身橫練筋骨,連他都要驚嘆。

也不知道年紀輕輕,又長得那麼秀氣,是怎麼修鍊出這樣一副強橫筋骨來。

除了一句天賦異稟,他也沒有其他好的的解釋。

他瞥了一眼秦朗,譏諷道:

「不是你主動向別人挑戰的嗎?」

「連對手實力都沒搞清楚,你就敢隨便亂咋呼,要是在外面敢這麼大意,遲早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那不是這裏有您老人家托底嘛。」

「在訓練營里,我就是最安全的。」

突然,秦朗語氣一滯,好似十天十夜沒有睡覺的疲倦感就襲上心頭。

他的秘術到時間了。

「鄭總教,我身上疼。」

「疼死活該!逆元術是隨便能用的?」

鄭前程恨鐵不成鋼道,不過還是手掌一翻,出現一枚雪白的丹藥,接着手指一彈,就進入秦朗口中。

他也修鍊《風雷神訣》,算是秦朗的半個師父。

否則小輩之間的戰鬥,只要不搞出人命,他根本不會關注。

秦朗吞下丹藥,一股清涼就撫平了他體內灼燒一般的痛感。

他嘿嘿一笑,不在意鄭總教的譏諷。

打是親罵是愛,要鄭總教不管他才叫慘。

他問道:「鄭總教,剛才那叫江尚的傢伙,你覺得他實力怎麼樣?」

鄭前程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搖頭道:

「我有些看不透,但絕對很強,除了他的橫練之體之外,我總覺得他還有什麼隱藏。

不過就憑他的橫練之體,你除非將《雷神訣》也修鍊圓滿,否則連破他防都做不到。

風神極速,雷神極惡!

好好努力吧。

對了,他是通過夏侯鎮魔使免試推薦入營的學員,今年才十九歲!」

作為新入營的學員,江尚的所有資料早就擺上了訓練營中各位大佬的桌子上。

江尚覺得訓練營對新人不靠譜。

但其實早就不知道多少雙眼睛已經盯上了他。

「什麼?!」

秦朗一臉震撼。

才十九歲?!

他這二十多年都是活到狗身上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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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武學專用版作弊器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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