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生病風寒
「是先排除七王爺的嫌疑。」薛申說道。
「那好吧。」薛辛聳聳肩,「不過,這件事我是不會出面的哈……」
一旁的鄒音點點頭,說:「我跟薛申,我們兩個查吧。」
「那……」薛辛頓了頓,「我去觀察觀察衛季?按照時間算,那個時候衛季在京城吧?」
「他在。」
「那就是他了!」薛辛打了個響指,「今天就想到這裏了,我回去休息啦。」
說完,對着兩人擺了擺手。
「我送你回去。」薛申說。
「送我回去?」薛辛擺擺手,「不用的,這麼晚了,你跟鄒大人早點回去睡覺吧。」
「我有事跟你說。」
「哦。」薛辛點點頭,「那走吧。」
從芳華街回安王府的路上,薛申走在薛辛的旁邊,薛辛轉頭看向薛申:「你想跟我說什麼?」
「家裏來信了。」薛申說。
薛辛一緊張,問;「是老太太寫的,還是老爺子寫的?」
「奶奶寫的。」
「完了……」薛辛吐了吐舌頭,「她一定是在催我回去,是不是?」
「對。」
「你回信了沒有?」
「還沒。」薛申說着,輕輕頓了頓。
薛辛看出他有些欲言又止問道:「信裏面除了催我回家,,還說什麼了?」
「奶奶說,想幫你定一門親事。」
「什麼?」薛辛差點跳起來:「她幫我定親事了?!」
「只是有這個打算,但是還沒決定下來。」薛申道,「奶奶在在信里,一直在說那個公子這好那好,想你回去看看……」
「我不去!」薛辛斬釘截鐵,「我這輩子可是非七叔不嫁的。」
「奶奶並不知道你跟安王爺的事情……」
「那你就幫我回信說,我有了心上人,並且非他不嫁。」
薛申點了點頭,說:「那我就按照你說的回信了。」
「謝謝!謝謝!」薛辛拍了拍薛申耳朵肩膀,「等我跟七叔成了,給你包紅包。」
「你跟王爺真的成了,你估計要包不少紅包。」
薛辛吐吐舌頭,笑了笑。
「對了,你說的上次刺殺的你的刺客……」薛申問,「他們最近沒有出現吧?」
「沒有。」薛辛道,「我最近都有留意,要是身邊有什麼奇怪的人,我會注意的。」
「恩。」薛申微微點了點頭,兩人就這麼一邊說着話,一邊來到了安王府。
薛辛跟薛申揮手再見:「明天見啦!」
「明天見。」薛申轉身離開。
這邊,薛辛邁步走到府中,正要朝着自己的院子去。
去看到了要出門的蕭元儼。
大晚上的,七叔要去哪裏?
薛辛張口問道:「七叔,你這是……」
「你回來了……」
兩人看到彼此,幾乎一起開口說話。
薛辛道:「七叔,這麼晚了,你去哪裏?」
「我臨時有些事,要出門一趟。」蕭元儼沒有說明,轉而說,「這麼晚了,你早點休息。」
說完,蕭元儼離開了王府。
薛辛看着對方的背影,想跟上上去,但是她看得出,蕭元儼不準備讓人跟着,他只帶着星沈在身邊。星這這邊看了薛辛一眼,急匆匆跟着王爺離開了。
「你也……早點回來呀。」薛辛朝着蕭元儼離開的方向,揮了揮手。
隨後轉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來到院子薛辛並沒有上床睡覺,而是讓在院子裏伺候的小丫鬟拿了一件披風出來。
「薛小姐,這麼晚了……你不睡覺嗎?」丫鬟將披風交給薛辛,只見她在院長的石凳上坐了下來,雙手托腮,看着夜空……
小丫鬟隨着薛辛的目光看過去,夜空沉沉,不知何時,月亮已經被烏雲遮住了,暗沉沉的空中,除了黑還是黑,當真沒什麼好看的。
「薛小姐?」丫鬟說,「時間真的不早了……」
「我知道。」薛辛道,「睡不着,真要賞月……」
丫鬟嘴角抽了抽,哪裏來的月亮啊,今天就沒有月亮……
薛辛笑了笑,指了指夜空:「烏雲後面的月亮。」
「啊?」
「你早點休息吧。」薛辛擺擺手,「我這裏不用你伺候哦。」
「可是,你是主子,你不休息,我怎麼能能睡覺呢?」
「什麼主子不主子的?你困了,就去休息,而且,我也想一個人靜一靜。」
小丫鬟聽薛辛都這麼說了,倒也不說什麼了,就這麼回房間去了。
薛辛雙手托腮,說是賞月其實就是在胡思亂想……
七叔去哪裏了呢?看他的穿着打扮,不是入宮……那他去哪裏?這麼晚了?思來想去,薛辛的腦中冒出了芳華街!
這麼晚了,一個男人還夜不歸宿,想必是去了花街……
「不不不!」薛辛甩甩頭,將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那,七叔會去哪裏了?
薛辛隨即又開始想,想了許久,她還是不知道蕭元儼去了哪裏,但是卻意識到一件事實,有些殘忍地事實。
她對蕭元儼的了解真的好少……
她自詡能看透一個人,但是偏偏看不透蕭元儼。
她跟人相處久了,基本上那個人在她眼中就沒有秘密……可蕭元儼是個例外,他身上有許多謎團。
比如在安平鎮的時候,蕭元儼支走了清霜,說讓他去調查一件事。
他讓清霜在查什麼?
這個侍衛雖然是七叔的侍衛,但是,卻經常不在七叔的身邊,一直陪在七叔身邊的人是星沈……
所以,清霜去做什麼?他在幫七叔查什麼?
薛辛越想越覺得好奇,恨不得一下子衝到蕭元儼的面前問個究竟………
「唉……」薛辛趴在了石桌上,「七叔啊……七叔……」
她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走進他的心裏呢?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起碼薛辛現在看不到答案。
她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對面蕭元儼的院子中一直都沒有動靜。
薛辛等得瞌睡蟲不幹了!不由分說佔據了她的眼皮,終於讓薛辛淺淺睡去。
薛辛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是被對面蕭元儼院子的動靜驚醒的。
「回來了!」薛辛立馬挺直身體,三兩步衝到自己門口,側耳傾聽。
果然,聽見了蕭元儼院門開合的聲音。
說是離得近,但是畢竟是有些距離的,薛辛除了開門聲,關門聲,再也聽不見其他。
她想開門出去,問問蕭元儼,但是想了想自己的身份,也就忍住了。
「明天……」薛辛砸心裏跟自己說,「明天再問……」
這麼安慰好在自己,薛辛回到了房間。
此時天已經快亮了,她和衣而卧,沉沉睡去。
早上起來的時候,薛辛只覺得有些冷,對進來伺候的小丫鬟多要了一件衣服。
小丫鬟說:「薛小姐,我看你臉色不太好…………」
「有嗎?」薛辛說着,吸了吸鼻子,竟然沒有聞見周圍氣味。
今天的鼻子有些堵塞,腦袋還有些暈暈沉沉的……
薛辛揉了揉眉心:「我沒事……」
說着,就要起床。
薛辛穿戴好,走到了餐廳打算跟蕭元儼一起用早飯,但是,今天竟然沒見到蕭元儼。
「王爺呢?」薛辛問。
「王爺昨晚出去了。」
薛辛一愣:「昨晚又出去了?」
「又?」下人不解說,「昨天,王爺跟星大人一起出去了,中間沒回來啊……」
「沒回來?」薛辛頓了一下,「你說他一晚上沒回來來?」
「是啊。」下人說。
「那昨天誰半夜回來的?」薛辛道,「我昨天半夜聽見有人打開七叔的院門。」
「昨天半夜是清霜大人回來了。」下人說道,「不過,他也只是拿了些東西,就隨即離開了。」
「你知道七叔去哪裏了嗎?」薛辛皺眉問道。
那下人搖了搖頭。
「現在都沒回來……」薛辛心裏有些不安起來,一道聲音在告訴自己,蕭元儼身邊有星沈這種高手陪着,不會有事,但是……心裏卻又抑制不住地擔心。擔心七叔除了什麼事。
「誰都不知道七叔去了哪裏了嗎?」薛辛道,「王府這麼大,七叔他離開的時候,什麼都沒說?」
「王爺是主子,他不說,我們也無從知道。」那下人回道。
薛辛見那下人倒是沉着冷靜,一點都不擔心蕭元儼,不僅問道:「七叔之前也這樣過?夜不歸宿?」
「是啊。」下人說道,口氣習以為常,「王爺曾經,還消失過三天呢。」
「那三天,你知道他去哪裏嗎?」
下人依舊搖頭。
薛辛這邊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麼了,狠狠揉了揉暈乎乎的腦袋。
「薛小姐,你是在擔心王爺吧?」下人說道,「其實不用擔心,王爺身邊有星沈大人保護,沒事的。」
薛辛沒跟下人解釋自己跟蕭元儼之前從宮中回來的路上遇刺這件事。
但是,現在她禁不止一直在想這件事……
七叔不會真的遇見什麼危險吧。
雖然心裏一直在跟自己說,有星沈在,不會出事,但是心裏的擔心甚至胡思亂想,半分不減。
特別是今天……
薛辛禁不住又揉了揉暈暈乎乎的腦袋,從剛才開始,她不僅頭暈,鼻子也失去了往日裏的靈敏。
整個人也沒有之前那麼冷靜了……
薛辛轉身就要走。
「薛小姐,你還沒吃飯呢。」下人提醒說道。
薛辛這邊哪裏還有心情吃飯,已經風風火火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中,薛辛見到了早早來的薛申。
「小姑姑……」薛申第一眼就看到了薛辛蒼白的臉色,張口就道,「你生病了?」
薛辛:「七叔還沒回來。」
「七叔昨天半個出門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薛辛問道,「昨天晚上到現在,有人來報案嗎?」
如果蕭元儼出了事,那麼最先知道的地方,估計就是大理寺。
薛申:「沒有,小姑姑,你怎麼了?」
「我?」
「你臉色很差。」薛申說着,抬手摸了摸薛辛的腦門,「好燙啊!你發燒了!」
「我沒事。」薛辛說,「我就是擔心七叔……」
「王爺不是孩子了,他身邊有侍衛護著,不會有事的,倒是你……」薛申說着,拉着薛辛去見鄒音,「趕緊讓鄒音看看。」
鄒音見到薛辛,先是愣了一下,沒把脈也沒詢問,張口就說:「你生病了。」
「她發燒了。」薛申在一旁說道。
鄒音已經走到了薛辛的面前,站着給她把脈,隨即說道:「風寒。昨天晚上是不是吹冷風了?」
薛辛縮了縮肩膀:「我這是小事情,七叔他……」
「王爺怎麼了?」
於是薛辛就把昨天的晚上的事情又說了一遍:「我擔心七叔出事。」
「王爺怎麼會出事,他身邊有星沈護著。」
「可是……」薛辛揉了揉眉心,「我不知道怎麼的,心裏總是慌得很。」
「你這是生病了,所以,才會這樣胡思亂想。」鄒音說着,轉身就幫薛辛開藥方,寫好之後找來了大理寺衙差房大。
「順便她買點點心。」薛申說着,將手裏的銀子遞給房大,看了看薛辛說,「要那種很甜的。」
他小姑姑生了病,就喜歡吃那些甜的發膩的糕點。
「吃了葯,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鄒音沖薛辛說道。
「我沒事。」薛辛道,「我還是………」
「小姑姑。」薛申打斷她,「生病了就要好好休息,不然,什麼都不好。」
「不會。」
「會。」薛申很少有這麼反駁薛辛的時候,他跟蕭元儼一樣,幾乎對薛辛百依百順。
「這一次聽我的。」薛申說着,不由分說,將薛辛帶到了自己的房間。
大理寺卿有自己的休息的房間,薛申的屋子收拾的很乾凈。
「你先休息。」薛申說。
「可是,七叔……」
「王爺那邊,你不用擔心,我會派人去找。」
「你打算去哪裏找?」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薛申說,「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養好病。」
「我……」
薛辛還想說什麼,但是薛申已經幫她蓋好了被子,那小心翼翼,輕手輕腳的沐浴,彷彿她不是一個風寒生病的人,倒像是不久於人世的病人。
「我真的沒事……」薛辛一時間,哭笑不得,「反倒是你,怎麼這麼害怕?」
「小姑姑,你幾乎從沒生過病……」薛申自言自語似得,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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