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見老婆子開始撒潑打滾，李強他們漸漸沒了耐心，院門口湊過來的人越來越多，沒辦法，只能把張志國母子帶回去，不然要鬧到什麼時候。

馬志國他們到警局的時候，劉然剛睡醒一覺，那老婆子一路上忙着想說辭，倒也安靜。

「警察同志，你要相信我，我可沒有丟孩子，我就是年紀大忘了，誰知道我折回去找的時候就沒了，我怕兒媳婦責怪才沒敢回去的，」劉然看走到前廳聽見的就是這麼一副說辭。

深灰色的衣衫，衣擺處還有些泥，花白的頭髮，看着差不多有六十歲左右，可是根據劇情情況，她這便宜婆婆最多不過五十歲，嘖嘖，看來年輕時候沒少吃苦，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她卯足了勁兒折騰何春花，主要是為年輕的自己撒氣吧！

她這番說辭自然沒人相信，漏銅太多了，出生還不足二十四個小時的孩子，正常人都不會帶她出去，而且據劉然所說，她婆婆對這個孩一點都不待見，更別說主動帶她去玩。

李強手裏的筆頓了一下，說道：「具體情況要我們調查以後再說，你最好說實話，要是我們查到的事實與你現在說的話的不符合，就是罪加一等。」

老婆子有些心虛，可又想想，當時又沒什麼人，她又不是不承認她去過岔路口，只要她咬死了是自己忘記了，他們就沒辦法。

她想的沒錯，這年頭也沒監控，周圍也沒人證，光有碎了的竹片也定不了她的罪，但是，李強他們經驗充足，沒有哪個嫌犯一上來就招認罪行的。

見劉然過來了，馬志國上來就說道：「你要鬧到什麼時候，一家人有什麼話不能在家裏說，非要鬧到警察局來，你是嫌不夠丟人嗎？」

劉然還是第一次見她名義上的丈夫，高高壯壯的，長得也不差，怪不得何春花過成那樣了也沒想着跟他離婚，也或許，這個年代的人，不興離婚，不過，對媳婦可不算好，她就不信了，她來之前給他媽錄口供的時候沒說他媽做的那些事，而且，一來就忙着指責她，兩個孩子都沒問一聲，可見，在他心裏。老婆孩子其實是可有可無的。

見劉然沒說話，馬志國以為她聽進去了，就去跟李強說道：「警察同志，我們是一家人，都是誤會，我把她帶回去好好說她，你看我媽是不是也可以跟我們回去了？」

李強看着劉然，其實也沒辦法，孩子在她那裏，他們也沒有確實的證據證明她婆婆有罪，要是劉然撤案，說是誤會，他們自然也沒有抓人的理由。

她婆婆忙着附和道：「是啊，是啊，都是誤會，都是媽不好，把孩子忘在外面。」

看着兩人的嘴臉，劉然都快氣笑了，一句輕描淡寫的誤會，何春花破敗的身體，這個孩子無辜的生命，就輕飄飄的帶過了？

她對李強說道：「同志，能讓我跟馬志國單獨談談嗎？」

李強自然是同意的，他也得去看看法醫來了沒，後續的事情他交給了李菲，他得多叫些人去把那些嬰兒的骸骨撿回來。

密封的房間里，劉然不等馬志國說話，便開口說道：「你知道孩子是你媽故意丟的吧！還是說，你們一起商量的結果，我知道你對我們不上心，但那好歹是你的孩子，你這麼做良心會不會過不去，不過能把自己孩子給丟掉的人，也沒有良不良心這種說法了。」

劉然的眼神看得馬志國有點不自在，他知道他媽想要孫子，他自己也想要兒子，但不代表他能把自己的孩子往外扔，「你是不是誤會了，媽不是那種人，而且，也沒那麼嚴重，要鬧到警察局來，再說了孩子不是沒事嘛！」

「你怎麼知道孩子沒事，從她生出來，也沒見你看她一眼，你就知道她沒事，我告訴你，案子我不會撤的，那個家我也不會回去了，我們離婚吧！」

馬國超到時有點詫異，「你瘋了吧，別鬧了，跟我回去，離了婚你以為你會找到更好的嗎？孩子怎麼辦？我們馬家哪裏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