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前女友上門

第 25 章 前女友上門

時絮覺得沒有那塊地毯自己可能腦殼又要裂了。

但是她根本來不及思考,趴在她身上的人跟狗似地一直在哼哼,壓根不鬆手。

況且對方身上的睡衣都不扣好,褲子穿了跟沒穿一樣,她想把人拎下去都感覺人滑得跟泥鰍似的。

這什麼事兒啊。

脖子也被咬得很疼。

「你瘋了是嗎?」

在鎖骨都被咬了一口以後時絮忍無可忍直接把人推開,企圖坐起來。

她本來就工作了一天,晚上還沒休息過,加上這一摔腦仁都疼,更沒什麼力氣。時絮想着還是早點練起來,舉鐵壯壯也好啊。

才剛做了個起身的動作,又被按下去了。

沈添青騎在她身上,那張漂亮的臉蛋掛滿淚痕,死死地盯着時絮看。

時絮嘆了口氣,懶得掙扎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這孩子這些年是得什麼病了嗎?剛才還好好的啊。

她感覺不對,但是一來她並不是沈添青的什麼人,二來她也沒資格了解沈添青的其他事情。

現在的定位很精準,被包養的小明星。

金主對她施暴,在她身上製造出了很多傷口。

時絮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摸出了濕濡的感覺,居然出血了。

牙口還挺好。

她抬眼,沈添青忙得很,試圖把她身上這件笨重的外套給脫掉。

時絮拉住她的手:「你怎麼了?」

但是這個狀態的沈添青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了,她當年第一次出現這種癥狀的時候還沒出國,陳歌妮發現了她的異常,直接送去了醫院。

那年是沈添青星途的開始,卻也是終結。

她被秘密治療了很久,也讓父母徹頭徹尾地了解了自己小女兒的感情。

陳歌妮哭倒在自己丈夫身上,而沈添青的兩個哥哥都不知道說什麼。

畢竟作為么妹的沈添青想要什麼他們都能滿足,唯獨在感情上做不到,就算時絮還活着,他們也不能綁着時絮。

哪有喜歡一個人,對方就一定要和你在一起的道理?

那小半年沈添青的狀況時好時壞,她甚至出現了幻覺,總是自言自語。

陳歌妮聽過錄下來的話,哽咽的嗓,來來回回都是念時絮的名字,你不要走,你看看我好不好,你能不能再抱我一次……

為什麼呢?

至於嗎?

換做一般的家長,可能會恨鐵不成鋼,覺得孩子為了愛情傷害自己實在太不值得。

甚至會恨那個人。

但是陳歌妮也知道,時絮為什麼會落到那個地步。

簡直是環環相扣的孽債,如果要追根溯源,甚至是那年那天那晚那捧送錯的玫瑰花。

到最後也只能唏噓地說一句天意弄人,祈禱治療成功。

好在情況還沒到無法轉圜的地步,沈添青還是恢復了。

但是她必須長期吃藥,必須定期檢查,不能酗酒不能抽煙,禁止條款一大堆,以至於她的留學生涯,哪怕看上去是個個性非凡的人,卻被晏牧雨嘲笑是個小尼姑。

這種心理引發的毛病要治癒微乎其微,複發的幾率也很大。

古話的心病還需要新葯治,但沈添青的葯都死了。

家裏人都順着她,沈添青在其他方面都沒什麼值得人擔心的,唯獨在感情上,家人怕她孤獨終老。

哪怕她總說我有人,我包了人,外面的風言風語一大堆,家人都很相信自己家的囡囡。

因為她甚至像個苦行僧,只對一個死人放蕩。

可是現在又陷入幻覺的沈添青眼裏的孟蘅就是時絮。

她覺得自己陷入了多年的綺夢,她要去親吻對方無情的薄唇,多情的眉眼,修長的手指,讓它長驅直入,抵達自己的最深處。

但她沒意識到自己在哭。

時絮臉上都有沈添青的眼淚,她頭暈目眩又被人又親又咬,也沒到羞憤致死的地步,就是覺得很奇怪。

她對譚檀的感情早就散了精光,但頂着個前任的名號,沈添青可是她前女友的妹妹啊。

之前在一個世界她的宿主就是個寫黃文的小姑娘,x生活一次沒有,寫的花樣倒是很多,還很愛寫禁忌關係,什麼德國骨科,姐夫和小姨子,舅舅和侄子等等……

看的時絮眉頭皺起,只能用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包表達自己的心情。

然後還被剛成年的臭丫頭說不解風情,木頭一個,6900你個老幹部懂什麼是刺激。

刺激嗎?

是挺刺激的,就是刺激得有點滲人。

這人看着沒幾兩肉力氣這麼大?

時絮滿臉沈添青的淚水,衣服凌亂,裏面的t恤領口都被扯得老大,內衣的肩帶不翼而飛,身上還趴着一個死命貼着她的哭包。

誰是你姐夫啊,我可是女的。

我欠你家的嗎?一個兩個都這麼對我。

時絮趁沈添青拉着自己的手指往下探的時候直接把人撈起來。

她自己還踉蹌了幾步,感嘆了自己現在身體壓根沒從前結實。

學舞蹈和學武果然還是點區別。

懷裏連睡衣都不穿了的金主大人像條魚,還在不停地掙扎。

時絮覺得她是神經病犯了。

「時絮,你看看我好不好啊?我不要被這麼背着,顯得我很不重要。」

聲音毫無平時講話的強凹霸總,有點像她少女時期的茶花味,晨露點綴在上面,是剛綻放的青澀。

時絮:「你要我看你就給我乖點。」

對方噢了一聲,又要往時絮懷裏鑽。

時絮今天拍代言圖省事,裏面就一件圓領t,披了件大棉襖。

合作方那邊換衣服也方便。

現在肩帶都被人扯斷了,孟蘅的身材也就那樣,網上說的什麼魔鬼身材還是墊了不知道多少胸墊的。

翹屁都墊了一塊,整個人估計只有臉是原裝的,其他需要輔助工具。

不像懷裏這位,前凸后翹偏偏披着麻袋,加上氣質就讓人敬而遠之,沒人敢多看。

時絮:「你吃不吃藥的?」

她把人往樓上抱,上樓的時候還能聽到自己的ai的語音:「歡迎就寢。」

好羞恥啊……

沈添青跟傻子一樣,點點頭。

時絮看有戲,又問:「今天沒吃嗎?」

不理她了又,又開始動手動腳。

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嗎?

上面是書房和卧室,看上去生活痕迹很明顯,地上還有亂七八糟的草稿紙。

白板上估計寫着的籌拍劇的名字,思維導圖樹杈一樣,畫着人物關係。

窗戶外的城市都陷入了睡夢,而她懷裏的人還很亢奮。

時絮把人放在床上,實在是無法直視這人不穿衣服的愛好,忍無可忍地把她卷進了被子裏。

沒想到沈添青笑了一聲,居然還挺乖:「你又要哄我睡覺了嗎?」

時絮在翻床頭櫃找這人的葯,「什麼哄你,誰哄你睡……」

啊好像是哄過的。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她不知道的幾輩子,幾乎是記憶的盡頭。

時絮都睡了一覺了,她半夜起來倒水,看到沈添青在陽台不知道看什麼。

那年的沈添青跟現在比實在安靜太多,在時絮問她怎麼還沒睡的時候垂了垂眼,小聲地說睡不着。

時絮:「怎麼了?又沒考好?」

她壓根不知道上次的考不好也是沈添青故意的,那年的沈添青尚且分不清自己的心思的青春期,就鬼使神差地開始考低分。

考給時絮看,騙對方給自己買小蛋糕。

只給她買的,不是因為姐姐想要,最後切一塊給她。

「不是,看了恐怖電影睡不着。」

「快三點半了,再不睡覺明天上課打瞌睡。」

時絮穿着家居服,夜色灑在陽台上,月光讓沈添青看到了對方鎖骨的紅痕。

她看了很久,看的時絮都有點不自在,扯了扯領子。

「早點睡。」

時絮其實挺冷淡的,對她不那麼冷就是因為譚檀。

「你能陪我一會嗎?我有點害怕。」

時絮轉頭:「什麼恐怖片啊這麼嚇人?」

其實不是她這個年齡看的片,沈添青描述了一下。

時絮:「行吧,我看着你睡,走吧。」

那個吻痕是沈添青後來開竅費盡心機想要祛除的對象,但在這個時候她陷在幻覺里,像是回到了那年。

她看着時絮的鎖骨,上面有個咬痕。

是她的,她滿意地笑了笑。

軀體都換了的時絮非常崩潰:「多大啊你。」

她沒什麼耐心,「你等會再睡,吃藥了。」

沈添青床頭櫃好幾個柜子,她連續開了三個頭皮都發麻了,從大到小的情趣玩具,好看的有,猙獰的有,實在是不堪入目。

最後一個柜子都是葯,一個中文都沒,也不是英文,勉強看懂也沒用的水平,還好翻到了一張醫囑。

就在她認真閱讀的時候突然後背一沉,躺床的傻子金主又來了!

時絮剛才把人抱上來就滿頭大汗,咬着牙的水平,劉海都被汗打濕,乾脆把外套脫了。

現在上面感應光昏黃,她的後背貼上一具成年女人的軀體,磨磨蹭蹭的,喊著姐姐。

時絮:「誰是你姐。」

她煩得要死。

「姐夫。」

一個濕熱的親吻落在她的耳垂,時絮都麻了。

「我又不是男的。」

她小時候被親媽帶出去都被誇你兒子真俊俏,穿個裙子女孩還不和她一起玩,最不喜歡別人說她男。

偏偏自己的行當還是武旦,浸潤着日復一日的氣息。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比女人俊,比男人雅,死了那麼多年在mv混剪里還能榮獲牌面最大的高級彈幕老公。

「老婆。」

又被嗦了一口,時絮忍無可忍,直接把人推開,「你還是趕緊吃藥吧。」

還得去下面倒水。

時絮還有空想了一下自己以後的房子結構,這種複式拔草了,跑路都不方便。

可惜推的時候被人順勢一拉,倒在床上,不知道硌到了什麼,然後音箱發出了聲音。

投影開了。

時絮看了一眼,渾身毛骨悚然。

又是她自己的片子。

結合那仨柜子的不可描述物品,時絮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晚節不保。

這臭丫頭到底對着我的幹嘛,對着我手沖那像話嗎?

可是來不及思考了,她已經被人卷進了被子裏,差點呼吸困難,t恤也被掀起,手被人拉着不肯放。

「你到底想幹什麼?」

時絮的聲音悶悶的。

被子裏一片黑暗,觸感放大,她觸到了一片柔軟,還有委委屈屈帶着哭音的一句:「你摸摸我好不好。」

「求求你。」

……

等時絮再次從被子裏出來渾身都濕透了,床上那貨徹底安靜下來,她頓時覺得世界都是美好的。

投影還在放,是她從前的都市片。她找到遙控器,看了下片庫,全特么是她自己的片,還有綠色刪減版,單人的cut,還有她自己都沒看過的西川遺風的花絮,很多都是沈添青視角里的自己。

她沉默了一會,把床沿那玩意收起來,一邊下去洗了個澡。

她收拾了一會就躺沙發上睡了。

還沒睡多久天就亮了,九點多的時候沈添青放在樓下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陳歌妮的電話。

「甜囡啊,媽媽要出去考察,給你燉了花椒雞讓你姐姐給你送過來了。」

時絮沉默了一會:「阿姨好,沈導還在睡覺。」

那邊也頓了一下,隔了好一會才啊了一聲:「打擾你們睡覺了不好意思。」

時絮:「沒有。」

怎麼也怪怪的。

沈添青之前包養人包得家裏不知道具體的對象,孟蘅這屬於破罐子破摔,好歹見過面。

而陳歌妮對孟蘅的印象還不錯,反正自己女兒最喜歡的人死了,她找個像的也無可厚非,最好能湊陰影走出來最後。

想到這茬她聲音都愉悅了不少:「小孟是吧,辛苦你了,我們甜囡以前不這樣的,她呢……」

時絮挺對方絮絮叨叨了好久,才問:「她是不是生病了?」

陳歌妮:「她怎麼了?!」

時絮說了昨晚的情況,省去了少兒不宜的部分。

陳歌妮似乎也覺得被替身這件事實在缺德,尷尬地笑了笑,又打了感情牌,說沈添青這是為情所困云云。

「我得和她的醫生聯繫一下,你沒受傷吧?」

時絮摸了摸自己的傷口,笑了一聲。

陳歌妮覺得這姑娘挺冷的。

「她肯定沒按時吃藥,我到時候……」

這個時候門鈴響了,時絮說我去開門,陳歌妮也急着聯繫醫生,先掛了。

那煩人的真人ai在時絮半夜收拾狼藉的時候終於找到了開關,直接把電池摳了。

而時絮打開門,對上隔了不知道多少輩子的前女友。

譚檀送孩子去培訓班回來,看到開門的是時絮愣了一下,然後笑了:「你好。」

時絮:「你好。」

時絮找了件沈添青的衣服穿,但是遮不住她身上的傷,一看就很激烈。

她個子高,看上去整個人精神很是鬆弛,垂眼的時候讓譚檀都愣了一下。

「我妹妹還在睡嗎?」

時絮嗯了一聲,「您進來坐坐?」

譚檀也不是沒來過,那讓人頭皮發麻的陰間ai實在讓她坐立難安,她覺得還是算了。

「不了。」

時絮哦了一聲:「那您慢走。」

門快關上的時候,譚檀突然問了句:「你喜歡我們添青嗎?」

作者有話要說:沈添青的ai研發晏牧雨。

那年杏花微雨,大學生晏牧雨被學姐林馳介紹了一單生意。

因為和外國人打麻將把生活費都輸光了,她在差點要去跳鋼管舞的時候接了沈添青的單。

晏牧雨:等下,我不會做這種產品啊。

沈添青:加錢。

晏牧雨:好的老闆。

她後來知道這個語音的原生是沈添青姐姐的前女友的時候,問林馳

「她跟人家姐夫屁點都沒發生,為什麼要自動守寡了啊?」

「寡婦好歹也是有名有實的吧?」

林馳:你少說幾句吧你!

沈添青:扣錢。

小寡婦還沒雙十就自動守寡嗚嗚嗚好可憐nie讀者還不點個收藏討飯

現實碰到這種人快跑!

時絮:那我呢?

紙片人不用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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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回來我成了自己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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