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內訌

第三百七十七章 內訌

「為何要等到明日?與其拖拖拉拉的浪費時間,不如今日便挑明了的說!」

陳圓圓雙手撐著桌子,視線冷冷的掃過了在場的所有人,落在了對面西梁國師北堂天齊的臉上。

似乎今日不說個明白,誰也不允許走的樣子。

今日的北堂天奇雖然容貌依舊潦草,但是兩隻眼睛像是有了光澤一般,儘是精光閃爍,而且一雙眼睛有了神采,整個人的精氣神便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身上的力氣消失了許多,也多了幾分自信從容。

「陳二小姐痛快,與其在這裏推諉扯皮,浪費時間,不如我們大家都拿出誠意來。」北堂天齊輕聲笑道。

而這時門外,窸窸窣窣的傳來陣陣腳步聲,來了許多人,但是到了門外便停止了,並沒有進入這談判的大殿之中。

只不過這大殿中的任何言語,都逃不過門外人的耳朵。

「我朝的要求便是西梁退出嘉仁關,以嘉仁關與舒人關之間的距離,劃為兩國之間的安全地帶,才是真正的誠意。」

陳圓圓的視線冷冷的掃了一眼安若雲與安朝陽,最後落在了北堂天齊臉上,眼中的兇狠之色與赤裸裸的警告,讓安若雲與安朝陽都不禁閉上了嘴巴。

「看來二小姐並沒有什麼誠意了,若二小姐堅持只進不退,那麼我西梁國的百萬將士也不會答應。」北堂天齊的臉色也是漸漸冷了下來,大殿內的氣氛僵持了起來。

「如果西梁大軍能退出嘉仁關,我朝大軍願退至渝財關,以渝財關與舒人關之間為安全地帶,任何一方不得越界如何?」說話的是安時懿。

「我說了我們不會退讓!」陳圓圓又是壓低了聲音,冷冷沖着安時懿說道。

「圓圓,西梁國拿出了誠意,我們應該也拿出來我朝的誠意來。」安朝陽也是勸道,這三兄妹是徹底的抱團了。

「為什麼要退讓?現在我朝大軍駐紮在渝財關,兵卒馬壯,佔據着絕對的優勢,若是西梁國不退,我朝大軍便可直接壓上,一樣可以拿下嘉仁關。」陳圓圓冷冷哼了一聲,視線又是轉了一圈。

這感覺好像她自己自成一派,而在場的所有人莫名其妙的站在了同一立場上。

「二小姐似乎很有把握?如若這樣,不如試試看。」北堂天齊神色自若,只不過眼神里儘是譏諷之色。

若是之前,安康王朝周邊的戰事皆以平息,僅僅與剩下西梁國之間的衝突尚未解決,舉整個王朝的兵力,盡數駐紮在西部邊關地區,確實佔據着非常大的優勢。

但是這種優勢在數日之前便發生了改變,就在前些日子,安康王朝二皇子死了,這份優勢便發生了改變,二皇子雖然是個不受寵的皇子,來到金陵城內並不受重視。

但是在西部邊關地區,卻是一位重要的指揮使,在邊關地區非常的有威望,二皇子一死,安康王朝邊關地區的將士士氣必然受到重挫,而相反的西梁大軍的士氣必然高漲。

「這件事情我說了算,西梁國大軍退出嘉仁關,我朝大軍退出渝財關,兩國各拿出誠意來,締造百年友好。」安時懿又是上前一步,態度果決。

安時懿無視陳圓圓的橫眉冷對,他是必然要促成這次談判的結果,因為安時懿馬上便要奔赴邊境地區,去駐守邊疆,自然不希望與西梁國產生衝突,更不希望再起戰事。

「安時懿,你這個蠢貨!」陳圓圓氣結,指著安時懿的臉破口大罵。

「陳圓圓,這裏用不着你一個女人拿主意!」

安時懿的臉當場就變了,也是氣得鐵青鐵青的。

安時懿自然不想讓一個女人踩在自己的頭頂上,但是他卻忘了,眼前的這位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可是擁有着宗師實力的,一點兒道理也不講的陳二小姐。

果不其然,安時懿話音剛落,空氣中便傳來了一陣破空聲,「啪」是鞭子抽打過來的聲音。

陳圓圓這次動手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畢竟這可是兩國談判現場,只不過陳二小姐做事從來都不看場合,誰的面子都不給。

「你這個女人好不講道理。」

安時懿駭然失色,轉身立刻想要逃離,只不過此時已經完全來不及了,鞭子已然打了下來,「啪」的一聲,結結實實的落在了安時懿的背上,最最華貴的綾羅綢緞製成的錦衣似乎也阻擋不了這鞭子帶來的傷害,傾刻之間碎成了粉末。

安時懿的背上被鞭子拉出了一條長長的傷口,皮開肉綻,豆大的血珠往外冒!

「陳圓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傷我皇兄,我要砍了你!」安朝陽憤怒不已,嘴上罵着,腳下卻是已經向前沖了過去,去扶被打翻在地的安時懿。

「圓圓,怎麼能傷人?」

此時門外的人聽到了動靜,已經全部進來了,是一直守在外面的皇帝以及陳延洲等人,畢竟兩國談和,雖然是這幾個小輩在前,但是也不可能全權由他們做主。

皇帝與陳延洲已經商討了許多的對策,來這裏就是要看一看進展怎麼樣了,卻是未曾想到西梁國僅僅隻言片語便將這邊的團隊徹底瓦解,內訌了起來。

「只不過挨了一鞭子,流了幾滴血便受不住了?你就這有什麼資格把邊疆戰士用生命換來的土地拱手相讓?」

陳圓圓一雙神采飛揚的大眼睛裏儘是不滿與輕蔑,還夾雜着一絲鄙夷不屑,毫不留情的指責安時懿。

「你下手未免太重了!」

安若雲也是開口指責,顯然也是不滿陳圓圓的所作所為,與安朝陽一左一右的攙扶著安時懿。

「我這還是手下留情了,若是敵人,我下手更重!」

陳圓圓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不再理會這些人,徑直向著陳延洲走去。

「今日先談到這裏,其他的明日再談!」皇帝的陰沉着一張臉,看也沒看安時懿,只是說了一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安時懿本就蒼白的臉色,剎那間變得更加蒼白,似乎誰都能從皇帝的神色里讀出一絲不滿與失望。

安時懿的嘴巴張了張,卻是喉嚨干癢的厲害,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還不把御醫叫來!」安朝陽對着門外的侍從冷冷呵斥道。

「我們也走,眼不見為凈!」

陳圓圓一隻手挽住陳延洲的手臂,不再理會安時懿三兄妹,兩人向著大殿外走去。

若不是陳延洲一定要讓她來,她還不想來呢,來這裏啥也沒幹,盡和這三個拎不清的人吵架了。

「爹,你覺得我朝大軍要退出渝財關嗎?若真的退出,迎風坡不就無人駐守,這不就等於給敵人留了一個明晃晃的口子,怕是要再次搶佔渝財關,就沒有那麼容易了。」陳圓圓邊走邊問。

依照她的意思,迎風坡必然要控制在安康王朝的手中,只要將迎風坡守好,後面的渝財關等幾座關卡便多了一分保障。

「讓了也好,最起碼幾年之內不會有大的戰事,不然以安時懿去守邊疆,早晚也會丟的。」陳延洲淡淡說道,似乎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安時懿守邊疆?」陳圓圓訝然。

「陛下有意讓三皇子去軍隊里歷練歷練!」陳延洲輕聲道,神色莫名,又是冷笑一聲。

「就那蠢貨去守邊疆?他能成嗎?」陳圓圓毫不避諱的鄙夷道。

反正在陳二小姐眼裏,安時懿一直都不怎麼能上的了枱面,功夫還可以,算是幾個皇子中比較不錯的了,學識還行,也是比較優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尤其是書畫更是拔尖,但是無論再怎麼優秀,這些東西在陳二小姐眼裏,都是上不了枱面的,萬般皆下品,惟有功夫高。

「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陳延洲笑着說道。

「爹爹,你不去了?」

陳圓圓疑惑,鎮國大將軍,卻是遲遲不再會軍營,算算日子,陳延洲在金陵城已經待了有大半年的時間了。

「不需要,爹爹總有老的一天!」陳延洲道。

「爹爹不老,待爹爹突破大宗師,定然會長命百歲!」陳圓圓晃着陳延洲的手臂,搖晃着。

兩個人走着聊著,就這樣一路出了宮,絲毫不避諱來來回回的宮女太監。

「希望有那麼一天。」陳延洲苦笑道,眼睛裏卻是充滿了希冀之色。

「一定會有的,師傅傳信說了,藥王谷里的大夫,這幾天應該就能到金陵城了。」陳圓圓道。

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

陳延洲的舊疾,因為時間久遠,病情頑固,並沒有讓陳灝動手,而是藥王谷里在研究應對之法。

陳灝看過陳延洲的舊疾,非常難纏,若是用神葯,肯定能治好,但是哪裏有對症的神葯,又恰巧被他們找到。

但是依照藥王谷的醫術水平,也定然能夠找到治療的辦法,即便不能徹底治療,也定然能夠研究出來緩解的辦法。

「是你師傅要來嗎?為父已經讓人把客房打掃好了,重新佈置了一下。」陳延洲搓着手,心裏也是緊張。

「沒有說誰來,神經兮兮的,不過爹爹你放心,無論哪位師叔來,都得給我幾分面子!」陳圓圓興奮的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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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神聖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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