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早做打算
薩利薩里伯爵的莊園在離港口幾公里的城鎮里,距離並不遠,但是當港口的護衛將消息送到這裏時,薩利薩里伯爵並沒有在莊園里,而是瞞着公爵夫人悄悄的溜出去了。
在公爵夫人滿城尋找薩利薩里伯爵后,終於在一處歡樂場所尋找到了正在尋歡作樂的薩利薩里伯爵,一陣雞飛狗跳之後,薩利薩里伯爵才知道了港口那邊出了事情。
與其面對如虎狼一般的伯爵夫人,薩利薩里伯爵覺得港口那邊鬧出事情來,恰巧是一個完美的借口,遠離伯爵夫人。
「奧古斯塔斯,那人能打敗希爾和克萊頓,肯定是有些真功夫的,待會兒盡量安撫,收為己用。」
薩利薩里伯爵叮囑著身後的奧古斯塔斯,這是他的貼身侍衛,一個非常厲害的八品高手,即便是在皇城裏,與皇城裏的公子小姐比起來,也是一頂一的好手。
至於九品或者九品以上,那些不是他們有資格能夠使喚得了的,即便是皇室公主,身邊也最高也不過是九品。
而奧古斯塔斯還是因為他的母親愛勒貝拉公爵對其有過救命之恩,才願意陪伴其左右護他安全。
而愛勒貝拉公爵只有三個兒子,並沒有女兒,其最疼愛的小兒子也被女皇破例封了公爵,是東瀾國少有的男公爵。
「公爵大人。」
跟在馬車後方的送消息的護衛隊員,驅著馬匹上前,在薩利薩里伯爵拉上馬車帘子之前,硬著頭皮上前。
「什麼事?」
薩利薩里伯爵微微眯着眼睛斜了一眼這名護衛,心中早就對他非常的不滿意,若不是這人莽莽撞撞的去了公爵府,伯爵夫人又怎麼可能發現他出入歡樂場所。
他與這伯爵夫人雖然是政治聯姻一樣的存在,但是因為他在這女權社會也是一個另類,因為他母親愛勒貝拉公爵又身受女皇陛下的器重,對方才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平日裏大家各玩各的,但也沒有出什麼亂子。
而今日沒想到因為這個不開眼的,大半夜的來找他,讓他直接撞槍口上了。
薩利薩里伯爵心中早就把這比賬記在了這位護衛的身上,想着等那邊事情了解,再跟他算賬。
護衛一抬頭對上了薩利薩里伯爵曉有興緻的神情,心中瞬間明了,薩利薩里伯爵肯定是想到了新的整人的法子,只是每次薩利薩里伯爵每次整人的法子都會弄出人命來。
而現在薩利薩里伯爵大人這次卻是看着他,露出了如此神情,瞬間讓他覺得頭皮發麻。
難不成是他勾起了伯爵大人的興緻?
想到這裏,這名護衛頓時覺得背後冷風嗖嗖的,心中更是驚恐萬分,就好像他現在已經處在了死亡的邊緣,
「伯爵大人,那高手躲過了所有人,不知為何混進了港口營地之中,在擂台上大打出手,一連挑戰了三名勇士,就連七隊長希爾和三隊長克萊頓都不是其對手,小人覺得此人絕對是個高手,必然超出了七品。」那護衛低着頭,不敢再對上薩利薩里伯爵的視線。
心中各種圈圈繞繞的,儘可能說着對於自己有利的事情,因為他太了解薩利薩里伯爵了,這就是一個玩世不恭,單純又愚蠢,再加上心思歹毒,幾種矛盾又複雜的性格,這傢伙若是記恨一個人,那定然是眥睚必報的。
如今盯上了自己,那是很難輕易放過他的。
「這些你不是說過了嗎?」薩利薩里有些不耐煩的問。
「小人的意思是,不如小的去洛薩德請大隊長回來,以防萬一!」護衛低聲建議。
他更多的是想要逃離薩利薩里伯爵的身邊,去請大隊長來,只要跟着他的隊長,薩利薩里伯爵也不會太過分。
他最擔心的是大隊長不在,薩利薩里伯爵拿他出氣,一不小心非死即殘。
「你的意思是,我不是那人的對手?」陰冷的聲音從馬車上傳來,坐在馬車前轅的奧古斯塔斯冷聲問道。
陰冷的眼神看的這護衛更是心生怯意。
「小的只是覺得,以防萬一……」護衛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比起生死大事,硬生生的正面對抗奧古斯塔斯還是他能夠承受的住的。
只不過這護衛似乎想的太簡單了,他不過是提了個建議,薩利薩里伯爵的貼身侍衛奧古斯塔斯便揚起了手掌,一掌打向了他。
直接把他從馬兒身上打落在了道路一側的密林之中,撞上了一顆粗大的樹榦才停了下來。
「霍索恩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而已!」冷冷的聲音從道路的盡頭傳來。
霍索恩就是護衛隊大隊長,因為再過一個月便是女皇陛下的壽辰,被薩利薩里伯爵派去洛薩德護送薩利薩里伯爵給女皇陛下準備的壽禮。
護衛扶著樹榦坐了起來,「哇」的吐出了胸腔里的瘀血,靠着樹榦冷笑着。
作為一隊的精英護衛,他有着六品中期的實力,即便是與七隊長希爾比起來也是不弱,希爾本就是從一隊出去的。
在親眼目睹三隊長克萊頓和七隊長希爾,在那人面前毫無還手之力的情況下,他更能更直白的感受到那人的厲害。
奧古斯塔斯這一掌只是把他打成了重傷而已,根本要不了他的命,休息幾個月便能讓他緩過來,但是也正是因為挨了這一掌,他更加確定,那擂台之上的人,絕對比奧古斯塔斯厲害,甚至高出一個品級不止。
那個看起來非常年輕的人,究竟是什麼品級?
九品?
他覺得遠遠不止!
難不成是宗師級別?
護衛大膽的猜測著,這樣厲害的人,豈能是薩利薩里伯爵這種蠢貨可以駕馭得了的?
更何況那人一上來就下了死手,根本沒有給自己留後路的意思,究竟有多強橫的實力,才能無所顧忌的去得罪一個伯爵,更何況這位伯爵的身後,更是一位位高權重的公爵。
很多東西他猜測不到,但是他可以肯定,對方絕對不是為了跟薩利薩里伯爵增添談判的籌碼,更不是為了以後在薩利薩里伯爵身邊當一名保鏢。
護衛在樹榦上躺了好大會兒才稍微緩了一些,他的馬兒低着頭用長長的舌頭舔着他,似乎是在安慰處於痛苦的他。
馬兒蹲下身來,護衛艱難的爬上了馬背,他要去洛薩德去找他的大隊長,要把這邊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他,他們得早做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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