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卷末

安諾先是虛畫了一下，然後思考了兩秒。

緊接着，一筆畫出了一個圓形，近乎完美。

兩人沒有出聲，只是看着。

安諾注意力很集中，也不在意兩人的反應。

他的手速很快，運筆也很流暢。

一個球的繪畫不需要很久，幾分鐘之後，一個看上去很逼真的球出現在了紙上，和剛剛的方塊並列。

「嘶......」波提切利有些吃驚。

韋羅基奧也很驚訝。

安諾，絕對是學習過繪畫的，韋羅基奧可以確定這一點。

和方塊不同，球的繪畫上光感的考驗更需要技術。

初學者是做不到的。

所以，搜索安諾的過去，範圍更小了一點。

事實上永遠也找不到。

韋羅基奧打算試探一下安諾的上限：「勞倫斯，嘗試一下畫我如何。」

他坐在椅子上，擺出嚴肅的表情，自願充當模特。

安諾點了點頭：「我盡量試一試吧。」

沒有謙虛，也沒有打包票可以畫出來。

波提切利則還是站在安諾的身後，打算觀賞一下。

安諾仔細觀察著一動不動的韋羅基奧，思緒良久才動筆。

他畫的很慢，大約過了半小時，安諾才停筆。

韋羅基奧從板凳上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走到安諾的身邊，接過安諾的作品。

雖然畫出來了，但是只是很一般的水準，也不具備自己的風格。

韋羅基奧也差不多清楚了安諾素描的水平。

然後，他迫切的想要了解安諾的其他技能水平如何。

然後和波提切利一起折騰了安諾整整一天，韋羅基奧也差不多搞清楚了安諾的水準。

素描的水平已經不是初學者了，中規中矩，只是缺少自己的風格，至於其他的，油畫，雕塑和首飾加工都是一竅不通。

很奇怪的狀況，因為偌大的佛羅倫薩工作室也不少，只是都沒有韋羅基奧工作室規模大而已，也沒聽說過有哪個工作室是只教授素描的。

波提切利已經回家去了，韋羅基奧和安諾兩人坐在工作室內，聊著天。

「所以，我想了解一下你自己的意願，勞倫斯。」韋羅基奧解釋道，「雖然說我這邊所有的東西是都會教授的，但是一般我的學生都會選擇一種着重學習。」

安諾微笑着答覆：「請讓我考慮一下吧，韋羅基奧老師。」

韋羅基奧嘆了口氣，他以為安諾會選擇素描的。

不過他也尊重安諾的選擇，只能點點頭：「可以，明天早上可以告訴我答案嗎？」

「沒問題，先生。」

「那就好。」韋羅基奧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時鐘，「走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僕人應該已經把飯菜做好了。」

......

當天晚上，韋羅基奧拜訪了教堂和幾個貴族的府邸，把安諾的情況說了一下。

但是很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人聽說過有名字是勞倫斯的貴族子嗣或者是富商之子畫家之子之類的。

韋羅基奧也沒有辦法，只能拜託他們多留意一下哪家丟了名叫勞倫斯的孩子，然後悻悻回到了自己的宅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