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重振旗鼓(上)

第一百二十五章:重振旗鼓(上)

這惡鬼的難纏程度,超過我的想像。

我預料到晚上不會太平,但我沒想到這麼兇悍,我本以為用鏡子布下七星八卦陣,就能降住他,可沒想到,他不但能跑,還能趁著這個機會竄竅!

更讓我不安的是,這一次讓他跑了,等他下一次捲土重來的時候,一定會變本加厲,到了那時,這事會變的更加棘手!

虞瀾看着地上的火柴盒,疑惑地問道:「你這又玩的什麼花樣?」

不提還好,一提我更上火了,從某些角度上講,我這是弄巧成拙了。

我撿起火柴盒,對着它嘆了口氣,說道:「我當時知道這鬼在二嬸身上,你還記得我第一句問的是什麼嗎?」

「借個洋火?」虞瀾回憶著說道。

我點點頭,說道:「對,洋火和陽火同音,晚上陰氣太重了,我拿咒言術填補一下。」

接着我又說道:「我特意在火柴盒上寫個『天』字,找誰借?找天借。一個惡鬼,斷然受不了咒言術的威力。」

咒言術這東西,有人說是民間方術,也有人說是葛洪所著。這都不重要,起碼,道家是把這書當成了正統典籍來學。

二嬸剛從驚嚇中緩過神來,從床上一下坐了起來,局促不安地問道:「是不是沒事了?」

花皮狗把眼神放在我身上,我憋了半天,帶着絲絲窘迫地說道:「跑了。」

二嬸又是一頓哭天搶地,我站在原地,也特別尷尬,二嬸這樣已經算不錯了,哪怕她現在張嘴罵我學藝不精,我也得認。

等二嬸哭累了,我坐到床邊,安慰著說道:「這次怪我,明天天一亮,我就出發。」

可二嬸眼睛發直,對我這話沒有任何回應。

虞瀾湊在我耳邊小聲地說道:「你先別跟她說話了,人經歷大喜大悲之後,就會變的神情恍惚。」

我心裏也壓了一股邪火,人家把我當救命稻草,我自己卻砸了手藝。怪,就怪自己道行淺,鬥不過人家,現在的我,只剩下生悶氣的份兒。

這是妥妥的耗子鑽灶坑——憋氣帶窩火。

虞瀾把我從屋裏推了出來,似是鼓勵一般地說道:「你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給她吃點寧神葯,問題不大。」

我坐在沙發上暗自思考着,鬼一旦有了執念,那他非達成目的不可,他一定還會再來的,可如果一直等着他上門,豈不是太被動了?

我突然想到一點,二叔喜歡釣魚,這人又是淹死鬼,這會不會有什麼關聯?否則,茫茫人海中,怎麼就盯上二叔了呢?

而後,我又仔細的捋順思路,這惡鬼既然膽敢附人身上這麼多天,那說明它道行不淺,必然是個老鬼。這麼多年都沒能去投胎,也就證明了,興許,是個沒人給收屍的孤魂野鬼!

事情在短暫的陷入迷茫后,又迎來了新的轉機,只要能找到他骸骨,我就不怕拿他沒辦法!

我小聲的把花皮狗喊了出來,將事態簡單的分析過後,我倆兵分兩路,花皮狗負責問出他二叔經常釣魚的河溝,我負責佈置道場,防著明天惡鬼突襲。

這一夜,我基本沒怎麼合眼,單手畫了無數的符,可能用的,區區十幾張,沒辦法,一隻胳膊,怎麼都彆扭。

將這些符籙,貼在門窗之上,剩下幾張,放在門口的地毯下面。

保險起見,我又用硃砂,給他們幾人的手臂上,寫上了護安咒,這樣,最起碼能保證他們安全,但,前提是他們不能出門。

虞瀾是個有主意的人,也是能信得過的人,我把這些事全部委託給虞瀾,今天就是天塌了,也不能出這屋。

特別是他二叔,必須待在廚房,一旦有什麼不對勁,馬上把燃氣爐打開,必須見到明火!

鬼怕火和人怕黑,是一個道理,天生畏懼。

而花皮狗此刻也在二嬸的口中知道了二叔釣魚的具體位置。

清晨時分,我背着包,獨自出了門,按照花皮狗給我的位置,一路狂奔。

倒不是因為我喜歡跑,關鍵是司機一聽這地方,一個個直搖頭。

這些司機的舉動實在太怪異了,我心裏也越加納悶,逼的我沒辦法,強行塞給司機一張百元大鈔,我不用他送我,大概跟我說說這地方就行。

司機最終沒頂住紅票子的吸引,把車停在路旁,將這地方的故事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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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間有個小賣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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